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这阵仗,村里人自是从未瞧见过,老三也是有心着,徐子打发人来捎了话儿,便请了敲大鼓的人来,老远瞧着人来,大伙都伸长了脖子瞧。
见着人到了村口,老三朝几个敲鼓人点了点头,接着便响起了鼓声!
周天淼骑马进了村子,在村口便停了下来,纵身一跃便跳下了马,随后而来的徐子随着一道下了来,而老大却是坐着马车,陈春花自个坐的轿子,等陈春花和老大都下来了,大伙这才起哄出声!
瞧着几百个人站在路道两旁,陈春花心里一暖,愣是被这般场面给感动了,眼眶微微一红,却是不晓得说啥!
周天淼朝陈春花点了点头,道。“既然已将你送回赵家村,我便是要赶着回京复命!”
“多谢周大人一路的护送,也用不着这般着急着走罢,一路过来想必也是累着,在这赵家村歇息一宿也无碍!”这周天淼虽说长是孔武有力的摸样,但确确实实是个好官!
周天淼笑了笑,道。“不劳烦春农之女招待,此番回去,还有着事儿!”
“那行,我便是不送了!”
周天淼微微点头,终身上马,吆喝一声,便骑马扬长而去,随着一道来的官差随即跟了上去!
“媳妇!”老三好些日子没见着自个媳妇了,瞧着她安然无恙,心里一喜,赶忙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大伙瞧着都轰然一笑。
老大拍了拍老三的肩膀,道。“媳妇有着身子呢,你这般抱着媳妇。可是悠着点儿!”
老三嘿嘿一笑,松开了陈春花,道。“媳妇,可是累的紧,先回屋里罢!”
陈春花点了点头,瞧着徐子道。“若是县官爷不紧着回去,便一道去我屋里歇会!”
徐子自是乐得。随着陈春花他们回了去,而大伙一路上瞧着后边那人抬着的牌匾稀奇的不得了!
“你们瞧瞧。那是啥玩意?”
“这咋晓得是啥玩意,不是先前老三说道,这是皇帝赏赐的呢!”
等陈春花他们回了楼房院子,大伙也没闲着,瞧完了热闹便去场地里边忙活着,那块牌匾由人送进了院子,也是紧着这会子给挂在了楼下客厅墙上,听右相说道,这提字还是皇帝亲自写的!
回到自个屋里才是真的自在,文婆子瞧着自个东家回来了。赶忙备上了陈春花爱吃的糕点,晓得她今儿回来,便趁早的做了酸枣糕!
徐子还是第一回进了这楼房院子,瞧着屋里的摆设,颇为清雅。倒是与陈春花这人的性子有些相似!
老大心里自是高兴,若是没徐子在这儿,更高兴,而老三瞧着自个大哥这般脸色,又瞧了瞧县官爷,心想,莫不是他这回没随着一道去,可是有着啥事儿?
倒是没想多,瞧着自个媳妇道。“媳妇,去京城咋样?”
“能咋样,还不都是那般,就是这路远的很,俺这一来一回的,可是累的紧!”陈春花瞧了瞧自个屋里,见着屋里多了个物什,道。“三哥,这是啥?”
“这是前儿俺喊胡师傅捣鼓出来的小玩意,搁后边娃儿落地了,得着玩耍!”
陈春花瞧着老三那一脸的高兴,笑了笑,道。“这还早着呢!”
徐子见着陈春花一家子这般乐呵,坐着也甚是不自在,道。“春花,你可是有着打算?”
“甚的打算?”
老三这还在跟自个媳妇说道话儿呢,给徐子一番打断自是不大舒坦,听着县官爷这般喊自个媳妇喊春花,皱了皱眉!
“你可不是应了圣上,将这种植稻子的法子传授于人,今年可是能成?”徐子丝毫不在意老三一脸的不悦,自顾自的与陈春花说道话儿!
陈春花摇了摇头,道。“自是不成,稻子一年不过是两季,更何况,这第二季的稻子已插了秧,若是要将法子授给他人,也得等了明年开春!”
她自是记着这回事,皇帝那是金口玉言,更何况,这事儿可是头等大事!
“既然这般,回头我便些书信捎给右相大人,想必来年定会打发人来与你谈妥这事儿!”
陈春花点了点头,到来年还早着,既然亲王一事解决了,眼下她也是要顾着自个肚里娃儿,这阵子觉着身子骨是重的很,肚子也是越来越大!
徐子与陈春花说道了好些话儿,也是扯些有的没的,这老大和老三搁边上也插不进嘴,莫说老大先前就有这般想着,这老三现儿也是这般,两兄弟脸色难看的紧,也不晓得徐子是真没瞧见还是假的没瞧见!
陈春花也发觉了自个男人这般,倒是徐子与她说道话儿,她总不得让人莫与她说道,晓得来年教人种稻子的事儿定是有得忙活!
这气氛不咋的好,还是董娘来了才打破,徐子见着陈春花屋里来了客人,站起身便道。“见着天色也不早了,我等赶着回衙门!”
陈春花点了点头,便让文婆子去送徐子出去,徐子走到门口,忽的想起甚,接着走了进来,道。“可是还有那菊花茶?”
“还有着,文婆子你去包些菊花茶拿给县官爷捎回去!”文婆子应了话儿便进了厨房去!
董娘这身子七八个月了,倒是与陈春花那身子差不多大,陈春花那身子稍稍小了些罢了,瞧着县官爷也在,董娘便道。“见过县官爷!”
“无须多礼!”徐子说着,只见文婆子拿了菊花茶出来,接过她递过来的菊花便出了院子!
董娘瞧着徐子离开,总觉着这里边不怎的对劲,这一进来,那老大和老三脸色也是沉着,道。“春花,此番去京城如何,我可是听着老三说道,你进了皇宫受了赏赐?”
陈春花点了点头,拿了一块酸枣糕塞进嘴里,道。“白银一千两,加上这春农之女的名头,瞧!”说着,指了指墙上挂上的牌匾!
董娘微微一笑,道。“怎的,瞧你一副不大高兴的劲儿,难不成是嫌少了?”
“少了又如何?这来回京城一趟,可甭提多累人,好在那亲王此番也是得着了教训,被贬去了天涯城!”
董娘自是也想问问这事儿,道。“也难得,天涯城人烟甚少不说,常年饱受风沙侵蚀,想必那亲王被贬去此地,定是有好一番苦头可吃!”
“吃苦头总好过没了命不是,圣上有意要将这亲王敲打一番,若是亲王能安生的,岂会得着这般?”自古帝王无情,不说道这是真是假,作为一国之主,自是容不得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这般猖狂!
陈春花并不知晓亲王究竟犯了何事,这话儿还真是不敢乱说道,传出去,那可是杀头之罪!
“那曹然如何了?”董娘想着前儿来赵家村找的舒儿,那副摸样瞧着也是可怜的紧,往回因着楼房那事儿也是怨着她,但事儿到底是过了,又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交手帕,自是不能放任她那般不管不顾!
说道起曹然,陈春花受了封赏那日,便听右相说道,那曹然已提审,招供了罪名,第二日便押送去了边关守城!
听了动念的话儿,陈春花道。“曹然前日便押送去了边关,这回去了,怕是回不来!”曹然贪了那银钱,罪不至死,发配到边关,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但若是想与自个家眷相见,难!
“前几日,舒儿上赵家村来了,瞧着她衣衫破陋的摸样,人也不似往回那般,见着可怜的紧,又是个妇道人家,便打发她回了青城宅子,算是顾着往年的交情!”
陈春花点了点头,并未觉着有啥,曹然已是得着了报应,作为一个妇人来看,舒儿确实是可怜见的,她也不会念着那事儿去怨着舒儿!道。“这般也好!”
董娘与陈春花说道了几句,觉着身子乏了,便回去了自个院子,老大和老三沉闷了半响未开腔,陈春花见着老大和老三跟受了啥委屈似的摸样,忍不住嗤笑一声,道。“大哥三哥,你们这是咋了?”
老大瞧了瞧自个媳妇,道。“媳妇,那县官爷。。。”不等老大说完,老三便接了话儿,道。“俺瞧着那县官爷是惦记上媳妇了,往回不是陈老板陈老板的喊着呢,咋还喊上媳妇的名儿了?”
陈春花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道。“大哥三哥,县官爷相貌堂堂,又是个官,咋的会瞧上俺,大哥,俺先前便跟你说道了,这事儿莫说道,让人听了可不是笑话俺!”
“媳妇,你咋就不信了俺,若是县官爷真是惦记上你了,你可是咋办?”老大可不愿屋里添个人,自个媳妇和自个兄弟与县官爷可不同!
陈春花无奈的摇了摇头,若说往后不见徐子也是不成,后边的事儿定是要劳烦他,道。“大哥,你说这事儿咋办?俺是你和三哥的媳妇,现儿还怀着娃儿!”
第两百五十九章 他们
老大听了自个媳妇这话儿;他自个也不晓得咋说道。陈春花见着老大这般,道。“大哥,你和三哥也莫多想,定是闹着啥误会了,县官爷是个好官,咋可能生了那般心思,再说,俺可是你俩的媳妇,也都是紧着你俩!”
陈春花现儿有了身子,她可不想有事儿弄的屋里糟了心,而老大和老三心里可放心不下,但也没法子,他们总不得去找了县官爷将话儿说开了!
“成了成了,拉着个脸做啥!”
陈春花心思好,憋在心里那口气也出了,楼房点子算是拿了回来,至于这楼房点子,右相倒是没说啥!
紧着第二日,赵家村可就热闹了,陈春花这春农之女的名头也是传的快,莫说清水镇,就是百姓城临近几个县城也都晓得春农之女就是赵家村那陈春花!
也不晓得来拜访陈春花屋里的人是带着啥心思,个个上门都带了礼,陈春花先前也跟人闲扯几句,可后边人陆陆续续的来,她哪里耐得住,干脆的后边也是不见客,老大和老三是忙的很,招待来拜访的客人,该说道的不该说道的心里也有个准头,那客套话儿是越说越顺溜!
“春花,你肚子怎的和我这几个月的肚子一般大?”董娘一直盯着陈春花那肚子瞧,越瞧着越觉着不对劲!
陈春花撇了一眼董娘,道。“怎的,你羡慕呢?”
“我羡慕你做甚!”董娘说着拿了一颗酸枣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现下倒好,你陈春花的名头可是响的很,瞧着不少大户人家上了你屋里来拜访,昨儿可不是也瞧着兴县县官爷那大房夫人也来了你屋里!”
来陈春花屋里拜访的人多着了,陈春花自个也是没记住,听董娘这般提着,道。“怎的了?”
“无碍,只是稍稍记着罢了!”董娘与那大房夫人先前有过一面之缘。倒是记着了,两人说道了几句话儿,是个面善的主!
陈春花这两日一直的搁董娘屋里待着,挨着天擦黑才回了自个屋里,见着她回来了,老大和老三搁下手里的忙活,朝着她道。“媳妇。这来拜访的人捎来的礼也都收着了,回头可是要挨个的送回去?”
“送回去罢。与他们也不熟道,既然都来了,收下也是给个脸面,送回去也不碍事!”虽说收礼是个好事儿,但,这礼收了也是份人情,若是后边,谁屋里有个事儿,都上她屋里来说道,岂能忙活得过来?
老大点了点头。将账本拿给陈春花瞧了瞧,陈春花扫了一眼,瞧着上边记着兴县县官爷屋里,道。“这兴县县官爷送了啥来了?”
“送来也没瞧,不晓得送的啥!”老三说着。进堆放物什的屋里将兴县县官爷屋里捎来的物什拿了出来,是个木盒子,上边还好生封了口儿!
陈春花接过来瞧瞧,抬手摇晃,里边啥动静也没,道。“既然都送来了,要不给打开瞧瞧?”
“成!”老三应道一声,拿过盒子将盒子打开来,只见里面有着纸张,除了纸张以外,还有块玉佩!
陈春花疑惑的瞧着这两样物什,拿起里边的纸张摊开一瞧,只见着上面春农之女四字,除此之外倒是没瞧着有啥名堂!
“媳妇,这玩意是啥意思?”老大和老三瞧着也是不懂那意思,陈春花皱了皱眉,道。“这物什明儿便打发回去罢,纸张给留着!”
时候过的也快,十月底,晚稻也要收了,九月中旬过后,风扇生意便停了忙活,这银钱,也算好了出来,打发人去知会了百尧一声,百尧自个是没来,对陈春花屋里甚是放心得下!
今年风扇生意做的红火,场地忙活也大了去,总的分下来,三户人各得了七万多两银钱!
凭着陈春花这做生意的点子,前前后后,屋里谋的银钱,将近二十万两,
这笔数目于陈春花来说可大可小,而对老大和老三来说,做梦都没想着屋里能有这般多的银钱!
屋里银钱也有了,媳妇也是个能干的,吃的好穿的暖,住得上楼房,这便是陈春花最想过的安生日子,而饶是如此,陈春花现儿这般出名,又岂能这般好过活?
先不说道陈春花自个屋里这般,应了皇帝的话儿,将这稻子种植的法子给传授出去,后边接踵而来的问题可不少!
上陈春花屋里来巴结她的除了那些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京城那边儿的官员可有不少人动了心思,稻子种植的法子虽是陈春花个人所想,但现儿与朝廷扯上了关联,右相自是得护着陈春花,再者皇帝颇为重视此事!
陈春花是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不管着是谁来她屋里,都是一般对待,也没得偏颇!
十月,丰收的月份,稻子收割后,便紧着挖薯瓜了,薯瓜也种的多,请了人来忙活!
收成自然是好,除了用了草灰盖土,这挨着水田,又有水车这般好用的物什,自是够着水,今年的薯瓜可是大个的很,挖的也爽快!
收了薯瓜,后边便要纳粮了,陈春花买下了几个村子的地儿,大伙都没种地,纳粮也都是用着银钱,也就是搁赵家村这块儿的人头一年纳粮是用的银钱!
陈春花屋里这早稻的谷子也都存放着,用了早稻来纳粮,后边晚稻将近十万斤,右相那边打发人来拖了几千斤的早稻谷子上京城去,倒也不是白拿了这谷子,也是给了她银钱!
想着明年教人种稻子,这存放下来的谷子,定是要用来做种,趁着有日头的天儿,又给拿出来晒上了几日,将谷子好生搁放在青砖院子屋里给放着;也是怕了有耗子吃了谷子,屋里有眼儿都地都给好生堵上了,就是那地上虽说铺了青砖,陈春花也不放心,又将那地好生修整了一番!
薯瓜收了,定的要忙活粉条生意,而这还没起手忙活呢,好些商铺老板便上这来定了粉条,陈春花是想着,这忙活也连着忙活,大伙累的紧,给了几日空闲歇息!
“媳妇,你咋睡这儿了?”老大看完账本,上楼上去瞧了瞧,见着媳妇趴在桌上睡着,轻轻拍了拍她肩膀,陈春花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瞧着老大道。“大哥,俺搁这儿睡舒坦!”
也不晓得咋回事,陈春花这身子是越来越沉,搁床上也平摊不得,得将枕子垫得高些才成,这时候久了,睡的也不踏实!
瞧着自个媳妇这般,老大脸上满是心疼,道。“媳妇,还有好几个月呢,若是不舒坦也不能这般睡着,着凉了可咋办!”现儿这天,哪能搁这般歇息!
陈春花点了点头,双手捧着肚子,让老大扶着她下了楼,突然的觉着肚里里边动弹了一下子,陈春花双眼目瞪着,张了张嘴道。“大哥,娃儿在踢人呢!”
“真的呢?”老大扶着陈春花坐了下来,蹲下身子将脑袋贴在了陈春花那大肚子上边,肚里边微微一动,弄的老大激动不已,道。“媳妇,娃儿真是动了!”
“啥事儿这般高兴?”老三从外边回来,一道来的还有小郎中,小郎中进屋瞧了瞧陈春花,见着陈春花这般欢喜的摸样,到底是不晓得将那事儿咋的跟她说道!
见着小郎中来了,老大赶忙站起了身,瞧着他道。“郎中,你给俺媳妇瞧瞧!”
小郎中点了点头,文婆子赶忙扯了一把椅子给郎中坐着,陈春花抬手递给了小郎中,小郎中替她把了把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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