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俩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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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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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霍地把菜刀往案板上一搁,两只手一左一右撑着流理台,困住我,垂头,呼吸顿然交错。我条件反射要蹦起来,奈何敌强我弱,蹦了也是蹦到他怀里,等同投怀送抱。

“怎……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

他自然不答,径自降低高度,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靠近,心慌意乱的想,他……该不会要亲我吧?!现在……?!厨房里……?!

太不浪漫了。

谁知就在他几乎碰到我时,脑袋一偏,贴着我的耳朵低道:“有时候别想太多,损人不利己。”

什么?什么意思?

我恍恍惚惚,他已直起身,若无其事的站回案前,重持菜刀安静切肉,而嘴角却噙着叵测的诡笑,不时瞄瞄傻愣愣的我,可怜我貌似唱独角戏的小丑,他只负责撩拨,然后看戏。

午饭大部分是匡恒做的,我从他跟我说完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后,整个脑子如一团稀泥,怎么想都想不透想不清。还让我别想太多,让他这么一弄我能不想太多吗?

小蓝和英伟不明白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感觉餐桌上的气氛说凝重嘛又过分了,说诡谲嘛又不至于,起码冰山大爷看起来轻松惬意,胃口大开,反观我则食如嚼蜡,眼神飘忽,于是两人干脆埋头扒饭。

填饱肚子,小蓝拉着英伟自告奋勇去刷碗,小两口并肩站立,默契的一个洗完一个擦干,时而轻声细语,时而嘻嘻浅笑,你侬我侬的好不甜蜜,单调的厨房冒出一串串粉色泡泡。

我开门到阳台喂二宝,捧着脸羡慕的瞧他们,同样的地点,别人是享受,我是煎熬,这样的落差直叫我憋屈。

我怎么就摊上一座冰山了呢?

二宝饱餐一顿,照例扭着小腰窜到我脚边撒娇,狗嘴拱着我的手,问我要饭后点心,我感叹道:“二宝呀,你怎么这么馋?我快被你吃穷了。”

二宝摇着短短的尾巴,湿漉漉黑幽幽的眼里透着超无辜的神情,人家被关了一上午,好歹给点奖励嘛。

我笑着拉扯它两边的胡子,“好吃鬼,你等一下,我去拿鸡肉干。”

看出我的妥协,二宝兴奋的原地乱蹦,我起身回头,匡恒就站在玻璃门外,他冷睇着二宝,脸上挂着像是要“杀狗灭口”的表情。

我示意他退后,拦着二宝小心的开门进来,我问他:“怎么了?”

“你会不会太溺爱它了?喂那么多,我怕它会肥死。”

我蹙眉,“你又没养过狗,你怎么知道我这样喂会害二宝肥死?狗粮都是定时定量喂的,零嘴选择鸡肉干是因为鸡肉脂肪低,不会导致二宝患上血压高、心脏病,你懂不懂啊?”

匡恒听完也蹙眉,嘴角抿直,与我大眼瞪小眼。我承认我为了刚才厨房的事儿有点迁怒,那么他呢?无故指责我是为那般?

小蓝闻声急急忙忙奔过来,见我们剑拔弩张的互不相让,赶紧打圆场,“哎哟,你们也太搞笑了吧,跟小屁孩儿似的,大人一不在就斗嘴。”

英伟怯怯的冒出个脑袋,傻乎乎的说:“我们一起下飞行棋吧。”

在场的其他三人齐刷刷瞪他,他投降,“当我什么没说。”

匡恒别开眼,“你们玩,我有事,先走了。”

小蓝讶然,她马上向我抛出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扯扯我的衣袖,对匡恒说:“那让雅雅送送你。”

“不必!”
“不必!”

我和匡恒异口同声。

话落,我们又各自顿了顿,没看对方,最后他拿起外套,出门。

小蓝不扯衣袖了,改掐我一把,我吃痛,低声质问:“干嘛掐我?”

她跺脚,“败给你了,有你这么别扭的人吗?”

我不服气,指着被某人摔回来的大门说:“你怎么不说他莫名其妙?”

小蓝郁结,“大小姐,恒哥难得主动跟你搭话,你却光顾着鸡蛋里挑骨头,这样你们要怎么相处下去啊?”

“他哪里是跟我搭话?他明明是在骂我。”

小蓝彻底放弃沟通,她摇着头说:“两个人的情商都那么低,往后有得麻烦咯。”

“情商低的是他,别把我拉下水。”

小蓝招手把英伟叫来,她抱着英伟的手臂,学着英伟的腔调,“当我什么没说。”

如此,冰山大爷的“二进宫”以不欢而散告终。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24 
ISSUE 13 前赴鸿门宴

晚上我改QQ签名,“有两样东西不能吃,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免得肥死!”

说我小气,说我小心眼,说我什么都好,总之这么做让我觉得舒服。我冲着电脑狠狠呲牙,二宝趴在床头天真的看我,我心一软,俯过去摸它,“我对你这么好,这么爱你,你要记得报答我,别再乱撒尿,乱咬地毯了。”

二宝“嗷唔”一下,温驯的蜷进我怀里,我心满意足的抱着它,摒除繁杂的情绪,闭上眼睛假寐。忽然手机响了,我一个咯噔,睁大眼盯着手机不敢去接。

持续不停的铃声搅得二宝不耐的骚动,我一手摁住它,一手抓过手机,结果来电的是林立群,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我失笑,自从他知道我的号码,除了发短信就没打过。

“喂,师傅啊,这么晚了还没睡?”

林立群低醇的笑声传来,“刚过九点算很晚了吗?你不像这么早睡的人呀。”

我挠头,“没注意看时间……啊,你找我什么事儿?”

“明天一起吃饭,大家都在。”

他果然说到做到,我出差回来请我吃大餐。

“好的呀。”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这顿饭迟早要吃的,不如早死早投胎。

“OK,明天我来接你。”

挂了电话,我长舒一口气,最近生活坎坷,上天何时还我平静?

…………

周日。

太子爷请吃饭这事儿马虎不得,第一外表方面绝对不许随便对付,好比昨天冰山大爷来,我就不修边幅的素面朝天,脚踏拖鞋,甚至手里还攥着胶皮厕通……

身为太子党的一员,难免遇上需要盛装出席的场合,所以每月的置装预算里特意存下一笔用来购置名牌。名牌衣服虽然上档次又漂亮,但账单总让我肉痛很久。

精挑细选了一套当季的素雅春装穿上,质地细腻的面料熨帖肌肤,云絮般又轻又软,尤其束腰部分,剪裁得恰到好处,雕琢出迷人的曲线。哎,名牌的品质就是能带给人一种好像我是一朵被细心呵护的娇花的感觉,一分钱一分货嘛。

我看着镜中打扮得体的温婉淑女,谁知道前一秒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灰姑娘?虚荣过后心上仿佛叩了一把枷锁,这与本来的我大相径庭,呼吸也变得不自由,再想到待会儿要和那些身份显贵的人周旋,又得说一堆言不由衷的话,又得绷紧神经时刻警惕不要犯错,顿时脑子一片放空。

如果当初我顺了林立群的意,提出跟他交往,将来日日如此,那么我一定会发疯。

不是我矫情、装清高,我的确有一阵子幻想过攀上太子爷这条高枝儿,只要我一句话便可以一脚跨进有钱人的世界,这等美事儿轮谁头上谁不雀跃?然而一直让我裹足不前的原因,除了抵触林立群的大男子主义,就是受不了他们这帮人的惺惺作态,表里不一。

古人讲究“门当户对”,新时代的人说封建,而我却觉得非常有道理。贫富家庭熏陶出来的孩子,总有着根深蒂固的差别。

按小蓝昨天的推论,匡恒因为喜欢我,所以不怕死的上门来帮我通下水道,那同样的事情换林立群,他会因为喜欢我,亲自上门来通下水道吗?答案一定肯定以及确定,否!太子爷只会打电话花钱请人来修理。

麻雀不是不可能变凤凰,但童话是童话,现实毕竟是现实。

下楼,步出巷口,林立群拉风的名车炫目闪亮,靠在车旁的他亦毫不逊色,量身定做的手工西服衬得他潇洒倜傥,风采逼人。

他看见我,一脸的温文浅笑,贵公子的气度表露无遗,“小余。”

我懂得他为什么改不了口始终叫我小余,优越感使然。

“师傅,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你很准时。”他替我打开车门。

香车、帅哥加之体贴的照顾,妇复何求?意志不坚者,立马拜倒在他西装裤下。我讥诮的笑,余雅雅别得意,你现在不动心,那是你有幸看到了表象下的本质,你没有哪点比别人厉害的。

上周给他阴了一手,让我知道他也是有爪子的,平时无害是没到发威的地步,他要是想怎么样,我这个没权没势,仰仗他人鼻息过活的小老百姓只有乖乖认命的份儿。

谁叫太子爷不高兴了呢?他不过做了点让自己高兴的事儿罢了,至于别人有没有不高兴,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昨天你休息得还好吧,我看你精神不错。”林立群侧头打量我,眉梢眼角都带笑,显然心情愉悦。

“嗯,谢谢师傅关心,我休息得很好。”

林立群说:“那就行,我们要去地方有点远,我还怕你吃不消。”

“去哪里?”我问。

他故作神秘道:“去了就知道了。”

他难掩兴奋,我冷眼冷笑,有钱人有的是地儿玩乐,记得有次他们还包下一座茶楼,听折子戏。

……

林立群驱车驶出市区,路两边的建筑越来越稀疏,我暗忖,的确远,怪不得明明是晚餐却约下午三点,他该不会一路开上高速,杀去邻市吃饭吧?

离高速收费站还剩一段路程,林立群方向盘一打,车子拐进一条岔道,我睨了眼路牌,“清水渡?”

他笑着点头,“你听说过啊?”

“这里的农家乐那么火,想不知道很难。”我意外他居然要吃农家乐,天呀,反差太大了!

林立群没有接话,他“噗嗤”笑出声,我即刻明白自己说错也想错了,讪讪的望着他,希望他告诉我真正的目的地究竟在哪儿?

林立群嘴很硬,就是不开口,挑高一边眉毛,一副“告诉你你也不知道”的得意表情。瞬间好奇心荡然无存,淡定的坐好,心说待车停下,自然而然会知道答案,何必急于一时。

大概他以为我会追问,不料我这么冷静,一时间打乱了原来的思路,他匆匆看了我几眼,欲言又止,我转了个话题,问他:“师傅有特别想要的礼物吗?上次生日来不及给你准备。”

“不用,过都过了。”

林立群这次倒不是讲客气,他是发自真心的拒绝。每年他生日各种各样的礼物收到手软,他早不稀罕了,反而颇感不厌其烦。我嫉妒的斜眼,我也想有天对着一大堆礼物“不厌其烦”,可这皮儿薄馅厚的大肉馅饼啥时候才砸我脑壳上啊?

存心跟他作对,我客气的说:“要还是得要,徒弟的一份心意嘛。”

仔细听听,不难听出字里行间藏着一丝揶揄。林立群不是傻蛋,即使色迷心窍、欲|火焚身,相信他依然能够把持一分清明,何况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我心里有点什么小九九,他会觉察不到?

所以他看看我,略微有些迟疑,“……送我个挂饰好了。”

我指着后视镜,“你想挂在这儿?”

“嗯,我看小文他们都挂,挺好看的。”

小文他们挂这儿的物件全是自个女友或媳妇儿送的,他挂我送的算什么?多一个由头让大家撮合我们而已。心机重。

“好啊,反正我也想送一个给我男朋友,我就一起买了。”我注意他逐渐僵冷的脸,继续说:“不好意思,送师傅您这种不起眼的小玩意儿。”

林立群假假的陪着我笑两声,“没关系,礼轻情意重嘛。”

“师傅说得是……哈哈~”

说话间,车刹停在一个渡头旁,林立群开门下车,“看来我们晚了。”

几台矜贵的名车塞满了渡头上小小的停车场,我一眼认出了美美的车,真想揉太阳穴,今晚根本是场鸿门宴。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25 
ISSUE 14 智斗进行时
清水渡之所以出名,让都市人趋之若鹜的理由除去地道的农家乐,还有这里的青山秀水,几乎清澈透底的湖水围绕着广袤的芦苇荡,踏春寻幽别有一番意境。

上了狭小的木舟,摆渡人轻摇木浆,小舟破浪前行,须臾隐没在郁郁葱葱的水泽中。我坐在船头,两岸的芦苇丛伸出许多不知名的树木,枝头绿芽翠得油亮,清洌的空气弥散着植物特有的气味,湖水的气味以及昨日雨后泥土的芬芳,深深呼吸一口,替换沉积体内的浊气,令人精神振奋。

林立群坐到我身后,慢腾腾的说:“湖中心有个小岛,小文在那儿买了块地,修了座木楼当度假别墅,据说非常别致,这不夏天快到了,往后我们有了避暑消遣的去处。”

真是大手笔。往年夏天他们这票人不是成群结队的去夏威夷冲浪,就是去瑞士登山,终于腻味了“山珍海味”,这厢打起了乡野情趣的主意,如若又腻味了,他们怎么办?该要找美国太空总署排期上太空去了吧。

船行不久,湖中央出现了一个弹丸小岛,水中摇曳的芦苇连绵飘荡,一眼望去彷似整个岛都随着波浪起伏,蒹葭采采,白露未已,透着股原始的浪漫。小文的别墅就矗立在岸边,果真别致精巧,只可惜融不进周围碧波蓝天的自然风景,显得孤立而突兀。

简易的码头由木板搭建且一直铺上陆地,蜿蜒着通往别墅,平坦不显陡峭,合适踩着高跟鞋的我,避开湿滑处缓步走,还未接近已听见零星的笑语,风里刮来刺鼻的火炭味道,林立群说:“他们开始烤肉了。”

我极目眺去,缭绕的蓝色烟雾在树丛间腾起,深刻怀疑这帮显贵到底懂不懂得如何把一块生肉烤熟,遗憾我没带胃药或者止泻药,恐怕今天有苦头吃了。

林立群加快脚步,登上几级台阶,听到他喊了一嗓子,“喂,你们怎么不等等我呀!”

“哎哟喂,我说林大公子,你可算来了。”

应声的是别墅的主人小文,文海涛,公司的法律顾问。本市专打经济类官司的明星律师,父母均是政府高官,后台坚强前途无量。

他举着肉串,被烟火熏眯了眼,才嚷嚷完见了我又嚷:“余美人呀,就属你架子最大了,林公子千呼万唤你终于始出来,而且还姗姗来迟,怎么着也得罚酒三杯了吧!”

“没错,来来来,赶紧过来受罚,不许作弊,每人三杯!”

响应“罚酒”号召的是小文的未婚妻玉华,据说毕业于斯坦福,家里上下不是牛津就是哈佛、麻省,最低学历也是清华硕士,毋庸置疑的书香门第。

玉华豪爽的倒了六杯啤酒,细密的泡沫溢得一桌,原来在旁边聊天的三人纷纷围过来,其中美美娇声问道:“作弊不许,要是有人自愿帮忙,许不许呀?”

玉华别有深意的睨着我和林立群,“许,就再多一杯咯。”

“嚯,不是吧,先不先就要灌酒,你们想让立群酒后乱性啊?”这次接话的是小明,公司行政副理。

他的话惹得他女友娇噌的拍来一掌,而美美跟玉华笑得花枝乱颤,小文一把攀过未婚妻的肩膀,吊儿郎当的对林立群说:“那敢情好,这小子求之不得。”

林立群笑吟吟的端起一杯酒,“大家手下留情,小生惶恐。”

“你惶恐?”众人嗤之以鼻。

小文颐指气使,“甭废话,喝!小余也是,漏一滴出来,多喝一杯。”

“哇,你比你媳妇还狠。”小明啐了小文一口,转头绅士的替我端起杯子,和蔼的说:“别怕,喝不下尽管让你家师傅帮忙。”

我接过酒杯,瞥见林立群已经仰头灌酒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大家看我们这样都拍手鼓掌,“对嘛,对嘛,这才像话,夫唱妇随,哈哈~~”

三杯啤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问题,喝完肚子胀得难受罢了,我没让林立群有机会帮我喝,干干净净的解决了三杯,撂下杯子冲他们笑。

玉华啧啧称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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