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西楼总算想到一个让他不去管她背后那奇异凸显的图形的理由,正准备拥着她,好好睡一会,他可是一夜未眠啊……不想,风姬儿的眼睛却眨巴着,睁开了……
刚睁开眼就看见一张含笑的脸庞——夜西楼的脸。
风姬儿的心忽的跳的快了起来。
她立刻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慢慢挪动身体,转了个身,扯起被子,在想,要不要裹着被子逃走算了?这样醒来与他面对面,她简直想找个地洞去钻!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真的被他迷惑了吗?她风姬儿也会对男人有感情?甚至是产生爱意吗?她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身后有双手顺着她的背缓缓摸了过来,一直伸到她的脸盘上,抚摸了一阵……风姬儿紧闭着双眼,感受他掌心的粗糙,抚摸的她肌肤一阵战栗!
“害羞?转过身来,看着我。无欢那么大了,你居然还如此羞涩?”话音带着笑意。
风姬儿浑身紧绷着,连带呼吸都有紧窒……
被他翻转过身去,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灿如星辰,黑如宝石的眸子,那眼里的笑意,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涓涓往外冒着,快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我知道,你在心里赞叹,为夫的俊美,天下无人能够匹敌,一切辞藻都不足以形容,是吗?”夜西楼的声音再次响起。
风姬儿心口只觉一阵寒颤,紧接着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刚刚他靠她太近,他说话的时候,她几乎屏住气息不敢呼吸,闷到自己的后果就是——风姬儿捂住嘴,头偏向床边,干呕了起来。
这下她身后的人彻底傻眼。
“你……你居然对着为夫这张俊脸,吐了?”夜西楼脸色堪比调色盘,花花绿绿不断变换,脸上的笑容也变的有些抽动……
风姬儿干呕了一阵之后,觉得胃里还是很难受,要吐吐不出来的感觉。
夜西楼抓过她,看见她紧蹙着眉头,不像是故意的,倒好像是真的想吐。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风姬儿不理他,自顾穿着衣服。
夜西楼就坐在她身边,眼睛发直的看着她“豪迈”的当着他的面穿衣,如此“不知羞耻”的动作……
他如果想死赖在床上不下去,让她觉得羞恼,无法当着他的面穿衣,好让他在床上霸占她一整天,他应该事先问过风姬儿,她是否会有当着别人的面,羞于换衣的习惯。
“你……”夜西楼的脸这次是一阵发绿,气的不轻。
“回答你的话,免得你纠缠不休。是,我是对着你那张脸吐了。”风姬儿穿好衣服后,下床。
回头,只看见夜西楼坐在床上,拳头紧攥着床单被褥,好似受到了莫大的耻辱一般,风姬儿挑挑眉,怎么感觉像是自己昨晚招了一个“牛郎”似的?可惜她没有银两给他……哦,不过她身上还有一锭金子,那次比武之后赢的,一直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既然对昨晚的事,她剪不断理还乱,不如就当自己也有“那方面”的生理需求,要他一国议政王,当了“床、伴”她是该有所表示。
摸了半天,在衣服的里衣口袋里摸出那锭金子来,沉甸甸的。
风姬儿将那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对夜西楼笑:“收下吧。昨晚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慕容长思!!”等风姬儿退出房门的时候,屋子里爆发了一声高分贝怒吼!
惹怒他,原来这么容易,只要抢在他前头下床就行了。
深呼吸一口气,风姬儿整理了一下衣裳,去见无欢,她该和无欢回风国了。
如今除了真正的玄罗不在,北国一切已经安定下来。
她该先回去房子一趟,借用芍药的响指,不知需要多少时日,还有霍光,他已经从北国皇宫脱身,想必此刻也在房子处。
想好了未来的计划,风姬儿满心期待的,准备回风国。
只是胸口处依然闷闷的,她不由得抚上胸口位置,前段时间她已经发现了身体有些不适……
……
夜西楼一边穿衣一边愤恨的说道:“慕容长思!给我金子?为夫和你共度一夜**,就价值一锭金子?”
转念忽然想起了哪里不对劲,猛的闭上了眼睛,一脸悲壮,恨的咬牙切齿道:“好,很好!将我夜西楼当成……还有慕容长思,你怎么可以当着男人的面,敞胸露背,就那样赤条条的穿衣服?!”
夜西楼有些凌乱了,一面想着,改日得好好教导她,当夫君面穿衣,此举有如烟花女子,不可为!一方面又想着必须好好教训她一次,居然先他起床,还留下一锭金子侮辱他!
“慕容长思!下一次,你信不信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夜西楼胡乱穿好衣服,就往门外奔去,他想现在就将她按倒床上,进行“深度”教育!!
王府里的丫鬟小厮都分外勤快,一早上便备好的早膳,夜西楼赶到膳房的时候,风姬儿已经带着无欢正在用早餐。
风姬儿正悉心为无欢擦拭着沾了米屑的嘴角,眼中含笑,口中轻语:“无欢很喜欢吃这陈皮肉圆粥吗?下次妈咪再给你做。”
夜西楼一进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原本一肚子怒火,竟被她那张笑脸还有无欢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给熄灭了。
“本王也要一碗陈皮肉圆粥。”
一旁的丫鬟吓的面容失色,颤抖着回话:“回……王爷的话,这粥……夫人只做了一碗……”
165:无欢喜欢爹爹
夜西楼在北国的事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原本他这夜城城主的名号已经响当当,足够威慑四方,如今又是北国的议政王,夜王府这些丫鬟小厮,本就是一手拎着脑袋进了王府来伺候,所以夜西楼一句话,就足够将她们吓晕在地。
“是吗?本王就要喝这碗粥,没有的话,你就提头来见。”夜西楼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说。
风姬儿咻的一下站了起来,将无欢面前的那一碗粥递到了夜西楼面前,然后对无欢道:“无欢,这一碗,你让给这个‘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的人吃,娘今后再给你做。”
夜西楼也站了起来。
“这一碗是无欢的,我想你另外给我再做一碗。”说完将面前的碗重新放回无欢面前。
在风姬儿的眼里,这人又开始恬不知耻!
“只有这一碗,没心情没工夫再做!”风姬儿又将那一碗粥移到夜西楼面前。
夜西楼刚要端起那碗粥,无欢突然站了起来。
“爹,这碗粥我们俩一起吃。”无欢面上笑着,实则心里在滴汗,从没有看见娘亲如此任性的一面,也没见过爹像个固执的小孩……
这两人,是要他这个做儿子有多为难啊?
火药味十足的一顿早膳,总算被无欢一句话化解了。
夜西楼重新摆着张冰冷的臭脸,风姬儿也决计不看他这一边。
而后……那一碗陈皮肉圆粥果然被他两父子一同吃碗,吃碗后双双舔了舔嘴唇,满脸意犹未尽。
尤其是夜西楼,看着风姬儿的目光,简直就是恨不得将她当做那碗粥,给吃了才好。
“留在王府,哪儿都别想去!”夜西楼看风姬儿牵着无欢,往府门口走去,几步快走,挡在了她身前。
风姬儿背着一个小小包裹,给了夜西楼一个抱歉的眼神:“不好意思,我已经让云回和彩衣回夜城等我们了。”
夜西楼眸光有一道光亮划过,转瞬即暗。
“你打算回夜城?”夜西楼心中有一抹异动。
如果她说,她原以为他当不成这个皇帝后,会重回夜城,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带她母子回夜城,这个议政王府,设在哪都一样。
但是如果她说,是为了躲开他……
“我打算回风国。”风姬儿回。
当初让云回带彩衣回夜城,是以为夜西楼会回夜城……原来她算错了一步,没有想到他会成为议政王。
隔了好长时间,夜西楼居然开口说:“好,我派人护送你们母子。”
风姬儿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答应,这超乎了她对他的认知……
这样的结果自然最好,她不也没有拒绝他派人送她们母子。
路途漫漫,曾经有夜军护送到北城,途中都会发生那样的事,有人跟随保护她们母子,自然是好事。
风姬儿忽然不知道如何接他这句话,转身之际,她犹豫了下,还是觉得无从开口,便什么话都没说,牵着无欢的手走了。
她走时,脸上含笑。
无欢就惨了,一脸要哭的模样,在即将跨出府门的时候,无欢忽然挣脱开风姬儿的手,奔向夜西楼,站在他面前道:“爹爹,无欢曾经在心里对自己说过,永远不会留下爹一个人。”
夜西楼被他这句突兀的话,说的心里一颤,仿若有一抹沉甸甸的重量放进了他的心里。
“无欢为何这般说?”他强忍住一丝感动,是,那抹沉甸甸的重量,是无欢带给他的感动。
父子亲情,他从未奢望过的东西,居然也会拥有,他夜西楼真的能拥有吗?在他措手不及的时候,他拥有了无欢……
“无欢喜欢爹爹!”无欢抱住了夜西楼的腿,让夜西楼一时间百感交集。
初带他进府的时候,他自作主张,出现在他练剑的院子之中,他差点一剑杀了他。
那一晚,在房间里守株待兔,那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他也紧跟着出现,接着就是像这样抱住了他的腿……让他第一次萌生了一种叫做“不忍心”的感情——他从前的日子里,从不会有这三个字。
而后,在明月谷的大缸里抱出他,在夜府等他醒来后他张开的双手……记不得他和他这样拥抱过多少次……每一次都会将他的心,一寸寸软化。
夜西楼抱起了无欢,原本即使两父子不忍离别,相拥而泣,也是人之常情。
谁料,夜西楼在无欢耳边轻声道:“小东西,那一次在夜府,是不是你抱住爹的膝盖,下了什么会令人奇痒难耐的药?”
“呀!!”无欢惊的一下子挣脱开夜西楼的怀抱,以绝对冲刺的速度跑到风姬儿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娘,娘,快走吧!”
夜西楼哭笑不得,他又没说要罚他。
这个小东西,他该奖赏!如果不是那一次,他也不会有与她一夜好眠,那是第一次,得以抱着她入眠,竟然食髓知味,越来越为那样的感觉着迷。
再看风姬儿毅然离去的背影,夜西楼只在心中道:等我去风国迎娶你吧,慕容长思。我会给你一场盛世浩大,无与伦比的婚礼。
风姬儿牵着无欢的手,骑着夜西楼的流水,一路往北城郊外的房子而去。
路上,风姬儿问无欢:“他说了什么让你怕的跑了过来?不是很喜欢他吗?都那样表白了,风无欢,你真是让娘很意外。”
无欢装傻充愣,“娘吃醋?无欢也喜欢娘呀。”
“别转移话题,回答。”风姬儿知道无欢小小脑袋,总装着很多事,可是他和夜西楼之间会有什么秘密。
“真的要说吗?就是那一次,爹身上中了奇痒的毒,是无欢做的。原本红玉是让无欢下一种叫做‘一夜红’的药,无欢不懂,所以就换了‘且饶人’。然后就……”
原来那次竟是因为无欢而起。阴差阳错,幸而无欢换了药,否则她……风姬儿甩甩头,不愿意再去想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能带着无欢回风国,她已别无他求。
还未到郊外,迎面居然看到了霍光和芍药!
霍光着急下马,走上前来将风姬儿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发现她容光焕发,完好的很,不禁双手环胸,一脸邪气的调笑道:“听说有个女将军,率领百人军,而后汇聚了千军万马,助太子殿下,夺回皇位,敢为那个女人,是小姬儿你吗?”
166:如果可以
“我也听说,皇宫那一日,有一千盗匪之军,奋力与大皇子万人军厮杀,最后兵败,敢问这位就是唯一生还的那位霍光大将军吗?”
风姬儿这么一说,霍光立刻觉得颜面上挂不住了,咳嗽了两声,与她斗嘴,似乎就总是处于下风。
霍光将目光转移到无欢身上,笑的分外谄媚:“无欢,来,月宝爹爹抱你下马!”
无欢却望着芍药欢喜的喊道:“芍药姐姐!我们要回风国了,芍药姐姐也是风国人吗?”
芍药立刻笑着回话:“是啊!我们俩这么投机,芍药姐姐怎么会是北国人?无欢快来,最后一天留在北国,我们要吃遍这儿好吃的!”
“好哇!!”无欢从马背上滑下来,风姬儿小心翼翼扶着他,生怕他一个焦急跌倒了。
芍药将无欢抱上她的马,对霍光和风姬儿道:“你们俩看起来不用吃的,我带无欢去街上转一圈,城门口见!”芍药快人快语,说完便甩着鞭子策马而去。但是风姬儿却看得出,芍药似对霍光有些不满,正生他的气的呢!
“小姬儿,现在就剩我们两人了,你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和夜西楼……”
霍光知道,既然无欢的爹是他,他和她之间,就不可能轻易结束。如今他已是这北国议政王,如何肯放她们母子回风国?
“没什么可说的。”
两人肩并肩,牵着马儿,缓缓而行。
霍光早已经看见风姬儿的这匹黝黑骏马,乃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在风国,皇宫只有只有三匹,皇上有一匹毛色棕红的汗血宝马,另一匹为丞相所有,还有一批,便是他的坐骑,轻易他舍不得将他的闪电带出。
“这匹马,是夜西楼的流水吧!”夜西楼,以及他最心爱的这匹“流水”汗血宝马,他有所耳闻。
“嗯。”风姬儿想到彩衣,正有些踌躇,要不要带她回风国?或许她留在云回身边,是件好事,如今他们在夜城,夜府虽没了,但还可以重新修葺。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夜西楼还是回夜府去……
“小姬儿,你糊涂了不是?夜西楼将他的汗血宝马给你骑走,你以为他真是放你走吗?我预想的没错的话,他这是欲擒故纵!他这匹汗血宝马,早迟是要要回的吧?他的用意如此明显,难道你就没看出来?”霍光无不焦急的说着。
风姬儿白了他一眼:“只许他夜西楼连人带马的霸占我,不许我风姬儿霸占流水吗?到我手,就是我的东西,他愿意给,我愿意拿,这有什么问题?!”
在这个时代,一匹汗血宝马,就好似现代的一辆超级拉风配置最高端的轿跑,他既然给了她,她才不会傻到拒绝。
原本就嫌这个时代的交通是个头疼的问题,有了流水,可以省去她很多麻烦,为何不要?
“好,好好!小姬儿,我说不过你。你要回风国,皇上知道了一定很高兴……”霍光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有些失落。
皇上当初只说让他暗中保护她,没说要带她回国。如今她主动要回风国了,他为何要失落?留在北国,也不是他所想,回风国,他为何又怅然若失?
忽然想起了什么,霍光追加了一句:“小姬儿,你还是会回去小山村住吗?”
风姬儿还没想好,回风国以后的打算。
望着霍光一脸期待的模样,笑道:“不如去霍大将军府上坐坐?曾经得罪过将军种种,还得向你那五房妻妾陪个不是才对。”
霍光皮笑肉不笑的尴尬回应:“你要去做客,自然是好,无比欢迎,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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