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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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好辛苦-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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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我知道了,快回去,小心开车。”

    于信一边叮嘱一边推文晴出门口,都怪自己言而无信,喜得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自己了。看!又来了。

    “你真的要早点回来,要不然我不等你的。”

    “嗯!”于信还补上一吻,以争取信任。终于文晴喜滋滋地走出了门口。

    “做什么夜宵好呢?芝麻糊?西米露……”

    “文小姐——”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打断了文晴的自言自语。

    “邵小姐——你好!现在才下班。”

    文晴客套地说着话。

    “是呀!有空喝杯咖啡吗?”

    “这——”

    邵美媚一反常态的热情不禁让文晴起疑,但——

    “好吧!”

    她就要看她耍什么花招。

    “你不会以为找请你出来就喝杯咖啡那么简单吧?”

    “当然——”文晴会意地笑了笑。

    “那我就快人快语了,我希望你可以放开他……”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

    “他根本不爱你。”邵美媚说得斩钉截铁。

    “那他就爱你喽!”脸上的微笑仍是淡淡的。

    “当然!在美国的四年多里,无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我们都是亲密无间的,我了解他胜过了解自己。”

    “我不在他身边的期间,谢谢你帮我照顾他,不过,以后不用再麻烦你了。”言外之意,心照不宜。

    “你以为你可以吗?你了解他有多少?你或许知道他对工作总是一丝不苟,但你又知不知道他对衣着有什么讲究,他认为一丝不苟的衣着可以让他赢得顾客的信任,所以,除了西装带恤衫都是笔直以外,他连很细微的地方都十分注意。他的恤衫的领子、腰带的扣子和裤子的拉链总会排成一条直线;领带尖总不低过腰带的扣子;恤衫袖口总比上衣袖口长一寸,裤脚……”

    文晴脸上的微笑本就坚持不住,她怎么不知道他这么造作。可总不能对你的情敌说:“我不留意他这些的。”

    于是文晴又重新挂上“亲切”的笑容,说:“他在我面前总是很随性的,毕竟我是他的妻,他不用像对外人一样面对我。”

    “他的妻。多亲密的称呼,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体育运动吗?”

    “他不喜欢运动的,他只喜欢看书。”

    文晴的一口咬定却换来了邵美媚的耻笑。

    如她所料,她真的这样答。于信一向给人的外表感觉都是很稳重内敛.谁料——

    “他喜欢篮球、溜冰,而且都很棒。去年的平安夜,他带着我偷溜出公司开的联欢晚会到了溜冰场,一整晚,他就带着我飞驶、转圈,全场的人都为我们欢呼、呐喊,直到午夜十二点,他又拥着我共同迎来新的一年那一刻,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刻……”

    望着自己情敌陶醉不已的模样,文晴气得咬牙切齿。好一个于信,在她面前就一个大木讷的呆样,在别人面前就一个大情圣的模样。可恶!

    看着文晴渐渐变色的脸,邵美媚知道自己已成功了一半,现在是她进一步攻击的最佳时机。

    “在美国的时候,他总是没日没夜的工作,我问他为什么要这般辛苦,他说他对父亲的恩惠无以为报,只有努力地工作来表示他的一点点心童。他是一个很重情义的人。出于这一点,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意愿,继续与你保持这一层婚姻关系,也可以忍受你的无理取闹,答应你所有的要求。”

    文晴沉默不语,她知道她所讲的句句都是实话,出于报恩才甘愿留在她身边不是没可能。

    见文晴不语,邵美媚知道她成功了一大半,又说:“当然,我相信你是爱他的,所以才想把他留在身边。但如果留下他的是一份恩情而不是一份爱,那么还有什么童思。爱一个人不应该这么自私的。”

    文晴听着听着,越听就越觉不妥,这些话不是应该她说的吗?怎么换她说了,她那岂不是成了第三者。怎么可以,她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邵小姐,你诚然是逾越了,他爱不爱我,我又爱不爱他这是我们夫妻俩的事,与你好像没有任何的关系。再者,我老公除了是一个有恩必报的人之外,同样也是一个主动型的男人,如果他真如你所说的爱你,那么他一定会向我提出离婚的要求。但是,他没有。所以,一切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他根本不爱你……”

    “他爱我,也只有我才有资格爱他。像你连他喜欢什么运动都不知道……”

    “我们现在不是问答比赛,我不一定要知道他的一切才有资格爱他的。更何况,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什么资格,你显然是把爱情公式化了。”

    邵美媚被文晴说得无言以对,想不到会被她反唇相讥,方才做出的努力岂不白费。

    不给邵美媚有任何反击的机会,文晴紧接着开口:

    “我知道我丈夫是热心了点,对每一个人都好得无话可说,所以难免叫一些‘多情’的人误会。像今天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敢奢想这是最后的一次。我深有体会作为于夫人的劳苦,每隔三两天就要驱赶那些狂蜂浪蝶,真是劳心又劳力。好了,我想我们谈得已经够久的了,以前我是两三分钟便打发了。邵小姐,今天真的很谢谢你的咖啡,但是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荣幸。”

    说完,文晴头也不回地离开。

    默坐在座上的邵美媚怨毒地注视着文晴远去的身影,双手死死地握着杯子,直到关节发白仍不放手。

    她不会这样轻易就放弃。

    一出了咖啡室,文晴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平时被于惠耳濡目染惯了,训练有肃,才不致让那女人压得死死。

    那女人也真不是普通的变态,居然连她老公的恤衫袖口露在上衣袖口多少寸也知道,如果她再听下去,恐怕连她若公身上有多少条毛都可以在她口中得知。

    这还不算,她最气的还是老公拥着她一起去倒数迎新年,她怎么就从没见他拥着她迎来新的一天,又从没听说他会打篮球,溜冰……他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他,然而对她却只宇不提,他到底爱不爱她?

    他好像从没说过,她自是从没听过。一直以来都是她说爱他,舍不得他,他却从来没有回应。

    是她爱得他太汹涌、太澎湃,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或根本没机会回应,抑或,他根本就从没想过要回应些什么。

    他的心就好像没人的领地,一个所向披靡的侵略者在它之上登陆,然后用了四年多的时间蚕食鲸吞,她不相信那块领地还原好无缺。

    多希望他在她身边是因为他爱她而不是她爱他。

    恍恍惚惚间,文晴已不知不觉到达家门口,正要拿出钥匙开门,门忽然间自动开了,从里面蹦出来的于信劈头就是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打你的移动电话又打不通,问妈又说你没去那,你……”

    “在路上我撞见了个老朋友,聊了几句,所以便迟了回来。”文晴答得很不耐烦。

    “那来吃糖水吧!我煮了你最……”

    “不吃了,我好累,想睡。”

    “那我帮你按摩一下。”说着便把手放到文晴的肩上。出乎他意料之外.文晴竟然侧身避开。

    “不用麻烦了,洗个澡就可以。”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留下错愕的于信。

    于信放下僵在空中的双手,心头千回百转。

    两个小时前还见她活活泼泼的,两个小时后却要面对她的少言、冷淡,那感觉就像从天堂掉进地狱般,让人一下子无法接受。

    从浴室出来,文晴依然一声不哼,自顾上床睡觉。

    “是不是朋友有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忙。”

    “不是!”文晴背对于信,极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

    “那,你为什么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于信仍旧关切地问,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什么时候,她不再需要他吐露心事,亦不再需要他知晓她的事。

    她是不是已经不需要他了。

    夜空中,银白的月亮透过玻璃窗,静静地照着。柔和的光辉撒满整张床。月光之下,照出的不再是相拥的一对,而是相背的两个。

    于信尝试靠近文晴,而她总会把距离拉开。几次之后,于信再也不敢靠近。就这样他们之间形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寒冷的秋风不断地灌人,冰冷着两人的身,还有心。

    于信把自己的被褪去,将鸿沟填满,阻止冷风的侵入,以免她受凉。

    他紧紧的拥着只能盖住半边身的被,了无睡意,多想现在拥着的是她,而不是一张冰冷的被子。

    文晴紧闭着眼睛,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无底的黑洞,一种不明的情愫在她的胸臆间酝酿、涌动,窒息的感觉冲斥她的全身,让她无法思考,感受,聆听。她想大喊,想驱走这种难受的感觉,却觉得疲惫不堪,全身乏力。她讨厌这种无力感,她要宣泄,对!她的整个身子都必须要宜泄。

    文晴一下子翻转身,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于信,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间,用力地吸着他温热的气息。

    就这样一头裁进去,什么也别想。

    “是不是冷?嗯?”

    于信翻转身,抱住她。她还是要他的,这种认知让他半吊着的心重回平地,变得踏实。

    文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纤细的腿乘势滑入他的两腿间,不断地磨蹭,雨点般的细吻一一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像带了魔力的手自由地在扣子间游走,势如破竹。

    于信原本冰冷的身子一下子燥热起来,他连忙制止腿间滑行的脚。

    “怎——怎么了?”

    干信被撩拨得方寸大乱,需千辛万苦才说出话来。

    文晴依旧没回答,吻仍密集地落下,无骨的纤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滑向于信的小腹。

    于信猛地一颤:“你……”马上将她的手抽出,按在头顶,双脚横压住她的,让她动弹不得。“你……你这是做什么?”于佰气喘啉咻,声音沙哑却掩不住满腔怒气。

    文晴无辜万分地望着于信:“什么做什么?”她反问得理直气壮。

    “你今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就可以使起性子胡来?”于信厉声地斥责,要骂醒她,更要骂醒自己。

    “痛,好痛!”文晴怔怔地望着于信,幽幽地说,像是要告诉自己,自己内心的感受,

    以为是抓得她太用力,于信缓缓地放开手,移开横压住她的腿。

    “好辛苦,我真的好辛苦。”她眼神空洞,自顾抓着胸前的衣服喃喃低语,不时用力扯着,用脚踏着,样子极度难受,于信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

    “哪儿痛?很辛苦吗?是不是手?”

    他连忙拿起她的手揉着,忧心万分。

    文晴没有回答,用力地呼吸着,像是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住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于信越看越慌,心乱成一团。

    “晴!说话,告诉我哪不舒服?”

    文晴仍旧没回答,嘴里发出难受的嘤咛,手挣扎着想挣开于信的双手。

    “天!你说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哪儿痛!”

    对她,他实在束手无策,她总有办法令他抓狂,他该怎么办。

    “走开,不要你管!”

    文晴挣脱了于信的双手,转身背对着他蜷缩着。

    “你要使性子,闹脾气是不?好!我陪你!”

    他也是人,他也有脾气的。现在,他是气得不能思考,不能言语,只能用动作表示他的怒气。

    用力扳过她的身子,重重地吻下去,封住她嘤咛不休的唇,他不想再听见那痛苦不堪的嘤咛,它让他的心烦燥不安,无所适从,筒直要发狂。

    她要使性子,他就陪她使到底。是她惹毛了他在先,别怪他还以颜色。

    窗外,忽然飘来一朵乌云,遮起了孤寂的月亮。宁谧的夜空中飘起了一阵毛毛雨,纷纷洒洒,为秋天枯燥的大地增添了不少诗意。

    云雨过后,碧空如洗,繁星如坠,羞答答的月亮慢慢地露出半边俏脸,躲在云后,像是窥探着什么。

    柔和的月光又再度洒满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到处弥漫着醉人的温馨和宁逸。

    文晴已沉沉睡去,睡梦中,她的唇畔尤带幸福的甜笑,煞是满足。于信移了移手臂,想抽出被她枕麻的手臂,只是一下子就惊动了睡梦中的文晴。

    “不要,不要走。”

    本来抱着他脖子的手蓦然加紧。

    “好,好,不走,不走。”

    于信连忙安抚,才又使她沉沉睡去,而他再也不敢移动半分,生怕又惊动她。

    他不知道原来他叫她如此不安,连在睡梦中也担心他的离开,对她的爱,他以为用行动表示已经足够,却不知他的自以为是会令她提心吊胆、若即若离。

    紧紧地将她拥入怀内,不让她和他之间有任何的间隙。

    中午十二时,“文衡”大楼已人去楼空,而文晴坐在办公室内办公,

    她右手握笔,左手按住文件,挺直腰干,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文件,看似正经八百地办着公。

    但只要你定睛一看,马上就会发现她其实是在发呆,而且程度还不轻。她的这个动作已持续了两个小时之久,看来会有继续保持的迹象。

    他到底爱不爱她呢?她就是想着这个问题。

    正在文晴想得入神之际,于惠闯了进来。还未等文晴反应,她一手就拉着文晴跑。

    “惠惠,你这是怎么了,发什么神经。”

    “嘘——别说话,我带你去听些好东西。”

    文晴看着于惠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禁心动,当即就一声不哼地跟着她。

    她们来到于信的办公室门前停下。于惠示意就在这里,叫她留心听。

    文晴侧着头,倾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里面好像有两个人在说话,一男一女,男的像是于信,女的像是邵美媚。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一有这种认知,文晴更加打起十二分精神,竖直耳朵,坚决不放过里面的任何风吹草动。于惠悄悄地打开一条门缝,让收音效果更佳。

    “我不要做你的好助手、好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你的女人。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美媚,别激动。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是妹妹,从来没别的想法。也不敢有别的想法,你是那么优秀而我是有妇之夫,你……”

    “我不在乎!只要你是用心去爱我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不爱你!”于信出奇的直截了当,着实令文晴吃惊。

    “不,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从来没谈过恋爱.你不知道爱人是什么滋味,你不可以一日咬定你不爱我。”

    “如果这句话你在几天前说,我一定不能反驳你。可现在我可以很肯定地跟你说,我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的,而且我还知道我爱的人是文晴,我的妻。”

    “不,你根本不爱她,你对她只是一种责任罢了,你说,你不爱她的……”

    “美媚,冷静点——”

    “在过去的四年里,你陪找走过了很多风风雨雨,无论成功、失败、欢乐,悲伤,你总在我身边鼓舞我,激励找,所以我一起把你当亲妹妹来疼爱。事情就是这样,你必须接受。”

    “我不接受,她有什么好,她一点都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爱喝什么,她甚至从未为你做过任何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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