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蔓将米下了锅,就准备到灶台下烧火。
“丫头。”李言也不系衣带,直接朝她扑了过来,将她抵到了锅台上。
李蔓大惊,手掌撑在他胸口,压低声音,“你干什么?”这刚一起来咋就这样?待会李画他们都起来了,要瞧见怎么好?
“丫头,一个月了。”李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握着她的小手就来到小腹以下。
李蔓差点惊叫出声,再看他苦巴巴的神色,扭脸趴在锅台上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人。。。。。。色胚。
李言却一转身,将厨房门插了起来。
昏暗的光线让李蔓惊愕不已,“李言,你?”
说话间,李言已经扑了过来,将她身子一转,俯趴在了锅台上。
李蔓大骇,还不等反应,那色胚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
真真是少有的事,李蔓大概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一天被按在了锅台上给那个了?
根本容不及她想,她挣扎,一切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
她知道,他是憋坏了。
事后,李言亦是一脸歉意,“弄疼你了?”
“你?”李蔓眼睛红红的,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也都羞的红红的,但对此刻可怜兮兮的男人,却又发不出半点狠来。
一转身,她安静的坐到灶台下。
“我来。”李言三两下系了衣带。
李蔓咬唇瞪他,“快洗洗去。”
“那你呢?”李言坏笑着看她。
李蔓再次脸烧起来,“不要你管。”她现在身上也是粘糊糊的,可她能去哪儿洗,三间小屋都有男人在,还是等一会,李墨起来了,她再弄点热水偷偷回房去洗吧。
李言扬唇笑,“刚才太急了,下次,再给你好的。”
“你个。。。。。。不许再说。”李蔓瞪他一眼,再不看他,赶忙烧火。
李言嘿嘿笑了两声,开了厨房门,打了水自去洗漱。
一会,粥熬好了,李墨等人也都起来了,大家打水自在院子里洗漱。
李言趁空给李蔓舀好了热水,“你快去洗洗吧,不然难受。饼子我来做好了。”
李蔓红着脸瞪他一眼,接过热水,赶紧回了屋,清洗好之后,又换了裤子,这才出来。
众人也没瞧出来,李言做好几块贴饼子,大家便坐在一处吃早饭。
饭后,三兄弟又一起出门。
李墨就跟了上去,“你们要去哪儿?带我一起瞧瞧去。”
“大哥,你腿还没好利索呢。”李书说。
“是啊,大哥,我们晚上就回来了。”李画道。
李墨看着李画,这几天瘦了不少,更是疑惑,“他们两个也就罢了,四弟你怎么也天天跟着出去?到底做什么?这大热的天。。。。。。”
“行了,大哥,现在忙的很,以后有空再慢慢跟你说。”李言说着,拉着两个弟弟,出了院子。
李墨先撵,被李蔓拉住,“算了,他不想说,你问也没用,不如问问小五。”
李墨眼睛一亮,“是啊,小五呢?”
“在厨房扫地,我叫他。”李蔓道。
一会,小五被叫了出来,李墨就问他李言等人早出晚归都在外面做什么。
小五子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们晚上就没聊过?”李蔓问,“你再好好想想,难道就不觉得他们最近很奇怪?”
小五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就道,“昨儿三哥好像说今天可以领工钱,四哥说能不能买几匹窗纱,说姐姐最近被蚊子咬的很惨,二哥说好。。。。。。没了。”
李墨听了,渐渐凝眉,“你三哥真说了领工钱?”
“嗯。”小五点头,“他是那么说的。”
见李墨的神色,料他大概知道什么,李蔓便让小五自去玩去,又问李墨,“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去了?”
李墨神色凝重,无奈道,“一准是瞒着我给人扛活去了。”
“扛活是什么?”李蔓不是很懂,想着是不是跟现代的打工兼职差不多呢。
李墨面露担忧,“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嗳,你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要往哪儿找啊?”李蔓赶紧拉住他,又好奇的问,“扛活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李墨声音沉沉,充满无奈,“扛活是我们这边的土话,就是做一些很苦的活。”
“打工?”李蔓问。
李墨摇头,“扛活一般都是包工头介绍的,干的活又重又累,有时还危及到性命,最主要的是,挣的钱,一多半都要被包工头给抽成拿走,除非一些走投无路的人,不然,不会有人愿意干这个。”
李蔓听了心颤,“李言他们不会是干这个吧?他们没那么傻?”
“那他们是干什么去了?”李墨还是不放心。
李蔓被他说的心也悬着,主要是他那句危及性命给吓的,在现代,也有很多高危行业,她不知道李言他们做的到底是什么。
但怕李墨担心,她还是安慰着,“别急,晚上回来再问问,他们要不说,明天就不让出门。”
第一百四十二章 发威()
李墨只得如此。
劝回了李墨,李蔓便收拾屋子,将昨晚大家换洗的衣服都拿了出来,跟着小五一起到后山脚下的水塘里去洗。
这个时候,池塘边围满了妇人,洗衣服的洗菜的,还有洗好了舍不得走,愣坐在边上闲聊天的,不时传出的哄笑声,好不热闹。
李蔓照例挑了个偏僻的,离人比较远的地方,搬来了一块石头,放好后,才将篮子里的衣服全部拿了出来,再一件件从里衣开始洗起。
她洗衣极其仔细,领口袖口腋下,都要细细的搓洗几遍,再在水里摆洗,不得不说,这神女沟的水真是太好了。
清澈见底,摆洗衣裳的时候,那水草就跟跳舞似的欢快的扭来扭去,不时,还有寸把长的小鱼小虾组团似的游来游去。
李蔓觉得,这样的环境,就连洗衣这种粗活做起来也是让人愉悦的,难怪,洗衣塘里总是欢声笑语的,有些婆娘洗好了,还愣是坐在那儿,等闲话聊的差不多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姐姐,我去那边玩会。”小五坐这觉得无聊,就想到塘埂上去抓蝴蝶玩,池塘埂上有几丛野蔷薇,长的十分漂亮,引来了不少的蝴蝶蜜蜂。
李蔓朝他一笑,点头,“嗯,去吧,就在边上玩,别到处乱跑。”
“嗯。”小五应了一声,就兴冲冲地上了岸。
李蔓继续埋头洗衣,她自己的衣服好洗,但李言那几个的衣裳,都带着汗味,难洗的多,哎,也不知一天的都干嘛去了,这衣服的肩都磨的要破了。
好容易洗了大半,只剩些抹布毛巾之类,突然,一大坨的烂泥砸进了洗衣篮里,她才洗净的衣服瞬间沾满泥污,散发着恶臭的味儿。
李蔓愕然,还未回神,就听见两声阴冷的讥笑声,“哟,不好意思,我本来是想砸那水里的鸟儿的,不想砸偏了。”
说话的是一个面皮黑黄的姑娘,梳着两根乌油油的大辫子,穿着八成新的碎花衣裳,脚上是一双看不出图案的绣鞋。
这姑娘裹过小脚,看样子也是这神女沟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
只是,她明显来者不善,李蔓正疑惑来着,后头又跟来了两个女孩。
“莲花姐姐,你怎么跑这么快,害我跟七巧撵得半死。”说话的这女孩,正是春妮,此刻,她与另外一个姑娘七巧,正气喘吁吁地。
莲花掀了掀唇,不屑的讥笑,“你们两个也是没用的,脚生的那么大,走路还不如我这小脚――”
“莲花姐姐今天真是威猛。”春妮看了一眼蹲在水边的李蔓,不怀好意的笑道。
“那是。”莲花用帕子擦着手,十分得意,春妮却哼笑了两声,撇撇嘴道,“就是有点可惜,怎么不直接砸她脸上去。”
“嗳,你们,别。。。。。。”七巧见她俩这明显的针对李蔓,就显得有些不安。
“别什么啊,就你没用。”春妮瞪她一眼,完了,在莲花耳朵边不知嘀咕了什么,两人在那嘿嘿的笑。
李蔓凝眉,她懒的跟这样不懂事的小姑娘纠缠,可明显的,她们就是冲她来的,她即便不想接招,人家还是会抓着她不放的。
“嗳。”见李蔓站起身,神情淡淡,丝毫没有被莲花那一坨烂泥砸蒙,春妮显得有些不悦,刚才拉着七巧,故意放慢了脚步,就想让莲花跟李蔓互掐,没想到李蔓到此刻都没反应,还这样一副态度,让她气恼,一心要添把火才行。
春妮神情傲慢又轻蔑的从上到下打量着李蔓,“果然有几分姿色,怪不得把画哥哥迷的团团转。”
“不过是狐媚子,狐狸精,专知道勾搭男人。”莲花听见说将李画迷的团团转,顿时妒火中烧,忍不住就骂起来。
“莲花姐姐,你也别气,”春妮这时冷笑道,“人家模样生的好,又会狐媚子,男人们自然是爱不释手。不过,我就是怀疑,瞧她这小身板,能应付的过来吗?”
莲花旋即露出邪恶的笑来,指着李蔓,“你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伺候李家兄弟的?说清楚了,我今天就放你走,不说清楚,你可瞧好了,我莲花今天不扒你一层皮,我就不是我爹我娘养的。”
李蔓冷眼瞅着莲花和春妮一唱一和,想不到两个花样年纪的少女,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要是你爹你娘养的,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李蔓不客气的冷声回道。
“你?”莲花愣了下,没成想李蔓敢还嘴。
春妮即刻对莲花使眼色道,“莲花姐姐,她那是骂你不是爹娘养的呢。”
“你个小蹄子,你是什么东西,你敢骂我?”莲花作势就要扑过来打,只是,她是一双小脚,到底不方便。
李蔓只轻轻一闪,她自己扑过来没刹住,小脚一滑,摔进了塘里,弄的一身的水。
春妮七巧大惊,连忙过去拉她。
好容易将她拉上来,莲花的衣服绣鞋全湿了,手心也全是泥巴,十分的狼狈。
“你敢打莲花姐姐。”春妮一边帮莲花挤着衣服上的水,一边骂着李蔓。
李蔓愕然,她都没碰到莲花好不好。
莲花却是明白了春妮话里的意味,立刻甩开她跟七巧,上前就要扑打李蔓,“你个小蹄子,你敢打我?今天我非撕了你不可。”
李蔓实在做不来跟人扭打的事来,只得往旁闪着,却不想,春妮这时从旁一截,伸手就要捉住李蔓,好给莲花打。
李蔓哪能让她抓住,忙闪身要跑,却不想衣领被春妮抓住,就那样一扯一拽,衣带断了,好好的一件外衣被春妮拽下一半,挂在了腰上。
那雪白细嫩的肌肤,刺痛了人的眼,那几处红印,引人无限遐想。
李蔓慌的拉起衣服,双手紧紧的捏着衣襟,愤怒的瞪着春妮,“你太过分了。”
“过分?过分又怎样?”春妮眯眼冷笑,一边拉着莲花,故意大声道,“莲花姐姐,你刚才瞧见了吧?那身上是不是被她男人给弄的?”
不远处聊天的妇人,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一看架势都以为打起来了,忙丢下手里的活,都围过来看热闹。
莲花一想到她那身上痕迹有可能是李画弄出来的,顿时五脏六腑被妒火燃烧,气的浑身打颤的乱骂“狐狸精,不要脸,就知道勾搭男人,下作。。。。。。”
边上,围过来的女人们,皆露出兴奋的神色,纷纷问着,“咋回事啊?那不是李家那新媳妇吗?咋惹上莲花了?”
莲花是村长家的老姑娘,平时娇惯跋扈,一般没什么人敢招惹她,想不到今天李家这娇弱弱的小媳妇被找上了,众人对她同情之余,又多了抹看好戏的神色。 '
李家几个男人可都不是好惹的,尤其老三,那脾气火爆的就跟炸药桶似的,这要是知道自己媳妇被人欺负了,还不得暴跳如雷。
大家就等着李蔓被欺负,李家兄弟再跟村长家干起来,那可就热闹了。
春妮见这么多人围了过来,有意让李蔓丢脸,便颠倒黑白起来。“二娘,你不知道吧?这女人太不要脸了,她刚才不但打了莲花姐姐,还骂人。”
“她打莲花?”众人诧异,怎么都觉着不像。
“是啊,你瞧着没,莲花姐姐就是被她推进水里的。”春妮又道,“莲花姐姐,你没事吧,这衣服都湿成这样了,我送你回家换换吧,哎,今天这事,咱就自认倒霉算了。”
“屁。”被春妮那样一说,莲花还真觉得自己受到了李蔓的欺辱一般,哦,对了,她心爱的李画就被李蔓霸占着,这不就是对她最大的欺辱么?
“你个骚狐狸精,当着大伙的面,你敢把你那衣服扒开让人瞅瞅么?不要脸的东西,你倒是跟我们说说,你天天是怎么勾、搭男人的?画哥哥那么好。。。。。。”
“咳――”春妮忙咳了一声,拽了拽莲花的衣角,止住她后面要说的话。
可莲花自那日遭到李画的巴掌和拒绝之后,这满腹委屈无处发泄,更加上爹跟大哥到处找媒婆给她说人家,更是让她难堪的想死。
此刻,正对着李蔓的面,正好所有情绪都想发发,因此,一骂就有些止不住,春妮拦她,她反骂的更起劲,“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画哥哥是个读书人,将来出息大着呢,凭什么就被她霸着啊。不就长的跟个妖精似的吗?不就会点狐媚子手段吗?我就不信,她还能一辈子霸着画哥哥?画哥哥迟早会认清她的真面目的。”
春妮在旁满脸黑线,万没料到莲花蠢成这样,如此一说岂不是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了,别忘了,她们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即便在神女沟,这女人的清誉也是很重要的。
七巧还是个聪明的,早在莲花喊了众人来开骂的时候,悄悄的先溜了。
莲花还在说的委屈,就好像李画是她男人,而李蔓抢了她的男人一般,还希望听众能给她做个主什么的。
众人的视线不由从她和李蔓的脸上绕来绕去。
李蔓亦是心里窝火,如果是从前也就罢了,可如今,李画是她的男人。
“莲花姐姐,你别说了。”看众人眼神充满讥诮,春妮忙拽拽莲花。
莲花抹了把泪,反拽住春妮,道,“你怕什么?你不也喜欢画哥哥吗?难道你就不恨这狐狸精?”
春妮真后悔刚才冲动之下惊动了这些人,忙道,“莲花姐姐,你乱说什么?画哥哥从小跟咱们一起长大,只是,他现在被这狐狸精缠磨着,咱替他不值罢了。”
说着,暗地使劲在莲花胳膊上狠劲掐了一下,莲花哎呦一声,刚想发作,正对上春妮的眼色,似有顿悟,刚想附和,就听李蔓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们两个一口一个狐狸精,一口一个狐媚子,我倒想问问,我去狐媚谁了?”
“狐媚谁还用我们说么?画哥哥。。。。。。”莲花愤愤的说。
李蔓冷笑,“李画那是我男人,我再怎么狐媚子,那也是跟我自己男人的事,说出去那也是我们夫妻间天经地义的事,碍着你们谁了?”
“你?”莲花被噎住,春妮恨恨的吐了声,“不要脸。”
“要不要脸的,这话你们得问问你们自己。你们两个小姑娘家家的,今天故意跟我到这里来找茬,先是用烂泥砸我的衣服,再合起伙来打我骂我,还骂我狐狸精,骂我狐媚我自己的男人,敢问,你们的脸哪去了?你们爹娘平时就是这样教你们为人处事的?”李蔓嘲讽的盯着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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