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恋的飘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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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恋的飘魂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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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戴洲听原斐说完自己的年龄,脑际仿佛炸开了一样,分不清东西。他不是恨桂涛,更不是恨身边这个可爱且又几分柔弱的女孩。是自己吗?好象也不是,反正他恨着。
“洲哥,你怎么了?”女孩诧异,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哪说错了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戴洲怅怅的喘了口气,说。“我给桂涛说声,你就不要做这行了。”他站起身,回头看了看女孩原斐:“把衣服穿上吧,在这儿等我一会。”
桂涛此时正在一个雅间里和几个朋友喝酒,聊得正热火朝天,看到戴洲一脸沮丧的进来,问:“玩得怎么样,戴老弟?”
迫于面子,戴洲说:“挺好。不过……”他欲言又止。他在想事情已经如此再说出来不就伤了哥们的和气了吗,随之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涛子,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戴洲像是在考虑着。
“咱兄弟的,你还分你我吗?你就直说,我只要能办到的,义不容辞。”
“我把那妞带走,”戴洲的思想在徘徊着。“可以不?”
“怎么?洲老弟,这么会儿就有感情啦?”戴洲淡淡的笑笑,不置言否。
“好吧。兄弟。我今天就成全你。”桂涛点了点头,算是通过了。其实戴洲心里明白,在桂涛手里这样的女孩数之甚多,不足为奇的。为了兄弟朋友的仗义和长远考虑,他是绝对舍得的。
那晚,戴洲思虑万千,久久无法入睡。他自己也一直不清楚是何缘故,有一种莫明的烦躁时时萦绕在左右。看着静静躺在身边的纯情女孩原斐,总感觉心里有一种内疚。
汪哲迫于无奈只好和唐静换了一个住处,比较偏僻,相比前几日还算安顿了些。
唐静在没有和汪哲做爱之前是一个处女,这在是谁眼里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包括汪哲和戴洲也不会想到她竟还是原装的,这在汪哲而言是万万始料未及的。
唐静自从有了第一次的性经验之后,慢慢淫性肆虐,每晚必和汪哲翻云覆雨一次甚至是几次。开始的一段日子还可以,其后的一段日子两人发现彼此的下体开始有了损伤性的现象,方才节制了些。饮食男女吗,也可以理解的。他们甚至在那段时期里忘却了戴洲的存在,忘却了戴洲的威胁时时盘旋在四周。他二人成日生活在醉生梦死中,混沌难分。
但汪哲和唐静的生活并没有安慰了多长时间,纷扰就开始接踵而至。一天,唐静和几个姐们畅饮完酒回来,在路口看到几个阴魂在自己的屋外徘徊,随之就听到窗子玻璃破碎的声音;片刻,那几个阴魂就仓皇逃离了。临路口拐弯时还碰得唐静倒在了地上。接着就听到汪哲手持不知是什么东西追了出来,还气愤的漫骂着。当他看到路口的唐静的时候,声音停了,走过来扶起她,回到了家里。
“摔着了没?”
汪哲关切的问她。唐静没有言语。
一夜无话。
汪哲懵懂唐静心里的思想,辗转反侧了一夜。始终也没兴趣再问询唐静,她到底想什么。他猜她是为了今晚的遭袭的事件而闷闷不乐吧。其实,汪哲错了,唐静是在考虑如何给戴洲回击的方法,或者是计谋。
直到整个事件完全终结,汪哲都对唐静对这件事情的对待不清不明。再说,他也没有那个勇气去问为此易怒的唐静。他清楚,这段时间她的脾气乖张叼蛮了许多,几乎是让他有些难以琢磨。
其实,汪哲不知道唐静正在盘算着一个类似于戴洲阴谋的计划,她要换戴洲以颜色不可。但是,要让她真正的实施这个计划,一时还真的无从下手。既然心思已定,方法就不会多难了,这事尤其是在女人身上更是不难,因为女人在某些事情上天生就是一种质地优良和行之有效的武器。
唐静坚信这一点,而且始终不渝。
戴洲这天一大清早就起来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发形及其他,因为今天桂涛告诉他,关于他要求他的行动已在实施当中了,具体事宜还需要戴洲安排。
原斐也早早的陪在戴洲的一旁形影不离,一幅小鸟依人的温情样,就连戴洲自己也不理解身边的这个女孩是从哪里被传授的女人味十足的这一套。
戴洲寻思:现在的女孩真是不可思议,早熟!
于是,沉默占据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时间也由此变的空白。 
也有好几日戴洲与桂涛不见面了。 
这天桂涛邀请戴洲来他经常混迹的那家“酒肆”,主要是告诉戴洲关于托付于他的那件复仇的计划基本已经成熟,今晚就可以实施了。特地让戴洲来这里就是要让他知道事情完全是按照二人所预料的轨迹运转的,所差几无。 
在桂涛的对面,戴洲一直感激桂涛的兄弟义气,让自己零涕不已。当桂涛问及那个沂水巧克力时,戴洲才猛然想起了那个叫原斐的沂水女孩,不禁问到:“涛子,我带走的那个沂水女孩的年龄究竟多大?我怎么总觉得她还小啊?” 
“先告诉我感觉如何?”桂涛满脸坏坏且诡异的问。 
“我知道你对兄弟很是可以,”戴洲顿了顿,问,“你可给兄弟说实话。” 
桂涛原本还想以此再戏弄戏弄他,可见他一脸极其认真的模样,也就对这个事情收敛了些。片刻,懒懒的道:“那小妞给你是怎么说的?” 
“她告诉我说是15。”戴洲说,“我现在是要从你的口里知道真实的内容,我心里明白兄弟你不会骗我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缓缓的流逝,悄无声息。 
“她没有骗你,”桂涛思忖了会儿,说道。“我不是不告诉你,你知道干我们这道的,也有规矩。” 
戴洲怅怅的喘了口长气,许久沉默着。 
最后说:“涛子,我知道你对兄弟可以,只是我的心理有些卧的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你可……” 
“你呀……千好万好就是这点不好,男人嘛……” 
……
夜晚来临的如此快,在那个茫然的季节总让戴洲莫名中感到一丝恐慌,自从那个盛夏之后,戴洲也开始对这样的季节有了一种言不由衷的畏惧,无法言叙的。对于戴洲而言,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在他的日后生活中想起来是可怕的,梦魇中常常会孳生出毛骨悚然的惊魂心理。 
在傍晚来临的时候,天空阴沉的极为沉闷而燠热不堪。他和桂涛把安排好的一切搞妥了,二人静静的坐在那家“酒肆”的雅间包房里,饮着清茶,叼着香烟,等候佳音。在戴洲的肚里可始终咕喽咕喽颤个不停,他是在关心今晚事件的成功与否对于他是一个事关重要的事情,万一不成对自己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和脸面上的极大羞辱。 
再说唐静与汪哲。 
因是周末了,二人早早的在街上的一家川菜馆吃了饭,各自无话的并排走回了住处,其实他们都在为这几天来所遭到的骚扰而闷闷不乐着,各自也都为彼此担忧着。在沙发上,每人的手里握着一杯冰水,释放着躁热的温度。后来唐静去洗了个凉水澡,之后汪哲也冲了冲,了了完事。 
就这样,时间过的很快。月光如冰般洒在床上,洒在二人身上,似水乳样温馨淡雅,整个房间内散发着一股清香。 
月上柳枝头的时候,只听到一声巨响,那一瞬这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原本辗转反侧的唐静与汪哲也都被这惊动深夜的巨响惊醒。等二人反映过来是什么事情时,才知道窗子已经着了火,窗玻璃也被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击破,碎片四散落去。顿时,整个夜笼罩在一片惊骇之中,远处消暑的人们大都翘首向这边观望。 
见此情景,汪哲和唐静纷纷鱼跃般站起,相互搀拥着朝门外窜去。 
“静,你没事吧?”唐静隐约中听到了汪哲关怀的声音在烟雾与惊乱里回荡着。当二人跑到一块空荡的场地时,火焰已经猛虎状熊熊不可熄灭了,在稍远的地方都可以感受到那炽热的火焰令人无法忍受的炙烤,唐静甚至可以听到面部汗毛被高温烤化而产生的吱吱的响声,偶尔有轻微的淡淡的焦糊味飘荡在空中,须臾,又消失。汪哲惊魂未定的喘着急促的呼吸,在唐静身旁,往日温顺的眼神里流溢出无法掩饰的愤怒,实际的讲,简直就如同一只丧失了理智的怒狮,双眼喷射着焦灼的仇恨。他转首看看疲惫了的面庞俊秀的唐静,恰巧触及到她隐约中有些恍惚不安的神情,就这样,他们对视了许久,许久。火光在那个不眠之夜燃烧了半宿,惊动了大半条街道的居民,居民们三言两语的在距离火焰不远的地方猜疑着,许久才纷纷离去。也就在人群将要离去人不多的时候,在汪哲的耳朵边有个声音说道:“这次弄不死你,你就等下次吧。反正你们小心点!” 
汪哲听得出那个话语里充满了愤懑与兴奋的成分。那个声音又是那么的熟悉,又似乎是如此的遥远的不可触及。 
唐静也听得出那个声音就是戴洲,这个声音他们二人都听了好几年了。 
这时,夜的冷风席卷着灰尘螺旋状回转靠近,风中还残留着暴力的成分,恰似幽灵般盘旋在四周围。这肯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唐静僵硬而且呆板的靠在墙边,暗淡无光的眼神充满了仇恨的火焰。让站在一旁的汪哲不忍多看她一眼,惟恐无意中激怒了压抑着愤懑的唐静。 
天空有一朵云彩缓缓飘过寂寥的苍穹,顿刻四周瞬间暗了下来,一切,更加寂静了。知道这件事情始末的不远出的邻居清楚的记得,汪哲和唐静是翌日东方露出白肚皮的时候才离开的,具体去向何妨,没有人知晓。还听到一个清晨早起的清洁工告诉大家,说是他二人开始是同时离开,在街的尽头十字路口处分道扬镳了。 
这只是其中的极少的一点家常里短的彼此相传,再多一些的消息就没人知道了。直到后来的那见震惊小镇的恶性事件的发生,才让人们又想起了许久以前的这场人为的纵火案件,才有人猜疑似的把这个事件与之相联系到了一起。 
事件发生在那年立秋以后的一天,天气格外的凉爽怡人。戴洲也许把以往的事情淡忘的几乎是消失了,或许是沉淀了,在记忆的底层蕴藏着,蕴藏着一个遥远而恐怖的阴谋。有一个放学的小学生告诉老师,说他看到有一男一女把一个人给杀了,那个人满身是血,说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房屋的拐角处。那个地方是一个居民区,大多是在此租房住的,以外来人口居多。当老师被那个小学生带领着来到事发地点时,只见一条被拖的老长的痕迹上涂尽了鲜血,未干,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令围在近处的小学生们惊慌不已。立刻,老师驱散了大家,让学生们离开的远一些,再后来,警察来了,在现场勘察了许久,询问了事情发生的起因,发现经过,是谁最早发现的等等。十多年之后,一个男人在情人节时送给一个女子一朵玫瑰,偶尔问身边的她:“当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其实你是一个真正的情种。”女人回答。
“就这些吗?”女人微笑的时候眼角有了点皱纹。
“我明白一个真理,”她回味着。“再伟大的男人也逃不脱女人的诱惑与挑拨。普希金的死亡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我欣赏这样的杀戮。你明白吗?”片刻,她又说:“你不会明白。永远不会明白。”说完,她用手抚摩了一下男人送给她的一朵玫瑰,叶片上,水珠清澈折光。
那个男人好久都没说话,他看着落日的余辉,眼眶里全是沧桑。
时间就这样无声的过去了很久,那次死亡事件终没有一个结果。但,社会上却一直盛传着一个看法,说那个死去的人就是戴洲,也有人说是其他人,再过很久,连这样的传说也不多了,人们只知道在那个镇的西北一片荒芜的野地里多了一块新坟,后来有长满了荒草。不过每年都有一个漂亮的女子前去拜祭这座孤坟,那女子忧郁的脸庞挂满了伤心,每次去都几乎是给被祭奠的人讲同一个故事,说她已经大学毕业,现在挺好的,请他放一百二十个心;还说她的弟弟也快高中毕业,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但每次那女子都是下午黄昏的时候离去,在其他人看来有些神秘莫测。坟茔前,总有一朵玫瑰,被湮没在夕阳的晚霞里。那是一朵被女子亲吻过的玫瑰,一朵深情欲溢的玫瑰。
一次,一男一女也来拜祭这个坟茔的时候,那女子刚离去不久,二人在草丛中发现了一张证件,证件的所有人是原斐。照片上,女子的脸庞清纯羞涩,一脸稚气。
那一男一女站在原地,猜疑了半天,始终满面疑惑。 
夕阳开始亲吻着大地了,起风了,荒草萋萋在风中摇曳不已。
第六章:凄厉怪啸
    楮君望着吉虹与梁剑肩并肩走远了,正发愣神,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便转回头看,没想到是陈倩仪问他。方才因为出神也没听清问话,就道:“你说什么?”
陈倩仪看他站那儿发愣,原想问他一句算是打招呼。没成想他又反问回来,倩仪全无准备,脸乍一下红了。慌乱了一时,才俏声道:“我问你学美术多长时间了?”
楮君点点头,道:“我在初二就开始学,只是断断续续的没有很认真。你呢?”楮君已发现陈倩仪是个很容易就害羞的女生,透过她嫩白娇细的皮肤,能鲜明的看见血色象潮水一般涌来涌退。这是一个极端敏感的女孩。
“我是初一开始学的。”倩仪已推出车子,走到了楮君身边。
楮君还以为陈倩仪会推车子与自己一道走呢,谁知她说过那句话,一低头上了车子径直骑走了。立时,一股烦烦的感味涌上心头,楮君感觉一切都无趣之极。
回家里,见楮浩脸上坠满了泪珠,趴在大桌上边抽泣边写作业。父亲在西边的卧室躺着,不住的唉声叹气。楮君走进厨房,看到母亲的眼睛红红的,好象也哭过,忙问:“怎么了?”
王兰低头擀面条,默不作声。
楮君忙又去阳台里,小声问正在洗菜的楮燕:“怎么回事?”
楮燕偏着头向屋里呶呶嘴道:“又干架了,火没处发,逮着毛三的作业本都给撕了,说字写的歪扭斜八不成规矩。”
楮君叹口气,无话可说,就帮着楮燕洗菜,面条下好,他匆忙吃一碗就下了楼去。
回到小屋,外面刮起风来,一会,沙沙的下起了小雨。今夏热的厉害,处暑后,天也凉的快。开学两周来,已下了好几场雨。
楮君把屋里的窗户关严了,扭亮了台灯,坐在桌前,听着雨珠“啪啪”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心里便飞溶进了这初秋的雨里。作业还有许多,摊开了书本,也无心情去写。初秋的雨夜与孤灯与只影与烦乱的少年心。提起笔写出的只能是青春的心声,只能是迷离的诗句。
枯坐许久,楮君抓来一张信笺,胡乱涂上如歌的诗行:
不知是为什么,
心中总有些感伤。
也许是因为:
你与我的思恋,
已拉的太长……
昔日的嘻乐,
昔日的叮聆——
你都劝我,不要再想。
我不想!
不想是因为难忘……
更难忘是今夜的小雨,
下的,下的,
凄凉!
好似你的慕诉,
我的低唱。
我,
愿我的低唱,
能传到你的耳旁,
联系我思你的心绪,
你哭我的泪光。
听,
小雨轻轻敲扣着窗,
那是我传去的话:
“你听我唱。”
今夜,
我为你唱。
写罢小诗,楮君感觉应该给吉虹写一封信,开学至今所受之莫名冷陌,不问何知?不吐怎快?吉虹,你不容的我说,你却不能阻止我写。带着一股意气,楮君笔不停顿写好了信,连同方才作的那首《我为你唱》叠在一起,折成一只巧小的纸船。
做完这一切,已是夜里十一点了。楮君神情疲惫,也没精神再写作业,便去外屋倒水洗漱。他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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