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俩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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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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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他,“等着,我马上回来。”
    匆匆下楼,满院酸腐的汗臭混着酒臭扑鼻而来,我蹙眉掩鼻走进厨房。开水不难找,茶叶却难寻,捣鼓了半天翻出茶叶泡好浓茶,再上楼他早不见了踪影。
    我敲他的门,“匡恒,你睡了吗?”
    门里没响应,倒是楼层尽头的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这厮清醒啦,居然知道去洗澡?
    我无奈的笑笑,敢情我还真低估了他,把热茶搁到窗台上,我返身回房睡觉。
    睡意原来不深,这下更是消退殆尽,所幸捻亮台灯看会儿小说培养瞌睡,书本堪堪翻过两页,门口走廊窸窸窣窣,我顿住,等着隔壁某人安全进屋。
    时间嘀嗒嘀嗒流过,迟迟没听见开关门声,貌似冰山大爷的酒醒没醒还是未知数呢?二度掀被下床,打开门又是一眼看见匡恒。
    他背靠阳台,习习海风吹动微湿的发梢,身上带着清爽的沐浴液味道里含着一丝酒的甜,双臂盘胸,站姿舒展洒脱,气定神闲,然与此恰恰成反比的是他诡异的脸部表情。
    他眼神灼灼,炽烈的望着我,魔魅的浅浅一笑,“嗨……”。
    我马上抬头,天上盈满的银月证实了我的想法,月圆之夜人狼合一,势必疯魔。
    “洗好了干嘛不回房去睡?”我问。
    “睡不着…
    我对酒鬼没兴趣,“睡不着也去睡。”
    “……”
    他不说话,我也无话可说,退了一步阖上门。我没有走开,默默细数一百下,拉条逢儿窥视,咦?人呢?走了?
    说不清失望多点或失落多点,刚刚欲上不上矜持什么?我咯吱咯吱磨后牙槽,余雅雅,你没出息!
    刚要关门,一只大手从旁伸过来卡住门框,我吓了一跳,推开门出去,那厮斜倚在门边跟我笑,“嗨……”
    我被惹毛了,顾不得夜深人静骂道:“嗨什么嗨?嗨你个头……唔唔!?”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28 
ISSUE 26 天亮了……
    窗外微薄的晨曦映透窗帘,昏暗的室内朦朦的亮起来,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迤逦的颜色由浅灰蓝渐渐变为灰蓝再递进为明蓝,接着让一抹金色彻底覆盖,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恋床的陋习要改改了。几乎一夜未眠,见证整个天亮过程的我揉揉酸涩的眼睛,第N遍问自己明明累得要死怎么就睡不着?枕边均匀的呼吸声与不绝于耳的海浪声一致的有规律,真羡慕他的好眠。
    借着风高月圆夜,我们完成了一对交往中的男女最后一项终极接触。我制定的诱惑计划因为某人不谙水性而无缘实施,岂料一转头反被他诱惑得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半推半就,顺水推舟的功劳。
    鉴于某人床上利落、切实、有效的行动以及行为,他压根就不像喝醉的人,彻头彻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导致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或许趁旅行密谋升级亲密关系的绝不止我,只是冰山大爷更为隐晦更为奸诈罢了。
    我扭头看趴卧在旁的他,一条手臂露出被子横过我的胸前,一只脚压着我的一只脚,高大的身型稳稳占据了床铺三分之二的地盘,亏得我个子娇小,不然一翻身非得掉下床。
    海风吹开窗帘一角,金灿灿的阳光立刻填补进来,顽皮的在他眉眼之间跳跃,他皱皱鼻子蹭了蹭枕头,蓬松的短发因此滑落,遮去往常显得凌厉的眉毛,放柔消融了他标志性的冰冷,而乖乖阖闭的眼睛和枕头顶歪的薄唇,仿佛告诉我,他美梦正酣,请勿打扰。
    我郑重的指着他说:“不要流口水出来哈~敢流出来,你死定了!”
    他若形象全毁,叫我情何以堪?
    挪开他沉重的手脚,我下床拉好窗帘,摁摁两边胀痛的太阳穴打算去冲澡,既然无法入睡,干脆让自己清醒点,待会儿还约了人去游玩,没有精神实在不行。
    大清早冲冷水澡果然醒神,令人亢奋。浑身哆嗦的亢奋。
    我打着颤走出浴室,快接近匡恒房间门口,一阵脚步声在楼梯上梆梆闷响,我机警的闪身躲入房中关上门,不多时就听见隔壁有人敲门,“大……姐姐,起来吃早点了。”
    那笨拙的叫法不是阿南又是谁?一会儿他来到这边门口,同样敲打着门板,“大哥,起来吃早点了。”
    我屏气不出声,估计阿南跟冰山大爷昨晚以酒会友,交情深厚了些,所以他又道:“大哥,酒醒了吗?我熬了解酒的汤,你起来喝了就没事儿了。”
    我没好气的撇唇,心说省省吧,他没醉,欺骗了全世界的人。
    阿南等了半晌没动静,继而折回隔壁,放大声音喊:“大……姐姐,你醒了没有?过来帮忙看看大哥怎样了!”
    这孩子心眼实,没人应也不知道放弃晚点再来,楞是敲完这边敲那边,好像不把人叫起床,他绝不罢休。
    刚刚洗冷水澡怕是染了寒气,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喷嚏打完我也明白纸包不住火,急忙抓乱头发,装成才睡醒的样子,拉开门走出去,还很假的哈欠连连,毫不意外看到阿南诧异的脸,而下一秒我也诧异的顿住,傻乎乎的瞪着隔壁门口站着的人……
    匡恒睡眼惺忪,衣衫不整,一瞧就知道是胡乱套上的。当视线接上我的视线,他目光一黯,立时变得“美丽冻人”,我吞了吞口水,讪讪避开。
    阿南有点错乱的看看我再看看他,绕口令似的说:“这间不是大哥的房间,那间不是姐姐的房间,你们怎么没睡自己的房间?”
    我“慈祥”的对阿南笑道:“昨天我临时跟你大哥换的,我觉得这边离浴室近,女孩子住方便点。”〃
    “哦,这样啊,哈哈~”阿南憨厚的笑了,热心的询问匡恒,“大哥,你有没有不舒服?”
    匡恒摇头,“没有。”
    阿南夸耀道:“大哥酒量真好,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头还晕晕的呢。”
    匡恒皮笑肉不笑,懒懒的不想搭话,然而犀利的眼神始终不离我身上,我见状马上接口问道:“阿南,早点做好了是吧?”
    “是啊。”
    “那我这就下去,肚子好饿。”我故作急切,揪着他要下楼。
    “喂,你等等,我找不到换洗衣服,你放哪里了?”匡恒蓦然出声。
    我莫名其妙的反问:“你的衣服我怎么知道放在哪里?”
    他挑眉,冷冷的说:“昨天换房间的时候,是你帮我整理的行李。”
    “……”
    吃了哑巴亏,我不得不无奈的留下。我想将来我要有了孩子,一定从小教育他(她)不要说谎。
    低头绕过匡恒进屋,一把扯开窗帘,再一把掀掉凌乱的被单,跟做贼的一样迅速湮灭犯罪现场的证据,他从头到尾斜倚着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我说:“别傻站着啦,赶快洗洗,吃完早点还要去玩呢。”
    他问:“你干嘛不等我?”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以为他怪我急着下楼吃早点,可我不听话的留下了嘛,哪有不等他?
    他又阴森森的补了一句,“一个人偷偷的溜了,能溜到哪儿?”
    这下我懂了,敢情他的意思是我没有等他一起醒来,迎接清晨预示两人走进了新的篇章的朝阳,然后情之所至、情生意动,你侬我侬温存一番?拜托,这种桥段一般不都是属于纯洁少女的粉红色幻想吗?他一大老爷儿们在乎这个干嘛?依我看得掐去前半段,后面那个“温存一番”才是他真正目的。
    似乎咱俩对于“浪漫”这事儿不在一个调上,昨天他搞砸了我的“日落”,今天我搞砸了他的“日出”。
    我很讲义气的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这话一说完,他就像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小草沐浴到阳光,瞬间明媚了,荡漾了,伸手抱住我,亲昵的用鼻子挤弄我的鼻子,香吻随即献上……
    总结:大部分时候男人也需要哄的,哪怕他是冰山,特别他还闷骚得不行。
    …………
    吃过早点,来了三个阿南的朋友,与昨晚商定的人数少了一大半,我问他们人呢?几个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说那些人让家里撵去帮手干活,勉强凑的他们只是为了不放我们的鸽子。
    这几天正当假期,游客如织,村上许多家庭跟英伟表哥一样在银滩做旅游生意,忙不过来很正常,让他们撇下工作跑来陪我们,轮到我不好意思,我说:“我们自己去没关系,告诉我们怎么走就行了。”
    阿南自是不愿意,我稍微看出他很崇拜匡恒,昨晚冰山拼酒“一战成名”,犹如一股春风吹开了尘封已久的少男心扉。我和他一同看向匡恒,让他定夺。
    匡恒淡淡然望了望天地万物,仿佛古代运筹帷幄的将军,我鄙视他的道貌岸然,阿南却两眼闪光,这孩子毕竟阅历尚浅。
    “我们自己去。”
    冰山大爷的决定没超出我的预期。一群人去玩图的是热闹,三个人图什么?感怀爱迪生发明电灯泡吗?
    阿南遗憾的耷拉下脸,不过仍然认真负责的给我们画了地图,用红笔标记出几处辨别方位的地标式建筑物,又千交代万交代迷路了给他打电话。见他这样我深觉不舍,想劝匡恒带上他,谁知我没张口,他瞠着虎眼狠狠瞪我,嘴边的话刹那咽回肚子。
    阿南朋友爽快的答应提供我们交通工具,我猜无外乎是单人自行车或双人自行车,银滩很多这类的自行车出租。待我们走去一瞧,我感叹自己看事情片面肤浅的老毛病又犯了。
    蓝天白云下,一辆“边三轮”停在路边,明显是经过改装的退役的警用车辆,我似笑非笑的问匡恒,“会开吗?”
    他不语,阿南说:“大哥会开摩托车的话,开‘边三轮’就不难,转弯时注意点,左转太用力会翻车,右转不用力又转不过弯。”
    阿南和他朋友跳上车示范给匡恒看,车子突突突的在原地划“8”字转圈,阿南挥手喊:“大哥,你看仔细呀!”
    匡恒来了兴致,神色专注的盯着“边三轮”,我却担忧了,“喂,不行拉倒,骑自行车呗,院里不靠着两辆嘛。”
    他调头对我说:“相信我。”
    这男人用那种“我会保护你”的表情和那种“把自己交给我”的眼神不遗余力的蛊惑我,我能不相信么?几乎想也没想,我绽开笑靥,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捏住我的手,放到唇边轻轻吻了吻,眼底流泻一片粲粲水光,我心跟着柔软似水,说道:“那咱就体验一把什么叫‘我的青春谁做主’吧。”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28 
ISSUE 27 我们祈祷吧
  匡恒到底不敢怠慢,从阿南手上接过“边三轮”还是自个儿先小心翼翼的试开了一圈。果然转弯的时候发生困难,车头颠簸得我看了一阵心惊胆战,好在他运动神经发达,反应灵敏,快速压制导回正轨,不然我指定成为史上最快背信弃义的人。
    匡恒绕回来,看了看我的表情,沉着的指挥阿南坐上车斗,说是再带人试一次。我望着他始终保持淡漠的脸,突然的与他心意相通,他决计不会拿我的信任以及安全开玩笑。
    打心眼儿里溢出甜蜜蜜的笑,我趁大家没注意,偷偷给了他一个飞吻,用唇语告诉他:加油!;
    匡恒定定的凝了我一眼,接着浓眉一挑,右眼一眨……哎哟,那副眉梢带俏,电力十足的小模样甭提多娇媚了,我拍拍胸脯,吓死人,冰山大爷还会飞媚眼?!
    来来回回练习了半个多小时,匡恒基本掌握了驾车的要领。我接替阿南坐进车斗,心里除了开心愉悦,没有丝毫的恐惧害怕,手向前一挥,喝道:“出发!”
    他抿着笑,把地图交给我,“你来指路。”
    我微楞,捧着地图好一阵激动,原来被人信任和有人可信任一样,感觉那么踏实那么满足那么妇复何求!
    迎着阳光迎着海风,我们奔驰在乡间小道上,沿途的风景一边是蔚蓝辽阔的大海,一边是绿油油看不到头的芭蕉林。天大地大任遨游的豪迈;凡尘俗世至于脑后的洒脱油然而生,让人情不自禁张开双臂,享受“Iamkingoftheworld”的滋味。
    我感慨万千道:“喂,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笑傲江湖的神雕侠侣?”
    他鼻梁上架着墨镜,镜片一闪,“你是那只大雕?”
    我:“……”
    如果他不是驾驶,如果他身上没有背负两条鲜活的人命,我一定要他尝尝何谓余氏独门密宗拳法。
    大概环岛开行了二十几分钟,抵达匡恒心心念念的火山岩。火山曾经喷发而出的炽烈岩浆如今早已冷却千百年,形成褐红色的岩石层层叠叠直落海里,不过仍然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景象该有多么壮观。
    碧蓝的海水一下一下冲刷着火山岩,布满无数小孔的石头古怪嶙峋,他跳到边上蹲□研究,摸一摸,敲一敲,相当好奇。
    我跺跺脚,石头很硬,我问:“这座岛居然是火山喷出来的,那我们岂不是正站在火山口?”
    “你希望它再度喷发?”
    我惊愕的嚷:“不希望!”
    “傻瓜。”他起身慢慢走到我旁边。
    我鼓着腮帮子捶他一拳,“你才傻呢!”
    他掏出相机,搂过我,一手把我的脑袋摁到他肩膀,一手高举相机,镜头对准我俩,“傻瓜相机照傻瓜,来,笑一个。”
    我一听当场就喷了,结果照出来他姿色绰约,而我嘴巴大张笑得都看见了蛀牙……真傻得天怒人怨。
    往后的岁月我一直致力于怎么把这张照片彻底销毁。因为他不但把它设为手机屏保和电脑桌面,还上传到博客,搞得只要有互联网的地方都看得到我的傻样。
    ……
    告别了火山岩,按地图的标示我们前往那座传说中的教堂。即使我不再怀疑教堂存在的真实性,也只当是昔日传教士暂居的一处房产,如今让村民借个由头骗骗观光客。
    所以在我看到那座明显镌刻了悠悠历史的灰白色哥特式天主堂的那一刻,真真哑然无声,面目震撼了。谁料想到一个建在火山岩上的破渔村,居然拥有如此建筑考究、设施齐全的教堂!?终于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匡恒拍了几张照,问我,“不进去看看?”
    “哦,好……”
    走进教堂内部,入目既是典型的竖向排列的柱子和向上拱起的尖头柱间,正中悬挂一盏五边形黑铁镶烛台吊灯;嵌彩玻的窗户上方也是尖头的,配有火焰纹、螺纹线脚装饰,突显了宗教至高无上的庄严神秘气氛,行走间自然放缓了呼吸,放轻了脚步,生怕破坏了这份宁静肃穆。
    我发现他们连地板都很讲究的每隔一段距离,用彩砖拼出一个四方的图案,非常细致且各有不同之处,低叹道:“我服了。”
    匡恒揉揉我的头发,“要不要做个祷告?”
    我是无神论者,没有任何信仰,于是茫然的问他,“祷什么?”
    他施施然跪到圣坛前,十指相握,“祈求圣父、圣子、圣灵保佑我们……”
    后半段隐去的话尾直觉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马上问:“保佑我们什么?”
    他哼了哼,“保佑我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然后赦免你的原罪。”
    当我不知道“原罪”是什么意思啊?我在他身边跪下,气呼呼的说:“没你我能犯罪嘛我?”
    他不理我,径自闭上眼睛,一脸虔诚的祈祷。或许这里是教堂又或许受他感染,总之周围弥漫的神圣感让我不由得整理好情绪,老老实实把手握于额前,排除一切杂念用心直面神明,认认真真的祈求他,倘若真的神爱世人,那么请保佑我们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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