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影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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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撩影视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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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语音的鉴定结果迟迟地出不来。 
这是怎么了?多少大案要案都破了,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声音鉴定,怎么就迟迟地出不了结果?就因为唐蜘蛛是名人?即便他是一个名人,你们秉公执法的话,他又能怎么着你们啊?!你们是这个国家的是非黑白的裁定部门啊,如果连你们都这么委琐,这个国家还成什么样子啦?或者,还是唐蜘蛛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在官司就要出结果的关键时刻,那位好心的律师忽然翻脸对我反咬一口,杀了我个猝不及防。连傻瓜也能推理出,背后发生了什么。 
我又忽然想到了小莺,小莺是最好的人证。 
通过很多的辗转反复,终于查到了小莺家的电话号码。 
“镯子姐,让我过安宁的日子。刚刚愈合的伤口,别再让人来揭。”小莺哀求着。 
“小莺,只有你能帮我一把。你能想象到我面临的局面。” 
…… 
“小莺,你的伤口真的能愈合吗?如果不把祸害我们的恶人真的推翻在地?”我问。或许这句话击中了小莺,小莺终于答应出来作证了。当我把此事告知律师和记者,再次打电话想跟小莺商量一些事的时候,她家的电话成了空号。小莺也被买通了?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力交瘁,我撤诉,彻底认输了。空茫一片中有什么蜘蛛网般的形状,钢丝般坚硬的质地般存在着?   
将此事捅出来(4)   
我坐在大地上,一次次地抬头无语向天。 
4 
已经10个月没有片约了。一个也没有。 
怎么会是这样的? 
我四顾茫然,我不已经是名人了吗?在爆出这件事之前,还有偶尔的小角色来找我演的,现今,怎么成了一片空白了? 
我翻来覆去地摆弄着手中的手机,它像一块暗哑的小石头般多少天里不发一声,我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这空寂,曾经,它几乎被打爆了。 
那只是一片虚无的热闹,像漫天飞舞的杂乱的鸡毛,现在,都沉寂地趴在过去时光的地上。沉寂一片的,还有影视单位对我的联络。 
我呆滞地绻在小屋里,风从门、窗子,从四面八方向我吹来,冷彻了我的全身,这件事情的负面效应,最终的结局已经裸出来了,虽然我事先有这种心理准备,但它真实的到来,还是令人不寒而栗。 
我明白,那一阵的门庭若市,更多的只是为了满足人们的猎奇心理、好奇心理而已,说白了也就是来打听闲事的人,而今时过境迁,人们的好奇心已得到满足了,便又去关注别的娱乐新闻了,这个地球只要正常运转着,每天便总会有新闻发生的。只剩下这件性丑闻的女主角,黯淡地呆在原地,不,比原地更远。 
我心中苦笑,男人们都喜欢纯洁的女人,女人的纯洁,只是只要进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就是卷入了名利欲的旋涡,又有几个女人能真正做得到纯洁?只要她们自己不说,哪怕她们跟二十个、三十个的男人睡过觉呢,在别人的眼里也是纯情玉女,人就是这么容易自欺欺人,尤其如果她们中的谁成功了,更是一俊遮百丑。而我,只是把自己经历的一件委屈说出来了,在别人的眼里,便是一个不清洁的女人了。 
那些吵吵嚷嚷,只是看热闹的人的起哄,而真正掌握我们演员命运,尤其是我的命运的导演、制片人们,烦了我了,他们“咯硬”我,从我现在的处境来看起码是这样。 
我成了一只知名度太高的臭苍蝇。谁都躲着我。 
真像人们所说的,这是一场“自杀性袭击”。 
只不过我并没有袭击了对方,却袭击了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一点是最关键的,我声讨的人,是和他们的身份相同、相似的,他们是同类项,是一条战线上的人,人是这么容易以此类推,他们从这件事上推论,觉得我嘴敞,不定什么事我就给捅出去,觉得跟我的交往是不安全、不保险的,我给人造成了这种意念。我心中还是苦笑,如果一切都是坦荡、光明、健康、美好的,他们惧怕什么呢? 
再者,如果不是遭遇了没有德行的恶人、歹人了,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了,一个女孩家,谁会出此下策,孤注一掷地往外捅这件事呢?一个对我心怀善意的人,我会平白无故地咬人家吗?我是多么想讨好这些人啊,这些我演艺命运的主宰者们。 
我早就设想过,把这件事说出来,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早就怀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哪怕把自己溅得一身脏,也要让大家认识一下唐蜘蛛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真面目。原想把我生命里一段肮脏的经历吐出去,剩下的,就都是清洁的部分了,未想到,却把我整个人都污染了,怎么都洗不清了。 
事情就这样以我的失败而收场了,以我的力量抗衡不了强大的权力背景。 
被逼着退出影视圈吗?像一滴水一样在这个圈子里无声无息地化掉?真的被命运打倒了?这不应该是我的性格。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就没有路走了呢?10个月没有接戏,也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的演戏收入了,那一阵子,为了在记者面前打肿脸充胖子,我总是租住在高档的旅馆里接待记者,把原来演戏挣得的那点积蓄撩得也差不多了。 
已是冬天了,我患了重感冒,昏昏地发着高烧,头疼欲裂地绻在小屋里几天了,已经几顿没心情吃东西了。 
我一遍遍地给自己打气,身体是自己的,如果自己的身体没了,唐蜘蛛会发出怎样快意的笑声。想象里那小老鼠般抖动的窃笑刺激了我,我从小床上艰难地爬起来,裹上羽绒服,瑟缩着到街上吃一碗牛肉面。   
将此事捅出来(5)   
小饭馆里很脏,桌子上和地上都污迹斑斑的。那碗面的热气腾腾使我的心情好了些,意识到不管生活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凡俗的日子总是要继续的。不管生活变得怎样惨淡,起码我还有一碗热乎乎的面,在这寒冷的冬日里。 
我低着头细细地吃那碗面,几顿汁水未进,我真的有些饿了。忽然,“呸!”的一下,一口什么东西飞了过来落进了我的碗里,我马上意识到,那是一口痰。全身的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上,我气愤不已地扭过头去,是个五十多岁的高胖的妇女,正用挑衅的目光嫌恶地看着我。她的体格能把2个纤瘦的我装进去。 
不用说,她认出了我,不用说,这又是个丈夫发生了外遇的妇女。自从我的事情爆出后,愤怒声讨我的,这个情况的女人占了很大比例,好象她个人遭遇了家庭的变故,天下所有不安分的女孩便都是她的敌人。八竿子扒拉不着的事,哪儿跟哪儿呀。 
所有的委屈、辛酸、仇恨,和挫败感在这一刻涌了上来,自从这件事爆出以后,我一直一个人站在舞台上独自舞蹈,一个人长袖甩动着抵挡着四面而来的冰刀霜箭,可那些嗖嗖的冷箭基本上都是遁形的、远距离的,我抓不着一个就近的目标反扑。 
现在,就在我的身边,一个具体的、无理伤害我的敌人! 
多日的压抑终于找着了一个发泄口,我站起来,像一头小狮子一样以迅雷不掩其耳之势猛地扑向那个胖女人,她似乎丝毫未料到我的行动,被我撞倒在地上,脸被我抓着了,但她反应过来之后马上进行反扑了,我们俩滚倒、撕扯在地上。椅子倒了、桌子倒了,砸在我们的身上,面条倾了,碗掉在了地上,碎了,我们各自身上的伤已分不清是来自对方的抓挠还是碗片的扎,我抓住对方的头发,要把她的头皮揪下来!她用指甲抓着我的脸,要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 
这样一场血淋淋、实打实,拼死拼活的撕打是我想象了太久太久的,只不过对手是唐蜘蛛,可我抓不着他的人。我把跟前的人幻想成了那个人,发泄着积郁太久的愤恨。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看见跟前的女人爬起来掸掸自己的身上,若无其事地扭动着胖硕的身躯走了。而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又分明地看见,地上掉的一绺一绺的头发都是长发,分明是我的,因为那个女人留着极短的短发,我的手上、脸上血淋淋的,都是抓痕, 
咝啦啦地疼,而我刚才也明明看见,那女人的脸上完好无损。 
结局丝毫没有因为我激愤的全力拼打和自我想象而有利于我,原就因为,力量的悬殊。 
我爬起来,一阵头晕目眩,赶紧扶住门框,头重脚轻地走出那家小饭馆,随手从小摊上买了份报纸,有唐蜘蛛又在新疆拍什么戏的报道,旁边的一家美容店里放的电视里,正播着他导的一部电视剧。这么多的沸沸扬扬,压根对他的事业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倒是把我染得更脏了,处境更残了,这就是中国的文化传统,这就是一个女人的遭遇。 
我回想起两人间的那次争执,“想败坏我?没用,我告诉你!”当时他洋洋自得地说。那洋洋自得曾深深刺激了我。而今,一切不幸被他言中,我残败了,输了。我承认,我斗不过他。我斗不过的,也不仅仅是他,而是某种文化传统,心理习性,那种东西太强大了,类似于空气般的存在,蔓延、存在于人们的生命深处和周围。 
试想,一个人,舞动着手中的风车和周围的空气作战,最终她又能得到些什么呢? 
那段时期,我的照片在报纸和网上雪片般到处飞散,致使人们很容易地就认出我来,而一旦认出了我,或者我猴子般被人好奇地围观,或者人们用歧视的目光看着我,甚至有人向我扔小石子。 
从此对上街产生了一种神经性的恐惧,只想绻在一个人的地下室小屋里,让谁也看不见我。连正常的日子都毁了,这是我事先怎么也未想到的。 
5   
将此事捅出来(6)   
这期间我回了一趟南方小城里的家。 
看到小城的第一眼,我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虽然我离开这里只有几年的时间,我也曾发誓,除非衣锦返乡,否则绝不再回来。小城里的一切依旧,而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的脸上一定布满了浓浓的沧桑的痕迹。 
“谁呀?”当我站在自家小院门前按动大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母亲嘶哑而疼痛的问讯。一听到亲人熟悉的声音,在外地所受的委屈都涌上来了,泪水盈满了我的眼眶。 
“妈,爸,是我,镯子啊。”我带着哭声喊。 
“别给她开门!我们没她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忽然里面传来父亲暴躁而气恼的声音。 
那么父亲,女儿让一个比你年龄还大的男人给白白作践了,一声不吭就对吗? 
家里的大门关闭,任我拍疼了手。从大门的门缝里,我看见年迈的双亲正坐在门槛上,抖动着手臂用衣服袖子擦眼泪,二老的头发都白了,怎么会这样了?我走时还好好的呀。也是让我铺天盖地的“性丑闻”给祸害的吗?已经有人远远地对我好奇地探头探脑了,却又极力避着我,脸上显着不自然的表情。 
邻居小亮家的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小亮结婚了?小亮和我从小学时就是同学,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热烈、专注,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顾及着我的情绪。现今,他娶了个怎样的新娘?那原可以成为自己的人,自己的情感的,人的内心是这样贪婪,总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妈,爸,我走了。给你二老买的北京特产,我放在门外了。” 
“拿走!统统拿走!我们嫌脏。只周围的指指点点,我们就被气饱啦!”又传来父亲气愤而疼痛的吼叫。我哭着捂着脸离开了家门,向火车站的方向跑去。在这个世界上,我已成为孤家寡人。 
“镯子!”忽然有人喊我。我扭过头去,是夏雨,我原来话剧院里的一个女同事。她穿着身宽松的家常衣服,推着个婴儿车正在人行道上散步,人比原来白胖了很多,一看过的就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是你的宝宝?”我新奇地俯过身去看那个小家伙。夏雨一副做了人妻人母的骄傲,向我说了她这几年的景况。我们的话剧院彻底解体了,她没再找工作,嫁了个有钱的丈夫,买了二百多平方米的房子,生了这个胖儿子后,家中还雇了保姆,她平时闲赋在家,弄弄花草,弹弹琴跳跳舞什么的。 
最后,“还想当女明星吗?”她问了我这样一句。我弄不清她这句话是善意还是恶意,但还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匆匆地跟她告了别,踏上了返回北京的火车。我的事,她自然知道了,这座小城里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了,他们的家乡出了这样一个“知名人物”。 
或许,我真的错了吗?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自强”的谐音是“自戕”,上苍呵,你在告诉我一些怎样的道理?只是我还有退路吗? 
“镯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意志上都不要倒下去。”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6 
在北京的街上走着的某一刻,风吹着我的头发,过去的某种感觉和细节忽然就回到了跟前,唐蜘蛛把我额前的头发撩起来……在某些时刻,曾经是有感情的。 
事过境迁之后,他没有给我办了什么事,没有兑现对我的承诺,我便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所有美好的细节和片段都被我下意识里遗忘;我所记得的,都是屈辱和伤害。 
在那天晚上之前,我曾写下一段日记,一切是跟着感觉走的,无怨无悔。虽然事实证明,我遇错了人,可最初,我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的。那么事后,我怎么这般疯了般团团转呢?身为女人,潜意识里我们心中有着顽固的意念,我们的贞操和尊严是有价值的,付出了,就一定得得到回报。 
女人的贞操到底有一个怎样的价码,这是导致很多男女间恩恩怨怨的一切根由。 
在某一刻,心底也顿生辛凉,最初,是彼此心生好感的,如果在一个恰当的分寸上嘎然止住了,也许彼此能留一个美好的印象,怎么也到不了今天,非要把他碎尸万段了还解不了恨、出不了气的程度,男女之间,得小心把握,千万不能随便往前迈啊。   
将此事捅出来(7)   
看看原来的日记,对他的人品,和他交往的底,都有直觉的,只可惜,我没有根据自己的直觉及时地刹住这种往来,这使我充满了对自我的悲悯,一对男女,当伤害没有真实地凸现出来以前,有谁能适时地扯住自己的脚步呢?异性相吸,原是生物的本能啊。 
也静静地反思我自己,我的心态上有问题,太急于成名。或者,成名是一种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自然,而不应是太过刻意的追求。细想一下,恰恰是自己急功近利的心太强才导致的遭恶人的祸害,所谓欲速则不达。当然,没有成名心的话,产生不了斗志,自然也与成名无缘,关键是怎样调整出一种恰当的火候和心态,所谓尽努力,知天命。 
从本性上讲,我真的是多么喜欢浮华的人么?真的需要和向往那英那样的500万元一套的房子么?原不是的。我只是上了生活惯性的轮子,已经骑虎难下了,那么多的目光看着我,遮也遮不住,折也折不断,我只是为了跟谁赌一口气。有道是人活一口气,树挣一张皮,可为了在这些人面前争一口气,又到另外的人面前忍受屈辱,岂不是进了恶性循环的轮子?值得么?世事啊,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对的?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女人骨子里都有依赖男人,想傍男人的念头。从小满脑子勤奋、上进的我都这样了,其他女人是怎么想的,可想而知。从心底打碎对男人的幻想,是女人自强的开始。在整个的生存大环境中,男人同样是疲惫不堪的,男人从来承担不起女人的依赖,而只是和女人共同对付生活的弟兄。我的脚步渐渐坚实起来,内心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一个女人,是绝不能随便失身的,除了自己的丈夫,除非那个人真心爱你,对你永不言弃,否则,那份心灵的创伤一生也难以愈合。事情的后遗症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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