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望怀中的死婴,望望身边的父亲。然后低下头去,看见污浊的血静静的
由阴道流出身体。
然后,她竟笑了。那笑容无声无息,鬼魅一般无以名状的寒冷气息。
奥托大帝突然觉得害怕,却又很快镇定下来。
他杀了所有的医护,又伸手拉起血泊中的贝玲达。
贝玲达笑笑,又静默下来。
又再笑笑,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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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桫摩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压抑的黑。
周遭沉闷的空气充斥中浓重的死亡气息和血腥气味。
他想,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的心狂乱的跳动,他想,要有光。
于是他伸手在黑暗间竟真的触摸到一盏灯。
他熟练地擦亮它。
那是一个地窖一样的封闭空间,凭藉一盏灯的照明,他看见许多尸体被横七
竖八地摆放在身边。
那是令他毛孔悚然的一幕,他分明看见一具死婴。是被挖出双眼的女婴……
在她小小的脸上,有着小小的鼻梁和小小的唇,在眼窝处却是两个深深的凹陷。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小手就握在他的手中,她的小小的身体冰冷僵硬。那许多的
血渍早已凝固成干涩的痕迹,惟有眼窝那两处深深的凹陷,地狱的隧道般恐惧地
对着他的凝视。他哭了。
他知道,那是他的瞳。
他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妻常常面带怨恨和压抑从奥托那处回来。
他嘶开手中的死婴,先是一只小臂。那并不是他的瞳,那是背德的孽种,那
是他不能承受的背叛和命运最残忍的煎熬。
他咆哮着,把死婴的内脏捏碎,然后狂笑,然后嚎哭。
然后用瞳的血洗净他的面,再把瞳的下半截尸身举起来当做酒杯。
在那一个瞬间,他竟觉得那些血液是甘美的。
四壁是岩石,地窖的出口是悬在顶端密闭的封盖。
他把尸体一具一具的叠起来,叠起来。
他最大的信念却不是逃生,而是巨大的憎恨和怨愤。
——桫摩……桫摩……
——是谁?是谁在叫我?
——你被这世界憎恨遗弃,永为刑罚……
——是谁!你是谁!
——永为这世界刑罚,永为刑罚,跌堕在命运深渊!桫摩——难道只因你并
无那对翼,便须得承受这一切的痛楚,宿命的悲噩……
——你!你是谁!是谁!
——来……桫摩,看着那幽暗的灯光。来,你看得它,便进到它……那是你
的命灯。
——你……你做什么……你要我做什么?
——你看着它,直到变得豁然明亮,就像天光那样的耀眼。它便照穿你的肉
身,抵到灵魂。你的灵,我的灵……
——你到底,到底……是谁?
——你把灵给我,我把灵给你,获得无尽的力,不为欺凌。即便跌堕到硫磺
火湖的地狱,也欣赏月圆,欣赏月圆……
——告诉我,你是谁!是谁!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我……
我不是魔——我……为什么……要入地狱!为——什——么!啊——
——桫摩……我既是你,你即是我;神即是魔,魔即是神!
——我不是魔!我不是!我不入地狱!不入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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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桫摩重见天光的时候,天光已不再是天光。
太阳孤悬在西,如一盏虚冷暗灯。
他终来到加缪雪山,看见高耸入云的众神之塔,它巍峨的屹立在彼,就像一
根雄伟的阴茎直刺天云。
深秋的黄昏,大风吹得铁链不宁。
他知道,奥托在塔内隐藏。
苍兰。
苍兰看见黄昏的天空密布层云,笼罩在整个拜亚斯大陆。风吹得心绪不宁。
大约还有两个小时的路途。她捱不过,竟展开一对翼凌空飞度。
桫摩——
她默默念着他的名字。难静。
脑海间不可避免回响起那首歌来,关于命数的歌。紊乱。
奥托。
奥托大帝算定苍兰找不到桫摩,更算定她必来到众神之塔。她必会去到顶尖
,妄想对话那个杜撰的神明。她必会揪心天空的命运。
而实际,在众神之塔的顶尖,除了几种版本的迷信传说。只有八根古早的石
柱延伸出贯连地面的铁链,之外便只得空空如也的一片漆黑。
在八根石柱之间,却有着奥托布下的结界。让第一个踏足其间的人散失动弹
的力,便为锁链桎梏。
当他惊闻贝玲达生出的是乱伦的婴儿,而不是桫摩的骨肉。他不得不改变原
先的盘算。这或许是某种注定,他只得杀死可怜的桫摩,然后一边蹂躏着自己的
女儿,一边倒数着等待苍兰堕进圈套。
他看过桫摩写给苍兰的每一封信。他甚至怀疑桫摩究竟是不是那个因为魔罪
被囚十年的皇子,他简直更像真善美的化身。
在那些信中,他看见暖暖阳光下的暖暖亲情。
而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看到一个忌妒、焦躁带着巨大怨念的娑摩。然后
引诱他,就像蛇引诱可怜的人类。然后使他迷失,步入掌控。
然后他就便有理由觊觎那高贵的女子和高处的城。
他曾经当着桫摩的面和女儿呈现暧昧的形体语言,而桫摩只是笑笑,用温良
亲和的眼神看着一对父女,如此而已。
这刻,贝玲达的小腹已经回复从前的平坦,而乳房去溢出白色的甘美汁液。
他把她放成母犬的姿态,让阳光穿越墙上的洞孔,倾泄在她美妙的胴体。
分娩后的阴道是伤口,他用他刚毅的下体抚慰着。穿过她浓密的柔软的,沾
着鲜血和羊水的阴毛,插进她裂开的伤口。
他用手挤压她丰满起来的乳房,尽管像花蕊一样的乳头不再是鲜嫩的粉红,
而犹如涓涓细流的乳液滋润,却带着他最大的快乐。
他无法准确的形容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
因为她已经形如一具尸。
没有呻吟,没有痛楚,没有眼泪,没有颤抖,没有廉耻,没有思维。
她只有一处阴道的空间,供给父亲的插入。只留一对乳房的流泪,承载着她
的遭遇。她曾是相信爱的,把自己的心都敞开给了桫摩,却把双腿敞开给了父亲
荼毒。
她把所有的爱放进桫摩壮阔的胸襟,却把父亲的精液放进温暖的子宫。
在她以为最幸福的光景,也都是承受一分为二的角色。有的时候,父亲让她
摆成款式放荡的姿态,她畏惧幸福破灭,便只有依依。
而当她矜持在爱人的睡床,会感觉不适。这幸福的代价竟是如此艰辛。尽管
桫摩的阴茎雄伟骁勇,她还是暗自垂泪,以为苦短。
当她望见初生的婴儿眸子,她已经开始疯狂崩塌。一个柔弱的女子竟要承载
这样的命运,当她把手指插进瞳小小的眼眶,便全部失去了心性。瞳哭得撕心裂
肺,用小手挣扎在她乳房上拍打抓挠。在最后清醒的意识,她想起来那一天在幽
暗中,她在挣扎中划破桫摩的皮肤。
在那一个瞬间,她不再是那个静静顺受的贝玲达。她只是一具丧心病狂的女
体,她的灵魂早已被这些多厄的煎熬熬成死灰。
在父亲的抽插下,她不再有痛,不再有耻,不再有低头和高潮。
父亲把精液射向她玉腿之间,射在她眼角眉梢。她只是无声转面,用寒冷凄
厉的目光望着他野兽般的面相。
那于是抽像成模糊的光影,就像冷冷的繁花,就像暖暖的天光。那不再与她
有干,就像子宫内淌血的虚空,仿佛从未有过什么留下来过。
这本是充满惊怵的一幕。
而奥托却觉得她真的像苍兰,他轻轻抚摩她洁白无暇的脊背,微微闭上眼总
是希望那里能生出一对漂亮的羽翼。
他于是又勃起。
而她的身体亦在这刻失却最后温度。
她穿着嫣红的霓裳,坐在温柔的烛光,头戴羽冠,长裙婆娑。
“美丽的贝玲达,和风因你来,花儿为你开;凡间的天使啊,翅膀是云彩…
…”
在她身体彻底冰冷前的前夕,曾浮现诸如此类的幻听。
暖而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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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众神之塔。高七十七。
苍兰飞抵皇城的时候,桫摩已上到五十四层。
奥托在七十六层继续奸淫,并以为尸体流出的体液是美的,红色白色。
苍兰赶在返城的大军之前展翼而来,她看见众神之塔上空笼罩着惨淡的云。
她迳自飞向孤高的塔尖,疾风萧瑟的天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塔顶有四面敞开的窗,却只透进少许的光线,看不清内在的玄机。苍兰在虚
空悬浮一周,环顾四面。高空的风总是凛冽的,有些费力地撑开背上的双翼,那
一头黑发便驭风而舞。
她感到一点寒,便由北面的窗直接步入塔内。
她谨慎地,握着巨雀剑,在幽暗的视野中步履轻盈。
八根齐身高的石柱排成四个锐角的星辉阵型,在中心的方位竟摆放一盏油灯
。灯火仍然有一丝的暖意,一线光华。
她占着剑,屏息凝望,而没有接近它。因为她觉得,它就像某个潜在的危险
讯号。耳边传来高空骤鸣的风声,传来若有若无的碰撞声息。
在这陌生而诡异的环境,她不会允许自己有哪怕一点的怠慢。她是无懈可击
的女人,无论外型或者气质风格。
凭藉巨雀剑的光影,苍兰观察着每一处可以看见的事物,想查找出任何一个
潜伏危险的所在。
灯芯是偏向一边的,浸在油中微弱的燃烧。
直觉告诉她不可以让它熄灭,她寻到一片零落的细羽,掐在指尖。再伸出手
去触动面前阴暗的空气。
羽毛所触,竟现出微弱的电弧,伴随的轻微的“霹霹”作响。那一刹那,她
可以在幽暗中看见许多细如虫丝的绿色的线条,彼此交错在一步之遥。
——结界。
看来她的谨慎并非奢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一个无懈可击的女子,除
了拥有绝色冷艳的外表,更应该在任何的环境拥有一颗慎密宁静之心。这样才会
使你显得游刃有余。
对巨雀剑施以水系魔法,即可以击破雷系结界。她必须赶在灯灭之前,因此
那一剑去意快绝。一阵急促的低音,她看见那些细密如虫丝的绿线崩溃消失。于
是前行到阵型的中央。
她走到灯台之前,触手可及的关头。却忽然听见铁索声音。只见一记锁链贴
地飞来,袭向左边脚踝。苍兰优雅之至,只是长剑一挑,那铁索便断为两截,好
似蛇尸一般不再动弹。
惊骇中,她甚至连喝一声“谁!”的时间都未浪费。即刻回复全神戒备的姿
态。那本是十分紧张的关头,而她却不失优雅自若的占剑环视。眉宇间依然是冷
若玄霜的孤高战意。
这一次,铁链并未发声。而是后颈的风动推迟了她就擒的时间。
她半转过身,剑影如月。
斩断了铁链的来势,却熄了灯火。
容不得顷刻的思绪,又是一记飞链直逼过来,翎看不见,却准确判定它的方
位,一剑命中。
已顾不上灯灭的暗喻,翎只有且战且退,逃离这危险的方位。她想,她必须
改变计划。
而这逃离是困难的。她几乎全神戒备,并催动光系的咒文。却被阵型的机关
把握着时间差——那一剑,劈得飞链支离粉碎,未料到,竟被锁住执剑的右手。
刹那间,一阵金属擦音——她的一双脚踝和手腕已被四条锁链扎实锁住。
她保持原有的姿势站定,一双徒劳的羽翼顿时沦为最奢侈的摆设。
黑暗中,她并无惊惶,也没有放下手中利刃。甚至不愿发出一点的声音。她
只是站定着,站定着,观望下一步的命运。
那似乎是无人掌控的机关。苍兰只是听见窗外咆哮的风动,听见自己渐显凝
重的呼吸。
一直到奥托大帝走上来,点亮了三五蜡烛。
他还是抱着女儿赤裸的尸身,放在地。然后笑笑。
“桫摩……我的桫摩呢?”
“迦楼苍兰,我建议您先考量一下自己。”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挤挤尸身
冰冷地浮肿的左乳,苍兰竟然看见乳汁像泉一样喷泻而出。
身为女人,她并未回避。胆怯并非女子的美德。总是习惯用那冷冷的目光正
视发生的一切,哪怕灭绝人寰的表演,她也只有淡淡的表情,淡淡的望。
“桫摩呢?”
奥托大帝没有给她回答,而是走近她。
“哗……你被锁住的样子,好漂亮。好性感。”他提着蜡烛,笑容亲厚。他
念出一声:“瓦拉乌——以撒路!”
四根锁住苍兰的铁链竟逆向的收缩,苍兰尽力抗拒,却终被拉成“大”字造
型。
“唔……不得靠近。否则,格杀无赦。”
“哇哈哈哈哈……你可以试着扭动一下,我的冷美人。”他笑的淫邪。
“唔……你这条老狗!”
先前,他一直以为贝玲达和她很相似。今次在烛光下,如此逼近的观赏,他
却不得不承认,即便型似,在这之间还是有着等次之别。
这或许未够天渊云泥的悬殊,但贝玲达终归还是凡俗中艳。
那日,苍兰发型极之精美,虽是经过长途的飞行,略显凌乱,但发鬓发际之
间,依然是无可挑剔。那显然是有过考究的梳理,在大陆上他未看过与之近似的
发型。那看似散乱,垂落面庞的几束,更增添浑如天造的冷艳气质。
一身性感的蓝翎铠,袒露出瘦削香肩,雪颈修长。
他环绕她周围,细赏她每个角度。苍兰是那样美,即便背影,都足以令人醉
。她的铠甲并无过分的花俏,简约的线条分割,幽冷的蓝色金属光芒衬得雪白的
肌肤格外明媚。
她的蝴蝶骨和肩带略显突兀,却形成某种兴奋点。还有纤细的腰和精美绝伦
的臀部线条。这些和隐秘的乳房是不一样的,它随时可以展现在人面前,让人欣
赏得到,叹为观止。
他是有艺术修养的老人,却找不出合适的辞藻赞美苍兰的俏臀。从来没有见
过这样完美的造物,完美地承接着上肢和腿型,把一具绝美的身姿变地更加不可
思议。
就似锦上添花的美妙。
一款浅色的皮裙恰到好处地覆盖其上,更像一式华丽包装。他准备留待最后
再揭开它,独占神秘的惊喜。
她比贝玲达高佻些,他伸手撩撩她的乳沟,稍稍掂脚。蓝色胸铠花瓣形,冷
而坚硬。之下的玄机早已令他想入非非。
清瘦的女子。甚至可以隐约看见肋骨。在她平坦的小腹,他遇见惊喜。原来
竟打着一只脐环,细而微小,颜色是比护胸的铠甲更显幽蓝。
腰带是垂落丝带的花式,镶上晶莹冰钻在烛光下温润生辉。那大于烛光的暧
昧,风景迤俪。
浅色的皮革短裙之下,经典的臀延伸出无懈可击的双腿,一双同为银色系的
战靴精妙地点缀,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很有着装考究的女皇。
就这样举着蜡烛,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细细赏遍她的全身。
他不去触碰她,只听着她渐乱的呼吸。
烛火太贴近的时候,她会觉得烫,但不愿呼叫。因为那样是耻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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