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泉浴权浴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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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贺泉浴权浴钱浴-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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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今年实施的,这个预谋是她从色情杂志上学来的,也缘于“醉翁”餐厅那个心直口快的胡大姐。

史娟娟和胡小珏的认识是在菜市场。那阵,史娟娟还叫史梅花,从河口镇拉自

产的莲花白进城卖。胡小珏为餐厅购蔬菜,一来二往就熟了。后来,史娟娟和祝麻子勾搭上了,好几次带她到“醉翁”吃饭跳舞。今非昔比的史娟娟让胡小珏也瓷了眼。但胡小珏也看出祝麻子和史娟娟的关系只是临时鸳鸯不长久。特别是祝麻子那丑像和水灵灵的史娟娟相比,西原妹子吃了大亏。胡小珏就莫名其妙地打抱不平。春节时,祝麻子回家去了,史娼娟闲得无聊,就独自一人去“醉翁”楼上跳舞。胡小珏见了,就给她出了这个当“二奶”的馊主意。史娟娟原本也有这样想法,这一来就更是铁了心。

这一次,史娟娟怀了孕可就是真的了。

第二天,祝麻子就带着史娟娟到妇幼保健站去打了“B超”。是男是女按规定医生不能说,祝麻子五百块钱就敲开了医生的口。

果真是个男胎!

祝麻子下决心养这“二奶”了。

他在西城区松林住宅小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清水房,史娼娟得寸进尺,施了浑身解数,软硬纠缠,催着祝麻子快快把“金屋”建成好“藏娇”。祝麻子无奈,只好把东门上接待站装修的部份工人叫来先应自己的急。为了躲肖石,干脆连手机号也换了。

24

早上,杨金拉姆开着黑色桑塔那去温泉山庄上班。

车到大门口,就看见一男一女两个算命的在门墙两边坐着。她把车开进去停好,又返身走出来。

那男算命先生是个睁眼瞎,两只翻开的眼皮腥红如唇,含着两颗白无光泽的珠子,黑眼珠是全然没有,让人看见有点心悸,年纪不在五十岁以下。面前的地上摆着一个硬纸壳,上面写着:神测妙解、算命看像。那女的倒是四肢健金,不瞎不聋,只是头发蓬乱,脸肌下垂,暴一颗焦黄的犬牙,年纪也在四十以上。面前的地上摆一硬纸壳,上写:妙解神测、摸骨算命。

女经理历来对这些算命、讨口的没什么好感,坐这温泉山庄门上,与休闲娱乐简直对不上号,反而会影响生意。往日里见了都是要叫保安赶走的。今日却生了测隐之心。看男瞎子模样不顺,就走到“女神仙”面前,伸出一只白皙的手。 “女神仙”摇头:“我是只看不摸。”

“准不准?”

“信者准,不信者不准,就看你心诚不诚。”

“我没有算过命。”

“你面带福像,命大福大,前世积德,后世得福,命像上缺水,遇水而不能求,再看面像,眉如柳叶,遇事善断。好,好,好,却也有一不好,红痣压眉,总有人强过你。”

“有无解的办法?”

“去掉压眉红痣,凡事方可顺意。”

杨金拉姆听了似有所悟,拿出十块钱,又想想这是头一次,且她是有算有解,就重新拿了五十元一张给她。

“女神仙”急急抓起揣进怀里。

那边,瞎子烟呛了似的咳痰。

杨金拉姆起身进了大门。

一保安问:“经理,赶不赶走?”

杨金拉姆说:“算了,让他们明天不要上这里来。”

女经理刚进去,玉霞就到了。她是坐出租车来的。

玉霞看见两个算命先生时,先想到的是“男左女右”,两个先生果真是遵了古训,再想到修厕所也是男左女右,玉霞就忍不住嗤嗤地笑。走上前看两个先生面前纸壳上的字,更是憋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玉霞让他们走。

那女算命就说:“你们经理都没让我们走。”

保安也说:“我先前就让他们走开,说经理来了也要叫你们走,可经理今天开了恩,没说让他们走,只是叫他们明天别来了。”

玉霞就笑:“经理今天情绪肯定很好。”

保安点点头。

玉霞进了办公室,原本打算就向杨姐汇报市府会议的。昨晚上,大姐和庆刚哥走了后,她就趴在写字台上回忆着补了笔记,却是无论如何记不起曾峰云讲的有关西原温泉的情况,特别是涉及到专业术语,更是记不准,只好翻家里的书籍,偏是文学类的书多,什么地质啊,断裂带啊,温泉矿泉啊,一本也没有,只好拿出与点楼温泉山庄的资料照着编套套,偏是搞得烦恼时,一不小心又把一瓶墨水弄倒了,只好将写好的又重新换了个本子写。妈还在客厅里给王二娘等三个麻将伴儿说:“玉霞今天晚上是在看书学习呢。”玉霞就思忖该买个电脑了,只是存下的三千块送给了三姐,这款还得筹积几个月。

没想到杨姐一听她要汇报,就轻描淡写地说:“我都知道了。” 玉霞一听,暗地里骂自己,人家杨姐老公不回去过周末呀!便后悔昨晚该去跳一场舞。

杨姐不听汇报,却是给她讲了刚才算命的事。

玉霞问:“杨姐,你相信啊?”

杨姐说:“也不信,只是觉得有趣。”

“杨姐找男瞎子还是女神仙算的?”

“女神仙算的。”

“她给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我是面带福像,命大福大,前世积德,后世得福,命像上缺水,遇水而不能求,再看面像,眉如柳叶,遇事善断。还说有一不好之处,红病压眉,总有人强过我。”

玉霞笑着说:“算得准呀!”

“你怎么说算得准呢?”

“前面几句是给你打粉的,目的是讨你喜欢。后面说你命像上缺水,是指你名字上四个字没一个带水的。红痣压眉,总有人强过你,也对。红痣压眉,是客观上存在的,总有人强过你就不好说了,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 杨姐点头。

玉霞说:“其实,那两个算命的是一家人。”

杨姐就诧意地问:“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是一家人呢?”

玉霞说:“他们俩连算命的招牌都拿错了,瞎子面前放的是‘算命看像’,女的睁着双眼却放的是‘摸骨算命’,瞎子怎么‘看’,应该是‘摸’才是;而女的睁了眼就该看,却偏偏是‘摸’。杨姐,她是给你‘摸’的还是‘看’的?” “她说她‘只看不摸’。”

“这就对了,如若不信,你去找那瞎子‘看’像,他也是会说‘我是只摸不看’,他是真的瞎子当然就不能说‘看’了。”

“一个‘看’字,一个‘摸’字,其中还真的有分辨哩。” “还有,两个纸板壳都是从一个纸壳分开的,上面的字也是出自一人之手。所以,我断定他们是一家人。”

“你倒是观察得仔细,有道理。”

“杨姐,我还知道他们就是专等算你这一命的。”

杨姐摇头,问:“你怎么就说他们一定是专等着算我的命呢?” “这很简单,你是开着桑塔那进来的,保安也在事前告诉了他们经理来了也要叫他们走,他们很容易就能判定你就是经理。而事前他们就知道温泉山庄女经理叫杨金拉姆,而这四个字都没有‘水’,于是就有了‘命像上缺水’之说。” “‘遇水而不能求呢’?”

“你每天都在和水打交道,而你却是不可能再在你的名字中加上‘水’。至于红痣医眉,已解释了。”

杨姐说:“就凭你这破案似的分析,以后要强过我的怕就是你玉霞呢。” 玉霞说:“杨姐,我可不敢说这话。”

杨姐就想起“去掉红痣,凡事方可顺意”,止不住笑了。 一个穿杏黄套裙的小姐进来把今日的报纸放在办公桌上。女经理爱看报,订的种类也多,人民日报、省报是有关部门按任务分派的,除此之外,还订了《法制周报》、《南方周末》、《西原报》。每天报纸一来,最先要看的就是那张本市的《西原报》。

女经理翻开《西原报》,今日头版头条文章是“市委市府开门办公,狮子楼上众人献策”副题是:西原温泉旅游开发将成为热门话题。女经理并不在意这篇文章,右下角不到两百字的一篇短文倒让她多看了两遍。内容是:有关人士估计,今年国庆将掀起假日休闲的热潮。她看了看桌上的台历,距国庆只有一个多月了。干什么事都讲机遇,做生意更是如此,商机不可殆误。

她放下报纸,兀自走出了办公室。她原本是想一个人清清静静地到游泳池后边的花园去想想,出了办公室又想到早上该是让算命的算算今年温泉山庄的生意会出现什么情况,又一下想起这算命的只会给人算命,怎会给企业算命呢?这简直是病急乱投医的可笑想法。走到大门口,见门外已是六七个算命的各自占了位置,不禁吃了一惊,如此下去,到国庆节,这大门前岂不成了算命的市场,给你们个竹竿,你们就想爬上墙,也怪自己一时兴起,花了钱还找麻烦,报纸上是早就指出了,这也属于旅游人文资源的低俗化。她让保安把算命的全都赶走。 她又朝后花园走去。

游泳池里仍有几个OK厅的小姐在嬉戏。早上OK厅闲着,小姐们偷闲玩玩已是常事。周围的绿树,池里的碧波,几个泳装靓丽的小姐点缀其间,倒也增加了无限风光。

她在池边的躺椅上坐下,看几个小姐在碧波里如美人鱼一般游动,心思却落在了她精心构想的极为谨慎的扩大经营的计划中。市区东城门街的接待站是她年初就着手实施的一个项目。其投资和现有建成后的规模只是它应该达到的50%。这是她深思熟虑后决定的,一是自己资金的不足,当然资金不足还可以贷款,但软环境的扼制却是她不得不采取目前下策的。接待站的执照还没办下来,市工商局办事拖踏,那姓靳的胖子是有意为之。想到靳胖子,她就有一种吞食了苍蝇的感觉。 “经理,下来游两圈。”有小姐在池里叫她。

“你们玩吧。”她起身走进后花园。

一个花工小姐在为花圃里的花草浇水。她手里拉着一根胶皮水管,胶皮管一头接在水龙头上,一头在她手上掐着,水就成扇面状地喷洒开来。金菊、龙爪、丝丝都已花蕾绽开,黄黄红红极是惹人喜爱。那浇花小姐专心致意,桔黄色的套裙已是被飞溅的水珠濡湿,连里穿着的红裤衩也能窥了。

女经理指指她因湿而裹在腿上的裙裾,让她去换了。花工小姐羞涩地笑着去了。胶皮管里流出的水如潮涌般地在地上淌开来。她走过去关了水龙头。 玉霞进了花园,说:“杨姐,苏二哥从省城打来电话,采买的东西基本备齐了,让这边把余款赶快汇过去。”

杨姐说:“让财会给他汇款去,叫苏二哥暂时不忙回来。” 玉霞转身要走,杨姐指指她手上说:“你用这通知不就行了吗。” 玉霞就先给财会室挂了个电话,吩咐完了,又挂通了省城。苏二哥在那边问,还有什么事需要办理?

杨姐接过手机说:“你等着通知,可能还需要买一些东西,具体的决定了给你发传真。”

关了机,玉霞问:“杨姐,还需要我办什么?”

杨姐说:“我近来一直在考虑我们与点楼温泉山庄的各项服务和设施,总觉得需要进一步完善改革的地方太多,却又一时把不住该从哪里着手。开业几年了,老是没变化,自己也不好意思,做生意是很忌讳的。你来山庄也有三四个月了,我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给我出点主意。”

玉霞说:“杨姐这么信任我,我就直说了,有些想法不一定对,供杨姐参考。我觉得国庆即将来临,目前山庄的工作重点要放在如何抓‘假日经济’这个机遇上。做好充分准备。我知道杨姐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也是在抓紧准备的,比如接待站的准备工作。但我觉得,按现在山庄的实际,我们还应该抓一些费力小,又能出效果的工作,这就是通常我们说的要抓硬件的建设。比如,我们决定要在接待站建楼顶花园,这就要立即落实花园总体设计,找园林美术专家请教,尽快拿出可视立体图,并按图施工,这一项时间上是很紧了。”

杨姐点头:“你继续说。”

“我们这个与点楼温泉山庄的名取得很好,但内部却还是一片文化荒漠。这花园紧临的青岩上,为什么不能刻上名人题写的‘与点楼”三个字,把历史上曾刻于南峰山石阁上,而又毁于文革的这三个字当成品牌移植到我们这里。” 杨姐说:“这个主意太好了,我取这个名就有这个想法,却是没能进一步深入利用,就凭这个点子,杨姐就该给你大奖。”

玉霞接着说:“这花园、游泳池,温泉池的每个房间,都应该取个令人感到赏心愉悦的名称,并立牌标示,这是起码的人文景观的渗透,提高山庄的挡次和地位,让来的人忘不了,走了还想来。而这些工作又是化钱少,易办到的,对山庄的进一步发展必不可少的。”

杨姐说:“我就知道我不会聘错你。玉霞,这两天,你的主要工作就是尽快地把你刚才的想法一项一项地列出来,你是中文专业,该取的名,你先拿个方案。接待站楼顶花园我已经交给肖石去办了,你就别管了。另外,你再找有关部门了解一下目前西原市到底具有多大的接待游客能力。这一段时间可能要累一点了。” 玉霞说:“杨姐,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还有什么安排你尽管说。” 杨姐搂着她的肩头,说:“你先把这些办了再说吧。”

25

肖石耐着性子一边等祝麻子恢复施工,一边又思忖着如何把临时增加的楼顶花园的项目搞好。在接待站装修的事情上,杨姐肯定对自己是不太满意的,只有在楼顶花园的工程上挣挣表现,使杨姐对自己刮目相看,和杨玲的事就会一帆风顺,因为杨玲说过,她的婚事姨娘是关键,如果姨娘没什么意见,事情就成了。 至于楼顶花园到底该搞成个什么样的格局,整个西原市里还寻不到可资借鉴的模式。因为西原市还没有谁搞过休闲娱乐经营式的楼顶花园,只有西城区的松林、城北的竹涛苑等近年兴起的商品房住宅社区里,有私人自建的楼顶花园,其规格和设计都只能算是家庭式小舔的场景。

心里没底,肖石犯难了。

经理早上已经打来电话,要肖石尽快把总体设计方案搞出来,并交给她看,然后按照方案造出详细的工程预算,办理好报批手续。五天后必须进入实际施工。 怎么办?

肖石只有找杨玲讨主意。

杨玲已经辞了超市工作,静等模特儿队的最后通知,这几天正是闲得无聊。接到肖石的电话,她便让肖石到河滨公园来。河滨公园在杨玲眼里是十分神圣的地方,因为他们的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她和肖石的第一次接触,肖石第一次冲动地拥住她,他们的第一次接吻,都是在这里。似乎他们一到了河滨公园,一切烦恼都会远离他们。

十分钟后,他们在老地方翠竹亭见面了。

杨玲说:“事情要一件一件办,你着什么急?”

肖石说:“这是你姨交待的硬任务,时间只有五天,真要开工了就没什么急的,但这五天里却是要拿出总体设计方案,然后预算、施工许可手续,全集中到一起了。” 杨玲说:“我还闲着,办什么手续的事,我能帮你跑,市建委里我有熟人,这个你不要心焦,最主要的是总体设计,实际上是姨娘在考你,也是让你施展一下你的本事。”

肖石说:“我也知道这些,就是脑子里没有谱,乱糟糟的。” 杨玲说:“我俩商量商量,兴许就摸出个道道来。”

于是就到竹拢下坐了,泡两杯茶商议。

足足两个小时过去了,俩人从栽花养草,植竹砌台,搞假山,养金鱼都想到了,肖石还拿出纸笔画了图,到头来,他们自己又否定了。

杨玲说:“一个楼顶花园还真的没那么简单呢。”

肖石说:“西原市没有专门的园林专家,你知道吧,连这河滨公园当初也是从省城请来的园林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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