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最看重的手下被人要挟,这让平头忍受不了,他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兜头朝肖承抛去一团火。
肖承灵活闪开,火碰到他身后的铁门,噗的一声灭了。
见肖承身手利索,平头非但没有担心,反倒更激动,他笑道:“看来今天是遇到高手了,我终于能活动活动筋骨了。”
他对身后的人说:“你们都让开。”
瘦猴一脸激动:“冲哥加油。”
其他几个人也没将肖承跟凌子拓放在眼里。
也真不怪这几人看不上肖承跟凌子拓,看看肖承老大,饿了这么多天,原本壮硕的身体快速缩水,现在变成了跟凌子拓一般身材,而且还胡子拉碴的,又加上一直没休息好,脸色也差,一看就是末世艰难生存的可怜大叔,而凌子拓皮肤稍白,平头一看他就是坐写字楼的,这样的人一般都属于白斩鸡类型,他随手都能捏死。
那冲哥朝凌子拓勾勾手指,指着肖承的方向,说:“你们一起上。”
见凌子拓被这么命令,肖承促狭地笑。
凌子拓仿佛没看到肖承的揶揄,他果真按平头的意思,朝肖承走了过去,临走之前,拍着凌子桐的背,在她耳边轻声说:“桐桐,你可以拿这几个练练你的精神力。”
凌子桐也正有此意,她点头,笑眯眯点头:“好。”
凌子拓经过平头旁边时,他意味声长地看了一眼几个人,而后大步离开。
那一眼充满的讥讽跟嘲弄,就像自己是只人人喊打的老鼠一般,平头恼羞成怒,甩手就是另一团火,这火团显然比刚才抛向肖承的要大的多。
热浪飞来,平头嘴角渗出阴笑,他等着这个白斩鸡被火烧的扭曲。
凌子拓在离肖承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脚步,他没有跟肖承一样躲开,而是定定看着那几乎能吞噬一切的烈火,在火团离他还有一臂距离的时候,凌子拓抬手,手臂跟地面平行,他缓缓张开手心,火把竟然就停在他手心不远处。
这一幕让平头那几个人齐齐一怔。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平头是几人中领头的,他即便是装,也要装的淡定。
火团在离凌子拓不远的距离猛烈地烧着,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随着火势变大,上空浓云开始聚集,这回没有雷电闪烁,而是火云在燃烧。
凌子拓随手再将火团扔出去,正中那平头的脸。
看似随意一扔,速度确实刚才平头抛过来的无法比,平头根本来不及躲闪,被火烧了个正着。
“啊——”平头尖叫,刚要捂着脸,手碰着火又快速缩回来,他朝身后一人喊:“伟子,快点帮我把火灭了,妈的。要烧死我了。”
被称作伟子的人男人一抬手。
哗啦啦一阵水响,平头被浇了一头一脸,尽管火被浇灭,但脸上冷热交替,以及皮肤被灼烧的疼痛让平头难忍地滚在地上,不停地翻动。
其他几人,尤其是瘦猴,见到平时那么厉害的平头被人还回来一招弄得半生不死,他怕了,身体佝偻着,往其他几人身后躲。
肖承很没成就感,他还想亮一手呢,却被凌子拓抢了先,平头废了,肖承只好将目光调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的瘦猴,他朝瘦猴指了指,说:“你出来。”
瘦猴真的害怕,他又不敢不出来,刚才的那点嚣张像被戳破了的祈求,噗地一声灭了。
“大哥,大哥,我错了,求求你们饶了我这条贱命吧,我真的错了,我给你们磕头,我该死,我有眼无珠,我不得好死,但我也是被逼的,冲哥,不,平头他威逼我,如果我不跟着他,他会烧死我的,大哥你们厉害,不怕他,但我不能反抗啊,我真不是有心的,大哥,你们就饶了我这条狗命吧。”瘦猴顾不得别的了,他现在只想活着。
当着所有人的面,瘦猴噗通一声跪下,他不听地朝肖承跟凌子拓的方向磕头,嘴里的话噼里啪啦的都不带重复。
瘦猴是这群人中的核心人物,瘦猴都跪下了,他们哪里还敢直直站着,剩下的几人跟着一溜烟跪下。
那两个被绳子扣住的女人见此,狠狠踹向牵着他们的男人。
有肖承跟凌子拓在前面看着,他们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两个女人踢踹,其中一个女人眼睛一瞪,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狠狠撞向男人,男人跪地,一时不察,被撞到在地,不等男人起身,那短发女人一脚踹向男人的下腹。
嗷——
男人抱着自己的下——身卷缩在地上,喊的都变音了,可见疼的有多厉害。
身为男人,他知道男人那处稍微一点力气都疼的要命,肖承龇了龇呀,没有一点同情。
六个男人眨眼间废了两个,剩下的四人一脸惊惧,他们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很快额头变得青紫,血液顺着额头流了满脸。
肖承把玩着手中的枪,嗤了一声:“这么不经玩。”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们?”肖承问。
他对这几人的命不在意,但是看这么几个倒胃口的人还是不舒服,收起枪,肖承走向那几个男人。
几人都快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了,岂料,人肖承根本没在意这几人,他挨个捡起几个男人旁边的背包。
瘦猴果然激灵,他见肖承的动作,双手将自己的背包递了上去,谄媚地说:“大哥,我包里还有点吃的,都孝敬大哥了。”
“你就是不孝敬我,我也会抢过来。”肖承丝毫不接受瘦猴的示好,他拽过瘦猴手中的包。
加上平头的,一共六个包,肖承将所有包都堆在一旁,他一个个翻开,包口朝下,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往下撒,等六个包全部被翻开后,院子空地上堆了好大一摊,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大到衣服鞋子,小到打火机口香糖,甚至连那什么套都有好几盒,肖承挑挑拣拣,找出大约一包的东西,有压缩饼干,方便面,火腿肠,竟然还有一小包糖果,以及几瓶饮料。
将饮料扔掉,只将吃的收到方便袋里。
那几个人见此,喉咙上下滑动,他们是真舍不得这些吃的,这些都是他们从别人那边抢来的,还舍不得吃的,没想到倒是便宜了别人。
如果,如果要是不敲门就好了。
想到此处,其他几人纷纷恶狠狠看着瘦猴,来敲门是瘦猴的主意,平头敲的门。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朝凌子拓再次磕头:“大哥,来打劫你们都是瘦猴的主意,他说在外面闻到食物的味道了,才撺掇平头进来的,大哥,我们是无辜的,求大哥饶了我们吧。”
肖承打开一包饼干,兀自嚼着,一边等着这边事态的发展。
凌子拓可不愿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他对那三人说:“想出去的话现在就离开。”
三人顿时没了声音,不是他们不想离开,是外头正有丧尸敲门,他们当中除了一个水系异能外,其他两人不过身手稍微好一点,但是对上丧尸,他们也只有送死的份,所以三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见此,凌子拓冷笑,他指着其中一人,问:“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出去还是不出去?”
那人摊在地上,他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凌子拓再次送出一团火,对准的是男人的眼睛。
这人刚才看桐桐的目光他特别不喜欢。
“如果位置调换一下,你能饶过我?”凌子拓反问。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即便双方不调换位置,今天凌子拓跟肖承他们不过是手无傅鸡之力的幸存者,那么凌子桐跟刘茵就得成为这群人的禁脔,而凌子拓跟肖承则会成为丧尸的口粮。
所以,这几个人必须死,不仅是为他们自己报仇,也是为以前被迫害的,还是以后可能被迫害的幸存者报仇。
杀这样的人跟杀丧尸没区别。
那人双目被烧瞎,那个水系异能没有经过凌子拓的允许,不敢帮助同伴,只能任由同伴惨嚎。
处理了三个,还剩下三个,凌子拓转向瘦猴。
瘦猴糊的一脸眼泪鼻涕,脸扭曲的丑陋不堪,他知道凌子拓看向谁,谁都得倒霉,无论他再怎么求饶都没用,瘦猴呃了一声,直挺挺倒下。
这是晕过去了?
凌子桐伸长了脖子看。
见瘦猴装的还挺像,凌子桐起身,踱步到瘦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如果你呼吸不那么急促,手别收的那么紧的话,那么,你的破绽会小一点。”凌子桐笑道。
瘦猴身体僵硬,仍旧没睁开眼,只不过眼皮跳的越发频繁。
“哥哥,我上次用匕首扒杨勋的皮时手法还不熟练,既然他已经晕过去了,反正也不知道疼,不如我就用他练练我的手艺,怎么样?”
凌子桐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匕首,她抓住匕首刃,用刀柄拍打着另一只手心,绕着瘦猴周围走着,似乎在琢磨着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瘦猴哪里还敢假装昏迷,他迅速跳起来,没命地往门口跑。
在他快要到凌子拓身旁时,凌子拓还很好心地让出一个位置,瘦猴拉开门,窜了出去。
紧接着,所有人的视线下,瘦猴被门口挤成一堆的丧尸撕碎。
其中两只没分的着,闻到了凌子拓的味道,他们挤了进来,凌子拓抬脚就踹,两只丧尸被踹了出去。
哐当——
凌子拓拉上铁门后,朝凌子桐走过来,牵着凌子桐,往这家正屋走去,没多会儿,两人先后出来,凌子桐手中拿着一个小凳子,凌子拓手中则提着一把大一点的椅子,他将木椅子靠在这家东侧的墙根处,又将小凳子放在木椅子上,之后凌子拓将自己跟凌子桐的背包全部提在手里,靴子往墙上轻巧点过,人很快跃上墙头,凌子拓低头对凌子桐说:“桐桐,你等会儿从这椅子上上去,哥哥在另一边接着你。”
“嗯。”
这是个好办法,既不用杀丧尸,又不需要另外将这几个人安置了。
凌子桐小心踩住椅子,又上了凳子,凌子拓早在上头伸长了胳膊,等凌子桐站直了身体,凌子拓直接将人抱起来,然后让她坐在墙头,自己先一步跳了下去。
“桐桐跳下来。”
凌子桐重重点头,双手撑平,笑道:“哥哥接住我,呵呵。”
这种从高处纵身一跃,下方有人准备接着她的感觉很好。
知道凌子桐又想玩了,凌子拓叮嘱:“小心点。”
上头一人轻轻一跃,下面一人面容严肃的接住,一切很完美。
凌子拓跟凌子桐跳进了隔壁家,肖承跟刘茵自然也要跟过去。
刘茵先跳,肖承先将方便袋扔过去,自己轻巧跃了过去。
等这四人离开后,其他人松了口气,就连平头都挨过最初的疼痛后,悄悄睁开一只眼,模糊能看到墙头发生的一切。
跟几个男人情绪截然相反的则是那两个被绑的女人,她们被几个男人禁锢,因为不是自愿,平常出门都被牵着,晚上同样被拴在角落里,平时这几个男人只给她们吃一顿饭,喝一次水,她们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在没见到凌子桐跟刘茵时,她们尚且能自欺欺人地以为这就是女人的命运,但看到凌子拓对凌子桐处处仔细,时时温柔,看着刘茵轻松地跳上墙头,安全离开,这两个女人彻底清醒了,她们死也不愿再过之前的日子了。
那个踢了人一脚的女人有着一头利落的短发,她脸颊消瘦,身体也几乎都要瘦脱了形,但眼神却比刚进门时要清明很多,短发女人仰头,看着墙角没人理会的椅子,拽了拽身旁的女人,小声说:“我们走。”
旁边的女人小幅度点头。
就在两人刚往椅子的方向走时,另外三个女人见了,往两人面前一站,挡住她们的去路,那个原本跟平头有一腿的娇俏女人说道:“你们走也可以,带上我们。”
另外两个自愿跟着平头的女人也连忙点头。
“路就在那边,没人阻止你们。”短发女人没好气地说。
她们觉得自己虽然过的很惨,但总比主动出卖身体的要有自尊的多。
女人娇笑道:“的确没人阻止,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让我们三人先过去。”
“不行。”短发女人果断拒绝:“要离开的事是我先提出来的,自然得让我们先过去。”
“切,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的,你们以为你两个能打得过我们三个?”
双方不管是数量,还是体能都有差别,这三个女人跟平头他们打得火热,平头有吃的,自然也不会亏待她们,所以,三个女人虽然不胖,但总不比另外两个瘦就是了。
跟短发女人一起的另一个女人朝她摇头,说:“小虹,就让她们先过去吧。”
如果真的打起来,两人绝对不是她们对手,到时候被打了,还不定能不能爬得上墙头。
那叫小虹的也明白这一点,她不甘愿地点头:“哼,你们先就你们先。”
三个女人立即给两人‘算你们识相’的眼神后,扭着小蛮腰走向木椅子。
“嗬嗬,你们谁都不准走。”就在三个女人快要到木椅子跟前,趴在地上的平头声音粗噶。
“冲哥?”娇俏女人脸色一变,待她转过头时,娇美的小脸已经恢复了正常,甚至还带着惊喜:“冲哥啊,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女人脸色有些白,没办法,平头的脸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两只眼眶凹进去,只留眼珠子往外凸,看着比丧尸还要丑。
但那平头以为女人脸色不好是因为太过担心他,他的语气终于好了点:“我告诉你们,谁敢上那椅子,我就烧死谁,有本事,你们给我试试?”
几个女人苦着脸,她们现在是进退不能了,如果这几人没受伤,她们还能跟着吃香喝辣的,现在这几人自身都难保了,她们跟着干嘛,难道还要保护这几个大男人?
见三个女人变了脸,平头心中怒火赤烧,他脸扭曲的越发恐怖,烧伤的喉咙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手拍打着地,声音嘶哑:“妈的,果然是戏子无义女表子无义,怎么,看我受伤了就想投靠别人?你们也不想想,就你们这几双破鞋,他们能看得上你们?”
平头这话是对先走的三个女人说的。
就如男人被兄弟妻子背叛,女人被闺蜜丈夫背叛一样,如果是小虹这两个女人还情有可原,起码人家两人一直都想着逃跑,可对这三个女人,平头自认为已经算是尽心尽力,没想到自己这一受伤,三人就想着另攀高枝了。
娇俏女人干笑一声,却不敢看向冲哥的脸,她说:“冲哥你说什么呢?你误会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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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晚,后面一小部分比较匆忙,可能有错字,明天改,么么。
第122 谁更高杆()
“误会?”平头森然地问。
这女人不反驳还好,他刚才分明听到几个女人之间的对话了,她现在就是睁眼说瞎话,不论好人坏人,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背叛,平头凸出的眼球泛着诡异的笑,他粗着声音对女人说:“徐莲,你过来。”
那徐莲觉得脊背发冷,别说靠的近了,就这么远远看着,她都无法直视平头,她跟平头好歹也认识了快两个月,对平头虽不说很了解,但起码也能意识到此刻的平头是处于暴怒的边缘,平头这人极为阴辣,凡是得罪他的都会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她不想跟以前被平头报复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