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的气氛随着刘忠的话瞬间变的不在严肃,大明叔凑着热闹也嚷嚷着好好喝一顿,晓北转头看了一眼辛爷爷,此时的老人,哪还有刚刚的感伤,满脸笑的也拿起了酒杯,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全喝了,而今天徐奶奶或许是看出辛爷爷高兴了,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阻拦着不让喝,只是笑呵呵的坐在旁边看着。
饭桌上的气氛好了,我们几个孩子也凑到一起嘀咕起来,清芷小心的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我的手,“北北,你真想学啊,我爷可厉害了,你可小心点,我爷有个戒尺,打人可疼了,你要学不好,小心我爷爷揍你。”
“没事,我会认真学的,辛爷爷要是打我了,肯定是我犯大错了,不然不会动尺子的。”晓北的话让清芷翻了个白眼。
“你傻啊,我爷爷才不会管哪,只要你学不好,你等着吧,肯定削你。”
晓北心里打着鼓,可转念想着,只要自己认真学,肯定不会挨揍,辛爷爷可是老一辈的人,对待徒弟肯定不会像对待孙女似的,估计会很严厉,但老话说的严师出高徒,自己认真学,回到空间认真练习,总会有让辛爷爷满意的一天,做事三分钟热血的毛病,早就应该扔了,不是已经决定了吗,还有什么可退却的,人总的有点追求有点信仰,那样才充实,再说还有三年小学毕业,三年中学毕业,至少在着六年里,以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比例,自己既不会耽误学习,也不会拉下中医针灸。
晚上回到家里,晓北告诉父母一声,等大家都睡着了之后,带着父母一起进了空间,告诉爸妈自己找东西后,晓北把爸妈留在了温泉边,晚上虽然没喝醉,但看着爸满脸的红,还是先洗洗吧,正好,还有一堆水果没处理哪,妈洗好澡可以处理水果,简单交代完的晓北消失在了父母面前,刘忠、李秀芹两口子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走进池子开始泡温泉,一年多没进来,冷不丁的还真觉得热了,没一会,浑身上下透出的舒服感,让两口子的脸上挂上了轻快的表情。
晓北来到最后一个山洞,那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器,站在洞口想了一下,晓北一直觉得无论是学什么或是做什么都需要一种感觉,既然决定好好学针灸,那么晓北希望能有一套完全属于自己的针灸针,能够让她感觉顺手顺心的针灸针。
走进洞内的晓北,慢慢的走一步停一下,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刚开始的时候,好像总是无法静下心来似的,好一会,在这个静寂的洞内才慢慢的平复有些微乱的心情,一点一滴的去感受去寻找,一步、两步、晓北不知道过来多久,也不记得走了多少步,只是觉得越往里走,心里的感触好像越大似的,突然晓北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属于自己,单单属于她一个人,走过去的晓北,感觉到了,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双眼,映入眼里的,一个不起眼的黑色盒子,伸出摸了一下,不知名的材料,连空间都无法辨别的材料,让晓北有些好奇,拿起盒子打开的时候发现,大大小小一共九种针,一种一种的摸过去,鑱针、 圆针、 鍉针、 锋针、铍针、 圆利针、 毫针、长针; 大针;材料竟然是用万米黑玉的中心部位打磨出来的,这九种针就是所谓的老九针,古老的时候一直延续的的全部针具。
晓北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针灸针,心里暗暗的鼓劲,努力,一定不能让这套失传的针法与针具埋没在自己手里,一定要传下去。
半个月后的一个辛爷爷看好的日子行完拜师礼的晓北正是开始了学习中医的生涯,从第一天开始,辛爷爷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严厉的教导着晓北,手中的戒尺一次又一次打到了自以为只要认真就可以的晓北手上,每天晚上回家,看着自己姑娘红肿的掌心,李秀芹没少偷着哭,可无论是丈夫刘忠沉默还是女儿晓北的倔强,都让李秀芹一次又一次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一次又一次的戒尺,除了打掉了晓北的自以为是,也打出了晓北的倔强,此时的晓北,心里发狠,只要付出努力一定可以练成师傅所希望的那样,回到家里,吃过饭的,晓北就转进空间,一次又一次锻炼着手腕的力度,一遍又一遍背诵着已经滚瓜烂熟的药经,一天又一天,当三个月后,晓北第一次一整天没有挨戒尺的时候,一直严厉的辛爷爷笑了。
第七十四章 琐事
晚上晓北离开后,老爷子跟老伴说起晓北今天的表现,不由带出了笑声,老爷子一阵又一阵无法抑制的笑声让老伴忍不住白了老头子一眼,“你呀,以后也注意点,晓北还是孩子,你别太严厉,也就是这孩子懂事,换个不懂事的早闹开了。”
“你懂啥,要不是我这么严厉的管教,就晓北没长劲的个性早打退堂鼓了,晓北对中医并不是很喜欢,你当我看不出来啊,现在只是倔脾气犯了,老婆子,你说咱还能活多久,我真怕有一天还没等教完,自己就蹬腿了,那样,我死都闭不上眼睛,你看看咱家三孩子和这些孙男娣女那个想学,小三女婿到想学,可那是个什么样人,这么多年,还看不出来吗?别管这人聪明不聪明,做医生必须心正,心歪的人,我宁可让这门手艺跟着我埋土里也绝对不教他。”
老太太听到老头的话,想起自己不争气的女婿,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为别的心疼自己姑娘啊,当初要不是自己家老头子救了女婿的命,哪能有今个耀武扬威的跟着姑娘使劲的他,可没落好,动不动就给姑娘打一顿,嫁出去的姑娘,娘家能帮的真是有限,不是没想过把姑娘接回来,自己养着,可自己那死心眼的女儿怎么也不离开那个伤透心的家,其实姑娘想啥自己那能不知道,不就为了俩孩子吗,好在,孩子争气,知道心疼自己妈,要不,这日子真没盼头了。
“行了,你也别惦记了,小三家的俩小子也大了,以后不管咋说,有了盼头,也算出头了,什么时候三丫头来的时候,偷着给点,让三自己藏好,趁着咱俩活着,也给大小子二小子攒点钱,以后娶上媳妇,三丫也算彻底出头了。”
老爷子的话让老太太直点头,心想着老伴说的真是,指望女婿给俩孩子攒钱娶媳妇是没指望了,还不如趁着自己活着给攒点,老大老2家也不能说啥,老2媳妇没的说,老大媳妇,大面上也能过得去,想好的老太太乐呵呵的上炕把自己藏钱的小布包拿了出来,边数钱边跟老伴絮叨着还有几年,能攒多少钱之类的话。
回到家的晓北乐呵呵的跟爸比划着今个学的好,辛爷爷笑了,刘忠低头看着自己姑娘那乐呵呵的样,心里有些发酸,他不是不心疼孩子,可他知道,自己姑娘没长劲,要是自己在说点啥,姑娘没准就打退堂谷了,学门手艺不容易,技多不压身啊,就是以后不指望干这行,至少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自己也能给自己治,不过,总算坚持下来了,想到这里,刘忠呵呵的笑了,李秀芹白了站在一边比划的爷俩,什么都没说。
当转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晓北跟着辛老爷子已经正经八百的学了近半年的针灸号脉,虽然号脉的的准确度不高,但或许是喜欢吧,针灸晓北练习的还真的不错,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24条经络,365处正穴,108个要害穴全部了然于心,虽然有些时候穴位有些偏差,但还是的到了辛老爷子的点头,甩针法因为手腕的力度不够,只能甩出四针,就这样辛老爷子还是很高兴,可晓北自己知道,为了学习甩针法,自己每天在空间里一遍又一遍的锻炼着,外面的三个月,里面好几年啊,才勉强练成四针法,晓北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不是天才类型的人,长长短短的针搭配着甩,需要的不仅仅是力度,最重要的是准确度,晓北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练成最高的六十四针法,但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走到最后一步。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当夏天来临时,每天放学回家跟着辛爷爷学习的晓北,在不断的汗水中,再也没有挨戒尺,虽然辛爷爷已经不在挥舞着戒尺,但依然很严厉,每天一遍的手腕吊着沙袋的练习,让晓北的力度不断的加强着,这天,当练习完后的晓北准备回家时,被老爷子叫住了,“丫头,还有不断半个月就放假了,回家跟你爸妈说一声,准备准备,放假跟我会老家,你光有理论不行,师傅带你进山,你必须真实的接触到药材,了解药材的生长环境和习性,才能更好的把所学到的知识运用到实际中。”
辛爷爷的话让晓北楞了一下,随即就是惊喜,“爷爷,真的,真的带我回老家啊。”大山啊,有多少好东西啊,辛爷爷老家在大兴安岭,那可是天然的宝库,嘿嘿笑着,想想就美。
老爷子摇摇头,“去吧,回去吧,告诉你爸妈,晚上过来吃饭,晚上我们在研究一下,怎么走,都谁去。”
晓北点着头往家跑,边跑边想,从什么时候开始,俩家有事就一起吃饭研究研究,突然,晓北站住了,不对,七月、八月,爸应该是八月开始调动的,这次调动对年底分的房子和爸的影响太大了,站在门口回想着的晓北,仔细想着爸曾经说过的话。
别的记得不是很清楚,但爸退休的时候,有一次跟大明叔喝酒的时候曾经说过,调动当时给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去调度室当总调度长,一个是去车队当副队长,一年后队长退休接任队长,爸当时选择的是去车队,可没想到,刚刚接任队长不到一年,局里对各个单位的车队进行调整,把车队全部划分出去,队长也没有了,只有小组长,上面有一个经理,那时候得到消息的爸犹豫了很久,选择了回井队,而同年年底因为级别不够,家里分的房子只有两代户,可选择调度长的另外一个人分到的房子却是跟总工一样的连接房,说白了就是两个三代户打通的房子,大不说,而且第三年,因为工作出色,直接调任去了局里当总调,而爸却在井队熬了十年,快退休了,才熬个队长,而家里的房子,五年后才因为工龄和家里的人口分到三代户,退休的老爸,每次想起这事,都会跟大明叔墨迹,自己选错了,当时就是有些贪心,觉得调度没意思,没实权,可却没想到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完全颠覆了总调的工作性质,那时候,爸老叹气,说着,人啊,不信命不行。
站在门口回想起一切的晓北,走进院子,喊了一声屋里的刘忠,“爸。”屋内正跟媳妇李秀芹说着调动事情的刘忠,答应着走出屋里,“晓北,咋了。”
“爸,辛爷爷让过去吃饭。”晓北看了一下,今个明显有事的刘忠,估计没准爸是得到消息了,想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晚上回家再说。
“啥事?你是不是惹事了?”刘忠看着站在门口说话的姑娘,皱了下眉头。
“没有,我惹啥事,辛爷爷想放假的时候带我回老家,要问问你们。”
“行,知道了,你作业写完没有?”刘忠摆摆手,想起姑娘放学没回家,也不知道作业做完没有。
“写完了,爸你们赶紧过来啊。”晓北边走边喊着。
回到隔壁的晓北,还在想着晚上回家怎么说,直到爸妈全过来了,饭也好了,也没想明白,算了,不行就直接说,甩来杂念的晓北跟着一起坐在了饭桌前。
“刘忠,晓北跟你说了吧,放假我带她回老家。”辛爷爷直接开口问着老爸,晓北看了一眼爸爸,没说话,只是低头吃着。
“说了,辛叔都谁去。”刘忠放下手里的酒盅问道。
“就我们爷俩。”老爷子的话让刘忠有些犹豫,一老一小,是不是不安全啊。
刘忠的犹豫让老爷子知道他心里的担忧,笑了,“没事,我们俩坐车回去,到了老家人就多了。”
“我也去。”两声异口同声的抢话让大家的目光转移到了说话的晓东,清明身上,“你去干啥,消停呆着。”刘忠拍了儿子一下,呵斥着。
“我去保护辛爷爷和我老妹。”晓东挺了挺自己的身板,晓东又长个了,具晓北目测估计有165了,没准能比前世高,晓北偷笑着,好东西也不白吃,晓东的话让刘忠犹豫着,说实话,这一老一小,还真不放心,虽然儿子不大,可小子跟着,也能帮着拿个行李啥的,而且,这两年儿子懂事不少,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
“行,让晓东和清明跟着,也能帮着干活啥的。”
晓东清明听到爷爷的话,兴奋的互相看了一眼 刘忠也没在搭理儿子,拿起酒盅想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犹豫说了,“辛叔,我今个接到消息,说八月份要调整工作,领导今个也找我谈话了,两个选择,我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您老给我建议成不。”
刘忠的话让辛老爷子放下了手里的酒盅,看了一眼犹豫中的刘忠,知道刘忠三十多了,一下子面对俩个选择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说说都是哪里,你自己想去哪里?”
“一个调度室,一个车队,我其实心里想去车队,但这次去是副队长,而且现在车辆动的太多,一旦出现大的事故,谁也跑步了,前段时间单位翻车事故,队长副队长全跟着挨批了。”
第七十五章 鄂温克族(上)
晓北有些紧张的看着没有说话的辛爷爷,心里有些着急,看着一直不说话的辛爷爷,又看了一眼爸,晓北没忍住,“爸,去调度室吧,车队不安全。”晓北突然的插话,让刘忠楞了一下,“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别插话,听你辛爷爷咋说。”轻声的呵斥让晓北想翻白眼,什么小孩子。
“呵呵,刘忠啊,你也别说晓北,其实按照辛叔的意思,以稳为主,车队虽然看着有实权,但相对麻烦事也不少,你才三十多,着什么急,稳才是最主要的,你也说了,现在车辆动的太多,那么就意味着出事故的几率也多,不多,一年两次大事故,就够你喝一壶的,调度室虽然没什么实权,可安全,稳当,虽然以你的性格来说,去车队能好些,但辛叔劝你,还是不要选车队,你脾气不好,性子还有些急,两次事故下来,你自己就能把自己急个好歹的,去调度室虽然都是些小事琐事,但正好磨砺磨砺你的性子,只要你能把自己急躁的性子磨好,不愁没起来的那天。”
辛爷爷的话让晓北心里乐坏了,真想抱住这个看的远的老头使劲亲一口,说的太对了,晓北转头看向爸,使劲的点着头,李秀芹听到老爷子的话,仔细想想,确实是,自家日子也不难过,虽然孩子多点,可没必要淌这趟浑水,车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乱糟糟的不说,老娘们还多,这帮家属没事就说的那些事,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的人啊,怎么了,公开搞破鞋,车队简直成了破鞋基地了,不行,不能让刘忠去,虽然相信自己丈夫,但闲话多了,对自己家也不是什么好事,想到这里,李秀芹拉了下丈夫的衣袖。
“刘忠,咱不去了,咱家也不贪那点权利,还是去调度室吧。”
刘忠听了老爷子的话,仔细琢磨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而媳妇此时满脸担忧的话,让刘忠的心里天平彻底倾斜了,过日子担惊受怕的还过啥,拍了拍媳妇的手,点点头,转头看向辛老爷子,拿起酒盅,“辛叔,听人劝吃饱饭,我听您的,我也知道自己脾气急,还真像你说的,我去调度室磨练一下,没准有好事哪,辛叔,谢谢你。”
哈哈哈的一阵大笑响起,“刘忠啊,跟辛叔还客气,你是不是怕辛叔抢你酒啊,还赶紧说谢谢,不过,你这谢谢可白说了,我这的酒可快没了,你要是真的想谢谢辛叔,把你藏的酒分给辛叔点,辛叔就满足了。”老爷子的话让刘忠乐了,“行啊,明个我就给你送来,还有最后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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