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未落,他霸道的吻就落向了她的脖颈间,北琳琅是又急又气,双手凶狠的朝他身上砸了去。
但司徒青今晚很反常,并没有因为她的反抗而停下,相反,还将她压到了座位上,很有当场就将她就地正法的意图。
衣裙被撩到了胸口,北琳琅急了,她是爱他,爱到骨髓里的那种,自从皇上赐婚之后,她更是每天夜里都会畅想一遍两人洞房花烛夜的美妙,可,眼下的情况,很让她受伤。
不要在马车里,更不要他宣泄似的情感。
“司徒老贼,你快停下。”北琳琅大声喊着,但身上的男人浑身布满戾气,似乎要将她生生的吞下,她也火了,逮着他的肩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闷哼一声,司徒青终于松开了她,气恼吼道,“你敢咬我?”
“我不但咬你,还要打你。”北琳琅也被惹毛了,抬脚就朝他最最自恋和重视的脸踹了过去。
司徒青身子往后一闪,躲开了她的袭击,不想这丫头就像只被惹毛了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扑到他身上,对着他就是又捶又咬,一顿好打。
自知刚才的行为的确有些过分,而且今晚还有求于这丫头,所以,司徒青这次没还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胡乱着,好好的衣服被她扯的皱巴巴的,竟也没理。
不过,这丫头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些?捶也捶了,咬也咬了,这会子又。。。。。。
看她生涩而急切的吻着自己,司徒青很是暴躁,揪着她的衣领,就将她扯了开。
但北琳琅显然不甘,凭什么每次都只有被欺负的份啊?凭什么每次他想对她做什么便做什么。
今晚,她偏要扳回来一次,她也要吻他,要他。。。。。。
他扯她,她便跟他拉扯,然后,小小的身子就往他身上压着,缠腾似的偏要缠住他。
那温软的身子,不住的在他身上扭动摩擦,司徒青自认为是个正常男人,对于这样的挑、逗,没有反应是不可能的。
但他气恼这样的反应,火大的一把揪住了北琳琅的衣服,用力的将她甩了出去。
北琳琅撞到了车厢上,后背硌的生疼,但她就像一只勇猛不服输的小兽,爬起来,作势又要朝他扑。
”够了。“司徒青脸色阴冷的可怕,“再敢这样,爷就将你剥光了丢大街上去。”
“你敢?”北琳琅红着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但是,心底却因为他这样凶狠的话,凉的发冷。
他到底对她是没感情的,不然,为何每次都能这样狠的对她?
甚至,不如他府里的那些下等姬妾。
司徒青邪气的笑,“我敢不敢,你还不清楚吗?”
想到以往他对她做的,北琳琅脸色一阵发白,发红的眼圈慢慢的滚下泪来。
“混蛋,你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到底是小姑娘,受了委屈,说哭就能哭出来。
不过,这却是司徒青第一次见她哭,以往,这丫头就跟刚才一样,凶狠粗暴,有时,他来了兴致,便也陪着她玩一些猫戏鼠似的游戏,但也只是玩玩而已。
“哭了?”司徒青狐疑的瞅着她,心猜这丫头是不是在使诈?
“滚开,不用你理我。”北琳琅愤懑的踢了他一脚。
小腿上挨了一下,司徒青神情反倒放松了,“还有力气踢人,看来没大事,行,我给你半个时辰,哭好了,就给爷办正事去。”
“你?”北琳琅放下手,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泪花背后竟是委屈和愤怒,“谁要帮你办事?去死吧你。”
都将她欺负成这样了,还指望她给他办事?这男人就是吃准了她好欺负么?
冷哼一声,她爬起身,就朝马车下走去。
司徒青也不拦着,只跟着她一同下了马车,细雨之下,他手里拿着一件女人贴身的小衣,骚包的甩啊甩的。
“那是什么?”光线昏暗,她瞧不太清楚,不过,很确定这是女人穿的贴身衣物。
司徒青拿着那小衣往鼻端轻轻一嗅,笑道,“茉莉花露的香味。”
北琳琅心下一颤,陡然觉出身上不对,她下意识的往身上摸了摸,脸色大变。
“你,你不要脸。”
竟然偷走了她贴身的小衣,这混蛋是怎么做到的?为何她一点知觉都没有。
“呵。”司徒青无所谓的笑着,手里一点没消停,拎着那根细细的带子,恶劣的说,“就你一个泼妇,还用茉莉花香?也不怕臊。”
“要你管,还我。”北琳琅急切的就朝他扑了过去,追着他就要抢。
但无论是身高还是武功,她都差他一大截,到最后,累到自己气喘吁吁不说,这厮反一派悠闲的威胁。
“听着,现在就去锦王府,找你那个禽兽表兄。”
“做什么?”北琳琅好奇,他不是一向最瞧不上燕锦吗?
司徒青瞪着她,沉声道,“看着他,别让他再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他对你禽兽了?”北琳琅没好气的瞅着他。
“你想让全城的人都看看琳琅郡主喜爱穿什么样的小衣么?”司徒青邪肆的笑。
北琳琅一口恶气堵在了喉咙口,“司徒老贼,你要不要这样卑鄙?不怕将来生不出儿子,让你司徒家绝种么?”
“能不能生儿子,要看你,你要没用,生不出儿子来,爷也没办法。”司徒青没脸没皮的反驳。
北琳琅先是一气,但旋即心底却又涌出别样的滋味来,他这样说,其实不也就等于默认了她的身份么?
他将来的儿子,只能由她生吗?
轻轻咬了咬牙,北琳琅放弃与他斗嘴,她也知道,这厮跟自己表兄一向不合,今晚冒雨找了自己出来,定然是有正经事,所以,闹归闹,吵归吵,关键的时候,她总是会站在他这边,只要他需要她。
“那你说吧,要看到什么时候?还有,能不能说具体点?到底什么才算禽兽的事?”
司徒青脸色忽地一窘,“笨蛋,就像你刚才在马车里对爷做的。”
“我?”想到刚才自己骑在他身上,北琳琅脸上一烫,不过,那也是他先,好不好?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你是不想让我表兄碰女人?”这是不是有点残忍了?表兄这样的年纪,正是贪恋女色的时候呢。
“别让他碰一个脸上带疤的女人。”司徒青黑着脸,自觉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可北琳琅却笑了,“你没傻吧?我表兄怎会去碰脸上带疤的女人?但凡女人脸上长了一个痣,都不要期望他能多瞧一眼。”
“你少啰嗦,我叫你怎么做,照做就是了,记住,她叫蔓儿。”司徒青又重申了一遍,然后,转身就上了马车。
北琳琅追了过去,朝他伸手,羞窘道,“那个,还我。”
“事成之后,我自会还你。”当着她的面,司徒青很不要脸的,将那件小衣塞进了怀里。
北琳琅心口猛跳,“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司徒青催她一句,“快进去吧,你那表兄,每逢打雷下雨天,总要闹点事出来。”
“那你还让我过去。”北琳琅幽怨的嘟囔了一句。
司徒青却没再理她,独自架了马车离去。
看着那辆马车越行越远,最后消失在一片雨雾之中,北琳琅轻轻叹口气,脸上挂着苦笑,她到底还是要听他的吗?
转身,走到王府门口,敲了敲门。
脑海里突然闪过,是了,那个脸上带疤的蔓儿姑娘,究竟是何人?竟然让他连夜出来,还找她过来护驾了?
北琳琅倒是好奇了。
侍卫开了门,见是她,便自行放进来。
北琳琅径直往燕锦处,今晚该梅儿菊儿两个当值,但今晚下了大雨,又有李蔓在里头伺候着,她二人倒没像往日那样在外头伺候着,偷偷的溜到了旁边小房里睡了起来。
所以,北琳琅来的时候,这边是没有人的,但燕锦的屋子里点着灯的。
她贴着门静静听了一会,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想来,人早已睡下了。
罢,这么深更半夜的去敲男人的门,哪怕那人是她表哥,她也觉得不太妥当,大不了明日再过来吧。
如此一想,北琳琅径直去了客房那边。
她和燕锦关系还算不错,偶尔也会陪着母亲过来小住,是以,她们的住处,燕锦都是单独留着的,随时来都可以。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前脚才走,燕锦那屋里就传来一声惊叫。
没错,这惊呼来自李蔓。
此刻,她背靠在书桌上,惊惧的看着这个慢慢朝自己靠近的男人。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只知道自己看书看的入神的时候,有一道炙热的目光绞着自己,她漫不经心的一瞟,就看见燕锦已然从地上站起来,一双猩红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就如。。。。。。是了,就如之前看到他拿剑追砍如夫人那时一样。
“王爷,你,醒了?”她不安的站起身,身子抵在了书桌上,一双眼睛四处乱瞟着,想要寻找最利于逃跑的出口,然而,门窗紧闭,前方还被他阻挡,根本不好逃。
“你是谁,为何会在本太子房中?”他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红着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李蔓心头一惊,本太子?“你是太子?”
番外75 分裂()
太子?这人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舌头触问题了?李蔓惊愕的看着他。
“说,你是谁?”燕锦缓缓走到她跟前,将她逼于书桌一角。
李蔓更是诧异,“我是蔓儿,王爷,您忘记了?是你让我过来伺候的。”
“我?一个奴婢也敢在本太子跟前自称我?”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猛地钳住了李蔓的下巴,托起她的脸,细细的审视着她,一丝疑惑的光自那血红的眸子里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李蔓自是没有发觉,他的力道太大,感觉下巴要被他捏断一般,这才不甘的喊了一声,“奴婢错了。”
她是真的错了,不该来这变态的府里,不该又折回来照顾他,更不该以为他会一觉到天亮,从而连门窗这些逃生之口也被堵住了。
呜呼,她郁闷的快哭了,今晚是什么日子?怎么所有倒霉事都让她摊上了?
“哭什么?本太子又没说要杀你。”看她泫然若泣的可怜样,燕锦忽地松开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又道,“不过,本太子对你面生的很,你是何时入我太子府的?”
又是一口一个太子的?李蔓确定,这人大约是脑子出问题了,整个国人都知道,当朝太子是三皇子,而他明明是六皇子啊。
“王爷,你确定这是太子府?”她小心翼翼的问。
岂料,燕锦眼神一变,锐利如锋芒,“人人都觉得本太子坐不稳这个位置,如今,连你一个小小的奴婢,也敢质疑本太子?”
质疑太子?这罪名可不小,可关键问题是,他不是太子啊。
李蔓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这一观察,还真将自己吓了一大跳,眼前这人的确是燕锦没错,但说话的语气、神情,跟之前好像有所不同。
该部会是精神分裂吧?
“你走吧。”忽地,燕锦淡淡的瞅了她一眼,然后,背过身去,只丢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不过,真的可以走吗?李蔓挪着小步,从他身侧溜了出去,然后,大步就往门边迈去。
“站住。”猛然,身后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李蔓心头一跳,快速拉了房门,就想冲出去,奈何,房门早被梅儿从外锁了起来,拽的砰砰作响,也是没用。
她正着急时,燕锦已然走了过来,轻轻推开她,亲自拉门,试了几下之后,方怒了,“混账,谁给你们的胆子,还不快将门打开。”
他这话是朝门外喊的,可是,那两个丫头不在门外,也听不见。
而且,燕锦有个习惯,虽然整个锦王府守卫森严,可唯独他这院子,除了夜间伺候的几个丫鬟,他是不准许有人靠近的,包括守卫。
所以,这个时候,此燕锦再怎么发火,也没人知道。
反倒他这个样子,有点吓着李蔓了。
“王,那什么。。。。。。”也不知该叫他太子还是王爷,李蔓干脆什么也不称呼了,轻轻的在他身边说,“要不,我从窗户那边出去吧,你别喊了,这么晚了,她们估计都睡去了。”
她不是这古代人,也没被人伺候过,所以,还真不清楚,这里的主仆之间,那可是绝对的尊卑分明,主子睡觉,伺候的下人哪怕再困,那眼睛都得瞪的大大的,就连打个盹,若被发现了,都得受罚。
所以,她说其他人大约睡去了,本想安慰这人,平息他的怒火,谁知,竟踩到了他的痛处。
“是啊,都睡去了。”燕锦忽地自嘲般的冷笑,视线一瞬间又落到了李蔓身上,语气很古怪的问,“你又为何留在这里?”
“我?奴婢。。。。。。”李蔓也不知他是真精神分裂,还是装糊涂,只得无奈回道,“是您吩咐奴婢留下伺候的。”
“是吗?”燕锦往往蹙眉,似乎在回忆什么,慢慢又道,“可本太子刚才睡在地上,是怎么回事?”
“啊?有吗?”李蔓觉得,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再将刚才打雷他睡在衣柜的事说了,只怕他还不信,不得已,只能装糊涂了,“奴婢记得您是睡在床上的啊,怎么在地上呢?”
“你不用怕,本太子如今是个废人,也不会拿你怎么样。”
他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着轻轻的笑,可是,李蔓只觉得这笑容很苦很涩,而且,让她无端觉得熟悉。
“你是太子,怎么会是废人呢?”所以,无端的,她竟然也跟着他发疯,顺着他的话来安慰他。
燕锦目光幽暗,“你见过哪个太子被人锁在屋子里的?”
“。。。。。。”李蔓一愣,连忙道,“她们不是故意的,兴许,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你等着,明天我就找她们算账。”
“又说我?”燕锦眉峰一挑。
李蔓‘哦’的一声,懊恼的咬着唇,“奴婢。”
“呵,罢了,你随意吧。”燕锦忽而懒的跟她计较这些个了,他只往往仰首,隔着窗户看着窗外模糊的夜色,喃喃道,“我知道,你定然是母妃派来的吧。”
“啊?哦。”他母妃是谁啊?李蔓并不知晓,只诺诺的垂首。
燕锦并不看她,只自顾自说着,“你告诉她,我不会寻死,但也不想再见她。”
“。。。。。。”这是什么个状况?李蔓一头雾水,这皇室之间,事儿可真多。
“她若让你留下便留下吧。”似乎没听见她吭声,燕锦这时扭头看了她一眼,忽而笑道,“你倒跟前几个很不一样,她终于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了,只是,除了这双眼睛,你跟她一点也不像。”
“她?”谁啊?李蔓敏锐的回忆出,之前,燕锦拿剑指着她的时候,眼神似乎也有种熟悉的感觉。
燕锦根本不回答她,只是,说到她时,他满身上下说不出的悲凉,“她一定很恨我,她已经许久不来找我了。她。。。。。。”
猛然,他扭头,血红的眼睛里迸射出异样的兽芒,一手恶狠狠的掐住了李蔓纤细的脖子。
呜呼,不是吧?才说的好好的,又掐人?
窒息的感觉瞬间劈头盖来,李蔓双手使劲掰着他的手,一双脚狠狠的踢着他。
奈何,这人的力气实在是大,她的力道于他来说无疑是挠痒痒。
“你这贱人,都是你迷惑的太子哥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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