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性欲要爆炸了,在丽丽的身体上,我似乎要把我体内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欲望都通过我的体力和性器官发泄出来。丽丽配合着我的疯狂,她失去理智般地叫喊着:“快点,快点,我想要……”
我哪里经过这个阵势,我感到此时我真了不起,我能让一个女人产生翻天覆地般的性高潮,我有了自信。我心想:管她是什么女人呢,无论是兽欲还是人欲,最起码,此时此刻,作为雄性,我是伟大的。
在我狂野的操作中,随着丽丽的叫喊和动作,上次领略到的那个神秘的旋涡,又出现在我大脑的上方,出现在我中枢神经的末端,出现在我性器官的里面。它们正在随着我和丽丽的不懈努力一点一点地聚集。我的性器官也随着这个旋涡在不断深入,哦!越来越美好,越来越甜蜜,五彩斑斓,琼浆蜜液,它们仿佛一对孪生姐妹一起降生在我的感受中。
我的感受随着旋涡的不断旋转越来越浓烈,那种甘甜由于密度的不断增加甚至出现了苦涩。这种苦涩仿佛是一种无奈,是我幻象中的爱情和性被迫分离所产生的痛苦。
我的灵魂在这种浓烈的液体中已经失去了方向,恍惚中,我听到丽丽催促我的叫喊声,她好像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一种一触即发的感受。
在我加快速度的时候,丽丽密切地配合着我,好像她的生理变化都是围绕着我的生理变化而变化的。感受到了我疯狂的前奏,她便急促地和我搂抱在一起,用她的身体和性器官鼓励着我,和我一起嚎叫着,一起呻吟着,一起翻滚着。
终于,在这个旋涡的最底部,我所有的感受都聚拢到了一起,然后像烟花一样瞬间在我的体内爆炸了,释放出一个无限美好的灿烂光环。但那仅仅是一瞬间的美好,随着那种被放大了无数倍的五彩缤纷的花体的坠落,四周的一切又恢复了黑暗和寂寞,甚至是更加黑暗和寂寞,我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更大的旋涡,里面漆黑一片。
当我从那个旋涡里挣扎出来的时候,发现我身边的丽丽已经坐了起来,正瞪着一双大眼睛思索着什么。这多少让我有些失望。按我的想象,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丽丽温顺地躺在我的身边,闭着眼睛享受着那个旋涡的余温。
这次结束后我没出现上次的那种提心吊胆。我的思维中已经容纳不下其它信息了,从那个旋涡中跳出来之后,韩梅和那个小伙子有说有笑的场面立刻又跳到了我的眼前,一阵惆怅重新袭击着我枯寂的胸腔。我心中的郁闷没有因为在丽丽身上的发泄而缓解多少。
丽丽已经穿好了衣服,做出送客的样子,可我不想走,我身体里积存的使我郁闷的东西太需要用这种交欢的方式来发泄,更何况我的老婆很可能已经投入了别人的怀抱,那个人可能各个方面都比我优秀,我回去干什么?
我说:“丽丽,还有任务吗?”
丽丽说:“于哥,很抱歉,实际呢,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但我和一个姐妹约好了,一起去喝咖啡。”
我说:“你的咖啡钱我出。告诉你的姐妹,今天整个晚上,你是我的。”
丽丽说:“这可不行,我那个姐妹是从美国回来的,她带我去的地方一定很高档,平时是没人为我买这份单的。”
我说:“我来买。”我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
丽丽接过钱,眼角眉梢都露出了笑意,但她没有马上收起,还在微笑着看着我。我又拿出了一百块钱说:“这次的。”
丽丽乐呵呵地收起了钱,乖乖地躺在了我的怀里。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看重金钱的魅力,钱这个东西实在太好了,只要你舍得付出,这么年轻貌美的女孩就会乖乖地听从你的摆布。
这时候,我忽然有些喜欢上了这种简单的金钱和肉体关系。回想自己在韩梅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却连这样的收效都没有,一阵伤心使我的胸口产生了一种沉重的疼痛并且迅速向四周延伸,犹如万根钢针一起在我体内游动一般。
这个夜晚,在丽丽的身体上,我不停地发泄,我把在韩梅身上无法实现的强悍、野蛮、粗鲁,都在这里派上了用场。我的强度、我的力度、我的耐力,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或者说我心理一直有这个愿望,但始终没能实现。
这个夜晚,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发泄的夜晚,我要把我所有的压力和委屈都发泄到丽丽的体内。到后来,丽丽实在受不了了,她跑到洗手间里不出来。她说:“就算包夜,也没你这么干的,你的五百块钱早就用完了。”
我说:“你出来吧,我也累了。”我说的是真话,我真的很累了。
丽丽重新躺在我的身边。本以为这么疲惫我会很快睡去,但是,刚打个盹,我突然又清醒了过来,我又一次想到了韩梅,想到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此刻,他们在干什么呢?会不会与我和丽丽一样?躺在一个床上,刚交欢完毕。
这么想着,我心里又是一阵阵刺痛。我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于是,我又拿出一百块钱,把丽丽叫醒。
丽丽很不情愿地说:“于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实在不想要了。”
我又加了一百块钱。
丽丽说:“说好了,只做一次。”
我说:“只一次,时间不限。”
丽丽扮了个苦脸。
其实,我已经很累了,我感到体内的精液也已经被抽空了。可是,为了麻痹自己,我努力地做,很长时间在生理和心理上的感受上都是麻木的。我拼命地寻找那个旋涡,可它一直都在我意识以外很远的地方缥缈着。丽丽好像看出了我这是要进行一次无休止的战斗,或许是为了早点结束,她非常积极地配合着我,喊叫扭动自不必提,另外又加上了一些语言刺激和对我身体的拍打。高潮是在瞬间完成的,很混沌,几乎没任何色彩。
尽管天已经快亮了,我还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家。开灯的一瞬间我非常紧张,第一眼是往地下看,看到韩梅的鞋规规矩矩地摆放在那里;我又环顾一下整个客厅,很明显屋子已经被韩梅收拾得干干净净。我紧张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同时,胸部也舒服多了,如同久居闷室的人突然来到原始森林一样痛快。
第二部分第八章 险恶的恐惧(5)
4
以后连续一周内,我的车几乎每天下午五点三十分都准时出现在韩梅单位大门对面的小路上。他们单位的班车是停在大门口的,我停车的地方正好斜对着大门口,韩梅不会发现我,我却能观察到她走出大门时的一举一动。
几乎是每天,我看到的都是基本相同画面:在陆续下班的人群中,韩梅和那个小伙子,一路上有说有笑地一起走出大门,一起上了班车。
有一天,我看到那个小伙子竟然拿着一块类似于糖的东西扒好了放在韩梅的嘴里。那次,我几乎气得失去了理智,我真想冲上去把那个小伙子痛打一顿,但我还是战胜了自己,我想,如果那样,我很可能彻底失去韩梅。
我尾随在班车的后面,到我家的站点,下车的没有韩梅,我的大脑里紧张成一片空白,继续跟踪时我几乎失去了意识。
在我父母家附近韩梅下了车,只有她一个人。眼看着她在路边买了水果。那一刻,我好轻松、好舒畅,比从拘留所里出来还要轻松舒畅。
我非常殷勤地接过韩梅提着的水果,同时也很难为情地拉住了她的手。我很不自然,她也很不自然。
那天晚上,我和韩梅同床分居了两个多月后又睡在了一起,我们回复了做爱。
从丽丽那里获得的信心,并没有使我在韩梅身上发挥多大的作用。虽然我不再疲软,但韩梅的僵化让我感到索然无味,她的生硬冷漠使我联想到了那些荒芜僵硬未曾开化的处女地。
生理上虽然又恢复了夫妻关系,可心理上一直未能有效沟通。但无论如何韩梅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的一个崇拜者,很多时候,她在屋子里忙碌的身影都会让我很感动。
我和韩梅的性爱越来越让我感到枯燥无味。我想,这多少与丽丽有关系,丽丽在床上的万种风情一直吸引着我。尽管我明知道那是个陷阱,是个美丽的旋涡,痴迷于这种女人身上,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尽管,每次从丽丽那里出来,我都会下决心,这是最后一次;尽管,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都流到了丽丽的腰包,觉得很不值。但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往丽丽那里跑。
就这样,我彻底堕落了,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和番士伟、金鹏混在一起。番士伟身边的女人很多,经常轮番出场。用他的话讲,外面的女人,你不能对她太专一,你一专一她就会依赖你,控制你,那样会很麻烦的。金鹏呢,简直就是个老狐狸,他变着法地给像我这样无法控制自己情欲的男人找小姐,当然,我们每次的饭局都在他的酒店里。
番士伟的潇洒让我很羡慕,但我又无法效仿。说实在的,每个男人,即便他和一个妓女进行一种单纯的性交易,像我和丽丽,时间一长,他也希望那个女人的身体是属于他自己的。
有好几次,我去找丽丽时,都在她的家门口遇见了陌生男人。在接下来和丽丽交欢的过程中,我都会产生一丝痛苦和反感,有时候我会草草了事,有时候我会因为嫉妒变本加厉地折磨丽丽。
第二部分第八章 险恶的恐惧(6)
5
一天晚上,因为我的欲望又被韩梅巧妙地拒绝了,我一气之下去找丽丽。在丽丽家的楼梯口,我遇见了从上面下来的一个黑人。
其实,在这个开放的城市里,见到个黑人是没什么稀奇的,可这个黑人实在是太黑了,我不知道非洲本土是否有很多这样的黑人,但至少他是我见过的最黑的一个黑人。
我敲了很长时间门,丽丽才懒洋洋地打开,装作一副被我吵醒的状态。
丽丽说:“怎么也不来个电话?我正做着一个好美的梦呢!好可惜呀!被你吵醒了。”
我说:“梦是假的,我来给你送钱是真的,你要哪个?”
丽丽说:“看你说的,于哥,你不来我也会找你的,这几天,我都想你了。”
在这个环境中混时间长了,也什么都明白了,丽丽这些话,对哪个男人都可以说,无非是在说台词。
上床后,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到了韩梅,想到了韩梅的纯真。这么想着,我又下意识地看看眼前的丽丽。
此刻,丽丽正一丝不挂地躺在宽大的床上,摆弄着引诱我的姿势。
这确实是让男人无法抗拒的一种诱惑,或许这也是我幻象中性生活画面的一个耀眼的光环。如果这个画面出现在我和韩梅做爱的床上,这些动作和造型都来自于韩梅,那么,我的身心都会被这幅画面的爱融化成袅袅春潮,我会刻不容缓地用我的爱来装点这幅爱情的春宫图,使之更加神秘浪漫。
丽丽的表演虽然也让我性欲的潮水不断高涨,但她的虚情假意她的装腔作势她的为了完成任务,都大大地抹杀了这幅画面的迷人风采。我无法把我大脑中的幻象和眼前的画面融为一体,我生理上的挺拔完全是一种没有希望和寄托的无感情的性欲。
丽丽伴随着动作发出了浑浊淫荡的求偶信号,我的性欲因为想到韩梅而产生的摇动也恢复了正常,兽欲排除了我所有的私心杂念,此时我想要的只是“做”,并没有“爱”。
就在我准备进入的时候,丽丽突然间无边地呻吟了起来。这是她惯用的花招,以前,在我还相对单纯的时候,曾经以为这是她的敏感和多情,后来明白了,这种夸大的呻吟完全是丽丽这种女人经过长时间的实践,利用男人的生理特点总结出的经验。她们的目的在于,既能让男人感觉到她们的多情,又能让男人快速完成。男人一旦射了,也就蔫了,她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钱赚了到手,然后顺理成章地把男人打发走。接下来吗,可以继续做生意,也可以倒在床上睡觉。
她淫荡的呻吟声让我感到很别扭,我气愤地说:“你她妈的不装行不行,我这还没进去呢!”
丽丽说:“呦!于哥,你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
我说:“你知道吗,今天我才发现,你和我老婆没法相比。你没有那么多情,你在装腔作势。”
丽丽坐了起来,绷着脸说:“于哥,这可是你的不是了。你到我这里来,是来寻欢作乐的,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为了让你快乐,你在我这里得到了快乐,这是真的吧?至于和你老婆比,我从来都没想过,我是个下贱的女人,这一点,我有自知之明。”
在具体做的过程中,我一直没办法产生以前的那种亢奋,尽管我也十分努力。临近末尾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丽丽的力不从心。很显然,就在我来之前,她刚做过,我想到了那个黑人。或许是黑人的肤色,或许是非洲流行的疾病,我在恶心的同时体内飞速地蔓延着一种险恶的恐惧。
第二部分第九章 后遗症(1)
1
两周之后,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得了性病。这次再也不是瘙痒那么简单了。奇怪的事,可怕的事情真的来了,我反而镇静了下来。我告诉自己,当务之急是治好病。
我向韩梅撒谎说一个单位用我的车去外地,可能一两周之后才能回来。实际上,我真的必须去外地,这种病是不宜见熟人的,在这个城市,我认识和认识我的人太多了。
临行之前,我找到了丽丽。我要弄清楚,我的病是从哪里来的。尽管,我能准确无误地确定我的病来源于丽丽,但是我还要当面向她问明白这种病原体的来历。
我问:“丽丽,我于杰对你不错吧?你为什么害我?”
丽丽说:“害你?不会吧,我怎么害你了?”
我说:“你把性病传染给了我。”
丽丽苦笑了一下,说:“我也得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问:“你从哪里得的?”
丽丽说:“这话问的,当然是从嫖客那里得的,也包括你。”
我说:“我这里当然是不可能的。你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哪个人传染给你的?”
丽丽说:“你怎么这么单纯,我要知道哪个男人有性病,我还至于得上吗?”
我问:“你接触过黑人吗?”
丽丽说:“我是妓女,我的职业就是卖淫,谁给钱我都干,黑人白人都有过。”
我问:“上次,我来之前你刚送走一个黑人,对吧?”
丽丽说:“让我想想,你上次是——,没错,那个黑人是个船长。”
太可怕了,我用足了力气,煽了丽丽一个耳光:“你她妈的,黑人,船长,很容易和爱滋病联系到一起,你懂吗?”
丽丽用手捂着嘴巴,愤怒地看着我,大声地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是个妓女,我的职业就是卖淫,用我的身体换钱花。那个黑人,你知道吗,我已经跟他好几年了,我在他身上捞了很多钱,我们家的房子,我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讨老婆的钱,几乎都是从他身上得来的。你要明白,你给我的钱,我都付出了我的肉体服务,你没权利打我,你赶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