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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表白
堂姐妹俩个因此有过一番长谈，但各有各的见解，谁也没能说服谁。
何以容说：“以纯，你还小，你这种喜欢人的感觉比较简单，是不会长久的。”
何以纯瞪大眼睛反驳说：“我才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长这么大我只喜欢秦大哥，以后也只喜欢他。”
“那如果他不喜欢你呢？你还要坚持？”何以容问。
何以纯有些不高兴了，黯然道：“我知道秦大哥喜欢的是以容姐。”
“这个不重要，他喜欢我也不会喜欢多久，但以后他还会喜欢其他人，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如果你要和他在一起，会很辛苦的。”
“怎么会呢？如果。。。。。。如果能和秦大哥在一起，我一定会幸福死的。”何以纯觉得，单单想到能和心上人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快乐，何况真的在一起。
何以容始终是摇头：“算了！你这样的年纪喜欢一个人是比较死心眼的，等你上了大学，会碰到更多好男孩，到时候不用我说都知道怎么比较了。”
何以纯很不喜欢比较这个词，她觉得爱情这么纯洁、这么美好的感情怎么能像商品一样比较呢？她觉得任何一种比较都是对爱情的亵渎。
但她还是认可何以容的另一个见解，那就是爱情必须是两情相悦、相对平等的，谁爱的多一些，谁就会苦一些。
只是这一点，何以纯也不是一开始就认同的，当时她觉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以心换心，只要她付出得足够多，对方一定会感动的。但没细想感动只是感动，是不可能变成爱的。
可惜那时候何以纯并不明白，她红着脸充满期待地请求何以容：“以容姐，你如果不喜欢秦大哥的话，能。。。。。。能不能帮帮我？”
后来何以纯回忆何以容当时的眼神，总觉得她的眼里带着一种悲悯，当然了，何以纯觉得也可能只是出于自己的想像，事实是，何以容当时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地道：“我可以帮你制造机会，但你要保证不影响学习，明年得考个好大学才行。”
“我知道，我会考上好学校的，秦大哥也喜欢优秀的女孩子，我会努力的！谢谢以容姐，秦大哥最喜欢吃什么？最喜欢做什么？”何以容同意帮忙，让何以纯的信心足了很多，因为她觉得等自己大学毕业之后，一定可以像何以容一样优秀，秦晚来迟早会喜欢上她的。
也许是被何以纯的执着打动，或者出于别的什么原因，何以容开始为何以纯制造和秦晚来接触的机会。
从那以后，所有假期，何以纯都远离了自己的同学加入了何以容的生活圈，跟着他们去唱歌跳舞、打球旅行，哪怕偶尔有人跟何以容开玩笑说，你的小跟班又来啦或者说，你的‘堂弟’蛮帅的哦，何以纯都不以为意，只要有秦晚来在就好。
秦晚来从来不开何以纯的玩笑，反而不时维护她，这让何以纯对他的感觉更好，虽然秦晚来那么做只是因为何以容，但被爱情蒙住了双眼的何以纯根本看不清或者自动选择了视而不见。
从夏天到冬天，何以纯对秦晚来的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何以纯永远也忘不了那一晚，那是她高三寒假中普通的一天，但是秦晚来的生日。秦晚来的人缘一直很好，到他家为他庆祝的大学同学和部队的战友多不胜数。
那晚，秦晚来喝了很多酒，终于借着酒意试着向何以容表白，何以容优雅婉拒，并适时帮何以纯表明了心意，然后，何以容离开了那个房间，而何以纯留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苦恋
一直到现在，何以纯仍清楚记得秦晚来第二天醒来时诧异、懊恼之极的表情，他完全忘了自己向何以容表白的事，也忘了昨晚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跑去找何以容解释，何以容只说让他好好对何以纯。
秦晚来一直认为是何以纯趁着他酒醉上了他的床，让他不仅失去了追求何以容的资格，还因此在何以容面前无地自容，连什么否认、挽回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何以容没多久就去了北京，秦晚来便和何以纯不冷不热地交往着，每个周末和假期，何以纯都急切地去找秦晚来，秦晚来有时候见她，有时候不见。何以纯觉得很正常，她知道秦晚来一时之间不可能完全忘记何以容，也不会很快就像她爱他一样爱她，但她天真地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总有一天，他的心里会有她。
何以纯没想到她的天真会带那么难以承受的后果。为了能够比得上何以容，能够衬得上秦晚来，何以纯整个高三都在加倍用功学习，好不容易高考结束，她感觉自己考得还不错，对未来也充满了希望。
秦晚来的脾气却突然变坏了，从以前的不冷不热，变得很不耐烦见到她，何以纯好不容易熬过高考，放了长假，自然想多点和秦晚来在一起，便不顾他的冷漠，频繁地去找他。
而没多久，何以纯也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不对劲，她之前还以为是高考的压力太大造成的，月经整整迟了两个月，悄悄在不起眼的药店买了验孕棒，证实了猜测之后，何以纯又是害怕又是高兴。
害怕是因为现在还不适合有孩子，高兴是以为有了孩子两人的关系能有所突破。
然而，秦晚来却不相信她，还大发雷霆，认为何以纯在死缠烂打之余再次使出了下流手段，就是要逼他负责，他终于大声说出了他并不爱她，也永远不会爱她的伤人之语。
何以纯的幻想被打碎了，她不再去找秦晚来，却无法放弃肚子里的孩子。高考分数下来了，她的成绩很不错，父母知道成绩后都非常高兴，但何以纯却在这时候告诉他们自己怀孕了。
错谔、激动过后，父亲何承宗原谅了女儿的轻率，让何母带女儿去打掉这个孩子，正好有暑假，休息好了继续上大学就行，但何以纯不肯，坚持要生下孩子，她本来要报的就是本地的大学，希望父母找一下关系，可以让她先休学一年。
何以纯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肯说，何承宗怎么可能同意她要生下孩子的荒唐决定呢，如果生下孩子，何以纯这辈子就会有一个无法磨灭的污点，丢人不说，她还能有什么美好的将来？
然后，争执和悲剧发生了，何以纯不愿意再回想下去，看着一无所知、一派轻松的秦晚来，她已经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的错一直在惩罚她，而始作恿者却无事人一样。
“这一次，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去追以容，如果她还对我们以前的事有芥蒂的话，你可要帮我解释清楚，我们又没有感情，那天根本就是酒醉的错误。”
难熬的午餐结束之后，秦晚来送何以纯回医院，临下车前特意交待道。
酒醉的错误，呵！这算是一种为她着想的委婉说法么？以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何以纯只能微笑：“当然，我会和以容姐解释的。不过有一点我还是想声明一下，我现在绝对不会再是你们的障碍，你能不能对自己有信心点？要是追不上堂姐的话，可别再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那是自然！”秦晚来深看了何以纯一眼。
何以纯不再理会，径直下车，她觉得即使有委屈也是自己自找的，怨秦晚来也无用，她会独自消化。
谁爱的多一些，谁就会苦多一些，这话真是一点没错的。
第零三十章 换岗
回到值班室，已是下午三点，同事通知说护士长在找她，急急去护士长的办公室，却不见人，问人之后，说是在刘副院长的办公室。
因为上班迟了，何以纯到刘副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有点不太自然，因为和秦晚来吃饭的事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所以站在门口有些踌躇。
不过，副院长刘平见了她倒是挺热情地招手道：“小何来了啊，快进来。”
护士长李琴看了何以纯一眼没有吱声，刘副院长笑容可掬地接着道：“小何，叶首长那边还是要求你过去看护，看来首长是认可你的，院里也很重视叶首长的恢复情况，来看叶首长的领导也很多，院里得好好接待，所以安排了院里老资格的同志，不过李护士长也说了，你虽然年轻，做事一向稳重，负责此次看护工作不会有问题，所以就辛苦你了。”
何以纯看了李琴一眼，后者表情如常，想到叶向东，从内心来说，何以纯并不愿意去看护他的父亲，因此犹豫着推托道：“我的资历尚浅，叶首长那边过来探病的领导多，我恐怕不合适。。。。。。”
“我本来也是担心哪，以前对你了解不多，所以特意找李护士长过来问了一下你的情况，李护士长担保了你的能力，小叶首长也认可你，你就放心上吧。”
小叶首长？看来之前调她下去并不是叶向东的原因，反而是他再次要求调她回去，这样的话，她倒不好说什么了，反正看院里领导的意思，她也不能不去，只得默默点头。
刘副院长仔细看了何以纯两眼才转头对李琴道：“那就这样吧，你们先出去工作，细节方面你和小何再说说。”
“是。”
出了刘副院长的办公室，何以纯便急急解释道：“中午我无故离岗一个多小时，很不对。。。。。。。”
“这没你的事，秦首长那边的情况我清楚。”李琴微微摇了摇头才语重心长地道：“这两年来，你的工作能力和态度也是有目共睹的，不过，作为年长你十几二十岁的过来人，我得提醒一下你，来咱们楼里住的都不是普通人，虽然首长们领导们各有各的级别，但咱们可是一个也得罪不起，你现在单身未嫁，能找个好人家，我自然祝福你，哪怕我知道你们嫁了好人家就在这医院里干不长。。。。。。”
“我现在没想嫁人，首长们的好意我只是不太好生硬拒绝，所以。。。。。。”何以纯闷闷地道。
李琴点头：“我知道，你和一般的姑娘不同，虽然院里有规定，不能无故和住院首长及亲属私下往来。但你父母都不在了，个人的事全得自己考虑，只要找对了人，我并不反对你找我们院里哪位首长的儿子或是侄儿，我之所以提醒你，是想说，秦家和叶家的来头可都不小，你可要好好把握，也要注意掌握分寸。”
“我。。。。。。”何以纯一时语塞，因为和秦晚来的过去，还有叶向东的现在，她已经没办法坚定地表明自己和这些人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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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亲人
李琴接下来交待了508房要注意的情况之后，就忙别的事去了，何以纯一天之内，被安排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还被秦晚来折腾了一中午，心情可谓郁闷之极。
但没办法，她能抗拒得了谁？那两个男人她一个也惹不起，工作上也是再怎么不乐意都得服从领导安排。拖拖拉拉去到5楼，下午的508室倒是比较安静，会客时间安排在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之间，病人早上和下午都要检查恢复情况或者安静休养，这段时间的主要陪院家属是叶向东。
何以纯这会子上去，叶向东的弟弟和弟妹还在，三人坐在外间的接待室轻声细聊着什么，见何以纯进去一齐看了过来。何以纯简单点头示意，进了里间病房，叶首长闭目休息中，另有一名资深特护守在里面。
“我来？”何以纯轻声询问是否换班。
那名特护起身走近何以纯用商量的语气极小声道：“晚上我儿子生日，得早点走，现在我先照看着，你晚一点接手可以吗？”
“没问题。”何以纯连忙点头，那特护冲何以纯感激地笑了笑坐回了原位。
何以纯犹豫了一下，听着外面没什么声音，只得硬着头皮又走出去，经过叶向东三人时，她没再侧首，反正护士进进出出也不必次次都和家属打招呼。
叶向东深看了何以纯一眼，表情晦暗，也没出声叫她。
“我和小晨联络过，她这两天应该会赶回来的。”叶向南道。
叶向东点头：“爸最盼得就是她，她出去也这么久了，对爸的怨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小晨肯回来，自然是理解爸了，只是她小时候性子急，这些年也不知道改了多少，爸毕竟是心脏不好，到时候你还是要看着她点。”
“这我知道，她现在大了，也应该知道分寸了。”
“向南工作忙，爸不让他在医院陪着，大哥应该也忙，还是我请假来照顾爸吧。”叶向南的夫人柳岑细声细气地道。
叶向东摇头：“真真还小，身体又不太好，爸特意交待了让你安心照顾孩子就好，不用经常过来看他。”
柳岑看了丈夫一眼，不再说话，他们的儿子叶真才一岁多，常生病，所以叶举不让把孩子带到医院来，就这么一个孙子，老头子心疼得很。
“你们放心好了，我这边过来也是部队领导同意的，不耽误事情，等小晨到了，让她多陪陪爸，医院里也有专业的特护，爸会很快恢复的。”
“那我们今天就先走了，柳岑要照顾孩子，我按原定计划明天要接待一个国外的水利专家团，有两天分不开身，过两天我再来看爸。”叶向南夫妇本来是请假来探病的，留个两三天也不要紧，但叶举自己不愿意他们都待在医院，叶向东不得不在，是因为得接待来访的相关首长和领导们。
送走叶向南两口子之后，叶向东回病房看了看叶举，见老头子仍然睡着，就走出病房取了电话，他迫切想和何以纯聊几句。
第三十二章 关怀
“首长，有什么吩咐吗？”叶向东一进值班室，何以纯连忙站起来询问，纯公事化的询问。
叶向东扫视了一下，值班室里还有两个护士在，不由有些烦躁：“关于我父亲的饮食问题，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不知道是叶向东的气场太冷，还是两人之间看起来有些怪异，另两位护士互看一眼之后主动离开了值班室。
何以纯心底仍是叹息，语调平静客气地道：“您请坐。”
凳子就在旁边，但叶向东没有坐，皱了皱眉开门见山问道：“你和秦晚来是什么关系？”
叶向东的语气虽然不算生硬，但这句话由他问出来，何以纯心里却是极不舒服，她和秦晚来是什么关系，或者有没有关系，跟他有什么关系？她需要汇报吗？
就算她愿意汇报，她和秦晚来的关系要怎么说？她和他的过去根本不堪回首，说起来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她如何跟他说清楚？
叶向东问出那句话后也觉得有些不妥，但见何以纯表情复杂，心里的疑惑反倒多了些，不由冷笑道：“如果你急于自由是因为秦晚来的话直接告诉我就行，也犯不着弄什么限期了。”
“我和他没关系。”何以纯满心郁闷，语气略带抗拒地开口。
“没有关系最好，只要你和我还在一起，我不希望你和他有什么牵扯。”
何以纯看了叶向东一眼，见他表情冷峻，也不多解释，只轻轻点了点头。
见何以纯态度柔顺，叶向东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这几天我在这里也看出你的工作比较辛苦，如果你想换一下工作，我这边可以帮你安排一下。”
“不用！”何以纯连忙摇头，抬头看见叶向东稍霁的表情又开始偏阴，只得婉声解释道：“我现在觉得还行，如果。。。。。。如果以后想换我再跟你说可以吗？”
这话适时缓和了叶向东的情绪，“好吧，我的性子直，也猜不透你们女人的想法，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最好是和我摆明了说，我。。。。。。”
到底是不习惯说软话的人，叶向东顿了顿，深深地看向何以纯，何以纯也抬眼看来，见叶向东虎目之中似隐含着丝丝关切，心里微热，轻抿了一下嘴唇道：“谢谢你，我一定会护理好老首长的。”
叶向东闻言却是瞪了回来，他心里非常怄火，他现在的所做所为是因为担心自己的父亲么？他父亲这个级别，医院方面用的是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最好的护理，不容有丝毫差错，肯定会恢复得好好的，不会有任何问题。他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