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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突然间，我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时了，中国的国粹我竟然告诉人家我不会，而国粹中最精华的部分——出千，我竟然没有想到过，我是不是有些跟不上时代了？
“来来来，我们再玩两圈，我好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出的千，没关系，今天的钱算是我交学费了。”我明白他们虽然也愿意教我，但这个上面的事很多都是牌桌上才能说明白的，也就一边说着，一边乎撸着桌上的麻将。
“来来来，快点啦！”王子又点了一根烟，也开始乎撸牌了。
用了整整一个下午，我终于学会了怎么码套牌、怎么偷牌、怎么换牌。慢慢地，我也从一把都不胡，变成了偶尔能够胡上一两把，虽然我只能是屁胡，不过总算是能够稍露锋芒了。
王子他们也很是吃惊，没想到我能够学的这么快。“天云，你是不是学过啊？我可是没见过像你学的这么快的。”杜鹏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可能啊！要是你以前学过，你早就能赢我们了！”
“你不会是当过佛爷吧？”他们都不知道我的底细，陈刚有了更出乎意料的猜想，说完了，他又摇了摇头。“可是我没听说过你啊！”
“别猜了，我以前做过打手，已经开了刀戒，所以学过刀功，那可比当佛爷要求还高！所以，一旦明白了怎么回事，也就容易上手了。”我虽然输了不少钱，但是玩的挺高兴的，而且又学会了一门，应该说是“手艺”吧？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手艺。
“马仔吗？”玩够了，晚上回到家里，我给马仔去了一个电话。想了一天多了，我觉得还是和马仔他们联系一下，曾经一起玩的时候就说过，手里的家伙太落后了，可是招过宝哥，他们却不肯告诉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能够买到喷子，都说白沟有，可是那里太远，又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家给黑了可就有苦自己吃了。
“天云？”那边的声音不是马仔，但却一下子听出了我的声音。“你是天云吧？”
我愣了，听着声音似乎是听过，但是我好像并不太熟悉这个声音。“你是？”
对方大笑了好几声，又跟边上的人叙述了一遍，才忍着笑意告诉我他是候军。“天云，你真不够意思，才半年没见你就把我给忘了！孙子！”
“啊！？候军？”我有些尴尬，主要是没有听清楚，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和平时不太一样。“你丫啊！他**的，也不知道报一下名字，害我紧张了半天，等着的，赶明回那边拍你去！”我赶紧找了个话茬，掰了过去，这么多年的兄弟我却认错了，真丢人。
“什么事啊？”马仔过来接过了电话。
我稳了一下语气，低声跟马仔说。“马仔，你们要不要火器？我在这边认识了一些朋友，有做这方面生意的，而且他们希望能够有人和他们合伙做。”说出来了，我的心里稍微踏实点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也不喜欢沾，但是我毕竟欠了周杉一个人情。虽然我现在这样做是把别人给卖了，但是我能够保住我自己，人都是自私的，我不是圣人。
马仔在电话的那边沉默了，虽然有了火器他们的实力将会大大加强，但是现在警察们查的一天比一天紧，马仔也有些犹豫。“天云，我再考虑一下，前两天我又去了一趟赵局那里，现在风声比较紧。”
我也知道，而且我也不希望他们出事，因为他们都是，至少曾经都是我的兄弟，我这么做还算是兄弟吗？也许这就是走出那个世界需要付出的代价吧？我在自我安慰。“好的，我只是想帮帮你，如果现在风声紧就算了，没关系的，重要的是你们千万别有什么事。”我虚伪的和马仔客气着，我越来越讨厌自己了，以前还可以说是希望能够走一条比较正常的道，但现在我的行径让我感觉自己还不如当年。
“行，我们也确实想要弄点东西，让我再想想。”马仔没有把话说死。
我又支应几声，把电话挂了，我感觉到我在渐渐地改变。
“周杉吗？”我挂了马仔的电话，又给周杉打了一个电话。“这两天有时间吗？一起打会儿球吧！”
“行啊！我这几天也正好手痒痒呢！”周杉在电话那边显得非常的兴奋。我突然间感觉有些迷茫，我不是想要好好学习吗？怎么又开始玩上了？今天一下午没有学习，打了一下午的麻将，而现在又联系周杉准备去打球，虽说是想把关系拉的更近一些……
“怎么不说话了？”周杉这一句话一下子把我给惊醒了，我现在怎么想的越来越多了？还是先顺着性子做吧，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缓过了劲儿。“哦，没什么，想姑娘了。那就明天吧，正好殷佳宇他们几个也在。”我勉强开了一个玩笑，搪塞了几句，连忙把电话给挂了。
我到底是怎么了？心里不停的冲突，让我冷静不下来。是不是徐绍文他们给我带来的事，让我觉得不安？还是我的骨子里就有着浓重的黑道情节？
“张天云，我准备转学了，但我哥的仇我是不会忘记的，你就时刻准备着吧！”我就要睡着之前，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我听出来了，是徐绍文。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他哥已经死了，虽然不是我杀死的，却也是因我而死，难道我注定一辈子逃不开这种莫名的事情？就如同土匪，已经是我的烦恼了，现在却又多了一个，既然他不肯放过我，那就来吧！如果命里注定我就永远只能是一个黑社会，我还躲什么呢？学习？学他个祖宗！
“徐绍文，既然你说了，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你死我活着！因为我不想死，还有你告诉你哥手下的那四大金刚，到此为止，不然，我可不客气了。”我气愤的挂上了电话。脑子里却越来越乱。
猛然间，我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我什么时候睡着了？我用手擦了擦身上的汗，却怎么也弄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了，昨天我什么时候睡的？昨天晚上到帝徐绍文给没给我打过电话？我的脑袋快要炸了！
走到了厨房，我拿起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的水，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今天阴天，连颗星星都看不见！不是什么好兆头！多年在道上混，渐渐地已经习惯了道上的一些规矩，烟头掉了砍三刀，见了黑猫跳三跳，女孩当头不出手，运气不好找妞抱。不是迷信，但是人在江湖中，谁又不想吉利点呢？
点着了一根烟，我坐到了窗台边上，看着小区里昏暗的路灯，感觉着一种空冥的感觉，如果真的能够给我一个从头再来的机会的话，我会是怎么样呢？我还是太幼稚了，感动于兄弟之间的情谊，可怜被我伤害的对头，逃避着面对林柳的感情，更加回避着我自己的意愿，我不是很喜欢学习，因为我的父母都希望我能够成才，所以我才去学习，并用这个当借口，逃开了兄弟们。
想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抽完了最后一口烟，打开了窗户，用力的把烟蒂弹了出去，没有熄灭的烟头，扎眼的在夜空中划出了一道红光，掉到了地上，一闪一闪的过了许久才最终不情愿的熄灭了。有时候就连一些没有生命的东西竟然也是那么的美丽，看着已经看不见了的烟头，我竟然有些伤感？
关上窗户，我回到了床上，抱着毛巾被，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也许人就是在不停的怀疑，背叛，沟通，并不停的重复下去。
第二天，到了学校，殷佳宇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徐绍文退学了。因为复读班没有转学这一说，所以徐绍文只能退学了。
我回想起那个电话，看样子不是我在做梦，我确实接到了他的电话，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履行一下我的诺言呢？“佳宇，今天带家伙了吗？”我没有什么表情，没有等到殷佳宇回答，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书包里，我知道，他还没有退出黑道，一般情况下身上是会带着点家伙的，以防万一。
“在前面的小袋里。”殷佳宇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隐约感觉到应该是和徐绍文有关，所以并没有问我而是直接告诉我家伙放哪里了。“是橡胶棍。”看我抽出来的不是刀子，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我拿着棍子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见过用这个东西打架？不过没有什么东西也就只好拿这个东西先凑合着用吧。我没有理殷佳宇，匆匆从教室里跑了出去。
在学校外面，我堵到了徐绍文。看样子被我捅的一刀还不是很厉害，最起码现在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一样。
看到了我，他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站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张天云，你不要太过分！”徐绍文全身上下在哆嗦着，冷的？不应该，虽说已经到了初秋了，但好歹也有30多度呢！气的？有可能，但我更希望他是怕的！
“徐绍文，我真的很佩服你，而且要是我哥这样我也会像你一样，但是我必须要保护我自己不受到威胁，因为这才是一切的基础。”我走到了徐绍文的跟前，手里的橡胶棍一下子狠狠地打在了徐绍文被我捅过的地方上。
“啊！”徐绍文压低了声音，惨叫了一声。
“为什么不大声的喊出来呢？没准还会有人过来路见不平呢！”我调侃着他，但却没有下第二次手。
“张天云，你不要欺人太甚！”徐绍文的脸上已经流下了冷汗，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我哥的事情我也想明白了，虽然你也有责任，但毕竟不是你下的手，是他自己认输了。我不准备再向你报仇了，我也知道，平现在的我根本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也准备转学了，但你也不能够这么欺人太甚吧？”
“那你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干嘛？你不是让我准备好了吗？”我还是心肠太软了，听了他的话竟然没有再动手。“昨天晚上我是因为觉得有些跌份，再加上想到今天就要转学了，你应该也会找不到我，所以才打的。”徐绍文露出了一付后悔的样子，低着头，双手支着地面。
看着他，我有些下不去手了。“你也太怂了吧？”我有些烦躁，本来想的是把他最低也是给废了，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么一手，我也不好真的废了他了。
“天云，不是我怂，我也有爸妈，我们家我哥已经死了，我再步了我哥的后尘，我爸我妈他们该怎么办？也许我在没有了负担的那一天，会回来找你报仇，但绝对是在我爸妈过世之后。”
“算了，你走吧。”我猛然间想起了我的父母，我们家就只有我一个孩子，而我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父母的感受，也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我在外面混，要是哪一天我真的死在了外面，他们会怎么样？
走过去，我扶起了徐绍文。“没想到你这么孝顺，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不然下一回再遇到我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赶紧走吧。”
看着他走远了，我已经没有心思再上课了，我给殷佳宇打了一个传呼，找了一家小饭馆，要了五瓶啤酒，闷闷不乐的喝了起来。
我到底是应该怎么办？不错，我现在不再在道上了，可是我却摆脱不了，刚刚半个学期都不到，殷佳宇、周杉、王子、杜鹏、陈刚、四大金刚、徐绍文，我又惹上了一堆和黑道有关的人物，而且我发现自己更多的时候，喜欢和他们在一起说话聊天，而跟普通学生则是很难能够聊到一起去。
中午下了课，殷佳宇才过来找我，我已经喝了点有十来瓶了，看着殷佳宇，我突然抑制不住的想哭，想着想着竟然眼眶湿了。“佳宇，你说我们出来混到底是为了什么？为钱？为权？为势？我们他*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大声吼了出来。咣的一声，手里的酒瓶被我顺手扔到了墙上，碎了。
殷佳宇愣住了，因为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正巧周杉也来这里吃饭，听到我在那里追问殷佳宇，坐到了我的旁边。“你不是不混了吗？还想这些干嘛？”周杉很严肃的看着我，我愣了住，估计他是不太好意思笑出来，所以装出一付很严肃的样子，因为我的样子实在是太傻了。一个号称已经退出了黑社会的人，竟然一心琢磨混黑社会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我可能，应该是明白了。”我看着周杉，有些口吃的回答着他。“下午下了课以后打球？”我嘴里的酒气一定很大，因为周杉摇了摇手。“你还是先去想办法，把嘴里的酒味给去了吧，要不然下午老太太一定会把你轰出去的。”
“那我今天就不上课了，明天给老太太一个假条好了。”我拍了一下殷佳宇和周杉。“帮我把书包收拾一下，晚上给我送到我家吧。”说完，我就走了，午饭是不用吃了，早就喝酒喝饱了，倒是该考虑一下下午该怎么混，要不给王子打个电话？刚刚学完麻将，记得他说还有其他的东西可以玩。
“佳宇，你觉得天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下午上课的时候，周杉和殷佳宇坐在了一起，看样子也是准备放弃下午的学习时间了。
“天云？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他有点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具体的到底哪里不一样了我也说不出来，应该是现在感觉他比起以前来更有像个普通的人吧？”殷佳宇想了半天，但他还是觉得说不清楚。
“是吗？”周杉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但是他刻意的回避了。“晚上我和你一起给他送书包去吧。”
“行啊！反正我一个人也觉得闷得慌。”
我回到了家里，给王子拨了一个电话，但一直没有人接，我只好又给杜鹏拨了一个电话，响了两声，杜鹏接了。“谁啊！”听声音应该是还没有睡醒。
“废什么话啊！是我，你现在有空吗？”我因为心里烦，也没有太注意，可是杜鹏却把话筒突然捂住了。
“喂！”我有点不高兴，什么事啊！还要把话筒捂上。“杜鹏！”我又大叫了一声它的名字，但是他还是捂着，估计一时半会儿他是忙不完了，我把电话挂了。
我有些不甘心，给我们小区的保安队打了一个电话。“喂，保安室吗？二号楼501不太对劲，你们能去看一下吗？我是他们邻居！”说完，我赶紧挂了电话跑到了杜鹏家楼上。
还别说，保安办事还真利索，不到三分钟，就有两个保安赶到了杜鹏家门前，非常急促的敲着门。“您好，我们是小区保安，请问有人吗？”
“什么事？”听到是保安叫门，杜鹏纳闷的打开了门。
“您好，您家邻居报告您家有事，让我们过来看一下。”保安非常有礼貌的询问着杜鹏，我却在楼上快要忍得不行了，几次都差点笑出声来。说着，保安还向里面看了一下。
杜鹏一下挡在了门口，堵在了保安的前面。“不用了，什么事都没有，你们不用进来。”说完，杜鹏就要关门，却被在前面的保安一下子挡住了门。“不好意思，麻烦您配合一下，可以吗？我们检查一下就好，不然我们回去不太好交待。”
“检查你个头啊！”杜鹏有些不耐烦。“是不是他**的找我告你们去？滚！”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两个保安被关在了门外。
“当当当！”保安仍然是努力的敲着门。“先生，麻烦您配合一下好吗？我们这也是工作要求的。”
第五章 情动
我装作刚刚要下楼的样子，走到了保安背后。“怎么了？什么事啊？”我分开了保安走到了门口，看着他们，“是说里面不给你们开门吗？等会儿我帮你们叫他。”敲了一下门。“杜鹏，我天云，开一下门。”
只听见门里面一阵乒乓乱响，杜鹏再一次的打开了门，手支在了门框上。“天云，你丫是不是折腾我啊？没事找我干嘛？”杜鹏不耐烦的看着我。
我耸了一下肩。“跟我没关系啊！我可是刚刚挂了您不肯听的电话跑过来的。不过，他们保安出勤必须要签字，你还是发发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