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高喊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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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高喊我愿意-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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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唱唱,点了当然要唱了,快,傻驴该你的快唱啊!”他把话筒硬塞给我,扯掉我手里的啤酒瓶对着嘴仰头全干了。
实在拿他没办法,我说:“我不会男声的部分,还是我唱女的好了。”
于是我半哼半念的总算和他把那首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唱不可的《不得不爱》给唱完了,经过他无厘头的“热场”,平时难得聚在一起碰头的几个哥们儿纷纷闹腾了起来,所谓的“告别单身派对”之夜一直进行到了快破晓才结束战斗……
“呕……”我趴在厕所里吐得天昏地暗的,斗室内弥漫着浓浓的酸腐味,呛得我忍不住把胃酸都吐光了,浑身瘫软的我无力抗拒一下又一下拍打在背上的大手,只隐约听见他和小红在身后说话的声音。
“喂,阳绿,你也给我克制点好不好!?这是我的新房,我明晚要洞房的地方,你先不先跑进来添乱就算了,还给我醉成这副德行?”小红一定快气疯了,他抓狂的声音都有点破掉了!
“算了,你结婚高兴呗!”他说。
“又不是没结过婚的人,跟着凑什么热闹!?”小红继续数落着。
“讨老婆还能这么冷静的就你一人了,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想和人家结婚?”
“你放哪门子的狗臭屁!?”
“哟,说翻脸就翻脸啊?不会是我瞎掰给掰对了吧?!”他贱贱的笑出声来:“说真的,刚开始我还以为你把新娘的名字给写错了呢!你不是一直和鹃歌好的吗?怎么折腾出了个周菲来了?!”
“这你别管……”小红恼羞成怒的喊着:“好了你就别再拍了,你不怕臭我可快要吐了,我去睡了,天都亮了,呆会儿妈要是找上来知道我们闹了个通宵肯定没完没了!”
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过后,我的衣领叫他给拎了起来,他挨在我耳边说:“你看,我就说你弟心里有鬼,说不到两句就闪了!”
我撑开眼皮转了转眼珠,下一刻又“呕”的趴回去吐了起来,接着背上给他如打桩似的一下一下拍个不停,要是还有力气说话的话我真想叫他滚!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三节 红毯之路
    小红结婚了。
他誓言要给一个女人一生的幸福,一个温暖的家!直到结婚进行曲奏响的那一刻,他还在提醒着自己:决定结婚是对的!毫无疑问的!完全正确的!
就在证婚人念着冗长的祝词时,他眼尖的看到了宾客中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是她?!怎么她也来观礼了吗?苦涩与苦涩的目光隔空相交,他抿着唇、憋住气,害怕自己失去理智冲下高台,背叛身边傻傻爱着自己的无辜的新娘!
我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而身旁站着的痞子低声说:“该拉你弟还是拉你弟的前女友?”
“没你什么事,一边呆着去!”
“果然是双胞胎,心肠都硬得可以打铁了。”他哼哼着。
我注意到那个女孩在看到新人步下红毯接受众人欢呼与祝福时,一脸惨白的黯然离场,心里既遗憾又怜悯,我不由自主的问道:“知道结婚的新人为什么要走红毯吗?”
“为什么?”忙着朝小红身上猛射彩炮的他抽个空反问我。
“红毯是象征纯洁的‘处女之路’,跟新娘身上穿的白纱意思一样,走过这条‘处女之路’,女孩即将迈入为人妻的阶段,展开一个崭新的人生。”
他望着我:“那要上了才知道人家是不是处女啊?验明正身后还是个屁处女,走什么狗屎‘处女之路’?真是天大的笑话,靠!”
和个痞子行沟通之道是我的不对,我错了!我翻了翻白眼准备离开,他突然拉住我:“你不会是在暗示我,小红之所以甩了人家另结新欢是嫌人家不是处女吧?!”
我抬眼看着他,没做声,而他却马上明白了,咬了咬牙:“TMD!!”
小红一直害怕他来“闹洞房”,他整人的怪招一定又损又离谱,所以特地叫我看着他点,好时刻提醒他克制!未曾想他连新房都懒得去,喝了杯“新人茶”就要闪人了,小红疑惑的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里有着不愿,但还是好奇占了上风,趁着大伙还在嬉闹的时候,跟着他的后脚走了出去。
夜风下,银杏树的叶子随风翻飞,人行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可看起来既冷漠又疏离,人与人之间仿佛隔着透明的城墙无法穿越。
他坐在护栏上,嘴里叼了根烟,一点红光忽明忽灭,远远看着他难得凝重的表情,我认命的轻吐一口气,来到他的面前:“去不去新房?”
“去过了。”他看我一眼弹掉烟灰。
“哦,那随你,我要送亲戚去新房了。”我踌躇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找到个借口就想走人,没想到他在身后出声叫住我。
“知道你们都叫我痞子,但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成天混吃等死吗?”他掐掉烟屁股,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道:“这里,因为在这里顶着两泡气!一泡气是为了二哥白送一条命不值;再一泡气就是气你们这两个死脑筋!我全看淡了,是好是坏都TAM这样了,CTM的还能怎样!?老天爷就是独独对老子瞎了眼,老子认了,懂吗?无所谓了,你们好好的去过你们的小日子吧!”
我怔怔的看着他翻过护栏,穿过车阵冲到对面,跳上一辆出租扬长而去,突然胃痛起来,视线追随着两粒红色的尾灯越变越小,怎么也收不回来……
痞子姓陆,和我们家是门对门的邻居。陆家一共三兄弟,他排行最小,大家都叫他老三。陆家是街坊上出了名的痞子窝,与其说我们五个是一起长大的,不如说我和小红是被他们三个欺负到大的!他们从幼儿园开始以打架的方式称王称霸直到高中——进医院、进教导处、进校长办公室、进派出所和吃饭睡觉一样正常;被记各种各样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大过小过无数,多到连学校都快编不出还有什么“过”能冠到他们头上了;三个家伙留在条子那里的不良记录比《康熙字典》还厚!
我们五个里面除了我和小红领了高中毕业证外就还有他了。陆大哥没上高中前便留了两级,而高中念了快五年,勉强撑到高三又搞大了女同学的肚子,结果两个人死活要在一起,家长没办法只好给他们结了婚;陆二哥高三临毕业时直接去了“劳改”,等小红上完大学那一年才给放出来,有一次见义勇为死在“飞车抢匪”的刀下,据说当时围观的不下一二十人,没一个出手帮忙的,被抢的那人见死了人早跑没了影,因为他的“背景”不好加上找不到受害人,对他的死没人能给出个公理、给个说法,时间拖久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恨!那么怨!换谁遇上都该这样,不理解的是我和小红的事情他也如此在意!?也许他说的一点没错,我们的确是“死脑筋”,自食其果的可是我们自己,与他何干呢?
今天收到范丫的召唤,特地上她美仑美奂的家去觐见正在养伤中的大小姐,说实话我对电梯房有点犯怵,就是整不明白住得比普通百姓高点儿,是不是人显得特带种?!
我刚掏出烟就瞄见墙上的禁烟标志,悻悻的把烟揣回兜里,跟着一小老太太还有她抱着的一条贵妇狗进了电梯,有句话说得好:狗眼看人低。那死狗从电梯门合上开始就斜眼瞪着我,黑黑的湿湿的狗鼻子直喷气,嘴里还发出呜呜的低鸣,真让人受不了,我就算是一最变态的土匪也不会把歪主意打到一条畜生身上吧?!还有那顶着一张风干老橘皮脸的小老太太,鄙夷的样子跟她的畜生简直一个德行,防我防得好象下一秒我就会飞身扑过去把她摁倒在地,做尽所有丧尽天良的事情似的!也不想想自己那身皱得能夹得起粉条的人皮?所以说有几个臭钱的人就是毛病忒多!
电梯一到了她的楼层,小老太太就象后面给鬼追一般撒腿就跑,看得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到了范丫的家,看到她脸上还留着几条淡红的印子,想起那晚惨烈的战斗,我什么也没说,把从超市里买来的啤酒扔进她的冰箱里,然后拎了罐冰得透透的可乐,找到客厅里最舒服的沙发躺了进去。
范丫说:“你弟结婚那天我没去,不怪我吧?”
“没事儿,礼金送到就好。”我喝了一口可乐,二氧化碳从胃里冲上来,打了个嗝,爽!
她踹了我一脚,没好气的坐到我旁边的地上,说:“你弟的媳妇真是周菲啊?”
小红娶的是周菲又不是王菲,这些个人干嘛都一个劲儿的打听啊?
见我没答话,她又说:“那鹃歌呢?跟你弟断啦?”
“八卦什么?”我点烟吸了一口,给问烦了,小红愿意娶谁娶谁,关她屁事?!
“那天我是没去亲眼确认,但我可以用性命和贞操保证,一桌12个新娘亲属里有半数都是‘表哥表弟’。”她贼笑着。
我坐起来瞪她:“怎么说话的?人家现在是我弟妹,少在胡说啊!”
“我才没有胡说,那女的我早认识了,‘交友广泛’着捏,你们这些傻B,给人卖了还屁颠颠的帮人点钱。”她哼了哼。
我不信,但见她说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又禁不住在心里面怀疑。
范丫叹了口气:“你弟那大男人的臭脾气,就该找象鹃歌那样的小女人,偏不信邪,还百里挑一,选中个‘大众情人’,往后的日子等着看热闹的吧!”
“那也是他自找的。”他觉得好就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范丫别了我一眼:“你呀就是给个懒字害死了,以前读书的时候成绩比谁都好,人也聪明,就是懒,要不是高考最后一天睡过头,吃了一鸭蛋,现在至于这样吗?瞧你弟不就一三流大学毕业的呗,混得人模狗样的,眼刁得紧,逮谁看谁不顺眼,站在你头上撒屎撒尿的,你也没半句话说,我呀,就等着看他栽跟头的那天,一准从中山北路放炮到中山南路欢庆胜利!”
“你不钱多得慌吗?干脆卖张机票飞到美国把五角大楼炸掉得了!”跟我面前损我自家兄弟,我看她的头被人打傻了!
“你呀就纵着他吧,一家子少根筋!”她也来了气,闭上嘴不说话了,按了遥控看电视。
电视节目里传来的笑闹声充斥着房间的各个角落,我们却异常的沉默,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全黑了下来,7月的天气热得无法无天的,但被空调有效率的阻隔在外,时间长了心也跟着泛凉……
到了吃晚饭的点上,范丫起来到厨房里随便弄了几个下酒菜,就着我买来的啤酒,我们围着桌吃了起来,气氛还是有点僵,为了小红我们也不知道这是吵了第几回了?
“明天我有一相亲饭,你陪我去不?”她问我。
我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周末啦?”
“去还是不去?”她懒得废话,盯着我问。
“到点了给我电话吧,我去接你。”亏她看得开,刚跟人轰轰烈烈的吹了,马上另觅新欢,不甘拜下风都不行啊!
“说定啦。”她终于笑了出来,跟一孩子似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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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相亲(1)
    大清早的在一阵鸟儿的啁啾声中醒来,我抹了抹淌在嘴角的口水,估计跟晚上梦到的那桌烤鸭有关,唉,都28周岁的人了,连做个春梦的机遇都这么渺茫,想想今天又要去相亲的范丫,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抓了件T恤套上,打开房门就瞅见老妈挺着腰杆杵在阳台上,我摸了个白面馒头咬着,再拿起一杯鲜奶晃到她旁边——这是咱家的传统,每天的早饭就是馒头配牛奶,咱妈说了,面包是烤出来的容易上火,咱家的人脾气都大跟那玩意儿合不到一块去,所以还是吃蒸馒头的好,所以二十年如一日,管他外头风云如何变化,就是雷打不动的——馒头和牛奶!
“起啦?”老妈哼了一句。
我头不动,眼珠子滑过去看了一眼,她手里头拎着的小铁锹和小水壶,知道她刚刚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料理了一番,又是一个二十年如一日!
“恩。”我鼓着腮,盯着对面楼,看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这小老太太看啥看得入神。
“唉……”一声长叹,我的头皮一麻,果然她说道:“宝儿她妈今儿要去给新房进火,又要嫁一个了。”
长吁短叹的,人家嫁闺女讨媳妇儿她一老太太跟着感伤个啥?!真难理解的人生啊?!眼珠子向上滑了一道弧。
“听说对方家里倍儿有钱,一当官的主,听说光是铺在屋里的地砖一块都顶我一月的退休工资。”叹气声又出。
“贪污的吧?”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的!?”老妈的头也不动,眼珠滚到角落里瞪我。
得,嘴多惹事儿了!
“我上工去了。”赶紧远离战场,我放下空了的杯子,闪人!
“你这些发小挨个的嫁了,你看了就不眼谗啊?”老太太追上来磨叽,“红也结了,就剩你了,你要我这把老骨头折腾到什么时候啊!?”
我回头看她:“飘姨,你没退化到忘记我已经结过了吧?”
咱妈的闺名叫桂花飘,特诗意,人人都管她叫飘姨,跟她贫的时候我就爱跟着人这样叫她!
“不也离了?”她说。
“等我那些发小都离了的时候就是我再结的时候,拜拜了您,晚上不回来吃了!回见!”我立马撤,怕她回过神来拿手上的铁锹抽我!
一路冲下楼,在道口撞上了咱家老头子,老头子提着鸟笼子,没好气的看着我:“大早上冒冒失失的。”
我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他看了更不高兴了,嘟囔着:“没个样子!”
老爸一不是革命干部,二不是退伍军人,但那脾气跟《激情燃烧》里的石光荣一个德行,成天板着脸跟一纠察小队长似的到处找茬儿,特别对当下的时尚小青年看不顺眼,谁谁家的男孩子带个女孩子回来了他要去说两句,谁谁家的女娃穿个吊带背心他要去劝导几句,谁谁家的小狗小猫在院子里拉了泡屎他也要骂个半天,所以咱这小区的人谁都不敢惹他,看到他跟看到中央首长一样,全得立正站好,就差没高喊:为人民服务了!
“我赶着接班,先走了。”我也怕他,比上面的小老太太还怵。
“少抽点烟。”
我临走他在后面哼哼着,我点个头,没敢再耽搁,快步跑了出去!
走到路边要了盒烟,小卖部的大婶对着我直乐,真不知道她对着我笑得跟一花痴是的到底为了什么?我又没给她小费?
不久跟我合开一辆出租的小舅就到了,他是一下岗工人,前年咱俩凑了点钱做了这票买卖,赚的钱刚好维持两家的生活开销,一人一白天一晚上,有时也换换班,日子到也平静,我很知足,虽然范丫老说我弟就因我是一开出租的特看不起我。
我把烟塞给小舅,他呵呵笑着,憨厚的样子跟刚领到拖欠工资的民工似的,我挥挥手上了车,油门一踩上路,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临到中午,收到痞子的传唤,我开着车到市区最热闹的商业街去接他,车子刚停稳就看到他推着个辣妹上了后座,接着把手上提着的大袋小袋一骨脑的塞到MM旁边,自己则挤到副驾来,冲我裂嘴一笑:“到XX路。”
“不免费。”我瞥了他一眼,按下计费器。
他呵呵笑:“知道了。”
我从后视镜里瞄着那个穿着超辣的MM,不是我瞎掰,她的胸部真的绝象东西两半球,大西洋和太平洋混合在一起,波涛汹涌、波澜壮阔、波……咳,奇怪那件短得不能再短的衣服怎么兜得住这“惊涛骇浪”捏?!
“看到没?这才叫‘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感受到我的惊异,痞子凑过来低声说道。
我整了整神色,下一瞬不免瞪了他搁在大腿上的手掌一眼,见状他爆笑出来,而我则是以不变应万变,就是始终保持面无表情,专注看路、安全驾驶。
“老三,你不介绍一下啊?”辣妹被我们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主动出击,向前靠过来嗲嗲的问。
他自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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