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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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熟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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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爱情是个什么东东。我就知道一个女人能让一个男人开心和忧伤,能让一个男人很荣耀或丢面子,能让一个男人自豪也耻辱。尽管我也清楚,我和毛毛还没有达到,也不可能达到那种“死去活来”的程度,可至少她也让我得到了一个男人能得到的。

到了火葬厂,前边还有两家送殡的仪式没进行呢,我们就只好坐在车上等。不断有嚎哭声从殡仪馆内传出来,整个院子里又是花圈又是白绫的,很是压抑,但我也没心思去体会了。几个哥们儿显然在我第二次通话的时候,就已听出了眉目,他们不时地安慰我,我却更难受了,这种事就是亲爹亲妈听了,表面不说,心里也会笑话的。

一个多小时后,才轮到我们这一拨进了殡仪馆,刘大军和妻子聂云向来祭奠的人鞠躬还礼,大军已是泪流满面,聂云只是故作满脸的悲戚。我一直很纳闷那些演员的泪水是怎么装出来的。绕着灵柩走着,百般滋味,心情复杂的我不禁也悲从中来,竟落下泪来,我能感觉到很多人在注意着我,我抬起头时,却正与聂云也那般异样的目光相对,我忙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然后抬手拍了一下她身旁刘大军的肩膀:

“大军,节哀顺便吧!”
《熟男###》14(1)
    从哑哑学语,到龙钟耄耋,会有多少个身影在我们身边熟悉又消失呢?会有多少个名字在我们脑海里曾经亲切,而又变得陌生了呢?

我清楚记得,一次回到家乡,公交车上忽然听到一个女孩惊喜地唤我的名字,我定睛看去,依稀才辩出她是我的一个小学同学,可她叫什么呢?我却怎么想不起来。我们就在公交车上热情地聊了好一阵子,其间几次想开口问她叫什么,但都觉难以启齿。直到她下了车,我还没把她与班级里那些花儿、艳儿、凤儿的对上号。我也很奇怪,她怎么还会记得我的名字呢?

毛毛这个已经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无疑已站到了那消失的队列里了,但她那个曾经亲切的名字,是不是也会变得陌生,并在若干年后,被我忘记呢?

毛毛就坐在我的对面,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我们正置身于一间音乐环绕的酒吧里。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一场煞风景的收尾戏,选择在这样一个原本应浪漫的氛围了演绎。

一见面就少言寡语的毛毛竟一下子没了江湖气,坐在我对面快一个半小时了吧,却没见她抽一支烟,突然间变得淑女,矜持起来,倒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她是因为内疚才会这样的吧?她心里真的会感到歉疚吗?

此前,我们已就最敏感的话题交换过态度了。面对面坐下来的时候,我故意很随意似地问了一句:“那个男孩是谁呀?”毛毛勉强笑了笑,也直言不讳:“我以前的男朋友。” 毛毛这个回答突然让我想起了她曾经告诉过我,她和前男友上职业高中时就在一起了,已经相处5年了。这时,我和毛毛在一起时,前男友打电话骚扰她的那些情节,又在我的脑海里闪过。我不禁暗骂起自己来:我真蠢啊,人家俩相处那么长时间,肯定是有感情的,就算分了手,短时间内也很可能回潮的,我怎么就忽略了这一点?

尽管在见到毛毛之前,我已经多次地告诫过自己:千万别激动,一定要冷静,要和颜悦色,拿出绅士风度来。可我的情绪在迅速升温,我还是有点失控。

“闹了半天,你们俩那次分手是吵架,闹别扭呀?!”我尽量压低声音,但我的脸上一定很狰狞。

“不是,我们真的是分手了!”毛毛争辩着。

“那你现在怎么又跟他好了?你是不是根本没喜欢过我呀?”说这话的时候,我自己都感觉酸酸地。

“不是,我真的喜欢过你!”毛毛毫不躲闪地看着我。

“那你还离开我?”

“我现在不喜欢你了呀!”

“什么?谁信呀?我们俩在一起才多长时间呐?啊,你昨天喜欢,今天就不喜欢了?你别涮我了!”我故意笑了笑,其实心里极是痛苦。

“谁涮你了?真的,方舟,刚认识你的时候,我真很喜欢你,可在一起以后,就越来越没感觉了,我现在已经喜欢不起来了。”毛毛很诚恳的样子。

我还想说话,可话到嘴边我又咽下去了。我再说什么,就显得强词夺理了。“喜欢你就跟你,不喜欢你就离开你!”这是多么充分,多们讲理的一个理由啊!不管拿到哪儿都能名正言顺地说出口,并讲出道理来。我忽然自惭形愧起来:看来我的魅力天生有缺陷,或后天没发育好,经不起考验呐!

就这样,我们一直相对无言。

我也一口一口地喝着啤酒,其实我肚子里还憋着一句话想质问毛毛呢,只是觉得难以出口,这种话一出口就会自取其辱的。我抬眼看了看毛毛,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不问个清楚,我心里恐怕永远都不会安生。

“毛毛,你跟我实话,打掉的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思索还几天了,打那天送殡回来之后,我就开始思索。我和毛毛就风景区的那个第一次没有戴套儿,我种得就那么准吗?再说了,我和毛毛在一起的时间里,毛毛是不是一直还和前男友有染呢?这样一来,毛毛肚子里怀的哪个孩子还说不定是谁的呢?我却仗义疏财给打掉了。这样思索着,我又想起毛毛那次的“莫名失踪”来。她即使是去了外地监狱看朋友,也用不着那么多天不跟我联系呀?而且,她是不是跟男朋友一起去的还说不定呢,这就更坚定了我的怀疑。

毛毛却“扑哧”一声笑了,竟又扔出了一句江湖嗑儿:

“你他妈的真会想象,不是你的是谁的呀?”

“我们就那么一次没戴套儿,就种得那么准?我觉得不像我的。”我嘟囔着,样子肯定很可爱。

“你……就是你的嘛!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下流啊?!”毛毛红着脸急了,声音大得盖过了轻音乐。

我看了看周围,很多人正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我们。我忙又转过脸来看着毛毛,小声安抚她:“好,好,是我的,是我的……”

我们分手的时候并没有说出“情人做不成还可以做朋友”之类的漂亮话,我只是打破沉默说了一句:“走吧!”毛毛便点头“恩”了一声,然后就站起了身。我们走出酒吧就各奔东西了。

我忧郁地盲目地在街上走着,夜色里霓虹灯闪烁得让人心慌,男男女女们嬉笑着与我擦肩而过,我忽然觉得他们那笑容背后,是那么的污秽和肮脏。

我不是第一次处女朋友了,我也已不是第一次和女朋友分手了,我怎么会这样呢?大学临毕业时和初恋女友分了手,我一点都没在乎,因为我们只是单纯地精神上的相恋;参加工作后,和二任女友张小月分手,我也没在乎什么,原因是我对张小月也真就没在乎过。难道一个满身风尘味的毛毛倒让我在乎了?不是,我在乎的是又重新占有了她的那个前男友。
《熟男###》14(2)
    走到“金马洗浴中心”门口,看着迎宾小姐那两张妩媚的脸,我停下了身,这种地方我可好长时间没进去过了,倒不失为一个发泄的好去处。

我把自己脱成了白条,就站在洗浴间里一只喷水的喷头下,闭着眼睛静止了十几分钟,搓澡的问我搓不搓澡,我没搭理他。冲完澡后,我简单地擦了擦就穿上浴衣进了休息大厅。

“先生,想尝尝不?我们这儿新出的套餐,才三百八一套!”我刚躺下身来,一个服务生就走过来,俯到了我耳边。

“都包括什么呀?”我看了他一眼。

“小姐亲手给你洗盐浴,然后就冰火两重天!”服务生奉承着。

冰火两重天”这个词汇,我听朋友们叨咕过,却还真没尝试过。

“小姐怎么样呀?”我故意慢条斯理地。

“绝对没问题,先生您等着!”服务生转身走了。

很快,服务生就转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苗条女孩,竟是我刚才在门口看见的那两个迎宾中的一个,她看着我,仍妩媚地笑着。我冲服务生点点头,服务生便知趣地走了。女孩走进我,忽然一把拉起了我的手:“先生,走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很顺从地站起了身。

一个不大的浴间里,摆着一个鸳鸯浴盆,灯光是粉红色的那种,置身其中确实会春心荡漾。我们就半泡在温水里,女孩就用那双温柔细长的手,抓着盐面在我身上涂抹着,就像在创作一件艺术品,而我就是任其摆弄的原料。抹到有破皮处,我会被蜇得很痛,我就会提醒她,她就笑着,撩水冲净。大部分时间我都是闭着眼睛享受的,我没有问她太多的话。在这种地方,在这样的时刻,在这样女孩子的嘴里,你是听不到真话的。

我只觉得我的全身都充血膨胀了起来,我积聚着排山蹈海般的力量。

终于等到了女孩子打开小浴间里的一扇门,露出又一个小屋和柔软的双人床来。我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女孩看着我去却笑了,她并没主动躺上去,而是让我先躺上去,我再次顺从了,然后女孩就不紧不慢地端出一小碟冰块来,含了一块在嘴里,就从我的脚丫子开始舔了起来。刚刚还熊熊燃烧,忽然又遭遇了寒彻骨的冰冷,我不由得一激灵一激灵地,真是刺激呀!但我并没有因此而萎缩,反而变得更坚韧起来,淬了火的钢板才又硬又不易折断嘛!

就在我冷得直打冷颤的时候,女孩突然坐到我身上,让我猝不及防地就钻了进去,我神经一紧,我第一次发现里面原来也会这么烫人。经历了这一番的热——冷——热的煎熬,我差点就把持不住,一泻千里……

出了洗浴中心大门的时候,我忽然才明白,到里面发泄并不是一剂安抚精神的良药。因为肉体的满足并不能补偿精神上的缺失。相反,它反而会使本就空虚的精神家园,越发地空虚了。

“现在能有一个相识的女孩子,陪我走一走,聊聊天儿多好啊!”我向住处的方向走着,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渴望。我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黄鹂,可人间都有男朋友了,我怎么唐突地约她出来呢,那样的话,我和毛毛的前男友还有什么分别呢?

第二个我就想到了张小月,虽然她远在北京,但陪我说说话也是可以的呀。我掏出手机来拨打了张小月的号码,可手机里却传来电脑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换号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她这是故意在躲我。”这样想着,我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不对!黄鹂还是喜欢我的,他和那个假周杰伦在一起,只不过是做给我看的,只要给她一句准话,她肯定马上会来到我的身边的,可……我这样做好吗?……那有什么不好的,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表白呀!你敢说你不喜欢黄鹂吗?何况你现在已没有什么障碍了……”在内心的这种交战中,我忽然有点理解毛毛的前男友了。

我拿起手机,但还是犹豫了起来。
《熟男###》15(1)
    和刘艾丽相识,那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刘艾丽的家人正在花钱挖门子找关系,为她办理去新西兰留学的签证,所以,即使我喜欢她,我们的相识也注定了不会有什么结果。

两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儿,有一些还是值得跟大家交代一下的。

首先是我们那个起死回生的“英雄救美”行动,竟有了一条体面的尾巴。就在我打电话,把投诉女孩的姐姐已回家的消息,告知省公安厅的张处长后,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投诉女孩忽然惊喜地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酒店了那几个恶徒都被公安部门抓捕了,说她和姐姐本来很担心,但现在不怕了,还再次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接电话的当时我一愣,之后也是惊喜,但我也纳闷:张处长为什么没把这个消息及时告诉我呢?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未免太不仗义了吧?

出于职业敏感,我在电话里及时向投诉女孩提出了采访其姐姐的要求,并向她保证用化名,不会让她们的家人和朋友知道。我的目的是挖掘一下女孩子被骗,以及身陷魔窟被蹂躏的内幕,这无疑也是吸引读者眼球的报道。当时投诉女孩就向坐在一旁的姐姐征求意见,姐姐竟令我松一口气地欣然同意了。

我随后就拨打了张处长的手机,他承认了女孩告诉我的事实,但问起具体情况,他却支支吾吾,最后用领导不让报道为由应付了事,然后就挂断了。张处长的态度让我很生气。“妈的,什么东西!”放下电话的时候我不禁骂了一句,惹得办公室里的同事都扭头惊诧地看着我。

我是于当天下午赶去姐妹俩住的出租房的,是省城已为数不多的一个棚户区内的一间平房。见到投诉女孩姐姐,我很惊讶,她的确很有姿色,而且浓妆艳抹更让她显得“分外妖娆”。女孩让我抓紧时间,因为3点钟她还要去一家大酒店上班,听她这话,我下意识地将她浓艳的打扮与大酒店联系了起来,我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几分。一个原本单纯的女孩子,在经历了一番不该经历的事情后,她很可能就不在乎什么了,她就没有理由不堕落。

女孩是按时间顺序讲起的,显得很有条理,她是在省城一个叫小河公园内的民工市场被骗的,当时她正在里面徘徊,一个中年妇女就走过来问她做不做服务员,说供吃供住,每月给800元。那时她和妹妹刚来省城没几天,妹妹已找到了一分在复印社打字的工作,可她还没有头绪。心想:“虽然不是什么大饭店,但每月给800也不算太低,就先做着吧!”这样,女孩就跟中年妇女走出了公园,并随其上了一辆微型面包车。可上了车后她才发现,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两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她就觉出有些不对。等车出了省城,她才彻底明白过来,她嚷着要下车, 一直虎视眈眈的两个横肉男人却突然发起横来……女孩的讲述很精彩,她甚至还用“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来形容自己当时的无奈。

女孩子所说的“小河公园民工市场”,我并不陌生,一段时间以来,它经常出现在省城各媒体的版面上或栏目中。那是一个非法的自发聚集的民工市场,由于缺乏管理和约束,里面藏污纳垢,骗术百出,而且还对公园和当地的居住环境造成了恶劣的影响,市民们怨言四起。城管部门曾多次对该地进行大规模地整治行动,每一次都对媒体宣称效果显著,可每一次整治之后,这个非法民工市场也总是死去活来,让城管人员大跌颜面。后来有关部门在公园附近成立了一个正规的民工市场,以期能解决这块城市的“癞头疮”,但没起什么作用,原因很简单,找活的民工都没什么钱,虽然正规民工市场的收费很低廉,但想让还没挣到钱的他们先付出点儿,谈何容易!

女孩被带到那个小镇山坡上的酒店,当晚就在一个房间里被几个男人轮奸了。随后那几个男人便强迫她接客,女孩不从,被打得鼻青脸肿,可女孩还是拧着性子,宁死不从。后来女孩就被带到了一个大铁笼子跟前,里面是呲牙咧嘴的四条狼狗,一个男人恶狠狠地说:“再不答应,就把你扔进去喂狼狗!”女孩当时眼前一黑,就瘫倒在了地上……女孩说她接的第一个客人就是当地一个满面红光的矿主,满身的煤烟味。

投诉女孩姐姐讲述大体上很平静,看不出激动的样子,这使我忽然觉得她的心深不可测。她讲述的时候,不时地会用那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我便心神一荡一荡的,有点飘飘然,我知道,在她的眼里,我俨然是一个救美的英雄了。我也不禁惋惜,要不是她已经破罐子破摔地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倒不失为一段众口相传的“浪漫佳话”。

那天晚上被我们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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