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旨挥剑刺来,雄万通当下拽开步,提刀护在胸前,等这剑刺来,正刺在刀面上,杨一旨顺势向前推去,直到校场南面院墙,雄万通见即将撞到墙上,当下运功,一只手驾住墙,两人僵持良久,突然雄万通高喊一声,用力向前顶去,将杨一旨这剑冲开,借势跳到其身后,挥刀再次砍上来,两人一来一往,刀法剑招,都很是精妙,互无破绽,皆越战越勇,谁也不甘输掉一招半式,在场众人皆已瞠目结舌,感叹不已。
祖圣贤自道:“雄庄主果然神武,不愧为一代大侠,看样子杨掌门要败下来了”。此话却被杨一旨听到,闻之不爽,说道:“祖先生,何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陈行石听得此言,心下着急,暗里说道:“若不擒的此人,如何能交出柳潇湘”。随即从袖中取出一枚暗器,掷向雄万通,只听哎哟一声,雄万通身子一晃,险些摔倒,杨一旨见其露了破绽,当即一脚,踹倒在地。
雄万通在地上打了个滚,踉跄地站了起来,骂道:“哼,你们还自称是明门正派,居然使这种暗箭伤人的卑鄙手段”。杨一旨道:“你既然被暗器所伤,非我以武力所胜,再打显的我欺负你了,算了,有机会,我们下次再打”。祖圣贤早已看见陈行石使了暗器,怒道:“陈行石,我们乃是名门正派,光明磊落,你却使这等卑鄙手段,传扬出去,我们各派颜面何存”。陈行石狡辩道:“我也是一时心急,怕伤了杨掌门,况且对付这等奸人,也不用跟他将什么江湖道义”。祖圣贤又道:“你还狡辩,你这种手段与奸人有什么两样”。陈行石自知没脸,闪到一边,不再说话。
瞿海城走上前道:“雄庄主已经受伤,我和你更不必打了,倘若你交出柳潇湘,我们可以放过你和你庄上的无辜性命,不知雄庄主意下如何”。雄万通正言道:“我雄老大顶天立地,庄上数百人也非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向你们这些自居名门正派低头,雄某虽身受重伤,今日惟有一拼到底,如果你们谁还想上来讨教,雄某奉陪到底”。瞿海城道:“既然雄庄主执意不肯交出柳潇湘,与五派为敌,那瞿某就不自量力,向雄庄主讨教几招高明刀法,但你受了伤,为了公平起见,瞿某先让雄庄主三招,三招之后再决胜负”。雄万通道:“多谢瞿掌门好意,但是不必,雄某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瞿掌门尽管出手”。
瞿海城提剑直取雄万通,剑速之快,雄万通先前已中暗器,又中一脚,行动已经不如之前敏捷,这下只有闪躲,双手握住刀柄,左右搁挡,却无还手之力,众人见雄万通如此固执,也堪称无惧无畏的英雄,各个感叹不已。
瞿海城步步紧逼,招招站了先机,只要稍微用点功夫,就可将雄万通制服,但却偏偏点到为止,出了招,有急忙收回,场上之人却看不明白了,雄万通自然心领神会,心里着实清楚,这分明是虚耗自己的体力,让自己再无能力争斗下去,好在瞿海城力气也渐渐不支,再无能力打下去,众人以为是他的能力有限。
雄万通心道:“什么武林正道,都是伪君子,想我彻底的没了力气败在你们之手,真是妄想啊”当下就故意卖了个破绽,让瞿海城刺这一剑,瞿海城却没有想到雄万通如此刚烈,宁可被刺也不甘心内力消耗,而这一剑正好刺中了心口,瞿海城心下一惊,雄万通就在此时奋力拍出一掌,打开瞿海城,这一掌力道不小,打的瞿海成捂着胸口,道:“雄庄主果然胆量惊人,竟然敢以身体迎接这一剑,在下实在佩服,你已受伤,在下实在胜之不武”。
祖圣贤见雄万通多处受伤,于心不忍,心道:“此人甚是英雄,以我名门正派怎么可以伤他性命”。高声道:“雄庄主,你已身受重伤,不要再赋予顽抗了,听老夫一言,你还是把柳潇湘交出来吧”。雄万通身中剑伤有捂伤口,嘴角流血,站起来,冷笑道:“别说柳潇湘不在我这里,就是他在我这里,试问你们这等行经,我雄老大怎么可能把他交给你们呢,我雄老大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如果你们想要,谁要是有能力取,那就来吧,想让我就犯,那是门都没有”。陈行石在旁听的不顺耳,道:“老匹夫,死到临头,嘴还这么硬,好,就让我送你归西”。说罢欲出手,却被祖圣贤喝退,道:“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给我退下”。陈行石默默无语,只好退下,心下恼怒,却碍于祖圣贤乃是盟主,却说不了什么。
祖圣贤又道:“雄庄主何必如此固执,就算牺牲了你自己也没什么,但是你就不为你全庄上下的数百口人想想吗”。雄万通冷笑道:“我万通山庄都是血气男儿,各个都是硬汉子,没有怕死的,他们都誓与山庄共存亡”。众庄丁听言齐声应道:“我等誓与山庄共存亡,,誓死追随雄庄主”。这声音尤其响亮,远远的传了出去,真是荡气回肠,让人听了真是震撼人心,不禁感叹,山庄上竟然有如此忠列之战士。
祖圣贤为其所动,叹道:“雄庄主大义凛然,我等犹为敬佩,只是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你手下这般弟兄无辜惨死”。雄万通道:“废话少说,今日你杀我全庄上下这么多人,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尚存,就要与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这般人”。祖圣贤默默无语,杨一旨道:“雄万通,你不要执迷不悟,不要为了帮柳潇湘弄得自己身败名裂,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柳潇湘那小子给你吃了什么迷婚药了,让你这么维护他”。
雄万通一阵狂笑,这一笑,笑的着实响亮,笑声中带有讽刺之意,顿声说道:“武林正道,何谓武林正道?就是你们这些烂杀无辜,使暗器伤人的鼠辈吗?真是笑话,我雄万通虽然不敢妄称武林正道,但我做事,平生但求问心无愧,我行的正,坐的直,哪像你们“。一习话,说的杨一旨哑口无言,面红耳赤,一时无语回复,便强词夺理,道:“一派胡言,就你这邪魔外道,也敢自称行的正,坐的直,我看你是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我问你,你和柳潇湘到底什么关系,值得你为了维护他,不顾牺牲这么多条人命,他给了你多少钱”。雄万通又是一笑,道:“你放屁,姓柳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雄某只是听说此人为人正直,是你们这些人居心叵测,意图不轨,那个姓陈的小子和他还是同门师兄弟,竟然也苦苦相逼,这与禽兽有什么两样”。陈行道:“柳潇湘早被家师逐出师门,已不再是我同门师弟,这正是秉承师命,拿他问罪”。
雄万通笑道:“那请问柳潇湘何罪之有,你凭什么问他的罪”。陈行石道:“他欺师灭祖,背叛师门,偷学别派武功,这难道不是罪吗”。雄万通破口大骂,道:“我说柳鹤童这老东西,他居心叵测,疑神疑鬼,怀疑徒弟学了别派武功,就要杀人家,谁料还不是徒弟对手,这件事江湖上都传遍了,谁人不知道,就这样的师父要之无用,简直是误人子弟,你还在此口出狂言,真是大言不惭”。陈行石大怒,剑指雄万通,怒道:“不准你出言侮辱我师父”。回头对祖圣贤道:“祖先生,你身为五派盟主,眼下你该发号施令,我们一起灭了万通山庄”。祖圣贤未及说话,水天门截口道:“还跟他罗嗦什么,让我一剑杀了他”。杨一旨道:“不可,杀了他,我们还是找不到柳潇湘,依我看,我们以他为人质,不信柳潇湘不就犯”。
雄万通听言大怒,但又好笑,道:“你们这群狗贼,想拿我当人质,你们休想”。言罢,欲挥打自刎,杨一旨忙上前阻止,岂料雄万通这一出是假的,转手砍向杨一旨,杨一旨反映也不慢,当下两人比划起来,杨一旨还不敢取其性命,只怕雄万通一死,柳潇湘就此下落不明,雄万通知其用意,挥刀乱砍,此间无人敢近身,其他几人也上来把雄万通围在核心。
雄万通乃当世豪杰,几人围攻也占不得几分便宜,身受重伤,但行动刀法依然纯熟快捷,绝不输对方几个一招半式,但也因体力不支持,渐渐招法慢了,也乱了,即而抵挡不住,让他们有机可惩,此时力气已然耗尽。气喘加速,再无能里打斗,但却不能被擒,受伤势限制,当下虚晃一招,闪出身来,厉声道“
今天我雄老大有此浩劫,乃是上天注定,命该如此,我也怨不得别人,只怪我武艺不精,打不过你三人,好,今日雄某只有一死”。说罢。提刀自刎,众人皆大惊,却没人上前阻止,心想这次是在劫难逃了,皆回身闭眼,不愿见此,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当”的一声,雄万通手里这把刀掉落地上,大家闻声看来,见地上还有一枚铜钱,只见柳潇湘从院外飞身而入,后面紧跟着两人,便是刑如风和欧阳梦,三人飞身来到雄万通面前,雄万通见之甚为高兴,道:“柳兄弟,果然有胆量,雄某果然没有看错人”。
柳潇湘见其身负重伤,忙道:“雄大哥,你伤的很重,让我用百川归海给你疗伤”。雄万通笑道:“这点伤算的了什么,柳兄弟不必为我虚耗内力”。欧阳梦见状落下眼泪,哭着说道:“雄大哥,都是我不好,不该拿你吓唬他们,现在连累你伤成这个样子,我真是对不起雄大哥啊”。
见她哭的模样很是让人怜惜,雄万通安慰道:“好妹子,能认识你这么个妹子,我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呢,不要哭了”。欧阳梦哽咽,道:“雄大哥,你打我吧,或者你骂我两句吧,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雄万通笑道:“傻丫头,别哭了,雄大哥不会怪你,怎么可能打你呢,何况我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刑如风道:“欧阳姑娘,雄大哥已经说了不怪你了,你就别哭了,瞧你哭的样子多难看啊”。欧阳梦听说自己哭的样子不好看,立即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道:“那我不哭了”。
水天门看了半天,怒道:“柳潇湘,你还真有胆量,果然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会不顾雄万通死活,不敢出来了呢”。柳潇湘嫣然一笑,道:“这么大的场面我怎么会不来,那多可惜”。水天门道:“柳潇湘,想你也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柳潇湘道:“我当然知道,你们不就是为了找我吗,但不知找我有何贵干,是请我喝酒,还是与我下棋”。水天门走近身,贴近柳潇湘耳边,低声道:“柳潇湘,只要你把破天一剑交给我,我保证不与你们为难”。柳潇湘亦低声道:“姓水的,这么多人都想要,你说我该给谁呢,给你他们不愿意,何况就算给你,你能应付得了他们吗”。水天门道:“这个你不必操心,只要给我就行”。
杨一旨骂道:“柳潇湘,你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上次叫你跑了,今天可没那么容易了”。柳潇湘笑道:“我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跑,但是你们想杀我只怕你还没那个本事”。陈行石道:“我们这么多人不信杀不了你”。柳潇湘顺手指着他们,道:“好啊,你们要一起上,可以,若不怕江湖人耻笑的话,就尽管来吧”。水天门问道:“柳潇湘,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不要轻狂,上次没杀成了,全是因为这个欧阳梦帮你,前天夜里你又戏弄我们一番,今天你可没那么走运,让我结果了你”。
水天门提剑上前,与柳潇湘交锋,柳潇湘身子一仰,让过一剑,回身抽出逍遥剑,顺势反击,向水天门袭来,水天门急忙纵身向上飞去,急回身也挥出一剑,两股剑气想撞到一起,将地面尘土震起,弥漫满天,众人骇然,柳潇湘运起内功,将真气化于剑上,直逼水天门,水天门见逝忙后退几步,将剑收回,出一掌相迎,水天门近身,道:“柳潇湘,我知道你有破天一剑,还是把他交给我,我自然放你一条生路,要是被他们抢了去,定会杀你灭口”。柳潇湘笑道:“水天门,你想的挺美,破天一剑如此重要的物品,我怎么可以轻易的给你呢,你还没开始睡觉,怎么就做起梦来了呢”。水天门怒道:“柳潇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言相劝,你自己三思,我实话告诉你,要是破天一剑落如别人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你自己好好考虑”。说罢收回剑,柳潇湘借机撤了出来。
祖圣贤道:“柳潇湘,我等今日前来,双方死伤无数,权势因你而起,老夫请你自尽吧,免得再起杀戮”。柳潇湘听了这话不觉好笑,道:“祖先生身为盟主,说话竟然如此好笑,祖先生,难不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叫我自杀,请问你凭什么?你杀万通山庄这么多人,我还没跟你算呢,我看自杀的人应该是你,你们要我动手杀你们的,可就没这么客气了”。祖圣贤道:“柳潇湘,你的罪孽还浅吗,你血洗了神龙会,你说没杀周掌门,但是至今还不见其人,今日万通山庄死了这么都人,和五派所牺牲的弟子,也是因为你,我想你应该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潇湘道:“既然祖先生这么说,好,我也说一说,请问刑家庄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把他们都杀了吗”。祖圣贤及在场各位掌门都大惊失色,祖圣贤问道:“你说什么,刑家庄的人全被人给杀死了吗,你所言属实?”柳潇湘正言道:“我还会说谎话诬陷你们吗,雄大哥,刑大哥,欧阳姑娘,都可以做证,当时他们也都在场”。瞿海城骂道:“想必多半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话,是你自己怕死,才弄这么个故事,你们看见死了,我们可没看见”。祖圣贤道:“瞿掌门不要心急,听他把话说完”。
柳潇湘道:“在下说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谎话,在下也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这点不明白,我若就这么死了,我怎么对的起刑大哥,和死去的刑家庄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祖圣贤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柳潇湘道:“就是你们抓了欧阳姑娘,当晚,我与刑大哥去救,半路出现一个人,救走欧阳姑娘,这个人正是雄大哥,我与刑大哥跟了出去,然后我回到刑家庄的时候,就发现人已经死了,还留下一张字条,说不交出我,这帮死人就是我们的下场,祖先生,是不是你们去庄上抓我们,但见我们不在,你们恼羞成怒就把全庄人给杀了”。祖圣贤惊恐,道:“当日我们是去过刑家庄抓你,但是你不在我们就走了,并没有杀过一个人呢,柳潇湘你是不是弄错了”。柳潇湘道:“我也相信祖先生为人,是不会烂杀无辜的,但是你手下这帮人各个凶残,有没有人暗地里杀人,那就说不定了”。祖圣贤回头问众人,道:“到底是你们谁杀的人,站出来,我有言在先,定下戒令,不准烂杀无辜,你们根本也没把我的话当回事,那还让我当什么盟主”。后面这几个人都神情自若,看上去跟自己毫无关系。瞿海城道:“柳潇湘,你得罪那么多人,说不定是谁看你不顺眼就杀的呢,总之不是我们五派里的人干的”。祖圣贤回想当日之事,可怎么也想不出是谁干的,根本没有人单独行动,甚是不解。柳潇湘道:“祖先生和几个掌门都没有做过,这显而易见,其中另有内情”。祖圣贤问道:“什么内情,你不妨直说”。
柳潇湘道:“这件事在背后一定有一个幕后黑手,他想借刀杀人,一举将五派和两庄铲除,而刑家庄杀人就是为了让我们结怨,以达到这个人的目的”。陈行石听其说到要害,忙上前说道:“柳潇湘,你别胡说,刑家庄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定,我们五派来万通山庄是早就定了的事,就算没有那黑衣人,我们也一样是要杀你的,那黑衣人何必搞这一出,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柳潇湘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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