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多着呢,不着急,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慢慢虐待自己身旁的人和事。
110不可告知的秘密
杨莲亭揉着眉心,手略带颤抖的伸向桌前的茶杯,却无意打翻。扫了眼身上满是茶渍的衣服,暴躁起身“该死!小依等人来后去找我!”说罢,便大步跨出房门。
留下紧锁眉头的东方不败以及略带不安的风清扬,两人无意间对视,均从对方双眸中瞧出些许慌乱。
今日早些他们便提起杨莲亭的过去,可如今,却又……
杨莲亭的过去是什么?那粉黛的女人,还有孩子?家族?
他们从未想过杨莲亭前世到底是怎么死的,眼下却能瞧出几分不同。
杨莲亭回到房内,粗暴的撕开外衣,随手抓了件,便换上。
他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自己已然重生,已然有了新的生活,新得开始。这如恶梦一般的回忆,居然依旧能被人翻开。
粉黛,到底是这么样一个女人,如今的他并不相关。他只知道自己爱过那女人,更在意她腹中的孩子。
这是萧索唯一留下的血脉,自己的孩子。随着年纪越来越大,随着他逐渐的成熟。每每回想,他终究觉得自己会为那孩子的死亡感到惋惜以及放不下的遗憾。
爱情,或许会随着时光的消磨而退去,但有着自己一半血肉的孩子,萧索无论如何都放不下。
他不是家族中那些为了权威不惜一切代价的人,如若他是,他便不会站在这该死的世界,更不会出现在此处。
而就如同翰墨所说,站在那巅峰的萧索家中!书味着醇香美酒,享受不完美人**。
可如今呢?他死了,死得干净!
都已经这样,为何还不放了他?
杨莲亭痛苦的蹲下身,狠狠抱着脑袋!那是场错误,真正的错误!可不论如何,这场错误他都无法抹去一点,十六岁的自己,过于的天真才会落到这步!
粉黛是别家的私生女,他并不知道,粉黛没说过,或者她说过,但她只是说自己的父母,用那缠绵清纯的声音,低低的说着自己平凡的生活和父亲的背弃而已。
平凡的家庭,平凡的性格,虽说美貌,却并不突出的女孩。杨莲亭那时如此眷恋着她,少年时代的爱情单纯而简单。可背后呢?
忽然他笑了,压抑低沉的笑声慢慢散开。
很多事,不是过去了,便过去了,它会如同一把悬在胸膛前的钝刀,时常再不经意间,一寸寸,一点点,折磨着还记得他的人。
一个时辰后,小依忐忑的敲响房门,片刻,如同往日一般含笑的杨莲亭走出。
那个瞬间,任何人都诧异不已,就连担忧而跟随而来的东方不败也如此。
那些长老已经到场,那三人也被吞下解药。只是在那些管事眼下,不敢说出昨日那些丑事,更不敢胡乱嚣张,否则最后丢人现眼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杨莲亭如过去一般,站与东方不败身侧稍后半步的位置与风清扬一同看着那些略带忐忑的长老们。
“听说,你们似乎希望这位赫先生前来主持大局?”东方不败一生最恨的便是背叛者,更别说眼下这群吃里爬外之人!
那群人面面相距,董白熊似乎被提点过,虽说一脸的不满,却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气呼呼的冷哼声,撇过头不去瞧那些吃里爬外之人。
带头出来个精瘦的老头,满脸恭敬的抱拳“我们只是见教主于总管一直不在黑木崖上,无人给我们主持大局,如若万一那些正派前来,岂不是乱了方寸?”
完美的借口,完美的说辞,让人挑不出错,可偏偏他就错的离谱!
杨莲亭心中分外鄙视,但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注视前方,看着那东方不败于那群厚颜无耻之人缠斗。
在这种场合,杨莲亭一直知道如何保全东方不败的身份和地位,更知晓如何凸现对方不可动摇的身份。
他沉默的站与一侧,低垂着头,神情肃然淡漠。心中还泛着苦韵,他的内心并不如外表那般平静…。。。
赫天山是一介武夫,如同所有大侠一般无二,只是一介武夫。听多了你来我往暗藏杀机之言,再加之昨日所受的气,苦苦压制不下,大吼一声“修要多言!日月神教何时变成妇人之仁的地方?强者为尊,与我大大方方比试场,如若赢了,我立刻带人走,如若输了,我便要你留下狗头!”
这豪气万分的~杨莲亭心中暗笑,却不能多言。倒是翰墨讽刺“你输了,只是转身就走,东方输了,则要留下性命,赫老前辈这笔账似乎算得不对啊。”
武林中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起朝廷,看不起文弱书生。赫山天冷哼,并未把对方羞辱之言放在心头,与他心中眼前这白白弱弱的书生就如同一只蚂蚁般,一捏,便捏死。
“翰墨,赫先生的意思是,以武学来定输赢。”东方不败淡然开口“不过既然赫先生如此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长剑摩擦着剑削,那冷彻冰冷充满杀意的声音,被长剑慢慢带出,刺耳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战意。
东方不败心中还念着杨莲亭,稍稍侧头却发现那人根本便是沉迷在自己回忆中,似乎根本便没注意他。
略带无奈的叹息,“嘤!~”声,长剑出削,东方不败决定速战速决。
先前便说过,这世上能战胜如今东方不败的一共也就三人,其一,便是伸侧的风清扬,其二,少林的扫地僧人;其三,便隐藏在皇宫中,赫山天很可惜并不在此列中。
虽说风清扬在其中,可,对方根本便对那人没任何战意。或许有,但绝非长剑之下,他想与这人争夺可不是什么天下第一,而是~不足外人道也~
赫山天在过招的瞬间,便知不好。可不论怎么说,自己都习武多年,难道还不比上这看似二十七八的男子?
再加之昨日所受耻辱,让他越发愤怒,招招攻其要害。
东方不败轻抖剑身,丝毫没把对方攻其左侧的姿势仿佛眼中,不避不让,反而直接长驱而入,挑开对方门户,比其空出左侧。
赫山天再想防守,却依然来不及。
左肩顿时血涌而出,很显然,所有人都看得出,赫山天败了,败的毫无疑问。两人之间的相差并不只是在分毫间,而是十万八千里。
东方不败把长剑上的血丝甩了,厌恶冷漠的扫了他们眼。随后缓缓向杨莲亭那边走“你们不是要他做日月神教教主吗?好!今日他便是你们教主!莲亭我们走!”
“教主你何必如此?”还是先前那干瘦的老头“赫老先生只是想要提醒教主,不可沉迷于男宠美色之下,一连多月不回黑木崖。却全然为了那无用之人,这要我黑木崖的脸面放于何处?
教主只需把那人交代出,或直接逐出黑木崖内,教主依旧是我们英明神武的教主!”
东方不败听下便觉得恼怒,想说什么却被身后杨莲亭拉住,缓缓摇头。这不单单是对杨莲亭的耻辱,更是在藐视他!这个教主!
“放你妈的狗屁!我大哥怎么是男宠了!”早些便知道自家大哥在黑木崖上的日子并不好过,却没想到这般如此!那群人根本就不把杨莲亭放在眼里!令狐冲自然恼羞成怒,想要动手,却被一旁翰墨拽住。
“我们走。”他只说了这一句,很平静,没有任何委屈或吵闹愤怒。
“杨莲亭是你们的总管!”东方不败根本没有忍住,甩开对方的手臂“根本不是什么男宠!”
“我们自然知晓,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说极其驳教主面子,可教主五年来从未反对我们如此说,对我们送上的男宠偶尔也会做出处理。杨莲亭或许有他独特处,教主恩宠收入房中多年。可,就算如此教主也不该让他管理教务事。”另一个长老冰冷的劝告“这几年来,教主东奔西波,全然为了这不知好歹宠儿,全然荒废教务多日,我们找来赫老先生也不过是提醒教主罢了。”
这番好意,东方不败听了到不是他东方不败!
可杨莲亭却一直死死拽着他,不让开口,喘息许久最终冰冷的扔下“一日不接受杨莲亭为总管,你们一日就奉别人为主吧!”
这一行人说罢便离去,留下从侧面来说阴谋得逞的教众。
东方不败,风清扬,杨莲亭,令狐冲以及莫岚、翰墨六人离开这破旧的杂院,便一路向南,进入山内隐蔽的山庄内。
小史等人早已恭候多时,见东方不败到场,小史立刻跪安“教主,黑木崖上的东西我们都一一带回。”
在见着赫山天时,杨莲亭便安排小史等人去黑木崖上把东方不败以及教中某些贵重东西带走。
眼下东西暂且都搬入此处,留给赫山天那群人的也不过是杨莲亭还未掌管事务前的日月神教。
“你们先去收拾吧。”烦躁的让他们退下,杨莲亭到真的不在意那些人说什么,只是粉黛的事,对他而言虽说放下许多,只是心中还是有些不适。
而一旁令狐冲早已按耐不装你就让他们这么羞辱你?大哥!”
杨莲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从箱子内挑出一本帐本“没什么,习惯就好。”
“习惯?!这种事能习惯?”相对单纯的令狐冲失声“你就这么让大哥在黑木崖上一待三四年的?让别人叫他男宠?还当着他的面送那些男人给你?”
“莲亭毕竟只是……只是总管。”东方不败也在为此事烦躁,可又不愿被一个晚辈如此指着鼻子大吼。
“那你丫就别对我大哥纠缠不休!”令狐冲当下咆哮。
自家大哥什么性格,他自然知晓,可便是因这种顺从的性格被人一再欺负,他便更觉得自己该好好保护!而非被旁人这么羞辱了!
“好了,”杨莲亭阻止他们两直接的争论不休“都给我差不多点,那群长老只不过贪财,才想诋毁我。”翻了会儿自己不在的那段时间的帐本“我虽说是总管,但主要还是管理那财务,往日这群人银子拿了不少,可我偏偏管着他们银子每月分红。旁人自然眼红,随后教主离开段时日,他们原以为可以多拿些,可惜教主并不是行商的料,不但没多分,反而少了三层。那群管事自然怒火攻心,要找个借口之类,而我这让他们教主没心思做生意,反而害东奔西跑的罪魁祸首,自然成了眼下这人人喊打的角色。”合上帐本,反手扔给翰墨“该你干活还钱的时候到了。”
翰墨感叹“你就不能忘了那张欠条的事?”
“不能,因为是两张欠条,共计三万两,还有这几个月来的利息,你慢慢来吧。”杨莲亭面无表情“晚饭后叫我。”说完,头也不会的向前走。
留下那几人,则略带忐忑不安。
莫岚早已回房,留下的也不过是几个男人。
翰墨翻了翻账本,也不知该如何劝,是该问,你们介意不介意杨莲亭过去和一个女人相爱,顺带连孩子都有了。还是说,杨莲亭还需要点时间才能走出,为了安全起见,大家以后别再提起。
可这群人打心眼里和自己一样,好奇的紧。
他好奇还无所谓,知不知道都差不多,毕竟在这事上,自己只是局外人。但他们则不同,特别是那东方不败。
翰墨打了个哈气“听说这儿有温泉?”
东方不败自然要尽地主之谊“不错,让小依带翰夫人一同去吧。”
翰墨抱着那些长奔走向门口“不必,你让他们冰凉西瓜,待会儿杨莲亭泡澡的时候可以吃。”
此话一出,翰墨便瞧见所有人的耳朵竖起,还一甩一甩得霎是有意思。心里考虑这能敲诈些什么来作补偿,否则错过这村,便不一定有着店了……毕竟只要杨莲亭在场,自己过去那些小把戏便不怎么惯用。
另一边,眼下这别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如何,这座位安排之人必然知晓。
杨莲亭在房内一直呆到半夜,晚饭都未食用,便去了屋后的温泉。
脱了衣服往里一躺,便听到脚步声。杨莲亭也不睁开双目,懒懒散散开口“谁让你来的?”
“莲亭哥,我给你送西瓜来不好吗?”小九委屈的把切了片的西瓜摆放在他手旁“这西瓜可甜了~你尝尝。”
杨莲亭揪着他手,咬了口,的确甜美多汁“谁让你送来的?”
“你说谁呢?”往杨莲亭身侧一坐“这几天主人可担心你了~”
“哼哼,知道了。”啃了片后整个身子往池子里沉“回去吧,半个时辰后再带半个西瓜来就成。”
“哦。”见今日的杨莲亭有些冷淡,小久也不多加纠缠,在自己的任务完成后便走。
全身沉入水中,在泉水中睁开双目,注视着那轮明月。都过去了,自己也别太过在意吧,放松放松,淡忘淡忘,也就这么过去了。
就在这时,某个不速之客,带着不可告人的机密,安全抵达……
111往事与眼下
“你小子倒是写意,吃吃西瓜,看看月亮。”翰墨为了条浴巾便下了池子往他身躺下。
杨莲亭把头伸出水面,闭上双目“别来开导我,别来烦我,有多远滚多远。”
“我只是有些好奇,”翰墨并未被他冷淡的态度激走,反而不知从何处拿出两个小酒杯,斟满“你过去是怎么死的?”
杨莲亭摸了把脸,接过酒杯,反倒有些奇怪“怎么忽然想知道这个?”
“想知道的多了,就不知你愿意不愿意放下。”抬手,两杯轻碰,发出清脆之声。
他笑了声“是你想知道,还是他们?”
“都有。”也不避嫌,仰头喝了“不过,那件事你没报复萧家那些人?”这件事绝非萧索后母一人所为,他外公绝对参与其中,否则对方又如何知晓行踪隐秘的萧索到底在何处?
“有啊,”杨莲亭摇了摇酒杯往,带着些许凉意的石头上趴着“我把那女人最宝贝的儿子干了!~”
“噗!”翰墨猛地咳出“什,什么?他是你二哥!”
杨莲亭把头一瞥,嘴角那冷笑可是实实在在的“那又如何?那小子的身体可性感了,臀部的肉,那紧的是~”
“你,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这,这是强暴!”翰墨完全是不敢置信,无法理解,这,这人大脑是怎么想的?报复,用的着这么报复吗?!
可对方根本不放在心上,慵懒的甩这手,那看似消瘦的手臂却鼓出的肌肉,优美的背部曲线完全裸露在水池外“那女人毁了我的女人和孩子,怎么?就不许我毁了他儿子?”
“你这算毁吗?!”翰墨对这种完全无法沟通的人,无言以对。
“算是吧,”翻了个身,背朝下,仰望天空“二哥的身子可是只认我,别人怎么碰都不会有反应。从情爱上的□征服这个男人,你不觉得很有趣?”
翰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小子就是一变态!”
“不算,他妈才变态呢。”忽然来了兴致,凑到翰墨跟前“你不是也和他聊过?说他挺有意思的?”
“谁?”下意识的回忆,片刻一个黑色西装文质彬彬,带着阴冷的书卷气,鼻梁上戴着副金丝边框的男人映入眼前“怎么可能?他不是某个情人?”
“他是我的小乖奴~”杨莲亭恶劣的哈哈大笑“这也算是他自我的惩罚,当年便是他亲手待人抓了粉黛,送去给那女人折磨得后果!”
“你明知粉黛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为何至今都这么恨他。”翰墨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疲倦的揉着眉心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