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灵魂相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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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灵魂相许处-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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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好奇周围的一切,突然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落幽转身看向丈夫,再看向手里:这是什么?

    听到妻子的问话,胤轩心里一窒,连小孩都知道,他的妻子居然不知道,他无法想象他的妻子是在什么样的家庭里长大的:这是冰糖葫芦,外面包着糖,里面是小果子,你吃吃看喜不喜欢?

    小心翼翼剥开糖纸,落幽添了一下糖葫芦,觉得很甜,不由自主笑了一下,心里想要是子非能吃到一定会很开心,要不是因为她子非可以经常出去玩的,他现在应该在努力变强,他说要来看自己的。

    三嫂这很好吃吧?胤雪骄傲地看着落幽,好象这糖葫芦是她制做的一样,还不是偷瞄着三哥的反应,看到他脸上宠溺的笑容,心里想着,以后要吃什么,告诉三嫂就行了。小妮子开心的偷着乐。

    落幽点点头:嗯,很甜!

    看看小泥人,看看杂耍,什么桂花糕、糖炒栗子、杏花果一堆吃的全买了一点,只因落幽全没吃过,在胤轩的提醒下,为家里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即使不在家的也全买了,胤轩希望他的小妻子和家里人都相处愉快!

    胤轩不得不承认缘分这个词很奇妙,至少在成亲前他没见过他的妻子,可现在他却只想宠着她,爱着她。爱?这个字是如此陌生,但想到时心里却有一种温暖的东西在慢慢荡漾,一见钟情吗?也许现在说爱早了点,但他喜欢他的妻子这是不用置疑的。
晓梦
    小姐,姑爷很喜欢你,而且姑爷的家人都很随和,小姐你真有福气。柳儿边为落幽梳头,边开心地说着。

    落幽轻点下头,这也算是她运气好吧,不过她总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她还是很想念子非,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呵呵,三嫂果然漂亮,三哥真有福气,早知道我早点回来抢亲了,真是可惜了。窗台上倒挂下来一颗人头,吓得柳儿梳子都掉在地上。

    落幽没有一点惊吓,反而恍惚了,她仿佛看到子非调皮的笑,以前子非也都喜欢吓她,第一次把她脸都吓白了。

    子非……无意识地落幽叫出了这个名字,眼里的思念灼痛人心,徐胤亭好奇这个子非是谁,难道三嫂不爱三哥吗?不由自主皱起了如刀刻的剑眉。

    小姐,你又想少爷了?柳儿一直知道的,可小姐已经嫁人了,不该再执迷不悟了。

    落幽慢慢拾起地上的梳子,擦了擦开始轻轻梳着头:你是雪儿的四哥胤亭?依旧是淡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你不爱三哥。胤亭没有回答,反而肯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脸色不太好看,因为他在回来前就听雪儿说过三哥对三嫂有多好。一般女子如果不是有心爱的人,那么象三哥这般人品绝对会让女子心动的。但眼前的女子,那种神情,他有说不出的不舒服感。在他没有确定之前,他是绝不会承认眼前女子是他三嫂的。

    落幽梳完头,把梳子轻放到梳妆台上:爱与不爱重要吗?淡淡地叹了一声,又加了一句:我有权利选择吗?

    胤亭眯着眼沉思,眼前的女子真是坦白到让他无法讨厌,胤亭想开了,反正这是他们夫妻的事,他也管不着,笑着仔细看着落幽,的确是长得不俗,有一种莲的清冷,让人移不开眼睛:落幽,名字很好听。

    看着胤亭的转变,落幽心里松了下来,不过脸上依旧平淡如水,不自觉地看着胤亭,不知为何会与子非的相貌重叠,是因为刚才他的动作和子非一模一样吗?还是子非将来也会是这样呢,可即使一样斯文俊秀,但也不可能是长得像的,想着落幽唇角往上翘,一副很温柔的样子。

    胤亭原本以为落幽就是冷冷的,看到她的微笑,不只是诧异更是看得精神恍惚,摇摇头,他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头痛吗?落幽关心地问,也许只是那一抹神似,可她还是忍不住要付出关心:柳儿,去倒杯水来给胤亭。

    没事,只是刚才可能倒挂有点充血。坐一下就好了。胤亭明知不该坐下来,可他就是不想走,自然而然地就坐在落幽的旁边。

    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除了子非和柳儿没人听过落幽弹琴,是思念太久了。可算算时间也就半月有余,落幽知道自己还是不够坚强,只是这样的日子要过多久呢?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想日日望门而坐,抬看日月星辰,这样只是老了红颜。

    拿过古筝,拨了两下试了下琴音,开始弹奏起来,那如行云流水般动听,又如珠落玉盘般轻脆的声音,让人忘却一切,只觉得好象要飞起来一样,但当心也随之飞翔时,又感到那里有一种深沉的悲哀,重得抬也抬不起来,突然音停了,胤亭如梦初醒,看到落幽脸上的泪痕,被吓到似的握住落幽的手:怎么了?弹个曲子也这么不开心,早知道就不要弹了。

    落幽轻轻地笑了,如雨打梨花般美丽:没事,想起一些事。说完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她还不想引起他们之间的误会,虽然她不想嫁到这里,不过这里的人对她都很好。

    小姐,姑爷回来了。柳儿知道小姐根本看不到她的手势,只能喊了出来。眼角余光瞄到姑爷脸上有些难看。

    徐胤轩走到落幽,从袖子里掏出锦帕,为落幽拭泪:琴弹的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还没弹完就哭了?是不是伤到手了?

    落幽摇摇头:没事。

    看着他们夫妻情深,胤亭心里有点酸酸的,突然也很想成亲了,只是也能娶到如落幽般的女子吗?落幽世间只有一个。不自觉叹了口气。

    胤亭,让你见笑了。落幽有些不好意思,听到他叹气因为不能问,所以只能借自己的眼泪开个话题。

    胤亭笑笑,耸耸肩:没什么,都是自家人,是嫂子琴弹得太好了。希望下次还有幸能听到。转向胤轩:三哥,我先出去了。

    琴弹这么好,为什么不弹给我听?虽然只是很普通的问话,但落幽知道胤轩不高兴了,换了是她也会这样的,她不想回答,有些事本来就是莫名的,不需要理由的,要她说什么呢?

    看落幽那平静的样子,胤轩觉得有些无奈,可心里却有火在烧,这是落幽第一次看见他弟弟,为何却愿意弹琴给他听,想起刚才他们相处的情景,仿佛他们才是夫妻,越想越生气,从她嫁过来,他一直小心呵护她,她还想他怎样,有什么不满意可以说出来:对我就是这么冷冰冰,对四弟到是挺热情。

    虽然是事实,但落幽听了还是脸色异常苍白,不过她也不想辩解,她本来就不爱她的丈夫,也许让他早点纳妾也好,想着落幽决定不开口,只是静静地坐着。

    胤轩很生气,他不明白他的妻子为何要如此对他,他很爱落幽,却得不到落幽一点柔情,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做,颓败地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喝着原本给胤亭倒的茶,越喝越苦,最终忍不住怒气,把茶杯摔在了地上,碰地关上门连头也不回一下。

    小姐,姑爷他……柳儿收拾着茶杯碎片,不时抬着头看着落幽,有点心惊胆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落幽却只是淡淡地轻拨了琴弦:既然不爱何必绑着?他是好人。说完就开始弹奏子非最喜欢的曲子,反复地弹奏,她已停不下来。

    看着易非寻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却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真是快把我急死了,不过又不能叫他,看样子他是沉浸在回忆里了。算了,还是睡觉吧,头还有点昏。希望这次可以安静地好好睡觉吧!

    这是哪里呢?眼前一片昏暗,应该是天还没亮吧,一阵练武的声响吸引了我,慢慢地走过去,想看个真切,还是那一身白衣,我不会错认,是子非,长大了,真是好漂亮,也许男人不应该用漂亮,而此时的他多了一分英气,不象初次看到时那么飘渺,现在的他也少了忧郁,不知他是否还想着落幽。应该是的吧,不然为何他会在忘忧林呢?

    我还是比较喜欢忧郁的他,看来更飘逸,有一种灵秀的感觉,我真是很可恶,其实看到忧郁的他,我还是忍不住要难受的。

    每一招每一式我是看不懂,也不知道那有多大的作用,不过还记得他带我飞的时候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好想再飞一次。想着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谁?有点严历的声音,听了怪不舒服的。

    我慢慢晃到他面前,看看他会是什么表情,现在的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

    幽?子非说了一个字,脸上出现了些许柔情,仔细再看了一遍,轻叹了声:你不是她,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确认完以后,又是一脸严谨:你不是武当的人,来这里作什么?有什么企图?

    看他那表情,我只想笑,想想我的唯一的企图就是看看他吧,还能有什么呢:我没有武功,你怕我什么?

    子非研究半天我的穿着,皱了皱眉:女孩子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就是T恤和牛仔裤,幸好不是热裤,要不然真不知道他要怎么说了,难道说我防碍风化吗?这里又没有市容队,不过要说我不守女德要浸猪笼可就惨了。想象力好象有点过于丰富了,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要不向他借套衣服,要不真被人抓去了就麻烦了:你借我套衣服吧。

    听到我的话,子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吧!

    看他答应的那么勉强,我负气地不想理他,转身就想离开:小气!

    他一个轻跃就挡住了我的路:你这样是没办法下山的,反正过两天我要回家了,我带你下山吧。

    子非不明白自己为何对眼前的女孩要心软,长得又不是特别漂亮,而且衣着奇怪,可他就是放不下心她一个下山,虽然方圆百里不会有盗匪,但一个单身女子总是不太安全。

    也许人的身体总是大脑更快反应吧,是我身上有着落幽的感觉吧,所以潜意识里他就是放心不下我,心里偷偷地乐,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走吧。我得意地看着他的表情,他一定觉得我的举动过于大胆了。

    虽然有点眼前不解眼前女孩的行径,可当她握住自己手的一刹那,让他想起了落幽,好象两人重叠在了一起,快五年了,她过得好吗?当初明知会如此,可她还是不得不嫁了,每次想起,他就心痛万分,更是恨,恨爹娘拆散他们,更恨自己太小,现在是否太晚呢?如果幽很幸福了,他该怎么办,他有什么理由把她抢回来?而且爹娘一定不会谅解,当初他们就是故意把幽嫁掉的。想着那些事,不由怒气攻心,一股甜腥味袭上喉头,喷地一声全洒在地上。

    我看到子非吐血,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摸了摸口袋,正好带着纸巾,看来就是要献身给子非用的,轻轻擦掉子非嘴角的血迹。

    看到我比他还苍白的脸,子非轻笑出声:我没事,是气极攻心,武学最忌怒气,尤其武当的武功更是要心平气和。如果师傅看到了,怕是又要念我了。太感情用事了,怎么也改不掉,吓到你了吧。说着很自然地轻抚着我的脸。

    刚才的严肃一下子不见了,还真是出乎我意料:你想落幽了?脱口而出的话让子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知道些什么?紧握住我的手,一脸狰狞,真是吓坏我了,让我想起补见那天他说等到那时就是这样,只是眼里少了怨。

    其实我也不知道什么,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不过我现在知道手快要断了,如果他再不放手,我大概要变残废了:痛,痛,好痛……

    直到我眼眶都红了,他才放手,背对着我:少管我的事,不要自以为是知道些什么,不准伤害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看来真是很在意落幽,居然就把我扔在这里了,要是我出事了,他以后再也看不到我会是怎样,我真是不敢想象,想到答应子非留在忘忧林陪他的,现在却在这里,要是他知道我出事是因为他自己,他一定会内疚死的,他已经等了一千年了。心里的苦涩慢慢开始泛滥,不由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我不知道是因为手痛哭,还是为子非的深情哭,刚才他还吐血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事,不会昏倒在路上了,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呢?

    我用手抹了抹眼泪,快步朝子非离开的方向走去,他有武功,我一定追不上,越想越难受,有点生气,居然就把我扔在这里了,真是不负责任,正想着,突然撞到一个温暖而有弹性的胸膛,虽然有汗味不过还不讨厌,不过鼻子好痛,希望不会变丑了,揉了揉鼻子:不要挡在我面前,人高了不起啊?

    听到很轻的叹息,我抬起头看到子非有些担心神情,虽然还是捂着鼻子,不过我还是开心地笑了,因为子非没有扔下我,他不放心我还是回来找我了。

    拉起我的手,我有点莫名其妙,只听到他歉意和不太自然的声音: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我摇摇头,想着自己现在一定丑极了,眼睛鼻子都是红的,脸上泪痕未干,长这么大我还没这么狼狈过:我只知道落幽是你姐姐,你们彼此喜欢对方,其他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得到?

    说完我头低低的,因为实在害怕再次面对子非可怖的神情。他还是温柔的样子最好看,象是一副最美丽的画,还记得子非在竹屋里那副画,那一定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吧,还没听过子非吹箫:你会吹箫对不对?要是落幽在,可以琴萧和呜,一定很好听。

    你想听我吹箫?虽是问句,但子非用了很肯定的语气。在武当没人听过他吹箫,这世上只有幽和幽的丫环柳儿才听过他吹箫,那管玉箫从不离身,但自从到了武当却一直放在包袱里,只有晚上睡觉时才拿出来看一下,他害怕过多的思念幽,怕自己忍不住会私自下山去找幽,但如果没有这份思念,他也熬不过这五年的学武生涯,忍不住唇角泛起苦笑。

    可以的话我想听。不敢太过分的强求,怕子非又反弹,所以小心地更不敢大声地说着自己的要求。

    你先跟我回去,箫在我房里。一会你和师傅说是我远房表妹,这样会省去很多麻烦的。叮咛了几句,子非牵着我的手回到道观。

    长这么大都没去过道观,我好奇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那些大佛几乎都不认识,指着中间那个问子非:这是太上老君吗?听说就是老子。

    子非笑笑:说的都对,快去换身衣服吧,道观本来就不该有女子在的,只有女施主,不过我过两天就要下山了,就说你是来接我的吧!

    你没事了吗?刚才好吓人,你也要换身衣服才行。衣角上有些血点,看起来是那么触目惊心。

    子非随着我的视线看了下衣服:小丫头,我没事。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落含,含羞草的含。说着自己的名字,想起落幽,名字也是这么接近,我和她真的有联系吗?一个是等了一千年的子非,一个同学的弟弟非寻,怎么可能呢?真象一个被猫玩乱的线团,越理越乱,无意识地开始摇头,想把一切理清楚。

    头痛吗?子非问着,很自然地把手放到我额头上,我看着他眼中浓浓的关心,忍不住开心起来。

    不痛,我很好,在想你什么时候要吹箫给我听。我歪着头调皮地看着你,眼中闪着快乐的光。

    子非有一瞬的失神,仿佛看到了落幽在对他笑,不过就算她笑也绝对不出现调皮这两个字,不想再胡思乱想,转了个身率先往前走:跟我来吧,大家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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