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吗?你没有任何可以用来谈条件的筹码。”
“我用我的性命做筹码怎么样?”没有因嘲笑声动容,朱雀很认真地建议道,“比起杀了那些无辜的平民,杀了我这个叛徒对你们而言更有价值吧?”
“你的性命本来就在我们手上,你以为你逃得掉吗?”男人脸上示出了疑惑的表情,似乎还在分辨朱雀究竟是不是认真的。
“你们绑在身上的塑性炸弹五公斤的爆炸速死范围是半径五米,看你们身上炸弹的大小不过两三公斤,爆炸范围也会因此递减,这个屋顶花园的面积在1000平米左右,就算你们同时引爆炸弹,我也完全可以躲过炸弹,还有你们手中的手枪。”朱雀的话没有一句虚言,他有自信可以躲开所有的爆炸和子弹,但是用这个作为筹码让恐怖分子释放人质,朱雀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那些人心中是否这么重,“我是受过训练的人,如果你们想试试的话也可以,我是认真的。”
“笑话,既然真如你所说,放了人质我们凭什么还能制得住你。”男人似乎相信了朱雀不是在说笑,不知是因为他的解释还是刚才躲过那发子弹的实绩。
“至少放了女人和小孩,然后我任你们处置。”朱雀皱下眉,再次重申,随后偷偷地望向仍旧战战兢兢的摄像师以及那台还没有关闭的摄像机,不知道鲁路修是否在电视机前看着这边,他会不惜一切救出娜娜莉的,只是朱雀不知道他是否再能见到对方了。
YOU CAN REDO…62
——朱雀那个大笨蛋!
鲁路修几乎在心中咆哮了起来,他真想知道那个笨蛋的脑袋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用自己去吸引恐怖分子的注意力,那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在那些激进分子中是多么遭恨。
自从黑屏的电视画面再次亮起,鲁路修的心就如同摇晃不停的屏幕一同颤抖起来。针对平民的恐怖活动,本以为在黑色骑士团控制反叛势力后已经消声觅迹,但却没想到因为他的被捕导致黑色骑士团活动停滞后又死灰复燃,更加可恨的是,娜娜莉和朱雀都被卷进了这场风暴的中心。
提出一个荒唐的要求,那些主义者本就抱着自杀性恐怖活动的目的而来,他们不在意人质的性命,也不在乎自己的,杀了保安只是开始,这预示着他们不介意用更多的鲜血洗涤屋顶花园,而且他们也够愚蠢,他们的举动只可能使得更多日本人成为无辜的牺牲者,又或者鲁路修阴暗地揣测,他们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逼迫妥协退让的日本人以及不动作的黑色骑士团加入他们无差别武力反抗的行列。
没有直接引爆炸弹,而是通过电台发布了那样的声明,为的就是等待布里塔尼亚政府拒绝要求后,证明他们的冷血,激起更多的民愤。这或许是个煽动民意的好方法,并且按照布里塔尼亚的一贯作风这简直是必然的结果,但是他们错算的一点便是11区的新总督以及至少一个圆桌骑士也被困在了现场,并且现在可能的负责人是个少见的真骑士。在鲁路修心忧他的妹妹们为什么总是容易被牵扯进劫持事件的同时,也并未绝望,至少在恐怖分子没有动手之前还有希望。
电视画面没有被切断,看来总督府的负责人的确不想刺激到恐怖分子。学生会室也是安静一片,其他三人也同样忧心于朱雀的安危,只是他们忘记了娜娜莉。鲁路修只能一边心惊胆战地通过都懂得画面了解现状,一边偷偷地用面前的电脑收集购物中心附近的环境情报思考着对策,只期望那些恐怖分子可以沉得住气一点,并且不要注意到娜娜莉和朱雀的存在。
然而在从电视中隐约听到男人的怒吼,以及那个熟悉的声音时,鲁路修的脑中几乎炸开。没想到时隔半年多,再次听到心爱的妹妹的声音却是这样的场合,鲁路修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之前还在庆幸娜娜莉来到日本的喜悦之情当然无存,他现在情愿对方是留在布里塔尼亚的皇都受到名为监视的保护,而不是一个被劫持的人质。远在这个无法自用行动的牢笼中,鲁路修憎恨着当下自己的无能为力,只希望那些愚蠢的恐怖分子可以放过一个身患残疾的柔弱少女。
在听到另一个熟悉的说话声后,鲁路修却不知道该如何去看待这个发展。娜娜莉脱险了,却使朱雀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甚至还用那种口气,用自己去交换人质,鲁路修不禁发笑,那个笨蛋究竟有怎样的自信,确信恐怖分子想杀他到可以放弃众多的人质。就像朱雀说的那样,鲁路修知道只要对方想逃,就一定可以逃过爆炸的威胁,但是他也知道朱雀一定不会做这样的选择。但就这样无谋的跳出来,那家伙就没想过凶残的歹徒继续用人质逼他就范吗?那简直就像将自己撞向枪口一样愚蠢至极。
僵持持续了一段时间,摄像机的镜头歪歪斜斜的,以至于从电视中不能看清朱雀和恐怖分子头领此时究竟作何表情,鲁路修不知道他该不该寄希望与此,可让娜娜莉暂时脱险,但是无论怎样,这意味着朱雀的地狱。
终于,恐怖分子得出了结论,他们接受了朱雀的要求,鲁路修觉得那些自喻正义之士是想通过这样的行为来正当化自己接下来的暴行,在显示出自己对弱者的慈悲后,站在制高点去处决朱雀这个罪人。笑话,用武力去威胁弱者的生命,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最丑恶的胆小鬼,不敢正面交锋布里塔尼亚的军队,而是用牺牲平民与自己低贱的性命,去要挟逼迫所有的人为他们的愚行负责。
让所有在场的女人小孩撤走花了大约十多分钟,鲁路修不能从电视中看到影像,只能通过网络上的即时新闻作为辅助去确定娜娜莉是否安全。鲁路修机械式地按着刷新按钮,想得到是否有关于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的情报,但却还一无所获,虽然安慰着自己速报不会这么快上传到网络上,但鲁路修还是不由地心急火燎。
直到又被夏利的一声尖叫将注意力吸引回电视上,鲁路修差点也叫了出来,往屏幕的一瞥正好捕捉到了一只穿着短靴的脚重重地踹在了朱雀的肚子上,他能听到男人的怒吼声,但却无暇去顾及那是什么话。在男人的命令下,镜头被定格在了朱雀的身上,就像布里塔尼亚处刑恐怖分子示众一样,这次恐怖分子要将他们心目中憎恨的叛徒行刑示众。
朱雀捂着肚子蜷缩起来似乎在干呕的样子让鲁路修的胃也痉挛起来,夏莉已经在一旁抽泣起来,利瓦尔在咒骂着施暴者,鲁路修听见会长在问自己要到哪里去。回过神来,鲁路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学生会室的门口,在画面中第二个恐怖分子接近朱雀时,他害怕地逃开了,不忍去看接下去的画面,鲁路修怕自己在学生会成员面前控制不住想要怒吼哭泣,更重要的是他要冷静下来,与其坐在这里一无是处,想出一个帮助朱雀的办法才是他应该做的。
“抱歉,我去下厕所。”带着手机,鲁路修拖着沉重的步伐挪向了记忆中没有监视摄像头的角落,星期六的学校没什么人算是给了他行了个方便,他得去打个电话,在拨通电话前他必须稳定住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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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娜娜莉的轮椅消失在视线中,朱雀闭上双眼松了一口气,有阿尼娅的陪伴,接下来娜娜莉一定不会有事了吧?不只是娜娜莉,至少一部分无辜的人质也可以得到解救。朱雀不知道他的作法可以换来多少人的平安离开并为基诺拖延多少时间,但就算只能够将恐怖分子放在人质上的注意力转嫁到自己的身上,朱雀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跳出来,现在对方肯释放一部分人质,那已经是额外的收获了,但是朱雀还是暗暗地握紧拳头,他不会放弃一个无辜平民的性命,离真正松下一口气还早得很。
减少的人质方便了恐怖分子的控制,将余下的男性人质驱赶到两个地方,分别由一人看管,余下的两人便可以腾出手脚去注意其他的事。
“释放布里塔尼亚和叛徒的女人小孩是我们的怜悯,叛徒枢木,现在轮到你了。”用脚在地面上打着拍子,男人等待着朱雀的答复。
既然对方答应了要求,朱雀也选择履行承诺。人质被分成两组,看管在相距30米左右的地方,这让朱雀无法在瞬间同时解救两边的人质,况且他自己离人质也颇有一段距离,既然无法采取主动,那么此时遵从恐怖分子的意愿是上策。顺从地将手慢慢举起置于脑后,再屈膝跪下,朱雀放弃了所有抵抗,闭上眼睛,静听着向他逼近的脚步。
皮鞋的脚步声在里朱雀咫尺前停了下来,随即如同审判的质问声由上传来,“枢木朱雀,布里塔尼亚的走狗,布里塔尼亚人的性命对你来说就这重要?”
“人命本来就是最重要的,不管是布里塔尼亚人还是日本人。”朱雀平静地开口道,就算明知道可能没有什么作用,但他仍想试一试劝告,“至少被你们作为人质的平民是无辜的,屠杀平民这种错误的做法是不可能为日本换来和平的,现在住手还来得及。”
猛然间胸口的重击让朱雀不可自制地倒向后面,他感到自己的胸骨用闷痛抱怨,下意识地用双臂护在胸前,让要害部位不会直接暴露在外,紧接被坚硬的鞋底踩踏的腹部使得朱雀不禁吃痛地缩起身体,却不敢躲闪。这是早就预料到的事,朱雀没必要在此时打起退堂鼓,他接受过锻炼经打得很,可以让恐怖分子尽情地将时间耗在殴打自己上,而不是去用折腾人质来让政府难堪。
张开嘴咳嗽干呕,朱雀勉强睁开一只眼,却只看见黑色的鞋底,连忙合起眼皮稍微偏移了些角度,朱雀让这一脚落在了他的颧骨上而不是眼睛,但就算这样他也顿时感到眼冒金星,连带着猛地扭向一边的颈部肌肉扯得生疼。
“生命是最重要的?好一个伪善者,布里塔尼亚的白色死神竟说出这句话,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从后接近的另一个人拉起,朱雀被迫抬起头,费力地睁开眼睛,领头男人厌恶扭曲的表情烙在朱雀的脑海中。的确,自从参军以来朱雀自知就算尽力避免却已经夺取无数生命,因此他才决定去不惜一切地拯救更多的生命,为此他可以轻松地交出自己的生命。
再次无力地合上眼,朱雀感到自己的头又被重重地砸向地面,随着温热的血液从额头处蔓延开来,疼痛夹杂着晕眩让他一时无法继续思考。还有必须保护的人质,朱雀告诉自己他得再多撑一会儿,基诺不会坐以待毙,况且还有鲁路修……人质会平安无事的。
YOU CAN REDO…63
基诺此时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真不明白为什么恐怖分子偏偏要选在他难得当一次临时负责人时挟持人质,并且他的两名同僚和未来的上司都被卷进了这个事件。作为圆桌骑士,基诺习惯了上场杀敌,但是要指挥处理劫持人质事件他却是个新手,然而作为现在的总指挥,他得让自己保持冷静,至少让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
绝不和恐怖分子谈条件,这是布里塔尼亚的一贯做法,但是基诺却不想放弃平民,更何况在在人质中还有他的好朋友。11区的激进分子切断了一切谈判途经,那么剩下的只有射杀恐怖分子一途。会议桌上平铺着购物中心的建筑结构图、周围建筑分布图、卫星拍摄出的楼顶花园的照片等等,结合电视的转播,基诺只能直咂嘴,屋顶花园的入口太狭小,围墙为材质特殊的防弹钢化玻璃,在军队还未给恐怖分子一个措手不及前,他们就能将军队的情况一览无余,并且及时按下自爆按钮,杀死所有人质。
如此一来只有狙击一途,从照片上隐约可以分辨出恐怖分子较为分散,因此要做到一瞬间将所有人击毙,他需要不止一个神枪手。基诺已经吩咐属下调取警察系统以及驻守11区军队所有成员的模拟训练资料,并且将最有能者尽快调至他的指挥下,然而同样精于狙击的基诺却为狙击地点犯了难。被恐怖分子控制的购物中心是方圆几公里内最高的建筑物,这意味着要对要对屋顶花园狙击只能使用飞行器,然而如果要使飞行器不被恐怖分子侦测到,那么就得拉开一定的距离,就连基诺都没有在摇晃不定的飞行器上尝试过定点狙击,这让他忧心不已,因为他的一发子弹便关系着几十上百条人命,其中还包括他的朋友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对变化的情势基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消息是娜娜莉和阿尼娅以及大量的女性儿童人质被释放,坏消息是朱雀正在被殴打。基诺逼迫自己不去注意还在直播的电视,却止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从小受到的骑士教育就让他极度厌恶欺凌女人小孩的暴徒,现在那些个恐怖分子完全满足了条件,并且还在用卑劣的手段去威胁一个骑士,在对方在无法还手的情况下进行羞辱折磨,基诺暗暗发誓他一定会让那些家伙得到应有惩罚。
“拜因贝鲁克卿,从外线接进一个电话,说是要求与负责人通话。”
突然属下的报告让本就烦躁的基诺更是皱起眉头,不耐烦地会问道:“是谁?”
咽了咽口水,穿着制服的军人答道:“……那人自称Zero。”
听到那个人名,基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让面对他的属下顿时打了个颤,在这种时候,他倒想听听那个恐怖分子想说些什么,“把电话接过来。”
“Knight of Three,拜因贝鲁克卿。”
那与电视演讲中如出一辙的狂傲嗓音让基诺的理智顿时断了线,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Zero,你打电话到这里有什么目的,这次的事件也是你策划的吧。”
“冷静,拜因贝鲁克卿,激动不是一个负责人该有的表现。”Zero的声音低沉冷静,却让人不由地恼火,“就像刚才电视中的声明那样,我们黑色骑士团与他们绝无瓜葛,并且很巧的是他们也是我们的打击对象,还记得河口湖宾馆劫持事件的话,就请相信我,至少现在我与你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你想救枢木卿吧?”
Zero的最后一句话激起了基诺的怒火,他是想救朱雀,但这不需要成为被恐怖分子要挟的筹码,“我不会相信一个同为恐怖分子的人。”
“我只是来给你一个建议的,至于是否接受全在于你。”Zero的话强硬不容拒绝,就连基诺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话语总有一种诱使你去听从的魔力,“首先你需要至少三个手腕超一流的狙击手。”
“这用不着你提醒。”
“我知道,否则你从现在开始调度的话就等着给人质收尸吧。”Zero顿了顿又继续道,“接下来出动带有悬浮系统的KMF,让狙击手伏在手掌中狙击,悬浮系统的稳定性远优于直升机,并且噪声小,只要在狙击枪有效射程的勉强可及的地方,KMF的体积也不容易被肉眼察觉,我相信这点布里塔尼亚军做得到吧?”
的确这是一个好办法,凭借在战场上锻炼出的直觉基诺在瞬间得出了结论,但却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Zero,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哈,与你一样想解救人质而已,我言尽于此,接下来全依赖你了。”
基诺愤愤地挂上电话,他讨厌Zero的装腔作势,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得去救朱雀还有其他人质。
“拜因贝鲁克卿,符合您要求的狙击手可以立即调来的只有两名。”
“够了,还有一个空缺我自己补上。”基诺甩了甩披风,从会议桌后绕出,“让罗伊德准备出动装有悬浮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