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亮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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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山河-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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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刺去,也许力量过大,这条大胖头鱼受到突然袭击疼痛得来了一个大转身,不得不放下王大力的手旋转着身子逃走了。李河松了一口气抱着王大力的尸体猛地窜出水面,岸上的人看到从里突然窜上来一束水花马上骚动起来,还有人跳脚助威。游艇上所有人专心致志将王大力接过去又将李河拽上了艇,田梅不顾一切叫喊着:“大力大力!王大力!”趁机,游艇不讲情面地驶向岸边。田梅仍旧哭喊着:“大力呀你死得好惨呐,大力呀……”田梅叙说着王大力生前对她的种咱好处,其声悲惨,其情哀伤,令人听了恸容闻之落泪,月亮湖的父老乡亲多数人都知道田梅,当他们看见这个平时乐天派的丫头哭成泪人时心软的人也开始陪同她哭泣起来。当李夫从万院长手里接过王大力留下的建议时他心如刀绞泪如雨下,他望着王大力的遣悲伤地说:“我早就知道王大力是不会离开一线工人的,他在走前就做好了方案,他是好样的。”李夫哽咽着,默默地捧着王大力的遣稿呆呆凝视着远方那些看不清的人群,他知道那些人都是王大力的朋友们,他们是来吊唁的……
三十二
火红的夕阳斜斜地映照着月亮湖一方水土圣地,从这里走过的人感受到了一种温暖,也感受到了一种壮丽,难怪这里越来越多地聚集着一伙又一伙来这里旅游观光的外地客商,他们看准了这块风水宝地愿意在这里投资建厂。可是谁也没有电厂有气慨,面对这里的领导人他们一个个伸出羡慕的目光,恨不得早上起来就捡一个金元宝。可是金元宝是这么好捡的吗?丁松推开窗户望着西边天际的太阳他心里是沉沉的,他知道从今天开始电厂的大事小情将由他来决定了,他盼望已久的权力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手中。昨天他去省城陪同李夫去医院瞧病,因为连续数月李夫也没有摆脱失去王大力后所带给他的失落感和痛苦,尽管他努力告诫自己要化悲痛为力量也难以抵消他对王大力的怀念。对李夫来说他不仅失去了一位好友好同学更是失去了一位在事业上不断支持他的助手,这些对李夫对电厂对月亮湖都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加上工程进展缓慢资金紧张,内挤外压使他的精神压力很大为人处事总是感到力不从心,而且身体上也是常常感到胸闷气短办事总是丢三落四魂不守舍,似乎总有什么事没有办完让他心神不宁。昨天上午,当丁松让李夫签一份工程预算报表时,李夫发现资金又亏损许多便问丁松:‘这笔款才拔不久怎么能这样快就花完了呢?是不是这里还有预算外开支?‘李夫本是无意问的,丁松听起来却多了疑心,借口李夫问话发出牢骚说:“现在买什么不花钱呢?费用又多都从工程款里扣,别说这些再来十个这些也不宽余。”李夫明白扩建工程的资金都是由国家拔款专款专用,丁松从中变通有时也是可以理解的,但这笔款花得太快速了照此下去不等工程按时完成早就花完了。想到这里李夫忽然提醒丁松说:“钱是电厂生存的命脉你不能小视,钱的事一定要注意把握这么大工程每项资金和花销都是不小和数目,因此你的责任大着呢。处理好了你是功臣,处理不好你就是罪人,目前形势十分严峻而且要多严重有多严重。”丁松明白李夫的用意就豪情万丈地说:“这一点请你放心有我在就有钱在,有工程在这钱是一分不少,我不会错一分钱的。”
两人正谈着,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李夫说了句:“进来。”就见李河满头大汗跑了进来,身后还跟随七八个工人和民工,一个个潢身油渍,李夫见此慌忙问着:“你们这是?出事了吗?”李河马上哭丧着脸说:“1号轮斗机又出故障了,新产品不过关轮斗机不能轮,翻车机不能翻,这让我们如何生产?”李夫一听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看来现实情况必须要节俭开资,否则这笔工程款真的就不够用了。李夫懂得钱是工程需要的血液如果没有钱一切工程都要停止,这是经济规律任何人不许违反,于是他开导李河说:“咱们月亮湖电厂是带试验性质的电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第一台翻车机就是试验品,1号轮斗机也是试验品,包括200千伏和66千伏线路开关设计选用的开关遮断容量是不够的,这是我们国产的第一批220千伏开关其结构完善,因此需要同志们在工作中小心应用如果出现问题要集思广益设法解决尽可能多多节约一些资金来为电厂服务。”李河一听李夫这样说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他带着一股怨恨和火气把对机器缺损和不满朝李夫发泄:“你可别为了钱放弃检修,我们也是随时检修随时注意,可是设备基础太差怎能保障发电机的正常运行呢?”这时站在旁边久未吭声的丁松说话了:“这样吧你先回去写出一个计划报上来将问题说清楚,并要拿来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然后再开会研究一下你看这样行吗?”丁松就这样三言两语将李河打发走了,李夫望见远去的李河不无忧郁地对丁松说:“这进设备的关键你可一定要把握严实,否则这麻烦可就大了说不上会延续多少年,现在钱又这样紧张哪能说换新的就换新的,回头你去现场看一看帮助李河早些拿出更好的解决办法。”丁松想了想,沉静片刻又说:“反复检修改造的钱没少花为什么我们不能将有问题的设备分轻重缓急呢?如果我们一批批换掉一项项改造这笔资金能不够吗?”丁松的建议让李夫开了窍,他赞颂地说:“你这办法好,这事就劳你大驾了还是事先拿来一个计划先报预算,因为我们的资金是有限的,更新力度不能太大。”李夫边说边看了一下表说:“我还要到7号机现场看一看从苏联运回来的三台发电机即将安装,在这个时侯我们这些当干部的应当要经常下去调研,现在可不是你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的时侯了,辛苦点吧丁松大厂长。”
李夫说着话的同时又用手去按自己的肚子,脸色有些发黄,丁松见此担心地吩咐着:“你说得对极了,可是近来我发现你的脸色总是蜡黄蜡黄的,你应该马上去医院找医院问问,有病就治没病更好,别拖泥带水的,万一耽搁了就危险了。”丁松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眼下电厂工作非常艰巨,已经到了牵一发动全部的时侯了。李夫说:“其实我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胃口不好吃什么都不香所以看不看都一样,现在工程这样吃紧不能去医院了,如果现在去医院他们会把我留下来治病的到时更麻烦。只要三期工程和三个机组早日发出电来不论什么时侯我见马克思时腰板都是硬朗的……”李夫开着玩笑时还是下意识地揉了揉腹部,这一个动作让丁松看在眼里心里吃了一惊,因为平时李夫总是说胃口不好可是他总是捂肚子,现在他这一动作让丁松想起了焦裕录,莫不是李夫也是患了肝病?丁松紧张地盯着李夫的动作心情也随着李夫脸上的汗水而焦虑,他劝告着:“你还是去医院再检验一次吧,看出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病得不轻,再说了如果你不去看病以后还怎么坚持会战?”丁松的语气里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他知道李夫这时侯是绝对不会去医院的,更不会离开三期工程。可是如果不趁机看病他这身体是受不了的,丁松忧心如焚,盯着李夫发呆。李夫看着丁松的样子勉强笑了笑慢慢走出办公室,临到门口时又回头嘱咐丁松:“你不必为我担心没关系的,出去后替我把门关好,这几天文件比较多别让风吹散了。”李夫说完摇晃着走了。“喂,小刘吗?请马上来一下……”丁松见李夫身体有些摇晃急忙给司机挂个电话让他开车接李夫,等他一到就拉他去医院,丁松知道不这样采取措施是不行了。恰巧李夫正走马观花四面望着,吉普车就到了,李夫没等司机拉他就上了车吩咐开往7号工地。这时丁松跑来叫喊着:“等等我。”说着跳上车冲司机说:“赶紧掉头去医院……”李夫见吉普车忽然掉了头就问:“你这是干什么?”丁松说:“送你去医院看看否则我不放心。”李夫急了想下车却被丁松拉住了,丁松的口气不容商量:“你今天必须听我的,否则咱们断了交情。”李夫无可奈何地打了丁松一拳亲切而又苦恼地说:“你这是何必呢为什么要大惊小怪的?去医院就去医院为什么要突然袭击?”丁松什么话也不说满脸严肃。
月亮湖距离省城医院不算远,由于仪器检查浪费时间,许多程序必须走马观花地做到没有空白,在丁松看守下李夫总算是做完了所有体检。通过照相透视发现李夫肝部异常需要专家会诊才能确定,医生把丁松拽到角落悄悄告诉他让李夫多多休养,最好安排住院,丁松点头同意了。下午回来时,医院的电话通知随即打到了厂里说李夫患的是肝癌晚期,丁松听后当时就吓傻了。李夫起初也是一怔,那么多种病偏偏让他得了这种要命的病,看来这也是命中注定。李夫由此更加珍惜自己的时间,因为不论他如何努力也看不到百万千瓦电厂的壮丽景象,他对丁松说:“我早就知道我得的病不能是普通的病,现在你听我说我这种病是不治之症,你知我知希望你要为我保守秘密。工程正在紧张运行好多事都等待我做,这时侯我不能撒手不管,我不能倒在医院的病床上我要倒在我奋战的月亮湖发电厂扩建工程上,所以你要替我保守秘密。”李夫诚心诚意的话让丁松感动,含泪答应了李夫,尽管如此,李夫还是多了一个心眼将厂里的一些工作移交丁松请他负责主持。事已至此,丁松突然感到责任重大,他象表决心似的对李夫说:“你放心我一定尽善尽美地做好一切工作。”李夫和丁松又谈了许多,但都是同学之间的往事怀念,还有关于王大力留下的建议等一些话题,陡增了一丝悲壮气氛。
中午回到家里时,丁松翻来覆去睡不着,每天丁松都要睡一个小时午觉的,可这次他睡不着,折腾了一阵后这才不得不把李夫患了癌症的事告诉了万欣,惊得万欣目瞪口呆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直到丁松再次表示这是真的时她才难受地哭泣起来。多年来她对李夫的敬重早已转化为深情厚意,有一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感觉,现在听说李夫患了不治之症她竟有一种大难来临的感觉。整整一下午她都是闷闷不乐。晚饭时,丁松忽然问万欣:‘你说人在最后的岁月里他会想什么?‘万欣当场把筷子一摔怪道:“你说李夫?你可别瞎胡闹乱琢磨,医院通知也是错的多真的少误诊误治的事还是有可能发生的,你现在的任务是配合李夫工作。”丁松认真地说:“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是开玩笑的事吗?不是真病更好假如是真病我们该在他最后的日子里为他做些什么呢?”万欣听此一说这才盯着丁松仿佛不认识似的看了他半天,一字一顿地说:“当务之急是逼他放下工作去医院这样对他的病有利,另外还要想方设法通知他的家人好好安慰他让他渡过一个平静的岁月。”丁松拍着手说:“这是当然的我们会让他放心地去治病,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通知他的家人我实在是不好开口。”丁松嘴上这样说心里的确没底,他不知他能不能说服李夫放下工作抓紧治病,两口子为了李夫开始唉声叹气琢磨起为了。夜里,万欣开始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她总是在思索着李夫的病情希望这时能有什么奇迹发生。当万欣发现了墙壁上的照片时,这是丁松和王大力还有刘月及李夫他们四位同学的合影,她眼睛一亮,慌忙把丁松从睡梦中弄醒,急切地说:“哎呀你醒醒吧别睡了我还有事跟你商量呢。”丁松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半夜三更的你不睡也不让别我睡你想干什么?”万欣眨着眼睛说:“我找到了一个给李夫治病的好办法你不想听听吗?”丁松睁着惺忪睡眼说:“你能有什么好办法快睡吧。”可是万欣把他拽起来说:“我是说刘月。”丁松一听刘月二字眼里马上放出亮光来,他精神大振催促万欣说:“你快说你有什么高招?”万欣沉静了许久才对丁松说:“刘月不是在国外吗?现在外国医学十分先进为什么不给刘月写一封信问问她有什么好方法,如果可能请她回来照顾李夫兴许会发生奇迹。”万欣说这话时情绪非常激动,如同在茫茫的海里为李夫找到了一条救生的小船,她的话让她自己都感到吃惊,这是什么样的主意啊?如果不是以前有这几个人与自己相处,她自己是难以相信的,这是她说的吗?
“妙妙妙,还是我的妻子有办法,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精巧的办法。”丁松拍着妻子的屁股,他不知此时应该如何赞颂自己的妻子,但心中和万欣一样激动不已。万欣继续吩咐丁松:“你明天给刘月写信请她回来配合治病,我信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回来的。”万欣以一个女人的感觉下着结论。过了一会儿,万欣心安理得地睡着了,丁松却没有了睡意,他在思索如何给刘月写信?不行不觉天就亮了,早晨起来万欣又想起了昨晚的谈话再三吩咐丁松:“我昨天对你说的事你别忘了今天要抓紧时间办。”丁松不解地问:“你对我说了什么事呀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万欣突然跳起来不满地斥责着:“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我让你给刘月写信这么快你就忘掉了,你说你是怎么回事啊?”丁松这才恍然大悟地说:“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这么重要的事你说我会忘记吗?你们女人就是麻烦,这事你放心好了我上班就办。”丁松见上班时间到了匆忙拎起公文包跑了出去,当他一口气跑到办公室时,一见李夫还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坐在那里安排着工作,丁松奇怪地问他:“你怎么还没有走?不是让你回家了吗?”李夫说:“我回去又回来了,只是比你早来一些罢了。”李夫说完显示出一种无奈的情绪,丁松见此只好听之任之地说:“我知道你的家境不是太理想,一老一小的都需要有人照顾,从今天起照顾家的事交给万欣和田梅吧,请你考虑住院的事。”丁松试探地劝告着,此刻丁松对李夫更加敬佩,只有李夫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能再说了。刚上班就有许多人来找李夫请示工作和汇报工作,还有干什么李夫就已是头冒虚汗热得受不了,丁松见此慌忙递过来一条毛巾对众人说:“你们有什么事下午来办,我和李夫还有事需要商量,你们先回去吧。”丁松的意思是想让李夫休息一下便想方设法打发众人,可是有几个有急事的人等着李夫非要李夫的态度不可,丁松急眼了斥责他们:“我说过的话你们怎能不听呢?都给我滚出去立即出去。”丁松声嘶力竭吓得众人心中发慌。“出去就出去你急什么?”供销科的老张鱼瞪了丁松一眼,心中不服,还有人朝丁松吐了一下舌头嘲笑他不近人情,等到人都走光了,李夫问丁松:“你把他们都赶走不怕他们生气吗?你知道你这样做会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可能还会得罪人。”李夫没有表示自己反对丁松的做法是因为他真的有些挺不住了,同时他也是理解丁松一片苦心的,丁松便趁机劝告着李夫:“你这样子也是该休息了,我相信他们是会理解的,你最好马上回家休假这里有我呢。”李夫顺水推舟将一摞资料递给丁松说:“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回家休息了,这些材料我都看完了现在把它们还给你,我这身体现在也是不争气无奈呀。”
丁松接过材料掂了掂十分感动,这是李夫对电厂的贡献,可是他必须休息,于是他把材料扔在桌子上对李夫说:“这些材料我都会处理的请你放心,目前你的身体状态已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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