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重生之夜色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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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同人)重生之夜色若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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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闲下了马车,极做作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那边隐隐可见的皇子车驾遥遥一礼,说道:“微臣范闲,拜见大殿下。”
    “范闲?你就是范闲?”一道雄浑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略有蔑视之意:“没想到晨儿许的相公,竟然就是你,敢与皇子争道,胆量可观,只是未免愚蠢了些。”
  范闲微微一笑,十分恭谨说道:“臣不敢与殿下抢道,只是……”
  话音未落,他身后那辆华贵异常的马车里,传出北齐大公主平静而自信的声音:“本宫柔弱女子,一路南下远来,莫非大殿下定要让我在城外多呆几天?”
  大皇子的亲兵们都楞住了,似乎此时才想起来,使团里面还有位尊贵人物,这女子再过些日子就会是大皇纪、自己这些人的主母。
  范闲瞥了大皇子骑兵一眼,心想这是家务事,自己就不搀和了。
  大皇子长年征战在外,虽然西蛮早己不如当年那般凶蛮,但毕竟沙场上多是风雪,刀光夹着鲜血浸染几年下来,这位皇子与在京中的几位兄弟早已大不相同,虚套的东西少了些,蛮横的军中脾性多了些。
  此次归京,以大皇子领军的身份,依例可以带二百到五百名亲卫进京,但他最终只是挑了两百名亲名,想来也是不想让京中这些官员与宫中多心,但手下这些亲卫个个也是些悍勇之辈,此时与使团争道,早就已经快压制不住杀气,这二百名亲兵骑在马上,面露骄横鄙夷之色,沙场上下来的人,总是会瞧这些文官有些不顺眼。但这数百道眼光投向那辆马车,知道那车里人的身份,竟是不敢多说什么。
  车里坐的是将来的皇妃,这些西军下来的凶人再直愣,也不会傻到为了争道之事,得罪将来的女主人。
  礼部尚书迎出城外十里地,此时在场的官员中就以他的资历最深,官阶最高,在一片尴尬的沉默之中,他好不难受地站了出来,准备打圆场,稍许说了几句什么,但在一片马嘶之中,竟是没有几个人听得清楚。
  一片嘶声骤然响起,西军亲兵营众骑像流水一般从中分开,数十匹骏马被控制得极为准确,在并不宽宏的官道上让出一大片地方来,的的马蹄声中,一位浑身披着玄素战甲的大将拍马走上前来。
  范闲此时站在大公主马车旁,眉头微皱,正待避开,不料大皇子亲兵的马匹竟是借着让道之势。横冲直撞了过来,这些将士长年在外,哪里知道范闲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先前看这漂亮公子哥儿说话,便已是一肚子气。此时更是存着将他吓倒在的。好生屈辱一番的念头,所以头前的几匹高头大马便擦着范闲的身体掠过,看上去极其危险。
   范闲却是面带微笑,微微躬身,对着那马上的大将行了一礼。根本就不理会身边跳跃嘶鸣桃衅的骏马:“臣范闲,见过大殿下。”
  纵马而来的,自然便是庆国的大皇子,只见他双目炯然有神,眸子里天然一股厉杀,眉直鼻挺,颧骨微高,却不显得难看,反而有丝英武的味道。大皇子骑在马上,全身盔甲反光,看上去倒真像位天神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所以范闲并未直视,只是微带一丝可恶可厌的羞怯笑容,微微低头行礼。
  大皇子似乎也没有想到马前那个显得有些狗谨与卑微的文臣,便是如今京中最当红的范闲,不由微微一怔,忽然开口说道:“这俊?怎么笑得像个娘儿们似的。”
  大皇子性情粗豪。只是无心言语,却不留神被身边的亲兵听进耳去,以为主子是要刻意羞辱这位敢和己等争道的文臣。千是齐声哗笑了起来,笑声直冲京都郊外的天空。有说不尽的鄙夷情绪,大皇子略愣了愣,也懒得去管,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而那几匹正在得意的马匹,也离范闲越来越近,他已经都能听到骏马鼻孔张开的声音。几张长长的马脸向自己逼了过来,正是大皇子的亲兵想纵马将使团逼离官道。
  范闲丝毫不惧,微低着头掩去嘴角的笑意,但是大皇子却心里一惊。那几头马惊得嘶叫起来,将马身上的亲兵掀了下去,惊恐地逃离了官道。
  好重的杀气!!!大皇子心里震惊,他身边的亲兵也十分惊恐,那些马匹已经都不安的嘶叫着退后了,更可怕的是那股杀气还只是漏了冰山一角,只是在警告他们而已。
  没想到使团中还有这等高人,大皇子想起从自己母亲那里传来的消息,向使团看去。
  大皇子一眼就看出了杀气是那个站在范闲身后的少年发出的。那个少年容貌极其秀美,气质十分出众,而现在,他的其实就像一把出鞘的剑,剑锋正是对着自己。
  官道上一片沉默,大皇子不做声,他的亲兵也不敢动作。萧然的杀气实在太惊人,连这些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战士都受不了,想来那位东夷城的四顾剑也不过如此吧!忽然间大皇子单骑而至,迂行驶到范闲的身边,微微低□子,压低声音说道:“你这脾气,我喜欢。但你杀马不祥。入京后,当心本王找你麻烦。”
  范闲叹了口气说道:“大殿下,和微臣真的无关,请殿下明鉴。”
  “是本宫的意思,殿下若有不满,不要难为范大人。”马车里安静许久的公主声音终于再次响了起来。
  此时众官员才围了上来,任少安拉着范闲的手,辛其特抱着大皇子的腿。宫里的小黄门死命摸着大皇子的马缰,礼部尚书吹胡子瞪眼,将那些面带仇恨之色的亲兵营骂了回去,另有枢密院的大佬充当马后和事佬,总之是庆国朝廷齐动员,将大皇子与范闲围了当中,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
  这多的官员围了过来,使团与西路军的冲突自然只好罢了。不然动起手来,不然真伤了哪位老人家,那就等于是不给朝廷面子。
  朝廷是什么?不是三院六部四寺。而是面子,所有臣子的面子。
  正此时。城门处远远看着这边似乎发生了什么,终于有了反应,一骑挟尘而至,问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是使团提前到了,与大皇子争道,这等大事哪里是下属们能够处理的,赶紧回报。
  此时双方都争起了性子,纵使范闲再想退,那马车里的公主,使团里的文官们也不想再退,硬是要比大皇子先进城不可。
  但此时大皇子也被激起了脾气,哪里肯让使团先进城,什么狗屁公主,你将来还不是要给本王端洗脚水的货色!
  争执不下,被众位朝廷官员抱腿的抱腿,拦马的拦马,这架自然是打不成了,于是只好玩些口舌上的官司,但那些西路军的将士打仗或是厉害的,打起嘴仗来,又如何是使团里这些擅长诡辩之术外交官员的对手,从朝廷规矩到两国邦谊,从陛下圣心到官员颜面,渐渐的大皇子那边落了下风,却是十分强硬的将官道堵着,不肯让使团先进。
  一辆明黄色的车驾,便在庆国开国以来,整个朝廷最热闹的一次菜市场撒泼声中,缓缓驶近了事故现场。
  终于有人发现了,赶紧住嘴不语,而此时范闲早就已经退了出去,凑到言冰云的马车旁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得了言冰云的提醒,也马上 
 7、回京路上 。。。 
 
 
  发现了这辆车驾,赶紧迎了上去,整理官服,跟着身边的那些官员,行了大礼。
  “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本来依着陛下圣旨,在城门口处准备迎接大皇子返京,哪里知道这里竟然闹得如此厉害,没办法,只好屈尊亲自前来调解。
  见是太子来了,大皇子也不敢再放肆痛骂,赶紧下马,带着盔甲走到太子车驾之前,便要跪拜。此时太子却已经是下了车驾,赶紧拦着,硬是不让他跪下去,嘴里还不停说道:“大哥,你在甲胄在身,不须行此大礼,更何况你是兄长,怎能让你拜我。”
  大皇子的性情还真是直接,太子说不让拜,他便不拜,直起了身子,取下了头盔。身旁太常寺与礼部的官员虽然在心里嘀咕着什么,但是人家两兄弟的事情,既然陛下都不在乎这些礼仪,自己这些做臣子的,多什么嘴。
  太子望着兄长的脸颊,有些动情说道:“大哥长年在外为国征战,这风吹日晒的,人也瘦了。”
  大皇子笑着应道:“这有什么?在外面跑马也算舒爽,你也知道,为兄不喜欢在府里呆着,闷不死个人。这不,如果不是奶奶一定要我回来,我恨不得还在外面多呆些日子。”
  太子责怪道:“不止皇祖母,父皇皇后,宁纪,还有我们这些兄弟,都想你早些回来。”
  大皇子斜乜着眼看着范闲一眼,说道:“只怕有些人不想我早些回来。”
  结果,本来就已经有些不爽的萧然煞是温柔地问了一句:“那要我送你回去吗?”冷长·····刹那间冷场了。
  太子看着那位出众的少年自然知道是谁了,他急着要表示自己的好感,立刻出面调和。结果,大皇子忌惮萧然,也让了步,使团与大皇子的西领军同时进京。
  天子一共诞下四位龙子,太子不在位列之中,所以这一位便是一直养在深宫的三皇子,今年才仅仅九岁。此次大皇子远征回京,陛下钦命京中所有皇子尽数出迎,给足了尊崇,同时也让这位一直没有出现在朝臣面前的小皇子,有了第一次正式亮相的机会。
  二皇子牵着小皇子的手,对着大皇子行了个礼。大皇子似乎与二皇子关系不错,上前一个熊抱,接着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粗声粗气说道:“怎么长这么高了?”
  小家伙嘻嘻一笑。面露天真神态,回道:“将来要与大哥长一般高,出去打胡人去。”
  这位小皇子的生母,乃是范府柳氏的姐妹,转拐转弯着算起来,与范闲倒有些亲戚关系。但范闲看着这个面相稚美地小皇子,看着他脸上的天真笑容,心里却咯登一声,看出对方天真笑容里与年纪完全不衬的一丝自持,不由嘴角浮起了微微笑容,心想本大人自小伪装天真微羞极品笑起家地,你居然敢在我面前玩这套,真是范门卖笑而不自知了。
  二皇子自然也知道先前发生了什么,苦笑着对范闲说道:“我说妹夫啊,你哪天能少惹些事情出来,我看这整个京都的官员都要谢天谢地了。”
  范闲笑容显得更苦,比加了黄连还苦,解释道:“实在是北齐公主的意思,安之区区一臣子,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太子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老二与范闲说话时的口气,淡淡说道:“二哥,仪程未完,还是以官位相称吧。”
  这话就有些不讲理了,先前这位东宫太子叫范闲妹夫倒叫地亲热,此时却不肯让二皇子叫。二皇子却是面色如常,呵呵一笑,应了一声,却是凑到范闲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春闱前,让你回府问晨儿她是怎么叫我的,你倒是问了没有?”
  范闲这才想起那件事情来,摇头笑道:“殿下也知春闱里出了什么事,一时竟是忘记了,今儿回府一定问出来。”
  结果还未消气的萧然冒了出来:“石头。”范闲疑惑地看着自己弟弟:“他小名叫做石头,因为他脾气犟。”
  大家都很吃惊地看着萧然,心里还有点微微的崇拜,这位大爷,你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啊!
  三皇子笑得天真:“大哥哥知道的真多啊!”
  萧然看着这小家伙就不怎么顺眼,眼都不抬说道:“当然,姓李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就别装可爱了。还有,别套近乎,谁是你哥哥!”
  说完,萧然看了眼范闲,说道:“我饿了,回去做饭。快点回来,如果皇帝要和自己儿子拉家常就直接回来算了,他算什么东西要你等。”然后不理睬别人,直接转身朝自己家里走去。
  范闲心知自己弟弟心里不爽,估计再看下去就得发飙,所以不拦他。他笑得温柔的说道:“嗯,我们还是进京吧!”
  
  结果范闲发现自己弟弟又说对了,皇帝还真的在和自己儿子拉家常。在权衡一下皇帝和自己弟弟的重要性之后,范闲很直接无视众人的目光回家了。
  萧然正在做饭,林婉儿和范家姐弟吃惊崇拜地看着他准确地将土豆削皮,挥刀之间,土豆皮准确无误地掉进簸箕里。
  范闲很老实地坐在一旁等饭,他问道:“吃什么?”萧然头也不抬:“炒饭。”
  萧然刷刷几下将削好皮的土豆切成大小相等的土豆块,那份工夫连在五竹手下练了好几年的范闲都傻眼,范闲问道:“你怎么会这么熟悉刀?”
  萧然面无表情地说道:“有一次突发奇想,想用刀干掉一个目标,但是身边只有菜刀。结果我发现菜刀很上手,之后我想用刀就会用菜刀。”
  结果直到萧然把饭炒好都没人敢说话。萧然叫厨娘将一份温着,其他的端上餐桌。结果范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很惊悚的发现这饭的味道相当的不错,不比那些山珍海味逊色,毫不吝啬地献出了自己的赞扬,将炒饭一扫而光。
  心情稍微好点的萧然将那一份炒饭送给陈萍萍,得到那位老人的赞扬。陈萍萍知道争道的事情,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件小事,萧然爱怎样就怎样,这些东西还不放在眼里。事实上,就算萧然干掉一个皇子,这位老人恐怕也会给他打马虎眼。虽然范闲是他的接班人,但是陈萍萍还是和萧然更加亲近。
  陈萍萍拍拍萧然的头,说道:“那个男人想见你,你最好准备一下。”萧然停了一下,说道:“不担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萧然站在高高的哨楼上,找到方向之后就飞了过去。那边皇城上的禁军们没发现自己近距离有一个杀手呆在那里。
  萧然任着自己的头发飞舞,他就是不喜欢约束自己。他近近的看着庆国的君臣,看着那些派系斗争。
  今次朝会议论的是西路军今后的安置,以及将士们地请功封赏之类,大皇子已然封王,但他手下那十万将士总要有个说法,这一点由枢密院提出,没有哪位朝臣会提出异议。虽说如今陛下深重文治,但庆国毕竟是一个以武力起家的彪悍国度,谁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与军方过不去。
  而使团的事情,在汇报完了一路之事,由鸿胪寺代北齐送礼团递上国书,呈上新划定地天下典海图,看着图上渐渐扩张的庆国疆域,一直显得有些过于平静的陛下,眼神里终于多了一丝炽热之色。
  群臣识趣,自然要山呼万岁,大肆逢迎,而枢密院的大老们也自捋须骄然,这都是军中孩儿们一刀一枪,拿血肉拼回来的土地啊……
  此时,自然没有多少大臣意识到,在谈判地过程之中,鸿胪寺的官员,包括辛其物、范闲在内,还有监察院的四处,在这其中起了多大地作用。就算他们意识到了,也会刻意忽略过去。
  范闲看着朝中众臣发自内心的高兴,自己的唇角也不由带上了些许微笑,毕竟自己也曾经在这件大事中参与了些许。他心想,如果不是长公主将言冰云卖了出去,只怕庆国获得的利益还要大些。不过这位长公主殿下反手将肖恩折腾回北齐,便让北齐朝廷渐生内乱之迹,君臣离心,也是极厉害的手段,两相比较,只是短线利益与长线的差别罢了。可惜,那个女人被自己弟弟欺负的很惨啊,谁让自己弟弟记仇?
  天下最有权力的那个中年男人,在一阵内心强抑不住的淡淡喜悦之后,马上以极强的控制力回复了平静,撑手于颌,面带微笑,侧耳听着臣子们地颂圣之语,眼神却看向了门外,他看见了那个漂亮的小家伙正在看着自己,心情不由得变好,再看见站在朝官末尾的小家伙脸上的笑容,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发自内心。
  他打算着自己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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