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清雅阁就是太子宫旁边的一处小宫阁,佘夫人解释说,这是太子平常习画练字的地方,因为清雅阁附近就是一个小竹林,一旁还有一个花圃,这个时节,唯有竹子挺拔翠绿,花圃里,倒是有几枝红梅绽放。
的确是个清新雅致的地方。
佘夫人将风姬儿领到寝室内,道:“这儿已经收拾过了,姑娘今日就在此歇下。”
风姬儿应了一声好,就去窗前打开了窗户,寒夜凄凄,月光隐晦,星星也不见几颗,今晚,她要留宿在这北国皇宫……
蓦地转身,见佘夫人还没有离开,似有些话想说。
“慕将军莫怪老奴多嘴,老奴有些话,不得不先与慕将军明说。”
风姬儿见这佘夫人,也是行事果断利落之人,有话说话,自是不会与她拐弯抹角,不禁洗耳恭听。
“自太子殿下练兵回宫后,老奴就知晓你的存在。你是慕斯教头,却是女儿身,你们上过雪山,遇到熊袭,去过晋州,一路前往黑暗森林,慕斯教头凭一人之力,保住了百人军上下人的性命……你的真是身份,其实是慕容长思,失踪已久的慕容山庄大小姐,风国如兰公主的女儿。”
佘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直说的风姬儿满眼不可置信。
“老奴没有暗查过你的身份,这一切,都是从太子殿下口中得知的……太子回宫后,一连昏迷了四日不见醒来,皇上焦急万分,老奴衣不解带在一旁伺候太子殿下,他昏迷期间,身上的伤口,泛着奇怪的黑色,黑洞样的伤口,老奴一生都未见过,御医们束手无策,那伤口,根本无药可医,最上等的药物敷在上面,也不见其效,反而会加重。一筹莫展之际,太子开始半梦半醒,口中一会唤着慕斯,一会唤着长思,一会又说慕容长思……直到前两日,他才苏醒过来,紧接着,伤口也开始出现愈合的现象,渐渐好了起来。”
“太子殿下病未痊愈,醒来后第一件事,就要要皇上下了诏书,任命你为北国将军。老奴本不该过问太子之事,但是眼望着太子殿下对你的到来,情难自已,终是忍不住要插手进来。慕容姑娘,太子病重期间,只唤着你一个人的名字,老奴守在他身旁,你知道有多么的担心。他好似陷入了一个梦境,醒不过来一般,直到……他不停的唤着你,时而痛苦,时而微笑。最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在梦中,好像与人做了什么交换,他说,只要让他得到你,他什么都愿意付出。听起来匪夷所思是不是?可是等太子清醒过来,身上的伤口,果然开始愈合……老奴斗胆,找来了有关黑暗森林的古书,却看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一件秘事。”
风姬儿不知道佘夫人为何要与自己说这些,有关玄罗的伤,的确太过蹊跷,听佘夫人这么一说,风姬儿感觉事情比她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据说黑暗森林被下了煞气最重的恶咒,会吞没一切靠近的生灵,我不知你们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回来的,太子殿下显然是招惹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那些伤口,御医们从未见过,老奴也遍查古籍药书,若说那些只是伤口,恐怕我们看见的,未必是真实。老奴做了一个大胆的揣测,那是中了煞气,恶咒显灵,太子殿下能活下来……恐怕是与什么隐秘的东西做了交换。如果那是黑暗森林的煞气,老奴十分担心。”
风姬儿仔细的听完佘夫人这段话,在太子宫的时候,她也亲眼所见,玄罗身上的伤口,真的可以凭着他的意念愈合,这等超出寻常的事,唯有佘夫人所说,才能解释的通。
如果是这样的话……玄罗岂不是很危险?
“凡事必有两面,虽然太子病愈,但是听太子殿下呓语中与什么东西做了交换,老奴实在很担心,会有危害到太子的事情发生。此事,宫中无人知晓,老奴将这一切告诉慕容姑娘,觉得姑娘必须知晓,倘若太子殿下有任何不测,姑娘或许有法子解救太子殿下。”
“有关黑暗森林的古书,夫人能借给我看一下吗?”
风姬儿话音刚落,佘夫人居然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来。“老奴无用,这本书,有几页残缺,并不完整,老奴无法参透,交予你手,倒是有些许放下心来。”
风姬儿暗暗吃惊,这佘夫人处事如此周详,似乎早有预料会有这一幕,就连古书,都带在了身上
“老奴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姑娘务必答应。”
“夫人请说。”
“明日太子殿下若执意留在军营,务必劝他回宫。”
风姬儿有些不解,明日事,还未发生,这佘夫人,怎么会如此笃定,玄罗会要求留在军营之中呢?
……
115:欲与恨
送走佘夫人,风姬儿拿出那本残破的古书,翻阅起来,前半段,是对黑暗森林的一些简单描述,与她们进入其内的景象相差甚远,估计多半是猜测,不足以看,跳至后半段,是对黑暗森林的一些鬼神之说,其中就包含了佘夫人所说的煞气,恶咒。
奇怪的是,后半段,缺损了好几页,并不完整,似乎有关煞气恶咒的破解之法,被人给撕去了。原本风姬儿并不太相信,但是这无端缺损的几页,难免让人心生好奇。
如果玄罗真是中了煞气,会变成怎样?他如今看起来并无异样,是否她们多想了呢。
一时心烦,不知道自己要寻求怎样的答案,风姬儿走出清雅阁,来到那片小竹林,看见竹林里有一条小径,忽然想在竹林里漫步一番,遂往竹林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来到了竹林的另一端,竹林中清新淡雅的气息,令她稍稍缓和了心中的烦闷,刚欲往回走,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
是个女人的声音——
“不要顾虑我,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过的不易。”
女人声音委婉,饱含关切之意。
紧接着,又有一道男音传来,这次,却是无比熟悉的声音……
“姨娘,你再忍忍,终有一天——”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姨娘真的不重要,相信我,我只希望你过的好。”
风姬儿听出来了,是夜西楼和宜妃,在寿安殿的时候,以为这姨侄俩感情淡薄,却没想到,原来并不是她所看见的那样。
“西楼,这些年,你的痛苦姨娘没有一刻忘怀过,我又何尝不是?姐姐死于你父亲的剑下,这样的痛,没有人会比我更甚。可如今,你已走到了这一步,姨娘只期盼,你能好好的过下去,那个女人,害的姐姐家破人亡还不够吗?怎么连你……”
“姨娘,我的事,自有分寸。北皇的病,究竟如何?”
风姬儿听他们谈话内容,提到的那个女人,所指何人呢?又说夜西楼的母亲死于他父亲的剑下,那她第一次在夜府那晚听闻的“夫人自缢身亡”又是何人?难道她不是夜西楼的母亲?
风姬儿在心下过滤了一遍他们所说的话,一时间整理不出头绪,只有继续安静的听着。
“皇上熬不过这个春天……”
宜妃言语间,颇多伤感,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对夜西楼道:“西楼,你我都知道,不希望这份姨侄亲情,成为北皇要挟你的条件,可是,姨娘也不希望看到,你卷入这场王位之争,你知道,玄佑其人阴险狡诈,他虽然不受皇上宠爱,但是对王位,从没有放弃过。并且……罢了姨娘不想提及那件丑事。如今皇上自知命不久矣,只盼你能拥立太子殿下……”
“姨娘,你出来时间长了,回宫歇息吧,西楼自有定夺,姨娘自己多加保重,勿挂念。”
风姬儿听声音,夜西楼似乎送宜妃回宫了。
才轻叹了一口气,刚刚她躲在竹林里,真怕被夜西楼察觉到,一直屏息凝神,不敢大意。
出来散个步而已,竟然会遇见他,风姬儿只能摇摇头,却忽然……感觉到脖子上多了一双冰冷的手!
鼻息间传来一股浓郁的酒气,瞬间的紧锢,让风姬儿透不过气来。
而那双手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反倒越来越紧,似要将她一手给掐死了!
欲反腿给他一击,去被他轻松躲过,冷魅又疏离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你就这几招吗?”
然后不等风姬儿反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倒挂在了减半上。
风姬儿脸色胀的通红,被他这么扛在减半上,一阵眩晕不说,腰都要扭断了!
夜西楼!
她就知道,再落入他手中,必定受他报复。
这个男人,瑕疵必报,在寿安殿的时候,她既已经打算跟他划清界限,就不准备再与他有所瓜葛,却没料到,这才多会功夫,就再遇见了他……
“告诉我,你后悔承认自己是慕斯吗?”夜西楼将风姬儿带到了皇宫中最为偏僻的一处长廊里,将她抵在柱子上,钳制住她的双手,逼近她的唇边,轻问。
“我后悔……没能杀了你。”
“原来你竟想杀我!”夜西楼的眸子透着嗜血的光。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以为我失忆了吗?还是不记得慕容山庄那上百条人命呢?”风姬儿遇强则强,如今她没有任何东西可被他牵制,她又有何惧?
“哈哈,想杀我?除非我自愿,否则,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知道这北城之中,有多少人想取我夜西楼的性命吗?”
风姬儿见他笑得大声,又似有几分醉意,自知遇到他,是她倒霉,可是又逃脱不开,只能拼命找机会……
长廊拔高而设,底下,是一片枯草地,草地的外围,就是宫墙了,这里恐怕已经是皇宫的最外围,最偏僻的地方。
没有侍卫巡夜,没有宫女点灯路过,一片漆黑,风姬儿心想如果她拼命求救,会不会有人发现她们呢?
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这儿是北国皇宫,不是他夜西楼的夜府,他纵使再胆大,深夜将她劫持到这处,也要有所忌惮才对。
却不料,还未张口,就被夜西楼死死的吻上了。
他几乎是咬着她的唇,长驱直入!疯狂肆掠,完全是强取,毫不在乎她的感受……
风姬儿吃痛的哼出声来,想要咬他,贝齿却被他的舌撬开,近乎蛮横粗/鲁的掠/夺,风姬儿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呼吸困难……
夜西楼却不理会风姬儿的挣扎,抱着她,滚落在长廊底下的草地上。
将她按在身下,望着她慌乱无措的眼神,邪笑出声。
“既然你记得慕容山庄的一切,不如再重温一次我们初次欢//好的场景。”
“放开我!”
“你惹怒了我,还说要杀了我,你觉得我会放开你吗?”
“夜西楼,这样的强/占,有意思吗?”
风姬儿躺在冰冷的枯草上,身上,压着如有千斤重的夜西楼,让她透不过气,缓不过神,内心愤恨到了极点!
“你意思,这样的姿势不好?”夜西楼醉眼朦胧,吐出的气息,含着酒香,不知是此刻沾染着酒劲,还是他已经欲/火难浇,他扯开了风姬儿腰上的束带,扒开了她领口的衣衫……忽的一个翻身动作,将风姬儿稳稳的放置在他的腰上,强迫她跨/坐在他大腿之上。而他自己则仰面朝上。
夜西楼笑的阴冷:“不如换做你在上,我在下,给你强/占一次,如何?试试是何种感觉,你就知道有意思还是没意思了。”
他一边说,一边褪去身上的长袍,风姬儿刚/欲/夺步而逃,两条腿便被他死死的禁锢住。
夜西楼翻身坐起,将风姬儿托于自己的膝盖之上,强迫她注视着他的眼睛。
“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可以说杀就杀的人,我是你的男人!从占/有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人,明白吗?”
夜西楼的话,换来风姬儿一阵冷笑:“是吗?我记得,我慕容长思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是你夜西楼吧!”
这句话,让夜西楼整个人一怔,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似要将风姬儿看的更为透彻一点,眼角又染上了那层阴鸷,这是他极其不耐,即将爆发的讯号……
风姬儿又一次招惹了夜西楼,诱发了他身上的那个恶魔出动。
夜西楼发狂了一般,狠狠的将风姬儿抱在胸前,撕裂她的里衣,揉/捏着她胸/前的丰/盈,风姬儿痛哼一声,欲/挥开他的手,却被他反剪在身后,夜西楼埋首在她的胸/前,发出一声满/足的呼吸,他口中温热的气息,让风姬儿惊的变了脸色,想要逃开,哪里还能动弹得了……
夜西楼力气大的骇人,风姬儿越着急越挣脱不开,可是……他已经,他竟然……含/住了她胸/前的蓓//蕾,舔/咬啃噬,风姬儿只感觉胸前传来一阵阵酥//麻难/耐的感觉,一直传遍全身,她情不自禁的痛呼一声,听来却像是难以自抑的shen/吟……
体内一阵阵的异样波动,小腹部一阵紧/绷,风姬儿以双脚的力气,拼命蹬着夜西楼,他却稳稳坐着,纹丝不动,一手用来禁锢她的双手,一手牢牢抓住她的大腿……
夜西楼近乎迷/醉在她的酥/xiong前,风姬儿越挣扎,只会让他越加难耐。
体内喷/薄的yu/望急需释放,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女人,我现在就要/你!”
“滚……”话到嘴边,才发现,早已经变成了破碎的嘤/咛。
在夜西楼的灼热滚烫的分//身,坚,挺/直入风姬儿体内的时候,她眼中的恨意渐渐流泻……
夜西楼全然不知,只被那要命的紧致,温热的包裹,弄的快发狂了!
随着他一次次的冲/撞,风姬儿小腹处的快/感也一**的袭来,她的眼眸中,欲与恨,并存……
直到后来,风姬儿才明白,与恨并存的,只会是爱,没有爱,何来欲?没有爱,她的身体,又怎会产生那样的悸动……
116:一夜癫狂
她是个七情六欲皆不显的人,唯有在动了情的时候……她会变的连她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
夜西楼一次更比一次野/蛮的进/攻,风姬儿纤薄的身子,在他的两腿之上,一阵高过一阵的颤/抖不止……
夜西楼已经陷入癫/狂……他不止将风姬儿放置成坐立在他身上的姿势掠夺,更变换着体/位来,将她按在身/下,抵在宫墙之上,甚至从她身后紧拥着她……一次次的进/入,一次次的抽/动。
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做些什么,只知道,他控制不住,想要与他拥在怀里的那具身体,融/合在一起。
这样,才能减缓他心头的痛,才能浇灭他心中的火……
而且,他的感觉简直是要了命一般的愉/悦,他不仅看见眼前是他所恋慕的那张美丽容颜,还看见,一片金光迸射间,似真有那宝藏陵的存在,这一切,是否都太过美好了。
夜西楼亦醉亦痴,根本分不清现实和幻境……
风姬儿浑身的力气都被他抽/走,心底深处的恨意,随着他每一次的律/动,都会加深一次!
但是身体,却再不是她的,她只感觉四肢百骸,似要散架了……
在她身上疯狂厮/磨的男人,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她能杀了他吗?她能吗?
恨/欲/交织,风姬儿的思维陷入模糊,仿若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叫嚣,你可以杀了他,只要你愿意……
只要她愿意……多么简单的说辞……她如何才能做到呢?
她的手已经举起来了,可是心却做不到呢。
闭了闭眼睛,风姬儿终是垂落左手,右手随即从袜子里取出那把瑞士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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