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圆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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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圆舞曲-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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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前王秀翊说:“我喜欢他,在不喜欢之前我都不会放弃,多爱一秒是一秒,我怕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让我心心念念毫无保留地去爱了。现在我决定,不喜欢了,迟早有这么一天的,你是终结者。”
黄俊不是王秀翊爱的人,所以我也不用死。
爱一个人连失去他的心理准备都做好了,该是有多爱!
我知道这对王秀翊不公平,可在爱情里何谓公平?爱一个人是犯贱的开始,谁先爱谁就输了。
《致我的青蛙王子》里Hanna在即将奔四的年纪总结出来的:“这世界上你所认识的男人有三种:完全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和你在一起又不属于你的男人,尽可能地接近你又从不属于你的男人”。
完全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哪怕你没有洗头、哪怕没有化妆、说话无趣,这些他都不在意,他总觉得你很美丽,他总想要和你在一起。
所以秀翊,你不输我什么,你只是没出现在恰如其分的时机罢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幸福总是轻得太沉重,所以有那么多傻傻的人儿想要把它像香槟一样保存起来,在绝望的爱恋里一再拖延,因为你害怕,因为你把它看得太重,因为你不想把它用完,因为你无法想象到那时你对它还能有什么期盼……
一个女孩子究竟要有多大的勇气,才可以承受黄俊那么多年的不爱!
但亲爱的,自始至终这都只是一场独角戏,他甚至不值得成为你的配角,而关于这点,哪一天你才能真正知晓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我的夏日晴天

夏至一过,高一高二进入紧张的复习阶段,我们每天埋头于各种各样的试卷复习中,试卷就像抽水马桶,哗啦啦一去不回头。
乘着高三党都毕业了,我和马彦开始着手找房子。有个套间很温馨,暖黄色灯光,日本风格的推拉门,四个房间,还有一个杂物室。客厅居中,常年没有阳光照射所以有股阴风阵阵的感觉。我忽然想起初中看《奋斗》时前期“心碎乌托邦”的热闹场景,相亲相爱的一群狐朋狗友扎堆在一块儿互相埋汰,那么令人向往。
我想了想赵芝兰,又想了想杨滨张海明,不过这跟我们在幼儿园考虑将来上北大还是上清华一个性质。
最后定在斜对面的五楼,女房东年轻漂亮,温婉动人,就是这儿了。
我选的是有全身镜的卧室,大窗户朝东,冬天里应该会很温暖吧。马彦住我隔壁,夏天估计很凉快。卫生间比以前的小,有得有失吧,不是什么都能两全的。
黄俊和陈鑫来给我们搬东西,虽然看着不多但在烈日下来回跑好几趟也累得够呛。
搬的差不多了马彦嚷嚷着叫陈鑫出去玩儿,问我们要不要一起?我还没来得及答应黄俊就一口回绝。
我有点不开心,累得要死要活出去玩会儿怎么了!
他摸摸我乱糟糟的头发,说:“你去洗把脸吧,花猫似得。”
我一脸墨色没搭理他,就去洗脸,又顺便洗了个乱蓬蓬的头发,出来一身清爽好凉快。可是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客厅拖的干干净净,我们房间也收拾的整整齐齐,黄俊坐在地板上,傻乎乎地盯着我笑。
我拧把毛巾递给他,他不接,我无奈地帮他擦脸。
一切收拾妥当后我们准备出去吃饭,套间门口遇到了一起租住的女孩子,她亲切地笑笑,说:“谢谢啊,把客厅拖的这么整洁。”
黄俊回答:“应该的,反正您住在一起将来互相照应一下,尤其这小笨蛋。”
如果我不是羞涩地低着头就能够看见室友那满眼的桃心往外飞。
可是我没看到,也幸好没看到。黄俊对谁都文质彬彬礼貌客气,可每次对我都大呼小叫调侃味十足,我有时候假装生气,有时候真生气,他会安分一阵子然后又开始数落我。
被人嫌弃是习惯不了的。
早读课,语文老师悄悄问我:“杨沐,下学期要分文理班了,你准备报哪科?”
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理科。”
老师没料到我会这么坚决,愣了一下,说理科挺好,理科挺好的。
黄俊是美术特长生,肯定报文科。
天气越来越热,有的人希望早点放假回家享受生活,有的人舍不得离校最好补个课啥的,还有人不愿忍受艰苦的异地恋你侬我侬恨不得一夜之间白了头,永不分离。
呵呵,我属于第一种,义无反顾。
回家说我没良心,“你难道就一点儿也没有舍不得?哪怕骗骗我也成啊。”
“可能似乎大概是,然而未必不尽然。”我吸着奶茶装傻。
一早就不看穷摇了,看的是亦舒,本着爱男人更爱自己的原则,把心看的牢牢的。
黄俊转移话题:“这家薄荷奶绿挺好喝的,你试试?”
我吸了一口,频频点头,“不错,有品位,难怪你会爱上我。”
“真的?你不吹牛能死啊!”
我突然想起来,说:“附近那家超市隔壁的芋头面超级好吃,下午要不要去?”
他一脸怀疑的神色。
“真的好吃,如果我是红军卧底被敌军俘虏了,不用打,一盆芋头面就全招了!”
……
试卷在干燥的空气里发出“刷、刷、刷”的声响,伴随着风扇的鼓吹和被握的汗津津的水笔中,结束了一门又一门的考试。
就这样,暑假姗姗来迟。
作者有话要说:

☆、盛夏光年里的那一抹纯白

黄俊一天能给我打好几通电话,无数条信息,我埋怨道你可以发QQ啊,他说QQ还要登陆太麻烦了,我叹气,“你这得多懒啊!”
“我每天晚上都要看好几遍你发给我的短信,没睡着就一直看,翻QQ聊天记录太麻烦了。”
我无语。
有天中午我跟爸妈一起看电视,他又打电话过来,说刚起床就给我报道了。
我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所以不能避开他们的视线,只好说:“嗯,蛮好蛮好的。”
“你在干嘛呢?”
“哦,没啥事儿,那我先挂了啊。”在他怒吼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了电话。
我妈问:“谁啊?这么慌慌张张的?”
“就一同学,挺烦的,我去午休了啊。”
回到房间才敢给他发消息:你知道我刚才在干嘛吗?
企鹅闪烁,他回过来:背着我幽会
拉倒吧,跟爹妈看电视呢。
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我妈问我是谁来着,吓死人家了!后面跟个委屈的表情。
哦,你爸妈都挺疼你吧
刚回来的时候是挺好的,多待几天,哎,惨不忍睹啊!又加了个抓狂的表情,一个不够,两个。
他半天没回消息,估计洗漱去了,我留了言:白天尽量少打电话吧,QQ上留言,我看到就会回你的,睡美人要午休啦~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真没打电话过来,而且QQ上的消息都是半夜发的,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跟我生活在同一个半球上,时差根本不对啊!
饭桌上我爸看我心情不太好,于是跟我讲起他小时候的事——
他年轻的时候去邻居家玩,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在吃饭,超级大碗那种,估计跟饭店装汤的差不多大。我爸惊讶地说了句:“哎哟你居然还能吃这么多?!”
老太太生气地回答:“你这熊孩子,人家就吃一点饭你还说!”
我爸觉得冒昧忙改口:“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没有菜汤就直接吃饭而且这么多呀?”
老太太满意的说这还差不多。
接着我爸一朋友刚好路过看到我爸说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我爸说快点上来玩,他就屁颠屁颠上去了,也是很惊讶地呼了声:“我的妈呀你居然吃这么多!!!?”
老太太真发火了,把筷子拍桌上,“你他妈又说!!”
他胆战心惊地碰了碰我爸的胳膊:“你刚才也说了?妈的你故意的吧?”
饶是心情不好也忍不住笑起来。
吃完饭跟着老妈在厨房绕来绕去看她忙碌的身影,又插不上手,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讪。
我跟她抱怨:“小孩子不好做啊!小时候我帮你洗碗要是不小心打破一个你能骂上三天三夜,但如果你自己打破了能怪我也是来怪我!”
她沉默地惭愧和忏悔,接着一巴掌呼过来:“你他妈的小时候几时帮老娘洗过碗了?!”
我讪讪离去。
黄俊子夜凌晨发消息,我青天白日回过去,牛头不对马嘴地聊几句,甚是无趣。难怪都说异地恋死得快,不无道理,我们这才几天啊。
没多久,爱犬芝芝寿终正寝。
埋葬的那个下午,我偷偷在旁边立了块墓碑,抱着膝盖哭到天黑。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但我一直坚信,它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此后我看到的每一只狗都可能会是它,是以心爱身边出现的所有生命。
无独有偶,回家的路上遇见一只流浪猫,白色,脏兮兮的,很丑。
心花怒放,于是抱回家。
有天夜里狂风大作,我抱着背角不敢睁开眼,虽然谈不上恐惧但这轰隆隆的雷鸣伴随着一道道闪电也够骇人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看到屏幕上的两个字我眼泪瞬间就啪嗒啪嗒掉下来。
黄俊听到我的抽泣声立马急了,“沐沐,沐沐你别哭啊沐沐,沐沐……”
我听着又笑了。
“你怎么了刚刚?是不是被雷声吓到了?我就想你可能会害怕所……”
“我想你了。”
黄俊的话被我打断,半天没有声音。
小时候摔倒,左右一瞧没有大人在,干脆一声不吭自己爬起来。
有人呵护的痛楚,就更疼。
8月7号,立秋。
连日来的几个黄昏暴雨来势汹汹,电话也紧随其脚步。                        
作者有话要说:

☆、迎接新生

这学期学生会突然发起接待新生的任务,美其名曰让小师弟师妹们有宾至如归的亲切感、增进同学之间的友好关系、塑造良好校园学风,还不是一群王八蛋琢磨着泡人家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还无耻地规定不来参加的人扣学分!所以学生会全体成员要提前一天到校。我忍不住腹诽:这他妈到底是谁给老娘报的名!
黄俊也是学生会成员这件事我从来不知道,当我惊讶地问起他时,被白了一眼:“你除了面试几时参加过学生会组织的活动?”
我两个食指对对碰。
刚开学还没来得及倒时差,一大早就被黄俊的夺命连环call从床上抠起来,当时我正梦见自己沿着一座无穷天梯捡钞票,所以黄俊的电话让我很郁闷。
他急吼吼地说:“要不要我帮你连人带床搬到学校来?”
“嗯……”我眼皮直往下掉。
“你醒了没有到底!!!”
“啊……哦……”我勉强睁开明媚水灵的双眸,全身镜正对朝东的大窗户,昨晚为了通风大大敞开,这会儿折射的光线刺的我眼睛生疼,“嗷”地一声昏死过去。
黄俊无可奈何,说我去你家楼下喊你啦。
我瞬间回光返照,气沉丹田应了句:“黄俊黄俊我现在正刷牙洗脸可是我饿了我一会儿到学校要吃到早餐现在满嘴泡沫不能说话拜拜。”
憋足一口气说完挂断电话,能量像格斗游戏的生命条K。O。归零,呼了口气又软绵绵地趴下去昏死。
我想着我应该要起来了,我真的要起来了,于是走进卫生间,上厕所、刷牙、洗脸、换衣服,准备出门……
浑浑噩噩中翻了个身,发现我还在床上安然躺着。
我靠!居然做了个梦。
蓄积三分钟后,我像是喝了两大箱的红牛瞬间恢复满血状态火急火燎地开启女汉子模式:横扫卫生间,搞定洗漱,兜兜转转勉强能出门了。
可能本身配置太低,我边下楼梯边扎马尾的时候突然卡机——扭到脚了,还好没大碍。于是更加坚信,多行善事,福未至而祸已远。
到了学校没找着黄俊,打电话占线,于是跑学生会办公室找事做。忘记说了,每学年期末各个学生机构的领头人物换届,新上任的主席就是我昔日的班长,投票场景我没看到,因为我没去参加。
主席刚好走出来,差点在门口撞个满怀,可惜我没有好好把握住机会。
“杨沐!”
“啊主席,早上好啊。好久不见真是越发英俊了呢呵呵呵。”我皮笑肉不笑地敷衍,生怕他逮着我迟到的事来说。
“黄俊说你在迎接新生下去帮你忙,怎么你没遇到他吗?”他诧异道。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电话老占线了,应该是在打我电话。
“哦这样啊,还没遇到那我下去找他。”肚子饿了,也不知道他把我早餐藏在哪儿。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我碎碎念叨希望能有心灵感应他一下子就出现在我面前。可转念一想,万一他知道我刚来学校怎么办?会不会杀了我?还是先干活儿博取同情为一会儿能理所当然地多吃点做铺垫?哎呀我真是趟过基佬这条大河的凛冽女子太聪明机智了!
蹲大门口接了第一个新来的小姑娘,特别质朴,诚惶诚恐地跟在我身后。她妈妈拎着两大袋行李,看个头应该是棉被枕头啥的。小姑娘背个黑色书包手上提一袋生活用品,我帮她拖着旅行箱,滚轮咕噜咕噜的声音应和着周遭的欢声笑语新奇目光,开始谱写新一页的篇章。                        
作者有话要说:

☆、噩梦归来

秋老虎袭来的热浪灼的皮肤刺刺生疼,接了几个人之后我开始浑水摸鱼,找了个人烟罕至的地儿,躲花坛绿荫下休憩。真凉快呀,哈哈,真他妈凉快。
我翘着二郎腿边哼小曲儿边拔点小花小草,用另一种方式为构建美好校园做贡献。突然有个女生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立马端正模样,扯开嘴角先给人家卖个笑脸——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不小心把我错认为她的杀父仇人了,一脸阴森。总之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此真诚明快的笑容即使我欠她百八十万也应该下不了手吧!再仔细端详对方,面生,应该新来的,长的高高瘦瘦不够白皙,面孔还是很精致。
我逼着自己露出慈爱的目光,问:“你是新生吗?我高二的。你要找班级还是找宿舍?我可以带你去。”
她的声音沉稳平静,没有对陌生环境的低声下气。她说:“你是杨沐。”
语气肯定,不是问句,反倒是我乱了阵脚。
“是我。”
“你不记得我了吗?”面无表情。
我想了想,又想了想,看看她的脸,再想了想,脑袋里有几十辆山东蓝翔挖掘机努力铲开记忆的坟墓,底朝天再回顾一遍,结果是——没屁点印象。我乜了眼她手上的登记发票单,没看清,又努力地瞧了瞧,“林琪琪?”
她似无奈地冷笑一下,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孩儿朝我冷笑?然后转身离去。
我不明就里地盯着她的背影,到底是谁呢?多看几眼好像挺面熟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她走路很好看,裙摆飘扬摇曳生姿,细瘦长腿迈着均匀稳健的步伐,可当我无意间瞥见她右边小腿外侧的暗紫色胎记时,笑容凝固。
电光火石间我有一刹那的失神,是她。
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情况,想要找的东西突然之间掘地三尺也无影无踪,而此生不愿相见的人或物却总是毫无预料地横空出现,她甚至不发一言都能教训的你体无完肤,只要撩开神秘面纱,昭告你:我回来了。
我就是后者。
像超级玛丽在管道口被食人花突袭,“噔”的一声,伴随着哀乐死去。
总有些事你是不愿再提,或是有些人你不想再见,有的人曾经对不起你,也许你想过要杀了他们,但是你不敢。
手机铃声乍响,我慌乱接起,黄俊问:“你在哪儿?”口气微愠。
“我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坛边上坐着,旁边是鱼池。”
黄俊愣了一下,语气软下来,说:“你怎么了?我马上过来你不要动你怎么了?”
我呆了半晌,才回答道:“我没事啊。”勉强扯了个面容,想起他根本看不到,却松弛不下来。
“你声音都抖成什么样了!”他努力抚平音调,还是听出有点喘。
“黄俊……”我这才才注意到自己带着哭腔,深吸了口气,“黄俊我……”没来得及说出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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