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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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婚姻中挣扎的女人情欲:临界婚姻(精编版)作者:李木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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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分居了。

林处长有一个二十二岁的男孩,先天性癫痫,生活不能自理,长年依靠保姆照顾。

命运多舛。

命运多舛的女人大多心态不健康,心态不健康的女人要么让自己遭殃,要么让身边的人遭殃。

刘副处长可不是这样,他不仅身体棒,心态也平和乐观。

刘副处长是个好人,长得帅,名牌大学硕士毕业;媳妇也好,大学时的同桌,温顺漂亮;女儿更好,连跳两级上了初中,在班级还是排名第一。

他太好了。人品好,人缘好,日子也过得好。好得过了头,好得让心理不健康的人看见他就来气,就找茬儿,就怒不可遏。

林处长和刘副处长矛盾的根源就这么简单。但是,一把手和二把手不和,手下的人就难做了。

杨革文和其他三个人就像拔河绳中间的那朵大红花,就像天平上的砝码,就像站在十字路口的迷路人。

一直以来,林处长处于牛市,刘副处长处于熊市。

决定这一局面的是老马。老马转业兵出身,深谙“官儿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他不管谁好谁不好,他只知道正处级比副处级说了算,正处级干部晋升到厅级干部比副处级要快得多。不只是老马,连老马的媳妇也深知这个道理。

老马的家和林处长的家门对门,老马的媳妇贾翠娥下岗之后经常去照顾林处长的傻儿子,就像林处长忠实的老管家。

“擒贼先擒王,”老马夸赞媳妇说,“儿子就是林处长的王,你这么做绝对符合古人打仗的兵法!” (140625) 




日期: 03/13/06 21:36





 革文的到来破坏了老马精心维护的大局。

革文也是大红花,革文也是砝码,也是迷路人,但他坚持着自己的死理儿,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而且,一坚持就是好几年。

官场的尔虞我诈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像海洋世界,水下你死我活,水上风平浪静。尽管 
 
 
暗地里较劲比明着竞争要累得多,但人人乐此不疲。

没办法。古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革文从不和两个处长套近乎,从不参加两个处长单独设置的饭局,从没有登过两个处长的家门。他的坚持还表现在坚持不懈地做好本职工作,坚持不懈地坚持自己的真理。

革文的坚持惹恼了林处长,弄蒙了老马,震撼了刘副处长,吓坏了小许。

前几天,处里召开了一年一度的年终评定会。同前两次一样,林处长在会议一开始,就苦口婆心地劝诱大家为刘副处长提“建议”。

老马积极响应林处长的号召,第一个举手发言。

在说话前,他先呷了一大口茶,这口茶水像块石头一样咕咚掉进老马的肚子里,如同给老马吃了一粒定心丸。然后,老马摆出语重心长的样子:“我先说两句,刘处长人品纯正,为人正直,大家有目共睹嘛……”

革文看着老马,老马多像一个一辈子只演一出戏的老演员呀!连动作和台词都同前两次的演出一模一样。

不过,老马有老马的准则。他是个听话的演员,他宁可不听自己的,也不能不听导演的。

“但是——”如革文所料,老马果然说“但是”了,“但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刘处长作为一个副处级领导,我认为——”

老马又呷了一口茶,这口茶水进肚之后,引出老马一阵深长的回味:“我个人认为啊,不一定说得对啊,说得不对刘处长可别有想法啊……”

革文不动声色地看着老马的表演,在心里骂:我操你妈。

刘处长也不动声色地看着老马,革文想,刘处长也一定在心里操他妈呢。

“我认为啊,刘处长作为一个处级领导,办事有一些拖沓,组织协调能力有一些欠缺,总的说来就是魄力有一些缺乏,我就听其他处室的人议论过他,议论什么呢……”

老马又呷了一口茶,吱溜吱溜,像是舌头被烫了似的。

还没等革文再骂操你妈,刘处长霍地站了起来。

革文的第一个反应是,如果刘处长揍老马,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谁想到,刘处长只是笑笑说:“马当先同志,请你休息一会儿再说。”

刘处长起来得太突然了,不只是老马的脸吓变了色,连林处长和小许也吓了一跳。

刘处长望了望这几个被他吓坏了的人,笑了。他笑着往门口指了指:“我要上趟厕所。”

然后,刘建国把门摔得很响,出去了。

老马被晒了场,双手捏住茶杯,愣愣地看向导演。

林处长咳了一声,说:“那好,大家先休息一下。老马,等刘处长回来你接着说。”

“我想说两句,可以吗?”革文声如洪钟。

林处长愣了一下,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吧,有什么不可以呢?”

“我认为,当然,可能也不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我认为刘处长人品纯正,为人正直。”革文说。

老马把茶杯咣当立在桌上,疑惑地看着革文,不知革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用了你的台词了,老马。你的台词很经典,我全盘照搬了啊!”革文没看老马,只瞥了一眼老马的茶杯。

“下面的台词跟你的就不一样了,老马你听我怎么说。”革文还是瞥着老马的茶杯,“我认为,刘处长很有魄力,只是没有表现机会;刘处长是管理专业的硕士生,文字水平很高,我写过的材料一经他修改,不仅有了文采,还非常有条理有道理;他的组织协调能力也挺强,我就听其他处室的人说过,说刘处长人好,业务过硬,非常讲究工作方法,群众特别信任他,乐意对他讲实话。”

“哪个人这么说的,你能点出他的名字吗?”林处长打断了革文的话,盯着革文的眼睛说。

“老马,你先说你是听谁说的,你说我就说。”革文笑着对老马说。

“杨革文,今天我才真正领教了你,真狡猾。”林处长盯住革文,嘴角浮着僵硬的笑意,目光散发着一股股冷气。

她随手拽过几张废纸,一下一下用力撕得粉碎。

“林处长,我上厕所。”一直缩在一边的小许颤巍巍地站起来,颤巍巍地走出去,颤巍巍地带上了门。

这孩子,挖门子盗洞总算当上了计财处的临时工,一天到晚忙得抬不起头,还整天受着惊吓,何苦呢!

小许刚刚关好的门让刘副处长给推开了。刘副处长从革文身边走过,裹挟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儿。

“咱们抓紧时间啊,下面来说说革文吧。”林处长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

“不用说了,我缺点不少,还是照前两次的老规矩,把优秀让给老马吧。”革文盯着林处长说。

连续三年年终评定为“优秀”,就可以晋升一级工资,而且会获得破格提拔为副处长的资格。

为了这一天,林处长和老马等得太久了。

“怎么说是让呢?咱们公平公正公开,不能说谁让谁。”林处长微笑着说,转身又对着刘副处长补充了一句,“小刘,你有什么意见?”

“我?”刘副处长苦笑了一下,“等我的意见能真正起作用的那一天再发表吧!”

“哈哈哈,说得好!”革文一边拍巴掌,一边爆笑。

啪的一声,林处长桌上的玻璃板一分为二。

“太欺负人了!太无法无天了!”林处长全身抖着,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杨革文,我不信我林立治不了你!” (140625) 




日期: 03/13/06 21:36





 革文讲到这里的时候,小理已经全身发抖了。她摇着革文的胳膊焦急地问:“然后呢,然后你说什么啦?”

“你看你,怎么都发抖了。”革文搂了搂小理的肩膀。

“然后呢?”小理继续追问。

 
 
 
“然后,我就走到林处长的身边……”

“天呀!然后呢?”

“然后,我一言未发,抓起她撕碎的纸屑……”

“天呀!”小理把头埋在枕头上呜地哭了起来,“你把纸屑扔到林处长头上了?”

“没有,好男还不和女斗呢。再说,大多数时候,我总觉得林处长怪可怜的,我对她恨不起来。”

“那你干什么了?”

“我抓起林处长桌上的纸屑,回手扔了老马一脸。”

小理吸着鼻涕,抹着眼泪。

“小理,你哭什么?别怕,这个社会还是公平的,耐心等着吧,总有一天,正义会战胜邪恶。”

革文在被窝里挥着拳头,把小理逗笑了。

她亲着革文的脸说:“我哪里是怕呀,我是心疼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革文没有说话,深深叹了口气,用力捏了捏小理的手。

夫妻两个人都静默了一会儿后,小理也捏了捏革文的手,她边思考边悠悠地说:“你知道吗,革文,工作与婚姻可以毫不留情地左右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命运。很多人背负着这两座大山,艰难地向前跋涉着,这种跋涉由自主变为机械,由积极变为麻木,最后干脆就成为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的习惯。等到蓦然醒悟过来,想把大山推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伤了元气,一步也挪不动了。”小理叹了口气,停顿了一下,“我爸爸不就是被婚姻这座大山压垮的吗!”

小理捋了捋革文的头发,想接着说革文,可是不知怎么开口,只好为革文掖了掖被角,说了一句“睡吧”。

难道一个区区的女流之辈,一个即将进入老年的普普通通的处级干部,就可以把杨革文这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压垮吗?

难道我生命中最亲爱的两个男人都要被这两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永世不能翻身吗?

小理有些责怪自己为什么心血来潮弄出了这样一套理论,因为根据这套理论所推出的结论实在是太残酷了。

小理辛酸地嘲讽着自己,从明天起,她再也不用背着公婆给革文喝汤药了。别说是汤药,就是天上的灵丹妙药也治不好革文的——“病”。

因为革文根本就没有病。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夜晚,在这个夜里,小理获知了让丈夫烦恼了许久的事实的真相。

性生活是检验一个人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的最灵验的标尺。如果一个人(包括男人和女人)难以和配偶进行美妙的性生活,不是他(她)的生理出了问题,就是他(她)的心理出了问题;同理,一个人在性生活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就可以最大程度地弥补他(她)生理或是心理的创伤。

性,是一个人的原动力,是一个人快乐和悲伤的最深层、最辽远的根源。

王小理想,她决不能让丈夫失去这个原动力。

如果丈夫失去了这个原动力,那么许久以来她为了这个家所构筑的一切也将慢慢地失去意义。

她必须想办法把问题解决。

可是,该怎么解决呢? (140625) 




日期: 03/13/06 21:37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太突然了,就像一出出大腕作家编造出来的戏剧。小理觉得自己就是生活大戏的一个观众。她孤零零地坐在剧院楼上的观众席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切。她被剧情感染着,时而哭,时而笑,但是,没人了解,更没人理解。

小理知道,自己也是一出戏,被人嘲笑着,指责着;或是同情着,欣赏着。

 
 
 
坐在前排看小理演戏的是办公室里的唐姐、郑好和毛主任。

唐姐窥视她——窥视别人是唐姐的精神支柱。

郑好体恤她——善解人意是郑好的最大特点。

毛主任欣赏她——好的领导不见得非得比下属聪明,但是他会使用比他聪明的人;毛主任是个惜才而不妒才的好领导。

但毛主任不是她心中的理想男人。

小理当然做过关于男人的梦。那个男人应该具有可以做她父亲的年龄,才华过人,精神富足,眼角深刻着性感的皱纹;他的拥抱应该充满着原始、成熟而又浑厚的激情。

小理渴慕的男人是大海,而毛主任是小溪。

“天啊!我想到哪里去了?”当身边的陶陶翻了个身,把小腿搭在小理身上的时候,小理漫无边际的冥想被打断了。

革文已经睡着了,他仰卧着,双臂伸出被子外,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的位置,呼吸均匀,面容安详。

革文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只有光明磊落的人才有这样端正好看的睡姿,才有这样平静深沉的睡眠。

但革文也不是大海。

小理喜欢海浪汹涌的感觉,渴望被覆盖被淹没。革文不会,永远也不会。

革文是个理智的人,因为理智而完美,因为完美而冰冷。所以,他连小溪也不是。

革文是什么呢?

也许他根本不属于液体的范畴,他是坚硬的,刚毅的,他永远也不会拜倒在小理的躯体面前,永远也不会有忘乎所以的时候,他有的只是按部就班——按部就班的亲吻,按部就班的抚摸,然后是按部就班的节奏。

现在,连这种按部就班也没有了。

革文是一尊花岗岩雕塑。

如果王小理要想和杨革文生活下去,就必须安心于对这尊雕塑的景仰,而不能指望花岗岩变成激情的大海和细腻的小溪。

“哗……哗……哗……”海浪翻涌的声音在小理的体内轰鸣,小理忽然感到浑身热了起来。

许久没有这样热过了。

或许,是自己一直在成功地逃避着这种燥热?

小理蹬掉了被子。

在无数个烦闷的夜里,小理都希望被彻底地淹没和覆盖,好让她拥有一次死也甘心的放纵。

放纵——放开自己,纵情地发泄,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

小理把睡衣脱掉,赤裸身体动也不动地躺着。

深夜冰冷寂静的黑暗里,小理变成了一块炙热可燃的沙滩。

她狠狠抓着自己的胸,闭着眼,屏住呼吸。

在她的幻觉中,海浪由远及近向她涌来,一层一层地将她覆盖,最终将她淹没了。

说不出的凉爽,说不出的解脱。

海水像冰凉的手拂过小理的脸颊,小理伸手去摸,摸到的是自己不知不觉流下的眼泪。

“妈妈,有尿,有尿有尿。”陶陶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急急地说。

在小理飞速坐起来的那个瞬间,那洁白威猛的海浪幻化成一具男人的躯体,箭一般——刺得小理锥心疼痛。 (140625) 




日期: 03/13/06 21:38





什么叫幸福呢?

你们觉着生活得幸福吗?

为什么我就不能捕捉到哪怕是一点点的幸福?

 
 
 
小理双手交叉抱在脑后,仰着头,闭着眼,懒懒地与郑好和唐姐讨论关于幸福的问题。

郑好和唐姐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看小理,又对望了一眼。

这个问题并不难,大道理一天一夜也讲不完。不是有首叫《幸福在哪里》的歌曲吗?歌中唱得很清楚:“幸福在哪里?朋友啊告诉你:她不在月光下,也不在睡梦里。她在精心的耕耘中,她在知识的宝库里。啊——幸福就在你闪光的智慧里……”

歌的旋律挺美,歌词也朗朗上口。对照歌词中关于幸福的诠释,小理想:我没有花前月下,也没有美丽的梦境,我一天到晚地干家务啊,审稿子啊,写稿子啊……人人都说我既能干又聪明,可我为什么还是找不到幸福呢?

郑好说:“拍拍良心想一想,与祖祖辈辈相比,我们没什么理由不感到幸福。”

“就是嘛。要是我爹我娘知道我感觉不幸福,不揍我才怪。”唐姐说,“他们老两口养了八个孩子,到现在还习惯吃粗粮和咸菜,我小时候我爹总叨咕,要是啥时候能天天吃上白面馍和白米饭,死了也瞑目了。”

“我妈我爸也是,可知足了。他俩念高中时同桌,我爸姓郑,我妈姓郝,大家就逗他们,正好,正好,正好一对,后来他俩也真就稀里糊涂地结了婚,稀里糊涂地生了仨丫头片子。我记忆中,他们还没红过脸呢!幸福与不幸的感觉都是自找的……”

郑好有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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