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家伙搞成这个样子,要把他弄下来问话不是很麻烦吗?朱雀在哪里我还得问问他呢。”
对着近在咫尺的朱雀那毫无防备的笑颜,鲁路修也随之露出了微笑。
一把早已备下的匕首捅进了朱雀的心口,“鲁、鲁路修……?”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朱雀倒下时不可置信的表情,鲁路修嘴角的笑意愈浓,轻启双唇嘲弄地低语道:“傻瓜,我骗你的。”
YOU CAN(NOT) REDO番外…16
“你究竟做了什么?!”如同镜面中的那张面孔上恶魔般的笑容映在眼中,鲁鲁修的震惊不下身躯缓缓倒地的朱雀,应该是一切幕后黑手的F。F。现在正像一条被穿刺的鱼一般瞪大着眼睛没有了呼吸,那么鲁路修为什么又要杀死朱雀呢?一瞬间无数的可能性闪现在鲁鲁修的大脑中,但其紧迫程度都比不过另一个自己举起的对准自己的枪口。
“为什么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任何人的一边。”鲁路修举枪的手没有一丝细微的颤抖,冷静的语气证明着他很清楚自己在做着什么,“他们现在都被我解决了,现在只剩下你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枪口的胁迫下,鲁鲁修慢慢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凝视着持枪的自己。被Geass控制之人的样子鲁鲁修自己再清楚不过,因此他可以确定对面的自己是经由自己的判断而“杀死了”F。F。和朱雀,现在还企图杀了自己,促使他这样做的原因只可能是篡改的记忆造就的。
瞥了一眼已经没有了生息的朱雀,刺在对方胸口上的刀刃位置很糟糕,恐怕凭他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复活过来,这样看来拖延时间似乎也没有多少益处,反而就算知道对面的鲁路修究竟是怎样想的,似乎也没有多大坏处,“反正现在一切都已经在你的掌控中,至少告诉我我非得被杀的原因。”
不知是否在地方鲁鲁修拖延时间,鲁路修挑起眉尖问道:“原因?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吗?”
露出与对方如出一辙的表情,鲁路修同样反问道:“我为什么得知道?F。F。究竟告诉了你什么?”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现在妨碍我的人都已经被解决了。”冰冷的目光在F。F。和朱雀身上扫过,鲁路修像是给予施舍般有缓缓开口,“原因很简单,我不想当你的复制品,在这个世界上相同的人只需要一个便够了。”
“复制品?”这个没有在脑中做过预想的答案让鲁鲁修不禁一愣。
“F。F。说你还有和你一起闯入的这家伙是我和枢木朱雀的复制人,但是仔细想想便能看出其中的蹊跷。”将左手按在额头,鲁路修来的嘴角扯出一个略显悲伤的笑,在笑容背后似乎还隐藏着不安之意,“我想不起我的出身,我的童年,只知道我是F。F。的协助者,帮助他完成阿卡夏之剑的系统,而朱雀更是只知道执行F。F。的命令,毫无任何自我思考的能力,这样的记忆缺失只能说明我们才是复制人。”
怔怔地看着陷入对自己误解的不安之中,虽然被手枪指着胸口,鲁鲁修却只想发笑,“复制人?克隆?你还真相信这种玩笑般的设定?”
“我也不想相信的,但是看到你们之后我就不怎么确定了。”鲁路修顿了顿又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两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拥有一个相同的名字?这不是双胞胎可以解释得过去的吧?”
“你真觉得凭借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制造克隆人了吗?”
“都存在这样匪夷所思的空间,复制人存在一个两个又有什么奇怪的?或者你拿出一个更加合理的解释来说服我啊!”
陷入一个可笑误解之人的质问竟然让鲁鲁修一时难以回答,克隆人和两个平行世界中的人不小心凑到了一起这两个答案究竟是哪一个更下匪夷所思,鲁鲁修已经无法作答,但是一想到自己竟然要为这个愚蠢的理由死一次,简直可笑到令他想就这样大笑起来,“既然你真是这样想的话,就开枪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做,至于还有什么我所不知的事实,只要等解决掉你之后慢慢调查就可以了,这里留有F。F。的所有资料,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将手指慢慢搭上扳机,眼中流露出了肃杀的神色,“比起一个有女装癖的家伙,让我成为你更好不是吗?”
看起来现状让鲁鲁修非死一次不可,而对方的最后一句话听在他耳中变得无比讽刺,“你真的不会想变成我的……”
“砰!”枪声响起,鲁鲁修的躯体也应声倒下,留在阿卡夏之剑旁的只剩下了大笑着的鲁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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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如同计划进行,看着面前与自己一模一样长相的人在枪声中倒下,鲜红的血液慢慢在对方身下蔓延开来,鲁路修才安心地收起手枪。
慢慢地踱至朱雀身边,鲁路修轻轻踢了踢对方正在变冷的躯体使尸体仰躺在地,便于让那柄刺于胸前的匕首拔出。收回武器后,瞥了一眼紧闭双眼的朱雀,鲁路修不得不感叹,要不是对方不同于另一个自己对他毫无防备之心,要解决可要麻烦得多。
虽然对朱雀的态度抱有些许不解,但鲁路修也不想再深究了,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已经不重要,在这个空间中知晓真相的人已经全部死去,他便是可以主宰这个世界的人。 他可以趁此机会慢慢地补充他不完全的记忆,然后用另一个自己的身份活下去。
“啪,啪,啪。”
突然在本该空无一人的空间中传来的鼓掌声让鲁路修顿时心头一紧,循声而去,只见F。F。站在不远处,笑容和蔼地注视着自己,“你做得很好,完全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猛地回过头,鲁路修发现那个应该已死的F。F。还是被石柱穿刺在原地,而就在同样的地方,还有另一个F。F。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眼前发生的一切让鲁路修一时难以解释,只能喃喃道:“怎么会?难道刚才死掉的那个只是你的克……呜!”
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鲁路修只觉得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冲来,在他还没来得及反抗之前,手中的匕首已经被扭过抵着自己的脖子,“枢木?!”
“刚才你有趣的推论我都听到了,不过很可惜,你不知道的秘密还有很多。”
随着F。F。落下的话音,鲁路修惊恐地发现理应死去的两名闯入者抽动了一下身体,慢慢地从血泊中爬起。
YOU CAN(NOT) REDO番外…17
之前被另一个自己击中的枪伤已经在Code的作用下消失无踪,从地上起身时除了衣服上的破洞和血迹,没有其他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鲁鲁修曾经死去过一次。他缓缓站起身,在他的不远处,心口被匕首刺中的朱雀也正做着与他相似的举动。
只是失去意识了一小会儿,出现在再次醒来的鲁鲁修面前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刚才还胜券在握、洋洋得意的鲁路修,如今已彻底为人所制,惊恐的表情似乎是看见了死者复生——事实也的确就是如此。鲁鲁修的视线落在挟持对方的那人身上,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原本还在担心枢木究竟被鲁路修送去了哪里。
“鲁路修!”就算不久前才被对方坑杀了一次,朱雀看清眼前情况时的第一个反应依旧是焦急地呼唤对方的名字,如果不是现实不容许他轻举妄动,也许他已经与那个被F。F。他们修改了记忆的枢木对上了。而在看清此时掌握着大局之人的面容时,朱雀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侧目看了眼仍被石柱贯穿的F。F。的尸体,“F。F。?!可是你不是还在……”
“我早该想到的,”电光火石之间,鲁鲁修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这一刻他的心里充满了懊悔,明明是那么明显的一件事情,为什么自己居然疏忽了。看着F。F。那一切尽在掌握的得意微笑,鲁鲁修用肯定的语气继续说道,“既然神根岛上的两个世界已经彻底融合,两个世界的我们能出现在这里,两个世界的你当然也能都在C的世界现身。”
在F。F。开口确认鲁鲁修的推断之前,被枢木牢牢箍住了脖子的鲁路修抢先开了口。似乎是突来的变故给了他太多的震惊,他顾不上自己身处的困境,扭曲着面容狂乱地质问道:“等等!你们在说点什么?什么两个世界?还有为什么你们两个能够死而复生?!”
“啊,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一无所知的你,”瞥了鲁路修一眼,F。F。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但是接着他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向着前方的鲁鲁修道,“不如就让你为他好好解释一番,作为刚才那一出精彩表演的奖赏。”
“那我是不是还该口称感谢?你这个修改了他们俩记忆的罪魁祸首,”鲁鲁修讥诮地在唇边扬起一抹冷笑,却也没有放过F。F。给予的这个大好机会,“那边那个自以为是复制品的家伙听好了,本体、复制体什么的从一开始就不存在,我们和你们只是两条不同的时间上相同的两人。准确来说,我和你身后的朱雀来自同一条时间线,你则是同刚才中了你一刀的那人从同一个地方而来。”
另一个自己瞬间苍白的脸色给了鲁鲁修的心中一丝报复的快意,对方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一句话,似乎骤然听闻完全不同的真相令他一时难以接受。不过任谁刚刚才被杀死过一次,估计都无法对杀死自己的凶手和颜悦色起来,所以鲁鲁修对对方没有一丝怜惜之情。然而再开口时,鲁鲁修说话的对象已经改变,他转而望着困住了鲁鲁修的枢木,语气猛地变得温和诚恳了许多,“所以,朱雀,你被他们骗了,不管他们给了你怎样虚假的记忆,你都是你。你应该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但是鲁鲁修的恳切话语换来的只是枢木机械式的回答:“我只听从F。F。的命令。”
枢木异常呆板的表情和不带一丝感情起伏的声音令鲁鲁修心里一突,这可不是修改记忆所能达到的效果,他蓦地扭头怒视F。F。:“你究竟给他下了什么Geass?!”
F。F。轻笑出声,意有所指地反问道:“是不是让你觉得似曾相识?”
“……难道是绝对服从的Geass?!”
随着一旁朱雀不可置信的惊呼,鲁鲁修的心沉了下去,但他仍旧不愿相信地反驳道:“这不可能!每个人的Geass都不相同,就算能力有所类似,也不会……”
“我属下拥有的Geass能力当然不是绝对服从的力量,”好整以暇地打断了鲁鲁修的话语,F。F。嘴角的笑意更盛,“但是他身上所中的却是绝对服从的Geass。恰巧我的属下中有一人的能力是复制,能够复制此人身上曾经被施加的Geass能力,对其再次施放。你看放在别处这也许是个鸡肋,但是用来对付他俩却是恰到好处。”
看了眼陷入恍惚不再言语的鲁路修,朱雀咬着牙确认道:“那现在影响着鲁路修的就是当初他父亲修改他人记忆的Geas……”
“正是如此,”亲切地肯定了朱雀的猜想后,F。F。又看向鲁鲁修,充满恶意地补充了一句,“而现在束缚着你的枢木朱雀的力量则是由你所赐。”
“朱雀……”绝对服从的力量,是鲁鲁修曾经在枢木身上加诸的诅咒和愿望,而现在这份力量却被人盗取利用,让鲁鲁修无法原谅。其实他早该知道了,枢木空洞的双眼正是被Geass控制的证据,但是现在的他却没有打破诅咒的力量。
与鲁鲁修不尽相同,行动派的朱雀口中念叨着“鲁路修”,已经让自己进入了备战的状态。
“哦!你可别轻举妄动。”F。F。听似慈祥的语调却蕴含这不容反抗的力量。似乎印证了F。F。的威胁,在话音话音落下时,抵在鲁路修脖颈处枢木手中的尖刃又往里深入了几分,一道血痕顺着鲁路修颈部的线条滑落。
“鲁路修!”朱雀惊叫了一声,对F。F。怒目圆瞪,“你到底想对鲁路修做什么?”
“我不想对他做什么,所以我们来谈个条件吧。”F。F。亲切的话语再次响起,“归顺于我,让我们带给这个世界真正的和平吧。”
YOU CAN(NOT) REDO番外…18
鲁鲁修眯起双眼扫过眼前本该对他而言匪夷所思的景象,枢木正用匕首胁迫着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来逼迫自己和朱雀与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合作。F。F。,也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微笑着目视事态的发展,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让鲁鲁修心生厌恶,“归顺于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指的哪一方面?”像一个学者教授一般,F。F。欣然愿意为鲁鲁修解答疑惑,“是我为什么想要你们的归顺,还是你们为什么要归顺于我与我合作?”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将两者全告知于我吗?”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鲁鲁修喜欢爱说话的敌人,这让他拥有更多的时间思考,来整理现在这个超出他计算过多的现状。
“我会回答的你的问题,因为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你们也需要得知我所希冀你们能够协助我的内容。”F。F。缓缓道来的语气让人不耐,但是鲁鲁修并没有去打断,事实上他并不那么急迫,反倒是被枢木挟持的另一个自己,被枢木牢牢钳制着又被匕首抵着脖子,看起来真是难受极了。
顿了顿,F。F。终于继续了他仿佛教坛上的演讲,“这得从我开始注意到这个阿卡夏之剑开始说起,不得不说第98代布里塔尼亚皇帝制造了很有趣的东西,但最后却被你弄坏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这无聊的玩具。”鲁鲁修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没有对鲁鲁修的挑衅做出任何形势的反应,F。F。仍是慢条斯理地继续着自己方才被打断之前的话,“但是还是多亏了你,让我察觉到了另一个可能性。因为你们无意间的举动创造了一条全然不同时间线,而在那条时间线中,阿卡夏之剑并未遭到毁灭性的摧毁,因此我花了很长的时间用C的世界来达到另一条时间线,就像过去你们做的那样。”
“鲁路修说的是真的……”朱雀的声音打断了F。F。的话,鲁鲁修转过头发现朱雀正望着自己,“那个我被告知Zero真实身份的晚上,我就见过你了对不对?”
“啊……”以一个短短的音节作为回答,鲁鲁修再次将视线移回F。F。,示意朱雀继续静听F。F。的讲解。
“在那里我不仅找到了阿卡夏之剑,还发现了另一个我自己,或许也就是因为这样才造成了C的世界之外的两个世界的融合。但是当我们协力修复阿卡夏之剑后,我们却发现凭借我们两人的力量无法启动它,或许是因为我们共同的Code无法做到这一点,而就在我们苦恼之时,你们又出现了,而且不是两人,是四人。”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还在疑惑你为什么不封印我们的Code,让我们也受Geass的控制成为你的手下,原来是你需要我们Code的力量。”鲁鲁修突然大笑起来,彻底结束了F。F。的讲解,“好了,一切的来龙去脉我都知晓了,而后的一个问题你也不需要作答了,因为我拒绝归顺于你。”
就算遭到了断然拒绝,F。F。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依旧没有丝毫动摇,“是吗?但是我觉得你还需要我的另一个答案。”
“不,我可不这么认为。”鲁鲁修的回答也同样坚定。
再一次被回绝,F。F。的表情终于有了改变,他诧异地挑起了眉头反问道:“就算代价是另一条时间线的自己的性命?”
不远处的朱雀闻言打了个激灵,焦躁的视线在正与F。F。对峙和被刀尖抵住的两个鲁路修之间来回游移。但是鲁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