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恋的飘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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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恋的飘魂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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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他迅速的几乎是凑和的拔完剩余的一点残根,洗漱完,第一次盲无目的的走出了住处。他心中怀着几近报复的固执,徘徊在晴天红日下。
再说汪哲。他把唐静猛然按在床上,几乎是亲边了她完美肌肤的每一寸,那份温馨,那份浓香,无不刺激着汪哲作为男人所特有的本能。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背部有隐隐一种痛楚让他可以忍受的阵阵振动着他情欲的港湾。此时此刻,那情欲的港湾早已不再平静,波涛惊骇,波澜初惊。汪哲只有一种困惑,那困惑犹如初柳的嫩芽,经受着寒的侵袭,紧张,刺激,彷徨,犹豫,组成了他混沌的欲念。他仿佛是身处在清水湖潭的边缘,患了严重的心理方面的惧高急症,随时都有栽入潭水深渊的危险;他又看到,在深渊的底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炽烧着他原本平静的欲望,那欲望也原本是静如止水的,可现在却已微波荡漾,愤恨的披上红装。
风在窗外愈演愈烈的激荡着,让凋落了部分枯叶的枝条故意似得甩打在窗子玻璃上,唰啦哗啦的,惊动着这个凉意浓浓的夜。而唐静,已经蜕变成了一团烈火,在深潭的极度深处踯躅,义无返顾的冲撞着;越冲撞越是深潜下去,越深潜下去,火焰越是炽烈不羁。
如此的深潜,如此的愈加炽烈;周而复始,断续蔓延无期的事态。
天亮了。阳光温暖的照耀着汪哲安置在树林边上的小屋,照耀着那明净清澈的玻璃窗,照耀着温床上早已蜕变了的唐静与汪哲。
新开始的一天不在是三足鼎立的,群雁各自飞成了那天的定局。戴洲在一个十字路口策划着一场阴谋,酝酿是他现在应该要做的主要任务。暗战?痛扁?大骂?等等?戴洲都考虑了,还是可行的,但不能充分起到报复而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心理上的慰籍和快感。总之,感觉不是很解恨。已是将近中午,他还没有一点饥饿的倾向。他徘徊在一个遍地小吃的街道中,扑鼻的各种食物的香味回旋在四周,挥之不去。而戴洲毫无饥饿之意,他在一直诧异,唐静有些反常的举止,包括昨晚所发生的变故。女孩的心思真是难以琢磨,他想。
风相比昨晚更是劲了许多,显得很浮华的在街口彳亍着,旋涡状的风式让戴洲看了非常的厌恶,它就如圈套摆在自己的面前,嘲笑的等着戴洲。
在一个小摊前,戴洲犹豫的停了下来。摊主是一对夫妻,都很是壮硕的样子,女的在招呼戴洲要不要买她炸的油饼,花哨的赞誉之辞不绝于耳。戴洲看着翻滚的油花和在翻滚在热油中的几个金黄的油饼,突然想起了“炸弹美人”的称呼,不自觉中他又想起了唐静。出现现在这样的变故戴洲才身感自己已经是暗暗中眷恋上了她,相处时是处身不觉的。但回忆之下又令戴洲惶恐不已,是汪哲和唐静害自己处在身心两难的地步,自己还在寻思这些污七八糟的烂事,真是贱不可恕。一定要让这两个贱人得到惩罚,现在必须得找个办法解决这个让人欣慰不已的事情要紧;唐静应该属于自己,他发誓。
而此刻,面前的这个浑身油瓷麻花的炸油饼的女人正等待着回话的模样。也罢,于是戴洲买了一个油饼,恨恨的咬了一口;在眼前的女人眼里他知道他肯定有些不正常。
戴洲回头将走,耳边回响着油炸油饼爆炸而出的清脆声,此刻的戴洲早已有了注意;有了报复的计谋。
翌日,汪哲和唐静直到中午方才醒来。
汪哲问:“哎?我不明白你昨晚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唐静说:“你认为不可以吗?”
汪哲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总是觉得这样对戴洲很不公平。”
唐静说:“我喜欢的就是喜欢!公平有什么用,万事要靠自己努力争取的。”
躺在一边的汪哲不说话,他闭着眼睛,想着什么的样子。唐静看到他平坦的腹部在一高一低的起伏着,很有节奏,并排的腹肌对称而充满了韵律,吸引着她。于是,她不禁用手抚摩上去,在那上面来回抚弄着,好象能从中爆裂出用之不尽的力量来。片刻,唐静把头枕了上去,默默的体味着那寸方之地的动感。
过了好久,唐静仿佛从梦呓中初醒的问:
“阿哲,你能爱我多久?”
“好久罢?我也不知道。”
“你会变心嘛?”
“不知道?”
“不管怎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都无所谓的。”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嘛?”
唐静没有回答,她均匀的喘息和微袭的鼻孔忽有忽无的呼吸令汪哲兴奋不禁。许久,她好象睡着了状。
空气里流动着静的物质,很浓重。汪哲却从中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正从莫名的地方慢慢延伸而来,要扼住颈项的架势。陡然,汪哲觉得一切已经早早的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革,自己也深陷在一个早就被设计好的旋涡中,一切在转,而他难辩四方。而愈是如此,潜藏在欲望边缘的那团烈焰就愈加炽热,愈加游荡着移向深处,不能自拔,喘喘燃烧,跳跃不定。他看到唐静柔滑而充满弹性的肌肤在阳光的抚慰下折射出眩目的光泽,宛若婴儿温馨中流溢着渴望。而汪哲渴望的却是唐静;渴望之一是在三足鼎立之后,自己拥有了唐静这么个漂亮且身材一流的美人,他不时的在心里暗暗庆幸着这将是生活的又一个新的开端;渴望之二是,唐静性格里本身所具有的那股不羁与狂荡是否能被自己所降伏,占有一个女人的身体只是一时之措而已。再则,身边的这个尤物般的女人,本身是不是就是一个身不可测的深渊,或者陷阱,早有预谋的等待着自己的到来;来了就弥足难返。
这几个偶然穿出来的问题仿佛此时唐静滑腻的身体纠缠着他,在他的四周周而复始的缠绕,回转,充溢着无尽的缠绵;也在痛苦的折磨着他。
于是,汪哲抛掉脑子里的一切,此刻的他只有躯壳,惟有残存的欲望指使他将躯体再次压向唐静。顷刻,汪哲再一次堕落到了清澈的潭的深渊里,燃烧着,一团火般。
许久,两人再次疲惫的摊倒在一起;喘息不断。
阳光明媚依然。
夜晚,唐静要求汪哲再次陪她去“野猫”迪厅去蹦迪,汪哲答应了她。回来的时候又是午夜已过,天空还飘洒起了极细的毛毛雨,打在枯干的秋叶上吧嗒吧嗒,好象一首首晚唐的秋辞。
那夜,汪哲和唐静又在秋辞的衬托中秋雨的伴奏里翻云覆雨了许久,直至筋疲力尽才结束。
让他们俩完全不知的是,就在汪哲这温馨小屋的屋外,秋意浓浓里,有一个影子却徘徊,几乎是将近拂晓方才消弭不见。清早起来汪哲小便时发现了有十几个烟蒂,早已被雨水浸透浸烂。
这件事困惑了他一天,他有一种预感,不详的事情在等着他了。而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唐静。
唐静那时正在温暖柔软的床上熟睡,露出一截修长的腿在被子外,使汪哲不禁对昨晚的床事自信不已。他没想到自己的性能力那么强劲,和唐静竟能战斗了十几个来回。想起此事,汪哲隐隐感到两侧腰部泛起股股坠涨感,下部还轻微的有些疼痛不适。
汪哲开始对自己的身体担心起来;要是这样下去,不肾亏才怪。
话说戴洲几天来一直是郁郁寡欢,经常在街头毫无目的的踯躅已成他的习惯。这天,他突然想起在永和二路上还有一个好哥们好久没去光顾了,那是一条鱼目混珠的街道,天南地北的人都有,三教九流的连住带生意常常是同住在一起。戴洲认识的这个朋友在那一片好称“本地通”,结识的林林总总的各色人也杂;在黑道,有些事情可谓通天有术。再则,戴洲隐约觉得自己的报复计划恐怕需要那个哥们的一臂之力。
住在永和二路的戴洲的哥们叫桂涛,绰号“本地通”。
上得了桂涛所住的一家五金杂货铺的二楼,只见楼道中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货物,看样子好象是刚进的货。一楼是店铺,已经堆不下了只好存放在通往二楼的楼道上;二楼因住的还有空余,闲着也是浪费,到不如出租出去划算。起初的桂涛就是长期居住于此,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子,很是正点,要条有条,要模样没的挑,尤其那丰满的屁股,用桂涛的话讲:手感格外棒!
上到二楼桂涛的门前,戴洲叫了声:
“本地通。涛子。”
连续喊了几声没有回音。这时隔壁有一个女人露出披散的脑袋来开了腔。
“你是找‘本地通’啊?他早就搬走了,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听房东说是搬到鸿运招待所去了。”
戴洲谢着那个女人,边看了他一眼。那女人堪称妩媚动人,只是妆补的过于浓艳了些。女人有着钩魂般的眼睛,柔媚;她在火辣辣的向戴洲暗示着什么。当他转身下楼不过几步时,身后传来那女人调情话语:
“不找个人陪陪嘛?你是‘本地通’的朋友,看他的面子我给你打八折。”
下到一楼,戴洲有些阴险的面部表情闪过一丝讪笑:
“小骚狐狸,还很会拉客做生意。邻居的朋友也不放过”
在鸿运招待所,戴洲终于找到了桂涛,桂涛今非昔比,看架势已经是混出了个人模狗样,西装革履的煞是气派。闲侃了几句,戴洲才知道‘本地通’靠以发财的门道是“养妓”和开洗浴城。
“你就不怕公安逮你?”
“关系硬着呐!”桂涛肥硕的身躯蠕动着,如熊。“再说,现在的公安还有几个不吃腥的?你操那份闲心呢!”
“道可是越走越宽阔啊!”戴洲寒暄的说。“不过涛哥,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得麻烦麻烦你。”
“有话不妨尽说。”
“给老弟弄些这个……”
戴洲把一只手放到桂涛眼前,拇指和食指相互捻了捻;算是行里的手势。
“白粉?”
“不是。哪能是那啊。我是说能否搞到炸药?”
“你要这东西干啥?”桂涛诧异的问。
“兄弟我有用。”
“就咱俩的关系,不妨尽说。”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直说了?”戴洲向来信得过桂涛,这其中不光是信任的成分,更主要的是,曾有一段时期二人还曾浴血奋战干倒过在黑道号称一手遮天的人物,风光一时,出生入死过的。那是往事,不提也罢。
“我要干掉一个人!”桂涛听得出戴洲对这人愤恨之极,口语中又流露出点点遗憾。
“为了什么事?”
“女人!”戴洲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发泄着心中的愤懑的说。
“女人到处多的是,何必呢?”桂涛轻描淡写的说。“再说了,为了一个女人你去做这事情也不值得。你再考虑考虑吧?”
“那个人曾经是我的好朋友……”戴洲有些神志不清嗫诺的说。“我……我觉得实在是窝囊!!”
“是汪哲吧?”桂涛问。“那你就更不应该了。那女人我猜一定是唐静罗?唐静喜欢谁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
“你不懂!”戴洲几乎是激动兼愤怒着。“我一定要治于他死地!”
戴洲边说边愤恨的把拳头咂在沙发上。桂涛知道再劝说也是浪费口舌,就闭了嘴。接着,他扔给戴洲一只烟,两人各自吞云吐雾着,两热也在各有所思的沉默着。
“要不这样,洲。”桂涛的计谋向来出其不意,戴洲心里明白,他抬头看着桂涛。“我助你一臂之力……”
…………
时间宛若被倚天剑屠龙刀瞬间斩断般稍瞬即逝。一两个月以来,唐静和汪哲几乎是一直生活在骚扰中;起初是住处的窗玻璃依次被无聊的地痞混混等用破砖或烂瓦砸破,又在夜晚时分屋外时常传来一些无聊透顶的讹诈泼皮几乎是下流之极的叫喊淫语,不堪入耳。无奈之余搬了住所,可不几日又接踵而来,更加猖狂。这些算起来还能忍受,最让戴洲头痛的是唐静,唐静的种种反常行为警告他:唐静怀孕了!
汪哲学回忆着这个事件的往日的各个片段与细节,心潮难平。他记得那是一个子夜,他和唐静正在翻云覆雨着,当时一时高兴没有施行防护措施,以汪哲的经验自己会在欲喷涌而出的时刻可以克制住的,但就在那一刻,窗外一阵地痞的故意扰事又随即一块玻璃被击破,紧张之余不慎一泄而入。事后光顾处理窗子了,这事反倒忘却了。之后两人一直被这个惊魂夜的地痞滋事事件心烦意乱甚至惶恐不已,他们彻夜未眠,各自无话。沉默成了那夜的主要内容。
曾有一次唐静和王哲一起在大街上遇到过戴洲,知道在他的目光中流露出的是不尽的仇恨与复仇,在他俩的心里互相都清晰的可以明了在戴洲的胸腔中那时那刻正川流不息着什么,唐静有一种能在戴洲的眼神里搜索可以致命的因子而惧怕不已。
桂涛一次要做一件“生意”,问戴洲有空能否过来帮他一下;那几日戴洲一直生活在烦躁之中,分不清东西且酒醉成性,几乎是在放荡不羁自甘堕落着,生命对他只是一种用来发泄的工具,这让局外的人看来戴洲可更加的有持无恐,肆无忌惮。就在他与桂涛密谋的那晚,戴洲让桂涛邀请着去了一家“酒肆”;美其名曰“酒肆”,实则酒吧内容。这是桂涛的一个哥们儿开的,规模中等,生意却是极其红火,桂涛所“豢养”的那些女孩就时常在那里从事自己的生意,一边被这个叫“本地通”的桂涛照着,一边歌舞升平。那天也巧,正好新来了一个女孩,身材和脸蛋都没得挑,美中不足就是皮肤黝黑了点。这些都是次要的,戴洲扫了一眼,谁让他和桂涛是好哥们儿呢。桂涛还特别的向他保证,这女孩是雏儿。对于这一点,戴洲向来却是半信半疑的;他想:现在哪还有雏儿啊!简直是天书奇谈。趁着自己喝了许多的酒,戴洲和那个女孩东斜西歪的朝桂涛安排的房间走去,边走边听到身后桂涛的公鸭般的嗓子喊了一声:“洲!这可是沂水特产的巧克力,品尝一下吧。”戴洲醉眼昏花的思忖:沂水?那可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啊,女孩也差不了那儿去。回头又再一想:我现在怎么下贱到这样的程度了。这是我吗?但稍瞬就又被另一股灼热混沌的欲望给湮没了,不禁长叹口气:“巧克力?今天我就吃她了”。
当戴洲吃那块巧克力的时候他才知道,那女孩还真是个雏儿,他在惊叹之余想桂涛够意思。那丝丹红浸湿了女孩的内裤时女孩说了一句话让戴洲的欲望在那一瞬间降到了极点:“轻点儿……”她极尽委屈的表现出从女孩跨越到女人所必经的劫数。这到是好事;可女孩一口的土话让戴洲快意顿时全无。
“你出来多久了?”戴洲问。
“一星期。”
“不在家待着跑出来干这行当干吗?”
“家里穷!我父亲前年夏天从山上跌下来,一直瘫痪着;家里我和弟弟还要上学,交不起学费,所以我就只好退学出来挣些钱,一是好让弟弟继续上学,再就是还清给父亲治病欠下的帐。没想到外面挣钱那么难,我又没什么技能和手艺……我也想过回家,但一想到一回去那一堆的事情和……所以我就咬咬牙……”
戴洲怅怅的叹了口闷气,无话,只觉得对身边的这个女孩深怀着不尽的愧疚。
“不要做了!我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洲哥,不行的。”
“你是说我没那个本事!”
“洲哥,不是……我是说我的家里欠的帐数目太大了”。
“多少?”
“十几万呢!”
戴洲无话。的确对他来说这不是一个小数,但他还是说:
“能帮多少是多少罢”。戴洲说完又若有所思的停顿了片刻,问那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原斐。”
“你到底多大?桂涛可告诉我你已经21了,我看你可不像那个年龄。”稍侯,说。“你到底多大?”
“15。”
“我操!”戴洲听原斐说完自己的年龄,脑际仿佛炸开了一样,分不清东西。他不是恨桂涛,更不是恨身边这个可爱且又几分柔弱的女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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