艾菊吓了一大跳,蹦到扶桑后面探出个脑袋看。
扶桑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快速闪了个身隔开小老儿和程曲莲,紧张地看着小老儿说:“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扶桑样子柔弱但一旦发威气势却让一般的男子都退避三舍,程白芨为了保护程曲莲,从小就请了一个女护院教过扶桑些功夫。
小老儿慢不经意地看了看扶桑,说:“小老儿身上一堆东西,这位丫头,你要小老儿拿什么出来?”
程曲莲奇怪地看着扶桑,如果拦在她面前是艾菊她反倒不奇怪,但扶桑一向稳定,除了她昏睡了一年突然醒来时看见过扶桑明显表露的情绪外,几乎都没有见过她像这般紧张的模样。
“小老头,你身上那个会说话的东西,快拿出来。”扶桑暗自摆出了防卫的架式。
小老头嘿嘿一笑,看着程曲莲说:“这位小公子,你离小老儿最近,可曾听到我身上传出什么声音了?”
程曲莲毫不迟疑地摇头,皱着眉看着扶桑说:“我没有听到,扶桑,你听错了吧?”
“小姐,这个小老头太古怪,我也听到那声音了,对我说什么貌美,要我做媳妇的话。”艾菊也赶着过来,盯着小老头。
小老头眯了眯眼,小眼睛里发出炯炯的光,他与两丫头对峙了会,突然又笑了,伸出往屁股上又掏又挠,最后只听得“咯咯嗒”几声,一只超级彪悍的大公鸡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艾菊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小老头用手拍拍大公鸡的脑袋,对它说:“这两位小丫头被你的叫声吓着了,快道歉。”
大公鸡拍打着翅膀,对着扶桑和艾菊又咯咯咯啰啰地叫了会,边叫还跳几下。
艾菊完全呆住了,她呆醒过来,看着小老头扁扁小小的身体,吃惊地问:“老头,这么大的公鸡,怎么藏在身上的?”
小老头又眯眯笑了笑,说:“小老儿自有妙法。”他没有再多说,摆明了不想说这个问题。
程曲莲对着小老头笑了笑说:“老者,请这边来。”
艾菊和扶桑又跟在他们身后,紧紧地跟着,眼睛还直直地盯着那老头和大公鸡,大公鸡似乎难得出来活动显得份外兴奋,一直昂着鸡首走在最前面,说来也奇怪,它居然没有走错路。
快到程家主屋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大少爷程寒水,看他那样子应该是闻讯赶过来的。
程曲莲对着程寒水行了行礼,然后说:“大哥来找曲莲吗?”
程寒水看了看那小老头,后退了几步,然后捏着鼻子对着程曲莲说:“大管家说你带了个乞丐进府我还不信,现在看了真是不可理解,三弟,这种人怎么能带进程府来!”
小老头垂着眼,听到这话,抬起眼,冷冷地哼了一声。
程寒水突然就打了个寒颤,他看了看小老头,突然眼睛里有了些迷惑,似乎这人有一点点的熟悉的感觉,但相貌明明是不认识的。
程曲莲早料到会碰到阻拦,微笑着对程寒水说:“君子交友重于德而轻于貌,大仁者大都不重貌之修饰,大哥又何须以貌取人呢。”
“你!”程寒水噎了噎,又拿眼瞅了瞅小老头,心里暗暗惊诧。他硬着脑袋说:“三弟强词夺理,自己去向老太爷解释吧。”说完,匆匆就走了。
程曲莲扭头吩咐扶桑,让她带着小老儿去洗漱,然后自己向小老儿道了歉,等去过老太爷屋再来找小老儿细聊。
小老儿没多话,只挥手让程曲莲自去,他跟着扶桑往程家大屋的小厢房走去。
程寒水先一步回到后院,将小老头的恶形恶状添油加醋说了一堆,又说了程曲莲几句坏话,听得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的,然后满意地离开了,他暗想一会程曲莲来了必定会被老太爷狠狠训斥,心里不禁一阵酥爽。
程寒水又进了程二老爷的屋子里,将刚才那事又重复了一次,但在最后,程寒水犹豫地对程二老爷说:“父亲,不知为何,儿子总觉得那小老头很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程二老爷沉吟了一下,说:“水儿,你分出人手去查一下这老头,以防万一。”
程寒水点头,自去找人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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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奇怪的事一件接一件
第十七章奇怪的事一件接一件
老太爷整整咆哮了一整个下午,一定要程曲莲将那垃圾乞丐一样的老头扔出府去,程曲莲也不争辩但也不应承,任由老太爷骂着,老太爷骂到生气处,将手边的茶碗狠狠地砸了过去,正中程曲莲的额头,鲜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旁边的奴仆们都慌了神呆在原地齐齐看向老太爷,老太爷脸色也变了变,最后挥了挥袖子,大声说:“不孝孙,自己冲向这茶碗,存心要我难看啊,快滚下去!”
程曲莲捂着额头,低眉冷笑。父亲在世时,老太爷哪里敢命令父亲做事情,一个程家的家主可以决定程府的大小事情,老太爷只能被荣养在程府后院,父亲有官位有医术有名望,在早些年还有老太爷的父亲亲自教导撑腰,父亲的地位无可动摇,老太爷敢这么对她,不就是欺她弱小无人帮扶吗?
一个丫环递上了一个手帕,程曲莲推开她的手,自己紧紧地压在伤口处,鲜血还是止不住,程曲莲也不想再停留在后院,抬腿就想走。
“慢着。”老太爷又发了话。
程曲莲停下脚步,扭过身恭敬地说:“祖父还有吩咐吗?”
老太爷看着程曲莲的样子,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下了决心,说:“你受了伤不太方便,程家药店的事就先让老二管吧,好好在家养伤。”
程曲莲心里抽了一下,程家药铺是整个程家的命脉,即是最赚钱的产业,也是程家施展医术的地方,失去药铺就等于失去程家的家主控制权了,程曲莲马上抬起头,坚定地说:“祖父过虑了,这点小伤,小莲明日就可以无碍了。”
老太爷脸又变得狰狞了些,声音又大了起来,说:“你受了伤,而且还在孝期,要去巡视药铺本就不合适,老二现在进了太医院,交到他手上,也可以多些人脉,还能将程家药铺开到京城外的地方去,小莲莫要这么不懂事,你的祖父和叔叔还会害你不成?”
程曲莲冷笑了一下,抬眼,定定地看着老太爷,她抿着嘴,一会,才开口说:“祖父,程家家主可以放开程府的所有产业,但唯有程家药铺是万不能交给他人的,莫非祖父忘了这条祖训了?小莲莫不敢忘。”
老太爷脸色由红变青,又由青变红,气愤地说:“你叔叔只是帮你暂时管一下,又没让你放手,不用你提醒祖父你才是家主!”最后几个字,老太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程曲莲躬了躬身,说:“小莲先去处理伤口了,祖父早些安置吧。”说完,她径自离开了,只留了老太爷一个人生气地留在那里。
回到程府大屋,扶桑静静地守在一旁,看见程曲莲过来,脸色变得奇怪了些,程曲莲正想问她那小老儿的事,艾菊的尖叫声一阵又一阵地传来。
“公子,你额头上的伤!”扶桑拦着程曲莲,程曲莲示意扶桑莫要管,先去找艾菊再说。
程曲莲赶到了偏厢的耳房处,看见一个大澡盆直接露天放着,小老儿就在澡盆里,只露出了一个老脑袋。
艾菊的手上缠着一条蛇,一条大蛇,黄色和黑色夹杂着的约有一丈长,蛇昂着头,吐着红信子。
“这位老者,还请把您的宝贝收回去。”程曲莲顾不得害怕连忙向小老儿求情。
小老儿瞥了艾菊,开口说:“小老儿家的宝贝都很护主,听不得有人说小老儿坏话,想要让它下来,那就向小老儿真心实意地嗑三个响头才行。”
艾菊咬着牙犟着不肯嗑头,那大花蛇就将头伸向艾菊的脸,张大它的嘴巴,程曲莲看得拳头都捏了起来,但她不敢随便伸手去抓蛇,怕一抓反而触怒了这条蛇,只好不停地朝艾菊使眼色。
艾菊扑通跪了下去,认真地嗑了三个响头,头抬起来额头都肿了,那大花蛇歪着蛇头,似乎觉得满意了,就从艾菊的手上游了下来。
那只大公鸡从不远处踱了过来,一摆一摆的像个大将军,走到大花蛇旁边,伸下了它的脑袋,大花蛇就盘上了大公鸡的脖子,爬到鸡背,盘成四圈,一鸡一蛇,走到澡桶旁边,像侍卫般守着。
若不是程家大院都由程曲莲的人守着,而且住人的几个地方都是程白芨从小捡来的忠仆们,这个小老儿的异状估计会让整个程府的人沸腾。
程曲莲带着艾菊和扶桑先退了出去,等了约半个时辰,小老儿才伸着懒腰,穿的还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衫,边打哈欠边出来。
“这位老者,不知该如何称呼?”程曲莲态度很恭敬。
小老儿坐在程曲莲的旁边,端起放在桌上的点心盘,先一口将点心都吃了进来,抹了抹嘴说:“小公子可以叫我端工。”
“这位端老…”程曲莲正待问一下他的来意和来历,端工马上打断了她,说:“我不姓端,你莫要叫端老,听着别扭,就直接叫端工吧。”
“端工,请问您来程府有什么事吗?”程曲莲改了话问。
端工嘻嘻地笑着说:“我听说程家三公子少了个医仆,小老儿正好没地方吃饭,就给程公子做个医仆吧。”
医仆…程曲莲隐约有了点数,迟疑了一下说:“不知道端工与那玉公子…”
端工伸了个大懒腰,打个哈欠说:“小老儿困了,明日再说吧。”说完,他又趿着鞋子,拖拖拖地顾自走了。
程曲莲无奈,想想这事也着急不来,就决定先放一放。
食时刚过,程曲莲正和慕氏在院子里消食,突然又接到了宫中的旨意,让程曲莲明日进宫。
程曲莲心里暗想,莫非那玉默知道端工已到,打算开展些什么行动了?但为了小心起见,程曲莲将这消息瞒了下来,正好这次宫中传话只是让小黄衣直接找程曲莲传了一个口诊。所以她若不说,其他人也不会知道。
(僵尸今天的心情有点低落,先更这些吧,玉默公子明天会出来,有会喜欢他么?)
正文 第十八章 玉默公子很妖孽
第十八章玉默公子很妖孽。
正月初十,因为还在国丧期间,所以年节的喜庆氛围并不是很浓,元宵的灯虽然已经慢慢地挂了出来,但稀稀落落的并不是很多。
程曲莲坐在小黄车上,满头雾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端工,就连扶桑和艾菊都只知道她要出去并不知道她要进宫,这端工又怎么会一个大早守在停在角门的小黄车旁边等着她呢?而且还很清楚她要去哪里。
谁泄了密?抑或,她与传口谕的人谈话时,端工就坐在一边?不可能,她特地让一个小丫头贴身侍侯着,而且她的书房外还有扶桑守着,他又如何接近听得?
程曲莲忍住了心里的疑问,超过她掌控力的人和事,先保持沉默,暗地里观察透了再下手,程曲莲不缺耐心,过于冲动和直率,轻易就会将家族置于险境。这个叫端工的,表面看去好接触,实际上老奸巨滑深藏不露,她说得太多,只会暴露自己更多的缺点。
睡了一晚出来,端工身上的鸡和蛇又都不见了,小丫头去查过他的房间,没有,程曲莲估摸着他又将它们藏在身上了,虽然不知道他那干瘦的身板又是如何藏下这两只庞大的动物。
快到皇宫的时候,程曲莲看着端工,很认真地轻声说:“既然端工是曲莲的医仆,还望端工在宫中之时能事事听从曲莲的吩咐,这宫里,规矩可是很严格的,稍有不慎,你我或玉公子,皆可能大祸临头!”
端工笑眯眯着点头,连声说好,那模样无辜又纯洁,好似真的一点心机也没有。
程曲莲心上压着石头,深吸了一口气,掀开帘子,下了车,深冬的晨光破了晓,也照在了皇宫之上。
在皇宫偏僻的侧边早侯着一个侍卫,看着程曲莲,又看着端工,问:“这是谁?”
侍卫正是守在玉默公子外面的两个侍卫之一,连姓都不知晓,程曲莲只好称他为侍卫大哥,她解释了一下端工的身份,侍卫也没为难,只是一直紧紧地跟在端工的旁边。
深宫之处,小屋之内,几日不来,小屋子似乎又破败了许多。
这次侍卫没有留在外面,而是跟着程曲莲和端工进了屋子,而玉默公子还是躺在那榻上,看见程曲莲,嘴角微微地翘起,说:“小美人,你来了?”
程曲莲走到玉默公子旁边,侍卫紧紧地跟在端工旁边,端工提着程曲莲的箱子,就挨着程曲莲站着。
程曲莲特意留意了玉默与端工之间,发现两人连对视都没有,端工佝偻着背,就好像一个踏实的仆人一般呆在一旁,头低头,眼眉都不曾偏一下。
程曲莲搭了一下脉,又被吓了一跳,脉像汹涌澎湃,超过了前两次的诊脉之凶。
程曲莲不顾地抬眼去观察玉默的脸,看见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呼气很重,照常人之体,这种洪脉之下绝无生者,但玉默却只表现为有些上火,真是奇怪之极。
“玉公子哪里不舒服?”程曲莲开口问。
玉默公子盯着程曲莲,他的眼神让程曲莲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正待站起往后退,玉默却整个扑了上来,程曲莲看情形不对,蹲着往后退,她扭头想召唤侍卫,却发现她旁边的侍卫和端工都不见了,而门,也被关上了。
程曲莲想起了与玉默的第一次见面,那次玉默表现为身体虚弱,而这次却明显来势汹汹,她用尽力气往后退,直到退到墙壁,退无可退。
“小美人,本公子想你了,所以才召你进宫,可不是让你来医病的,嘿嘿。”玉默倒也不急了,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地朝着程曲莲逼近。
“为什么!为什么要找我?”程曲莲急促地问。
玉默妖孽地笑着,他的身上充满了一股暴戾的气息,很危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危险。
“因为你长得美喽。”玉默笑着说,又走近了几步。
去**的美,程曲莲心里气极,面上却慢慢冷静了下来,她的左手手掌往袖里反伸,捏住了一根尖刺,尖刺是铁做的,是程曲莲在上次事件后回家让小厮找京里的王牌铁匠做的,刺尖上涂上了一些药。
“玉默公子,你别过份了!”程曲莲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她希望尖刺是忍无可忍的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用它。
玉默停了脚,他已经到了程曲莲的旁边,他脸凑近了她,极近,从外面看就像他在亲她一般。
程曲莲觉得手都抽筋了,她想,他若再近一点,若是再近一点,她就动手。
可是,当玉默离她越来越近,她看见了他的眼睛,她居然看见了他眼泪!
暴戾的悲伤,程曲莲突然想到了这句话,她屏住了呼吸,看见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耳边听到他的声音,极轻,但她又听得字字分明:“陪我演戏,我不会伤害你。”
不知是被蛊惑还是被他的悲伤感染,程曲莲居然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他的呼吸就近着她的呼吸,极近极近的距离,他身上暴戾之气之中的铺天盖地的悲伤席卷着她,她觉得好像面对着一头受了极大伤害的野兽,想用最原始的暴力来发泄他的难受。
玉默见她点头,伸出手将她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
程曲莲揪住自己的衣领,她的底线,她要守住。
玉默将她粗野地扔上床,然后狂笑了两声,他飞身上了床,用力地扯下了帐幔,遮住了满床的风光。
然后,程曲莲就被他挤到了床的最里面,她看着他一个人表演,发出了类似于欢爱的声音,还四处摇动着床,在玉默的示意下,程曲莲也尝试(W//RS/HU)着叫唤了两声,不过大概是她叫得实在太不像,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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