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咱俩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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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咱俩结婚吧!-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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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我下两碗面,你们先垫垫肚子,晚上烤鱼给你们吃。”

   “噢,谢谢。。。。。。”

   “不客气。”

   阿南在厨房煮面,我在院子里瞎转悠,张嘴像吐泡泡的鱼大口大口的吐气,手掌扇风驱散刚才遗留下的热度,命令自己快快恢复淡定。

   这时,匡恒慢条斯理的鍍下楼,廊柱上系了几张吊床,他弯腰试过其中一张扎不扎实后便躺了上去,惬意的缓缓摇晃,我见他那样子实在是悠哉得不得了,忍不住过来问他,“舒服吗?”

   他说;“可以。”

   我没睡过吊床,这个道具貌似属于海岛旅游必备之物,阳光、海浪、沙滩、椰树接下来就是它。于是我开开心心的往上躺,然而我太把吊床当成“床”了,以为跟家里的席梦思差不多,所以当网子兜住我,身体四肢团成一团齐齐下陷,吓得我抠着网眼想下来又无能为力,笨拙的悬在空中左右摇摆。

   头顶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匡恒一捞把我拎起,他说;“你的思维怎么就这么简单?吊床没有着力点,你得用腰腹的力量撑开网子。”

   我瘪嘴,“我不知道嘛,再说还要自己撑着,怎么睡觉啊?”

   他无语,正好阿南端面出来,他放开我走过去,“先吃饭。”

   我挠挠头,解开乱掉的辫子重新梳理了一下,阿南笑着说;“大姐,第一次睡吊床吧?我们自己编的像渔网,简陋了些,习惯就很好睡了。”

   “哦。”我砸砸嘴,“阿南你多大?”

   “年底满17。”

   “那我们差不了多少,别叫我大姐了。”

   我一说完,阿南和匡恒一起瞪我,我理直气壮,“叫姐姐。”
   。。。。。。
   面条的味道很鲜美,不知道阿南加了什么佐料,或者是我因为饿了,总之我吃的稀里哗啦的,匡恒则保持一贯的安静与优雅,不过我猜他也喜欢。

   即将吃完,院墙外有人叫唤,说的是当地土语,阿南显得很兴奋,唧哩哇啦的和对方一唱一和,接着他问我们;“大哥,大。。。。。。姐姐,你们待会想去哪儿?”

   我想了想,“去海边看看。”

   阿南点头,“海边离我家近,来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照老路出去别上码头,如果你们不怕远,一直往右走就是贝壳海滩,虽然贝壳基本都给拣去卖了,不过那边有座看海小屋,风景不错。”

   我咬筷子,没有贝壳的贝壳海滩。。。。。。

   匡恒问:“火山岩也在那儿吗?”

   “不在,大哥要去看火山岩明天我领你去。”阿南说着外面又嚷嚷了两声,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同学叫我了,你们自己去没问题吧?”

   匡恒说:“没问题,你有事忙你的。”

   阿南临走前留了手机号码,万一我们迷路可以电话求助,这孩子心思倒挺细密。

   收拾好碗筷,我们准备出门,匡恒随手摘了一顶挂在门上的草帽戴到我头上,我不禁朝他微微一笑,他不理我转头就走。啧,冰山大爷表达关怀体贴也这么酷。
   我跟上去,握住他的手,扬头看他,他的脸沐浴在娇艳的阳光下,线条立体熠熠生辉,表情却依然严肃,我逗弄的划了划他的掌心,他的嘴角立时溢出一朵笑容,所以冷硬刹那化为柔和,引得我心动不已。

   我拽拽他,等他低头看我,我以正统的言情女主角口吻对他说:“从今往后你就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听到没有!?”

   他默默望天,然后一手搭我肩膀,一手捏我鼻子,我八成似噌两成似怨的嚷:“哎呦!”

   挡开他的手揉着鼻头,我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黑白。”

   “我喜欢紫色呢,以后你得喜欢紫色!”

   “。。。。。。”

   “你喜欢看什么输?”

   “历史、军事。”

   “我喜欢看文艺小说,以后你也得喜欢看!”

   “。。。。。。”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

   “。。。。。。”

   “说!”

   “我喜欢看你喜欢看的。”

   “嘿嘿。。。。。。”

   贝壳沙滩的贝壳果然寥寥无几,大个儿的好看的估计都拿去卖观光客了,但我不放弃,仔细挑拣了几枚还算过得去的做纪念品。

   匡恒站在我身边,让我躲在他的阴影下,务实的好青年如是劝道:“你想要的话,明天回银滩我给你买。”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浪漫?自己捡的和买的能同日而语吗?”

   我觉得他想掐死我。

   黄昏降临前好不容易找到阿南提及的看海小屋。沙滩与芭蕉林的交界处孤零零的矗立着一幢简陋粗糙的小屋,走进了看才知其实不然。原木搭建的墙体,茅草盖的尖顶,高低两层,甚至还有一条回廊,窗户有别致的镂空雕花,木头门扉镶了黑铁纹饰,透着古朴的欧陆风情,建造者的用心可见一斑。

   我迟疑了一会儿,傻傻的问匡恒,“英伟表哥说的教堂该不会就是这间木屋吧?”

   匡恒绕着木屋走了一圈,“不是,没有宗教标志。”

   我说:“他自以为的呢?”

   他揶揄道:“不是每个人的智商都和你一样。”

   “匡恒同志!”我发出严正警告,“注意你的措辞和语气!”

   他摆摆手,“OK,换一个说法,你别当人家跟你一样没见识。”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我扑上去一跃,犹如澳洲考拉抱油加利树似的手脚并用扒住他,“臭冰山,你不但侮辱我的智商,你还侮辱我的人格!”


   他先是一愕,再来背着我又跑又跳,想把我颠下地,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箍紧不放手,“快道歉,不道歉咱俩没完!”

   我勒的他脖子粗红,还揪他耳朵,匡恒沉沉发笑,“别吵,下来!”

   “给我道歉,我就下来。”

   “我实话实说干嘛道歉?”没想到他居然拒不认错。

   我怒了,发狠的咬了他一口。我坚决不承认自己早就垂涎,等着这一天。。。。。。不过,他的肉好硬!


   我挫败的把下巴搁他颊边,“呸呸,我的牙要掉了,你是什么东西做的啊?”

   他骄傲的说:“你和狗住久了,就猜到你会学狗咬人,所以我暗中使了劲儿”

   奸诈!

   我撑起半身越过去扭头瞪他,“别得意,回家让二宝替我报仇雪恨!”

   他立马一掌拍下,结结实实打在我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传导全身,害我眼角喷泪,没想太多松手去摸屁股,肋骨直接顶到他的肩,霎时失去平衡眼看要摔个倒栽葱,他抓住我的衣领一个漂亮的回旋,我兜头撞进他的胸口,相当惨烈的二度伤害,我已经叫都叫不出声音了。。。。。。


   妈呀,痛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没良心的某人放声大笑。

   我眼泪汪汪,正想斥责此人的卑鄙,不料却看见他活像无忧无虑的大男孩,笑容灿烂得几乎压下天际火红燃烧ide晚霞,当即呆若木鸡,失心失魂。。。。。。原来冰山厚厚的冰层下面藏着这般美景,而这般美景美得都远离了真实。

   “笑够了没?我要亲你了!”我拉下他的脖子。

   他一怔,随后眸底闪过一抹诡光,他沙哑低沉道:“我知道你预谋。。。。。。”

   剩下的话被我一口吞噬,领会精神就好,说白了,没意思了。。。。。。

 
 

宝宝…爱看书 2010…08…31 10:27 
ISSUE25月圆疯魔夜
    我们坐在小屋的回廊上,他搂着我,我靠着他,一起看天边徐徐落下的夕阳,心情愉悦飞歌却又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心。
    哎,爱情啊,真的需要勇气。如今我非常庆幸当初决定排除万难也要爬这座冰山,不然怎么收获此刻的幸福呢?
    “没想到日落也可以这么壮观。”我遥指半身浸入海平面的橘红色球体,勾勒那道圆弧的轮廓,“难得看见这么没有杀伤力的太阳公公,突然觉得它很可爱,你觉得呢?”
    “你都说它是‘公公’了,当然没有杀伤力。”
    就像一首旋律唯美的歌谣放到中途卡碟,他一句话扼杀了我刚释放出来的浪漫情怀,我哀怨的瞪他,“喂,有你这样煞风景的吗?”
    他正儿八经的辩解:“我顺着你的话说也错了?在我看来这会儿的太阳跟个咸鸭蛋似的,实在看不出哪里可爱。”
    我忿忿不平的揪他衣领,咬牙道:“咸鸭蛋?亏你说得出口!风景那么漂亮你却只想到吃的,你有没有那么饿?有没有那么饿啊!?”
    见我窝火他倒不吝惜展颜欢笑,咧着嘴握住我的手往后颈一搭,把我抱上大腿,手指拉扯我的发辫,长发披泄肩头,他一声叹息后哑道:“你比较可爱……”
    四片嘴唇相濡以沫,我沉迷前意识到他回答了我第一个问题,然后用行动回答了我最后一个问题……他“饿”了。
    
    光天化日的荒郊野外缠绵得险些擦枪走火,如果不是他手机响起,我不知道我们会怎么样……他一边帮我整理凌乱的发丝,一边沉稳的接电话,“没有,我们没有迷路……是,我们马上回去……好的,一会儿见。”
    我气血翻涌得彷如拍岸惊涛,两耳嗡鸣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径自捂着热滚滚的脸蛋低垂脑袋,想尽快平复激越的情绪,但因为仍陷在他怀中,吸进鼻子的全是他阳刚的男人味,反而愈发绵软脱力,欲速则不达。
    他挂了手机,“阿南说在海滩上架了篝火准备烤鱼,还叫了一些他们的朋友,大家都等我们过去。”
    “那……那就走呗……”羞死人了,我挣扎着从他腿上爬开。
    他直接跳下一米高的回廊,转身抬手,“来吧。”
    来什么来?还来?!
    我翻翻眼,“转回去。”
    他眼冒问号,我赧然不堪,赌气挪了两步往他旁边的沙地跳,他一时没估算到,等我跳了再想接住我已来不及,他急喊:“当心!”
    即使沙地很软,猛的触地踝关节和膝盖还是免不了酸痛了一下,我身型不稳的往下坐,他拉住我,“逞能。”
    “……”
    我至多是自作自受,哪儿够上逞能了?
    ……
    阿南跟他的朋友一票人围着一团篝火笑闹,远远瞧见我们,欢快的挥手,“大哥,大……姐姐,这边呀!”
    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弄来长短一致的木头,搭积木一样堆成个空心的圆锥体,熊熊火焰冲天燃烧,映得大伙儿人人红光满面,也热得够呛,呆久了能烤出一层油。
    五月的天气在我们那里只算温暖,然而B市早早进入夏季,想想也神奇,相距不远的两个城市,气候差那么多。
    余下一人负责翻烤鱼肉,其他人退在后方把酒言欢。以盆计量的各类海鲜佳肴置于地上,冰爽的啤酒则镇在几只泡沫箱里,那有备而来的架势,大概是要一醉方休了。
    阿南问我们下午上哪儿玩了,我说我们去了贝壳海滩,还去了望海小屋。
    他笑眯眯的说:“我们村的风景一点不输给银滩吧,我叔说这么好的资源不能浪费,过两个月把农家乐搞起来,一定比银滩热闹。你们是第一对入住我家的客人呢。”
    英伟表哥出乎意料的有经济头脑,怪不得又加盖了一层房子。匡恒颇具深意的瞅我,我一哼,我是看走眼了怎样?不等于我没有见识!
    阿南的朋友和他大多年龄相仿,个性纯朴随和,你一言我一语一聊开便熟稔得像一家人,小伙子们邀我们明天早上去游泳冲浪,匡恒歉意连连,“我不会游泳。”
    我当场傻眼,他哪样不会不好怎么偏就不会游泳?枉费我白白幻想什么鸳鸯戏水、三角泳裤、六块腹肌……悲摧,“山珍海味”摆在面前,看不到,摸不到,难道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不会游泳没关系,出海钓鱼也好玩着呢!”
    “大哥想去看火山岩。”阿南倒没忘了这茬儿。
    “哦,那里也好玩。”
    “还可以去赶集,也很好玩。”
    听他们不管提到哪儿都说好玩,我一扫阴霾笑了起来,“那明天大家一起去玩吧。”
    “好啊!好啊!”附和声此起彼伏,似乎迫不及待,洋溢的青春,活力无限。
    之后年轻的男孩们豪气干云的跟我们轮番拼酒量,害我吃不到几口菜就让灌下的啤酒撑得坐不住得站起来。
    客家人的热情我算是见识到了,一杯杯啤酒应接不暇的杵到眼前,我几乎跪下求饶,我还想尝尝现烤的海鱼呢!
    当烤鱼泛着诱人的香气送上来,我倒退着跌坐在临时拿来当凳子的废木桩上,捧着肚子摇头说:“吃不下了,对不起。”
    匡恒摸摸我的额头,“醉了?”
    “嗯,头有点昏。”
    单一的纯喝啤酒,我多多少少还扛得住,问题是有个家伙贡献了一大缸据说是家里自酿的甜酒,美其名曰“甜酒”,入口也的确甜丝丝,可后劲儿上来特别冲头,两种酒混着喝了两杯,我立马知道自己不行了。
    斗酒还在继续,阿南舍弃斯文的纸杯换成大碗,满满的一碗“甜酒”递给我,无论如何要我干了,我望而生畏,头皮发麻。
    匡恒接过去,“我帮她喝。”然后一仰脖子,豪爽干完,大伙儿一片喝彩。
    趁阿南他们去倒酒,他小声对我说:“尿遁。”
    “你挨不挨得住?”我担心。
    他说:“放心,我这肚子是无底洞。”
    我仔细打量他,果然同样喝了这么多酒,他醉意全无,清清朗朗的眸子,神色自若。于是我借口“泄洪”,一溜烟奔回去,上楼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吹头发时透过窗口往海边看,居然看得见那边跳动的火光以及憧憧人影。
    ……
    我有轻微的“恋床癖”,不是我的床我的枕头,再累再困也总睡不沉。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不知谁踢翻了铁盆,摔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接着好多人嘎嘎笑,如此静谧的夜一点动静也显得尤为嘈杂,吵得隔壁家的狗汪汪叫,某位大婶随即叽里咕噜破口大骂,下面发出一阵阵嘘声……
    我起身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多了,玩到这么玩,被骂也活该。
    片刻人员一一散去,周围终于重新安静下来。这时楼梯上脚步沉沉,我约莫是匡恒,下床走到门边竖起耳朵聆听,可惜脚步声很快断了,他到底有没有回房间啊?
    怕他醉得不省人事昏睡在地,所以不敢犹豫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他背对我,两手大张撑在阳台上,我走过去拍拍他,“你没事儿吧?”
    他迟钝的过了一分钟才悠悠说:“没……事儿……”
    号称“无底洞”的人还是醉了。我挽起他的手臂,“来,回房去休息。”
    他趔趔趄趄的站不稳,我那点力气也扶不动他,他一歪靠上墙壁,闭着眼睛粗喘,喷拂而出浓浓的酒味。
    得找人帮忙,我问:“阿南呢?”
    他低低的笑,“躺院子里了。”
    我松开他,趴阳台往下瞅,果不其然阿南醉死在吊床里,他脚边还横七竖八的躺了两个,哎,这酒喝得……
    “那怎么办?能不能走啊?”
    “能。”他摸索着走了几步,脑袋蹭着墙又停下。
    我没辙,瞪着他干着急,他缓了缓,勉强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你去睡,过了这阵就好了。”
    一般人喝醉,酒气走皮的涨得满脸通红;酒气走骨的外表如常看不出来。他属于后者,所以之前成功的骗过了我,以为他是酒国英雄,千杯不倒。
    我叹气,“我去给你泡杯热茶解解酒。”
    他摆手,“不用,不用,去睡,去去去!”
    我不理他,“等着,我马上回来。”
    匆匆下楼,满院酸腐的汗臭混着酒臭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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