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高喊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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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高喊我愿意-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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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的摔开他的手,却踩到崴到的脚,一个吃痛人眼看着就要趴到地上了,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我的腰,紧张的喊:“小心!”
我抽着凉气,痛得眼泪当场飙了出来,我的妈呀,这脚不会真的废了吧?!扶着肖祎我惊慌失措的低头去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脚啥时候肿得跟一馒头似的了?!
“别看了,赶快去医院!”肖祎当机立断,把手分别往我腋下和膝下一插呼啦将我抱起来。
“你太夸张了吧?!抱啥啊抱?我拄着你能走!”我拍他一掌,把我当成啥了呀他?我又不是啥娇弱得风吹就倒的花朵,大马路上被一个男人抱着疯跑像话吗?!
肖祎不搭理我,抱紧不老实动来动去的我快步走向他的车,将我塞进车里后,利落的上车踩油门,还打开GPS寻找最近的医院,这样不叫夸张要咋形容!?
“这路我熟,你问我不就得了?”我受不了的说。
他别我一眼,说:“省点力气,还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吗?”
这点伤算个啥?受伤最重的不在脚上,而是心!他明不明白啊?!
第六十三节 养伤(上)
    到了医院医生很不客气的把我的脚包成了端午节的粽子,左三层右三层的足足有10斤重,还哗啦开了一大堆各种消炎药、止痛药啥的让我回去每天按时吃,又不是磕瓜子,我吃得完吗我?!瞧瞧,现在做人容易吗?一点小毛病整得这么严重,药下得那叫一个狠,又不是得了绝症!我的脸比来时更铁青了,肖祎还以为我哪里不舒服,拉着医生问需不需要住院,再彻底检查一下?我一听差点没当场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有这个紧张大师在,没病的都要褪层皮才能走出去!
“真的没事儿了?”他仍旧不放心的问着坐在医院走廊上的我。
翻了个白眼,我无奈的说:“你是巴不得见我出事儿是不是?不就崴到脚而已,至于这样没完没了的吗?”
肖祎无语,愣了一下才说:“那是你没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
我抓了抓头发,冷笑了笑:“能有多糟糕?哭也哭过了,骂也骂过了,跟个泼妇一样当街人也揍过了,有脾气也折腾得没脾气了,叫我现在就去死也能闭眼捏,求你就消停一会儿吧。”
他垂眼望着我,将我手里的药袋拿过去,坐到我旁边默默的叹了口气,说:“跟老三都整理好了?”
“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耽误。”他担心个啥?还嫌刀子不够快,怕我跟老三断得不干不净、不清不楚?!我也是人啊,砍了手脚也要有个复原的过程吧?靠,想不恨都不行……
“你的脚伤要注意保养,否则会留下病根,家里有人照顾吗?你爸妈年纪都大了,要不干脆住院吧,帮你请个看护好吗?”肖祎体贴的问。
这就是当他女朋友该享受到的福利吗?我讽刺的笑笑:“我这种草根阶层,命贱得很,排场大了反而适应不良,想想那些付不出医药费在家等死的人,恐怕我真会从此瘫痪不起,因为太惭愧。”
他面无表情的瞪着前方,俩手紧紧的捏着药袋,许久才说道:“我只是想让你过得舒服点,况且你现在的模样回到家会吓到老人家的,我认为你不会想让你的家人陪着你一起伤心难过吧?”
我是歇斯底里了点,就是忍不住想刺伤他,此时此刻呆在身旁的人不应该是他的,应该是老三才对,对于顶替上来的肖祎我实在拿不出好脸色给他!是哪里出了岔子?是我们哪个犯了错?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样?!我不要尖酸不要刻薄不要得理不饶人,我情愿是当初那个睡了吃,吃了睡,可以整天都不吱一声,即使不得不说话时也想省力气声音吊在嗓子眼里,懒惰又无所事事的阳绿。
我捧着脑袋用力的挠了挠,然后说:“你说得对,我现在的状态的确会吓到我家二老,这样好了,我到范丫家去住一阵子,反正……”在她家绝对看不到老三,也听不到他半点消息,目前这样是对我来说是治疗失恋再好不过的良药了。
“就这样吧,我妈就住在她家楼上,我还可以让我妈帮你炖点补汤喝。”肖祎见我语气有所转变,人也跟着轻松多了。
“我看就不用麻烦你妈了,免得到时候还要解释一顿,那还不如回我家捏。”我们的关系闹得这么僵,用得着急急的把我推到他家人面前吗?
我的拒绝似乎又让他受伤了,他双眼一黯没说什么,站起来扶住我走出了医院,我知道他想把我们带回到过去和谐相处的情况,但怎能有那么轻易?一切早就不同了,我们的心背道而驰,象两道平行线没有交集的一天了。
到了范丫家楼下,肖祎把车停好再小心翼翼的把我扶出来,不经意间我看到停在不远处范丫的车,发现车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车底还流出一条刹车油的印子,这丫头有多久没开车了?虽然她不是爱车如命的人,但光凭她那跟我不相伯仲的懒劲儿,出门不开车还真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莫非这段日子她找到男人了?有人向她献殷勤,天天接送她上下班?!哎,我这个做姐妹的太不应该了,忙着自己的事情把她忽略得彻底,呆会儿上去的时候一顿板子怕是逃不过的了。
踏进这个属于有钱人的地盘,到处都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更加突显出我这个内外皆伤残人士的颓废和落魄,上电梯上高楼,借由电梯里光可鉴人的墙板反映出此刻的我,跟我想象的差不离——跟鬼似的!俩眼暴突满是血丝儿;被风吹得干裂的嘴唇有几道血痕;双颊塌陷颧骨高耸;头发乱糟糟的,有几缕还纠结在一起毛毛的;衣服裤子全是泥,唯一干净的就是裹在脚上雪白的纱布……如果手里再举一破碗,我直接可以上街要饭了,生意一定特兴隆,简直就是别人眼里家暴的产物嘛!怪不得肖祎老想让我住院,把我这模样的放出去太影响市容,别说我家二老会被吓到,估计人见人怕,鬼见鬼愁吧。
我闭上眼徐徐的吐了口气,对肖祎说:“呆会儿要是范丫问你啥的话,你别吱声。”
他侧过头深深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点了点头。
到了范丫家门口,肖祎一手搀着我一手按门铃,响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门,他抬手看了眼时间,问:“她是不是不在啊?”
我楞了一下,这倒是没想到,我摸出手机给范丫拨了一电话,等了好久都没人接,我跟肖祎对望了一眼,心想都到这里了要是她不在家,难道真要我这“鬼见愁”上楼去吓唬肖大妈?
当我万念俱灰的时候手机终于被接起了,范丫尖细的声音传来:“干嘛啦!?”
“你在哪儿?”我赶紧问。
“在家,咋啦?”她不太耐烦的说。
“你丫在家咋按门铃不来开捏?”我松完一口气接着又上火,“你惨死在里头啦!?”
“你在门口啊?”她恍惚的说,然后听到她匆忙、杂乱的脚步声。
我挂掉手机,对肖祎说:“可能她在浴室里没听见门铃声。”
肖祎“嗯”了一声,这时门也洞开来,范丫披头散发的探出半个身子,见到不成人形的我居然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歪嘴斜眼的瞅着肖祎,说:“怎么是你呀?”
肖祎对她的不友善也不多言,把视线往我的“粽子脚”上一落,范丫才低下头看了看,然后惊叫道:“你咋啦?脚断啦?”
“你倒是想,可咱生来就是一副钢筋铁骨的身板儿,要断个手脚没那么容易!”我自嘲道。
范丫慢半拍的反应过来,指着我的脸又是一阵大惊小怪:“你这脸又是咋整的啊?外头地震了还是粮食收成不好?你没饭吃啊?”
真想用没受伤的那只脚狠狠给她踹过去,好让这厮知道我穿几码的鞋!我抖着眼角,说:“您老打算就把我撂在门口说话啊?”
终于找到良心的范丫退开两步,说:“进屋再说。”
肖祎忍着笑把我扶了进去,不知道是我饿了,还是因为脚受伤的关系导致其他感官特别敏感,我觉得范丫的家有一股久未清洁的霉味,气候如此干燥的秋冬天还能折腾出霉腥味来,这女人到底有多久没打扫卫生了?她不是一直请了钟点工按时来清扫的吗?瞅瞅这屋子东西是不乱,但咋看都觉得粉尘滚滚的。
“猪小弟捏?”没看到那好狗命的畜生,我又感意外。
范丫耸耸肩说:“送人了。”
“干嘛送人?”有钱人的口气跟癞蛤蟆打哈欠一样——大!亏她之前还天天抱着搂着跟自己亲生的一样,花了上万块买来的活物说送就送,好像跟送了一根黄瓜给人似的。
“腻味了呗,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啥?”她烦躁的挥舞着双手,象赶苍蝇一般。
肖祎本想放开我让我坐下的,这会儿也敏感的拉紧我没撒手,他死死的瞪着沙发上一只四脚朝天仰躺着的小强,我下意识的拽了拽他,然后一起狐疑的望向范丫,我吞了口口水,问她:“我说你这些日子都干啥去了?”
站在打开的冰箱前面翻找东西的范丫说:“啥也没干,就在家呆着。”
“没去上班?”
“早辞了。”
“为啥呀,干得好好的。”连工作都丢了,她是咋的啦?
“好啥好?做牛做马快7年了,连个组长都没捞到来当,反正我也不缺那点钱花,咱不受那个累了,看我现在自由自在的,不知道多美捏!”范丫“啪”的把冰箱门带上,手上什么也没有,走了过来,蹲到矮柜前继续翻找。
“你找啥?”我好奇的问。
她头也没回的说:“茶叶啊,你们不想喝茶啊?”
“不用了。”我摇摇头,我啥时候喝那玩意儿来着?她该不是在家呆太久,呆傻了吧?
肖祎看了看四周,终于发现有一张还算干净的凳子,他移过来让我坐下休息,然后自动自发的找来垃圾桶,又问道:“哪里有抹布?”
范丫还在找所谓的茶叶,对他说道:“浴室有。”
肖祎用眼神示意我等等,我对他露出放心的表情,他瞄了范丫一眼,很不解的皱起了浓眉,其实我比他更不解,这死丫头出了啥事儿了?才多长时间没见着她呀?完全换了个人似的,虽然她是没有啥洁癖,也懒得抽风,但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给人感觉疯疯癫癫的。
我正试图好好问问她,她却高声尖叫起来:“别进去!”
才走到浴室门口的肖祎被她突如其来的叫嚷声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手抓到了啥,“唰”的一声扯落了原本卷扣在墙上的一幅帘子,当帘子一打开,所有人都被眼前看到的东西震惊得忘了反应!
第六十四节 养伤(下)
    心急火燎的上了肖祎的车,我死死的抓着安全带俩手指节都泛白了,将车门带上坐到身旁的肖祎看着我,嘴巴开开合合想说点啥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的惊讶程度绝不亚于我,我捂着额头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啥都别说,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喂……”他哼了一声。
我抬起头来,看到追出来的范丫,她光脚穿着室内拖鞋一脸压抑的盯着车内的我,昏黄的路灯斜照在她身上,宽大的睡衣氲出枯瘦的轮廓在寒风中摇摆,有股说不出来的空洞、飘渺……现在的状况就象横着切开了一团毛线球,千头万绪又杂乱无章,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我认识的范丫吗?曾经推心置腹、以姐妹相称的密友竟觉得对她从头到尾一无所知,只能木讷的如同看着个陌生人般回望着她!肖祎沉了口气,踩下油门将车缓缓驶离,我看着后视镜里越变越小的范丫,无力的把头往后一靠,干涩的眼眶再度湿润了。
回想一小时前当布帘打开那个的刹那,一副比真人还要大的十字绣人物肖像出现在我眼前,那肖像不是蒙娜丽莎更不是伟大领袖某某某,而是——我?!
我瞠大了眼睛,然后赶紧眨了眨又瞠大使劲看,没错,那的的确确是我!绣得活灵活现、极为逼真的我!足有半面墙高,而且绣得非常细致,甚至连我左颊上的小黑痣都绣出来了,如果不是耗费了大量的心力那是绝对做不到的!我沙哑的干笑着问道:“这是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吗?”应该不是吧?在她下针绣这个的时候约莫快有俩月了,而且现在离我生日也还远着捏,可要怎么解释范丫要绣我的肖像?
范丫象受到了刺激疯狂的冲到巨大的绣布前,徒劳的张开双手慌忙东遮西掩着,极度不安的嚷道:“不要看!你们谁也不要看!”
肖祎倒退了两步,回头过来看我,无声的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茫然的盯着范丫,说:“咱们又没瞎眼,你整这么大想不看见都难。”
“让你别看就别看,看见了就不能当没看见吗!?”范丫蛮横的呵斥道。
“奇了怪了,你丫这不是在掩耳盗铃吗?!看见就看见呗,你做得出来还怕人看啊?!”她在怕啥?好像心里隐讳至深的秘密突然被人揭开一样惊慌失措!
“不要再对我残忍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失去了……难道连最后一点自尊都不能留给我吗!?”她崩溃的失声吼道。
“我怎么残忍了?你又失去了啥呀?你没头没尾的瞎嚷嚷个屁!?”给她这么一闹,本就很不平静的我也忍不住爆发了,跟她对吼:“你TMD班也不上,门也不出,成天猫家里面绣这破烂玩意儿,给谁表演深沉啊这是!?”
肖祎走到我面前拉拉我,凝重的摇了摇头,我没好气的甩开他,望向今天非常莫名其妙的范丫,非让她给我解释个明白不可!
“表演深沉?!在你眼里我不过如此吗?阳绿!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何必把我逼到这个地步?!”范丫煞白了脸,说得无限委屈,居然还给我流下了眼泪。
有日子没见到人憋出毛病了吧?!我蹙起双眉,对简直是在无理取闹的她说:“哭个屁,你丫找抽啊?说啥疯话呐?我咋欺负你?咋逼你啦?”
“我喜欢你!”范丫再也受不了的对我喊出来,也不管我听了之后是不是一副生吞了一个鸡蛋的表情,径自泣嚷道:“我一直都喜欢着你!我知道自己的感情对你来说是发神经,是变态,所以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瞒着你,怕吓着你让你跑得远远的,也试着接受别的男人让你觉得我是正常的,可如今你却选择了老三……我知道你这次是来真的了,你跟我是同一种人,一旦放下了感情就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是绝会不了头的了……我心里有多苦你TMD知道吗!?”
她喜欢我?!我们都是女的,她喜欢我做啥?!顾不得脚伤我呼的站起来,惊得肖祎手忙脚乱的扶住我,我全身抖得颤颤巍巍的,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胡咧咧个啥?!你…你……精神不正常……抽、抽风了……”
听到我这样说,范丫一下蹲到地上,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我颓然泄气的倒向肖祎胸前,扯着他的袖子问道:“对吧……她是在家闷糊涂了才这样说的,她……她是故意逗着我玩的……对吧?”
肖祎抿紧薄唇睨着我,显得爱莫能助,只能无言以对,我顿时感到空前的绝望跟迷茫,送走老三再面对范丫,仿佛我之前28年的岁月一夕之间变成一个无比可笑又无比讽刺的大玩笑,简直是不知所谓!
“不要想太多了,专心把脚伤养好再说……”一边开着车,一边担心的不断注意着我的肖祎安慰道。
换成别人我也会这样说,但对当事人来说这些根本毫无用处,即使再温暖、再贴心的言语都抚慰不了正在抽痛流血化浓的伤口,不管是良药、苦药都不是解药!我将头偏开失神的望着窗外,看着外面的人生百态,阵阵恶寒盈满四肢百骸,眩晕袭来我遁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啥时候啦?这种声音又是啥东西发出来的啊?我昏昏沉沉的想,耳边连绵不绝的噪音牵动着脑袋里的某根神经隐隐作痛,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清香,勾引着肚子里的馋虫尽数出洞,放肆的吱哇乱叫,我郁闷的挣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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