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看看众人。“可是对方出的价高呀!一千万晶石,你们不心动,我都心动”。
“这么多,谁会有这么阔,如此出手”?
“不要多问,我们不能范了这一行的规矩,现在大家就找吧,谁能找到老规定,半层晶石归他”。秃顶道。
突然,秃顶皱了一下眉头,向众人挥了挥手,众人闪身消失了。
“什么人入我宅院”。秃顶中年人小声的问道。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我是来卖身的”。
秃项中年人一惊。“卖身”?他们这个行业,是圣境禁止的行业。说白了就是帮助死去的圣士找夺舍用的圣者躯体。这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比杀人还让圣境人不耻。在圣境这种人谁见,谁都会出手。
圣境法典的第一大禁,就是禁夺舍。因为杀人,杀了就完了,而夺舍会出现太多的问题。被夺舍人如果是某一家族成员,被夺舍后回来家族中,那可能会出现伦理问题。儿子爱上妈,女儿爱上爹或爷,这种事太平常了。
圣境有九山、二十洞、四十七世家。九山、二十洞对这种伦理要看的淡一些,师傅娶徒弟,师祖玩几十百辈后的弟子都是小事,太平常了。可是四十七世家不一样,同祖、同宗、同姓。一旦有弟子被夺舍了,那不全乱了。在四十七世家法典中被夺舍弟子被发现,要消魂灭魄。
因此,百万年前,四十七家在圣境兴起之后,直接颁布圣境法典。第一禁就是禁夺舍。九山、二十洞那都是后来兴起的杂家,在圣境之中虽然有一席之地,兴起不过数十万或十数万年不等。从数量来说在圣境都没有多少话语权。
圣境必然散圣占到圣者一半,小门、小派、小家族的棋星密布。派内圣者战死了,能取出神识,偷偷的找个资质好一点的夺舍,也是平常之事。当然这种事得偷着干,找一个没有背景的,也未常不可。有需求,就会有冒险。
抓到免不了一死,但是,在强大利益面前,干几次,手头宽裕点,再收手,只要抓不到,以后修圣之路平坦多了。因此也就兴起专门干这一行的圣体门派。
这样的门派见不得光,行事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圣城使者抓到。只要抓到,什么都不要说,打的魂飞魄散,那都是轻的。
秃顶听到有人上门“卖身”。还找到“分城点”。这事可就大发了。如果是执法者,不用说,一场血战就在眼前。
“圣友,本宅院是私宅,想“卖身”去城东烟花巷。那里你想怎么卖,就怎么卖”。秃项疑云遍布的说道。手挥了一下,数十名圣者出现,一个个手捏术法,准备致命一击。
“圣友,那个身,老夫以前都卖过了,现在不卖了,我要卖圣躯体,而且是上好的圣躯体”。苍老的声音呵呵的笑着。
秃顶看了众圣者一眼。真是买卖上门了。可是能找到门口卖圣体的圣士,少之又少,不能说没有,有,还不少哪。但是那都熟人。有暗语的。对方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暗语。那就太可疑了。“圣友,走吧,你来错了地方,我们不收这东西”。
“哦,看来圣友对我有些想法,你放心我能找到这地方,也是朋友介绍来的”。苍老的声音道。
“圣友,你真来错地方了,我们不收什么圣躯体,不知道是那位朋友这么缺德陷害我”。秃顶圣者道。
“吴魂,让我来的”苍老声音道。
“快查一下,看看可有吴魂这个大主顾”。秃顶圣者传音道。
一个境行境圣士点了点头。从晶袋中取出一个晶轴。点了数点。看着闪动的晶轴,脑袋不住的摇着。惊奇的道。“城使你看”。
秃顶圣士扫了一眼晶轴,呵呵的笑了起来。只见晶轴上显示着。“吴魂,丁元一千九百三十三年主客”。
秃顶圣士眼中现出一缕杀念,丁元季,呵呵呵,可真会找朋友介绍。现在是亚元季,距离丁元季已经过了三万年之久,现在介绍来。傻子都知道是假的呀。
秃顶圣士的杀念一现,外面的苍老声音立即道。“那好信不信由你,圣躯体我就放在院子里,还是活生生的,胖乎乎的,你如果看中了。就把百万晶石打到汇通圣庄吴魂名下,看不好,我三天后,我来收圣躯体”。说完外面静了下来。
秃顶圣士跟着放开神识,心头一惊,刚才那个苍声老人,好快的遁术,秃顶圣士放在神识五十里,没有窥视到对方的身影,看来对方的境界在自己之上。
秃顶圣士心中突突的跳着。挥了挥手,一名圣士飞出石楼。转吸又飞回来了。一脸的笑容。“城使,外面真有一具圣躯体,好像是神识受损,眼睛空洞洞的。没有半点灵力波动,人长的非常的清秀,只是境界低了一些,才灵动六层”。
秃顶圣士皱了皱眉头。向周围人使了个眼色。嗖,众人都消失了。就连秃顶圣士也消失了。整个石楼空荡荡的没了声音。
外面的圣士躯体在石楼外躺着。圣躯体动都没有动。一双空洞的眼睛,没有一丝表情的紧紧的盯着石楼。石楼如鬼楼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时不时的还传出几声风吼之声,阴森森的,听了就头皮发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夺魂之战(三十)神识血战
第一天,阴森森的过去,仿佛那黑漆漆的石楼内有无数双眼睛滴着血,在盯着地上的圣躯体。目光一寸寸的移动,象似在剥离果皮。一刀刀割着每一块皮肉。
第二天,恐怖依旧在延续,吱吱嘎嘎的声音响个不停,象似獠牙在咬碎根根的骨头。
第三天,石楼内的空间动了动。寂静阴森的夜色,再次刮起阴冷的风,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哒哒的脚步声,那声音非常的轻,每响一声,都牵扯着心猛的跟着跳动一下,整个人都会因为那一声哒音,打着一个寒战。
现在已经午夜时分,突然一个黑影从石楼的石缝中挤了出来,一点点的放大,五道黑亮带着勾的指甲从黑影中伸了出来,每一个指甲尖处都滴着黑色的油滴,细小的反着黑莹莹的光,在点点星光下,似乎每一滴都带着杀死生灵万物的毒素。缓缓的凝聚,瞬息而至,直接抓向地上圣躯体的喉咙。
噗的一声,黑色的爪子,无情的扣住圣躯体的脖胫,轻轻的一紧,仿佛听到骨石的破碎之声。那个圣躯体没有动。在黑爪中,瞪着黑洞洞的眼睛,那眼神在黑暗之中比黑色的爪子更恐怖,像似死亡的瞳孔,凝视着黑暗中的每一个活的生命。
黑色的爪子,抖动了几下,拉着这具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飘飘的飞入石楼之中。外面的夜依旧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吞噬那具圣躯体,整个院子变得空荡而宁静,再也没有阴森的风和恐怖的磨牙声。一直到黎明的光洒入这座石楼。
石楼内空间动了动,象似一阵风儿吹过。刮出一阵风语。“城使,这具圣躯体没有问题,我们可以收下,境界低了一些。不知道是否能达到盟主的要求”。
“怎么以风圣友的神识,也没有窥视出来这具圣躯体的神识域”。一个声音惊奇的问道。
“没有,他的神识域空洞,深远,无边无际,有多种神识复合在一起,似圣非圣,似虫非虫,似魔非魔,太惊骇了。我每一次窥视都惊魂不定、毛发皆竖,有一种芒刺在背感觉,我无能为力了,我敢确定,此圣躯体一定有强大神识”。风声呼呼的响着。带着几声深深的叹气声。
“那就先放养吧,等众圣友收集完后再说”。石楼内平静了下来。
时间一晃过去一月有余,石楼内灵光一闪,一位秃顶圣士先出现在石楼内,一屁股坐在石椅上。目光焦急的看着空荡的空间。
不多时,石楼内灵光闪个不停,一个个青衣蒙面人出现在石楼内。
秃顶圣士没等众人坐稳,目光火急的扫向众圣者。“各位一个月多了。可有收成”。
“城使,有是有,可是没有能达到盟主要求的标准。我们都拿不出手”。
“是呀,光那个二百里的神识。条件就太苛刻了,这是凤毛麟角的要求,宁城散圣之中。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圣士”。
秃顶圣士的目光一沉,心里咯噔一紧。“好吧,各位再努力的找一找,我先拿那个小家伙去对付一下”。说完秃顶圣士没有管众圣士,一闪消失了。
数天之后的一个夜晚,黑墨色的大地沉睡了,时而一阵邪风轻轻地吹着,刮着不远不近的黑色树林,沙沙的划动着叶子,一个黑影背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独自走在阴森的林间小径上,周围静的有些让人窒息。只有那偶来的风,调节着寂静。
偶尔那个黑影也会停下脚步,站在哪里警觉的聆听一会儿,听到几声心跳的声音后,那个黑影,闪了闪使人胆顏的凶光。摸了摸“怦怦”的猛跳的心;擦了擦额上渗出了冷汗;脚步飞快移动起来。
黎明,一层白色的浓雾在树林间萦绕,一只雪白的手,瞬间揭去了黑暗,渐渐地化去那一片片没有成形的薄薄轻轻的面纱。
朝霞羞红的脸跳出来时,密林山川现出了颜色,万里秀丽的山峦展现在眼前。
嗖,那个一直在密林阴影中胆怯前行了一个晚上的黑影跳上了天空,瞬间消失在这片空间。
半个时辰后,五峡峰前,一个秃顶的身影闪现。嘴动了动。一头扎进五峡峰细缝一般的峡谷之间。
数吸之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峡谷间响起。“奚鹰师弟,怎么这么小心,流了不少的汗呀”!
“哦,是米师姐,现在整个圣域都知道这事,我也不得不小心一些。这不,走了一夜的山路,天亮才敢飞出密林”。秃顶圣士说道。
“难怪师傅这么放心把你放在宁城,你精的跟老鼠一样”。女子笑道。
“不敢,不敢,还得靠师姐你在师傅面前多美言两句”。奚鹰恭敬的说道。
“圣躯体带来了,快进谷吧,师傅一直在等你们”。米师姐笑道。
“师姐来多少城使了”?
“五十多了,你这么近,算是晚的了”。
奚鹰哦的一声,闪身消失了,数吸之后出现一间草屋前。
只见草屋外已经坐了不少的圣者,每个圣者身边都放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有的圣士见到奚鹰出现,投过热情的目光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也有的圣士圣女根本看都没看一眼,闭目养神。
奚鹰落到一位中年圣士面前,行了一礼,“大师兄,奚鹰到了”。
中年圣士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奚鹰提着带袋子走到花丛草坪间的小径上,静静的坐下。
众人在小径上一等又是两天,到第三天的早上。中年圣士才睁开眼睛。闪身消失了。
密林间的草屋外,中年圣士向草屋深行一礼。“师傅,一百零八城的城使都到齐了”。
“嗯,让他们把圣躯体送到神识阵中,都先退到神识阵外”。一个威严的声音道。
“是,师傅”。中年弟子应声消失了。
半个时辰后,草屋前的花丛草径间没了人。只见每一个密网小径的尽头,各放着一个黑色袋子。
咔嚓一声,黑色袋子口齐刷刷的同声爆开。一个个黑色蓬松的头发伸出袋子,一双双惊恐的眼神从黑发间透出,四下惊慌的看着。
奇怪的是,每一个圣士看到的都是同一片影色,碧色的草地夹着万紫千红的野花,蓝的,紫的,白的,缤纷绚灿的像一块不整齐的地毯铺在从圣士眼前。
圣士们正在惊奇的时候,一个威严,飘渺,诱惑的声传来。“圣士,走过来,路的尽头是你一生中最需要的东西”。
每一个圣士惊魂未定眼神,在魔力的声音中渐渐的变得迷离了,目光中慌张的神色消失了,贪婪、冷酷、狡诈、凶残,邪恶,一个个目光在变幻着,交织出一百零七种复杂的神色。
一个个紧紧的盯着前方,仿佛那里真的有一生中最需要的东西。每个脑子都翻转昏旋着,耳朵里回荡着尖音和幽灵之音,“走过去,拿到它,谁阻拦你,你就杀了他,撕碎他,完全的撕碎他” 。
魔幻的幽灵声中,一双双手慢慢的伸着,仿佛要抓住远处的东西,那东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远远近近间不停的闪动,似乎就在眼前,传眼又飞到天边,看似十分遥远,却能触手可及。
突然那只伸长的手烫烙似的缩了回去,脸色变成灰黑一般,失神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一个尘烟一般的朦胧鬼影。在远处飘飘而来。
嗖,强大的神识能放出,化成一把无情的利剑,带着风鸣,寒光。锐利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浪动一样向前滚动着,透着凛凛的杀念寒气,像风暴,像霹雳,像闪电;在一个个牙齿的寒战间,无情的劈斩向那个朦胧的鬼影。
烟尘似的鬼影,似近又远。缓缓的转过飘忽的身体,风动的黑发里,凝眸如波澜不兴的黑海,流动冰一样的莹光。冰冷,僵直,似宰杀后的死目的眼神。
突然身体向远方飘去,瞬间出现一百五十里外,一道闪耀着杀念的光辉,穿过百里的空间,无声的,尖利的,像一道道闪电,唰的扫断飞出百里定在空中的利剑。
接着那位化识为剑的圣士如晴天霹雳一般,僵在了那里,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大张,似乎已经从一场惊梦中睡了过来,心神好像变成了一块石头,从高空坠下。
两只眼睛从迷离变成了现实中的惊恐和不解,一缕鲜血从眼角流出,耳朵、鼻子,嘴。嘴中咕咚的血,呢喃的惊呼,又似无力的呻吟,轻轻的发出一声。“谁,是谁杀的……”。迷惑到一半之后。圣士一头栽在地上。
如此的神识血拼和杀戮,在一百零八条小径上演绎着。每一个圣士快行到两条小径的交叉点上时,都会与另一名圣士交汇在一起,两人不过是数丈的距离,却在迷离的幻境之中进行百里之外的神识肉捕。
没有境界的高低,没有术法的强弱,拼的只有神识的距离,谁的神识强,谁就会生存下来。那怕只强了一寸,就有生的希望。
一个个迷茫,空洞的眼神在神识冲击和崩溃的瞬间,回归到现实之中,却只能在目光灰冷,眼神迟滞,大脑空洞和不解中,神识崩溃的倒在小径的叉路口,一口鲜血从口中流出,无力喊出一句迷惑的话语。“是谁,是谁杀了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夺魂之战(三十一)血溅五峡峰
杀戮没有因为有人倒下而停止,反而更加的残酷,更加的血腥。
这时才发现,一百零八条小径先是两两交汇,然后是三三交汇,每一次交汇都是血的交融,生命的坟墓。
一位圣士没有意识的前行,走的很慢,脑子中只有一个概念,杀戮,杀掉每一个挡在自己前面的身影。
前面还是一片的朦胧,幽静连呼吸声都已经停止,深远的小径在幽灵的脚下向前延伸,能嗅到的只有那淡淡的血腥,湿润的泥土、花儿甘甜的气息。
恐惧随着茫茫的迷幕,静静的笼罩住这片空间,花径的深处,隐隐有一条人影掠过,突然,又不见了。朦胧中,人影在花径下停了下来。一道愤怒的狂吼声飞入灰茫茫的世界,嗖嗖嗖的怒吼,呜呜呜的咆哮,嗯嗯嗯的惨叫,在呻吟!在叹惜,在挣扎。渐渐地,隐约的,一个个身影无声的倒了下去。
没人再意生与死交融的残酷,却迎来更为恐怖的杀念和惊心的胆怯,一道森森寒意光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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