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山里汉子俏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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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山里汉子俏婆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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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李家的熟人吗?李蔓一颗心稍稍放了放,赶忙用不太纯熟的本地话说,“大叔,李言好像发烧了,你帮我拉他起来,好吗?”

    那人浑浊的目光在李蔓脸上溜了一圈,眼神微微一呆,旋即又慌的收回,只不住点头,“好。”一面帮着将李言扶了起来。

    身上重物一离,李蔓立刻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土,一边忙领着那人往东屋去,“麻烦你帮我送他到这屋。”

    “哦。”那人果然听话的扶着李言到了东屋,然后将他放到了炕上。

    “谢谢你。”李蔓一边道谢,一边伸手摸李言的额头,烫手。

    那人在她身后站着,因李言半昏状态,她一个女子,他觉得不妥,尴尬的挠挠头,说,“弟妹,大郎不在,那我晚上再来。”

    说着,就要走。

    这时,李画赶了回来,瞧见他,微微一惊,“二顺哥?”

    “四郎啊,没在学里么?我来找你大哥。”二顺瞧见李画,满脸堆笑,神情却又带了几分拘谨。

    李画回说,“这几天放假。”又看李言躺在炕上,忙上前,“二哥怎么了?”

    “他发烧了。”李蔓正坐在炕头,用干布帮他擦拭额头的冷汗,见李画来了,嘱咐道,“你去弄点温水过来。”

    “哦。”李画见二哥俊脸发白,意识不清,忙听李蔓的话,到厨房兑了点温水过来。

    李蔓起身,接过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用干布放进温水里搓了搓,又对李画说,“你把他衣服解开。”

    “额?”李画愣了下,但还是听话的把李言上衣衣带解开。

    李蔓将准备好的温布递给他,“帮他擦擦,脖子,腋窝,胸口,手心什么的,都要擦到。”

    李画狐疑的看着李蔓。

    “擦擦,帮他降降温。”李蔓将湿布直接塞到他手上,继续说道,“我估计他昨天用冷水冲澡就激着了,今天又淋了一上午的雨。”

    李画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忙按照她说的帮李言擦拭。

    擦了一遍过后,李蔓就将湿布拿来,重新在水里搓搓,再给他,然后,又再用手轻轻试探李言的额头,虽然擦拭过后,温度有所下降,但不一会就又烫了。

    二顺还站在屋里,瞧他俩忙的忘记了自己,张了张嘴,又轻轻开口道,“四郎啊,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这要是感上了风寒可不是好玩的。”

    李画神色凝重,将布放进盆里,对李蔓说,“你照应一下,我去叫大哥回来。”

    这古代医疗条件很差,风寒感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李蔓心里也跟着担忧起来,忙点头,“好。”

    李画急匆匆出去找大哥李墨。

    片刻后,三兄弟一起回来了。

    “二哥咋了?刚才不还好好的?”李书最先跑到炕前,担心的问。

    李墨跟着走了过来,伸手探了探李言的额头,神色愈发凝重,“我马上去找大夫过来。”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李画说。

    李墨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你留在家里照顾你二哥,我跟你三哥去就行。”四弟比三弟要冷静沉稳的多,万一家里有事,他在也能让人放心些。

    李画看了李蔓一眼,二哥病着,只留她一人在家,他也确实不放心,就对李墨道,“好,大哥,你身上多带些银子,万一大夫开药,就先买了回来,省的再来回跑。”

    “嗯。”李墨说着,就走到大柜边,打开柜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一看,眉头微凝,直接塞进了怀里,转身对李书说,“三弟,咱们走。”

    “嗯。”李书抹了把额头的汗,紧跟着大哥身后。

    李蔓看这两人就要出门,可外面雾雨迷蒙,也不知道那大夫家有多远,这要是淋久了,怕他二人也会生病,忙跟了出来,道,“家里就没有能遮雨的东西吗?雨伞?斗笠?蓑衣什么的?”

    雨伞,那是富人才用的东西,不过蓑衣嘛,李墨突然想了起来,“家里还有一件蓑衣,我去拿。”他急忙跑到厨房,在橱柜后面的堆杂物的墙角边给扒拉了出来,这是几年前他自己用蓑草编的,上面虽然布满灰尘,不过,抖开后,将灰尘弄净,倒也能凑合着穿穿,至少遮点雨是好的。

    李墨将蓑衣给了李书,“三弟,你快穿上,咱们走。”

    “大哥,你呢?”李书一边穿着一边问。

    李墨摇头,“我没事。”

    两人直接走进了雨雾之中。

    后面,二顺赶忙撵了出去,“大郎,你等等,我家还有蓑衣,你等下,我给你拿去。”

    李蔓站在门口,瞧那三人一起走远,也不知道李墨到底用了人家的蓑衣没有,哎,这家男人都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四弟。”身后,突然传来李言虚弱的声音。

    李画坐在炕边,忙回道,“二哥,我在。”

    李蔓忙过来,见李言半睁着眼睛,似乎想挣扎着起来,李画忙按住他,“二哥,你病了,快躺好,大哥三哥已经去找大夫了。”

    “我――”李言似乎没料到自己病了,茫然的眼神又瞅向了李蔓。

    李蔓只得说,“你发烧了。”

    “哦。”李言微微闭上了眼睛,轻轻道,“怪不得这样难受。”

    李画忙问,“哪里还难受?”

    “发烧就是这样,身上乏力,四肢酸痛的。”李蔓直接替李言回答,然后又嘱咐李画,“再去换盆温水来,帮他擦擦会舒服些。”

    “嗯。”李画忙又端了水出去。

    李言又轻轻掀开眼帘,眼神黯然的看了她一眼,“你会不会嫌我太没用?”

    是嫌他太能折腾,冷水冲澡还淋雨,不过,瞧他现在这样,李蔓也不想刺激他,只道,“生个小病而已,没什么,一会大夫来了,瞧瞧,吃点药就好了。”

    “万一。。。。。。”李言眼神愈发黯然,“万一我挺不过来呢?”

    “怎么会?”李蔓被他眼底的那抹黯然伤痛给吓了一跳,“不过发个烧而已,你身子这么壮,依我看,也许连药也不用吃,休息一天,明天就能好。”

    李言苦笑,穷人最怕什么?生病。

    这穷山沟里更是如此,伤风感冒死的人不是没有,甚至上次还有个人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下,过两天就没的呢。

    他现在就觉得浑身有如熊熊烈火烧着一般,好难受。

    李蔓不太能理解,一个大男人稍微发个烧就能想到死亡的念头,见他闭目不语,就想去厨房瞧瞧李画怎么还没来。

    她刚转身要走,手腕突然被他捉住,李蔓扭头看他,只见他迷离着一双眼睛,哀求般的看着她,“陪陪我。”

    “不是,我去看看――”

    她话未说完,他手上一使劲,将她拉坐在炕头,“陪我。”

    “你?”不还挺有劲的嘛。

    李言却已经疲倦般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手还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怕她突然又跑了似的。

    李蔓无奈摇头,还真是个孩子,发个烧就怕成这样?

    过了一会,李画才端着温水过来。

    “怎么这样久?”李蔓将李言额头上的布拿起,在温水里又搓了一把。

    “开水没了,我又烧了点。”李画回答,一面看看李言,“二哥,可好些了?”

    李言也怕弟弟担心,就道,“好些了。”

    李蔓见他声音有些哑,忙又对李画说,“倒碗水来。”

    “嗯。”李画转身就去厨房那边。

    李言忽地轻轻笑了下,“你使唤四弟还真是顺溜?”

    说什么风凉话呢?李蔓狠狠白了他一眼,帮他手和脖子擦了一遍后,将湿布敷在了他额头。

    这时,李画端了碗热水过来,刚烧开的,还烫的很。

    “凉一下,等会给你二哥喝。”李蔓说。

    “嗯。”李画点头,同时,瞧着李蔓的眼神又稍稍有了些变化,“你懂的挺多?”

    “这都是常识,发烧感冒多喝温水只好不坏的。”李蔓动了动还被李言紧攥在掌心的手,想抽走,但他五指就跟铁钳似的,扣的好紧。

    李画一眼就瞧见了,见李蔓有意侧过身子,故意遮挡,也就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端着热水又到外面凉了凉,待觉得能喝了才端进来。

    “我来喂吧。”李蔓一手伸出,另一只被握的手狠狠动了动。

    果然,李言听见这话,唇角微扬,果然乖乖松了手。

    李蔓忙起身,揉了揉被他捏的发红的手,对李画说,“你喂你二哥多喝点水。”

    李画瞧她逃似的跑出了屋子,二哥瞪大眼睛盯着她一副气恼的模样,轻轻笑了,“二哥,能不能坐起来?”

    李言瞅了他一眼,然后一拉被子,盖住了脸,“没胃口,不喝。”

    “二哥。”李画愣了下,二哥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他无奈的又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李蔓。

    李蔓也没想到李言会使性子,但病者为大,她只得又返回来,从李画手里接过碗,坐到炕边,对蒙头的李言说,“你发烧了,不能用被子这样捂着,来,喝点水吧。”说着,将他被头往下拉了拉。

    湿布掉到了枕头边,他光洁的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俊脸更是惨白如霜,发干的唇上都快没有了血色。

    都这样了还闹性子,哎,李蔓咬牙看着他,舀了一勺水递到他唇边,“来,喝点。”

    李言缓缓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瞧着他,然后,唇瓣微张。

    还真挑人?李蔓嘴角微抽,浅浅的将一口水送进他的嘴里。

    他慢慢咽下,长眉一蹙,“好淡,不好喝。”

    “你生病了,嘴里寡淡,来,再喝些。”李蔓柔声解释着,一边又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真不想喝。”李言眉头几乎打结了,但似乎看在李蔓伺候的还算殷勤的份上,勉强张了张嘴,又一口含下。

    李蔓就一勺接一勺的喂着,大概喝了水是觉得舒服些,李言没再闹了,听话的一口一口的喝着。

    一碗水喝完,李蔓起身叮嘱李画,“你看着他,不时帮他擦擦身子,他现在还行。要是真的烧的人事不省胡言乱语的时候再找我。”

    “你去哪儿?”听言,李画还未说什么,李言已经急的瞪她。

    “你好好歇着吧。”李蔓委婉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出了屋,有自己在,那家伙估计也休息不好。

    “还真是狠心呢。”李言颇有些咬牙切齿,连他病了也不肯多陪陪。

    “二哥。”李画一边替他擦手心,一边道,“你先睡会吧,大哥三哥一会就该回来了。”

    “哦。”李言无奈的闭上了眼睛,也是真的不舒服,迷迷糊糊地还真就睡着了。

    李蔓不过是到厨房待了会,将窗户打开通了通风,再将墙角那堆被李墨翻乱的杂物清理了一下,把用不到的东西堆在了一角,打算寻个空儿全扔出去。

    忙完了过后,洗了手,再回东屋,李画还坐在炕头,李言已经睡着了。

    李蔓轻轻走过来,小声问,“你大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大夫家远吗?”

    “应该快了。”李画其实也很着急,神女沟只有一名老大夫,住在离这边二里远的村子,今天又下着雨,路肯定不好走,他很担心大夫请不过来,所以,才让大哥多带些银子,万一大夫不来,开点药回来也是好的。

    “哦。”李蔓看了看李言,睡着了,呼吸还是挺重,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下,还是挺烫的。

    李画瞧着她满脸忧色,安慰道,“别担心,大夫一会就该来了。”

    “嗯。”若在现代,她肯定不会担心,可这年代,药物缺乏,她倒不是怕他会死,只是怕病情加重,再弄个肺炎肺痨啥的。

    “对了,你也要多喝点开水。”李蔓想李画之前也被雨淋过,忙拉着他出来,到门口,道,“你就在这站会,屋子里闷,我给你倒点开水。”

    “不用,我自己来。”李画客气的道。

    李蔓已经不听他话,到厨房给他倒了一大碗滚开水出来,“多喝点,这样的季节就容易感冒发烧,多喝开水好。”

    “你不喝?”李画接过碗,又问她。

    “哦,我一会喝。”李蔓说着,又想起什么,忙到了东屋,爬到炕梢,将窗户稍稍开了点缝隙,既不会吹着李言,又能让屋子里的空气好些,然后,瞧着李言身上的薄被,觉得不太妥,又将李画的床单拿起来,浅浅的帮他盖在了身上。

    李画就站在门口,看完她的一举一动,待她出来,不免疑惑,“你这样?”

    “他发烧,身上温度高,那被子会捂着他的。”李蔓回答,又瞧他碗里的水没动,就道,“快喝吧,一会凉了。”

    “哦。”李画喝着水,可心里头还是不放心,喝完之后,还是忍不住道,“可是,我听人说,发烧风寒,要多盖被子,捂出汗就好了。”

    “捂汗倒是一种法子,但弄不好的话会引起其他并发症。”李蔓解释道,“其实,发烧本身并不是什么病,而是一种症状,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帮他物理降温――”

    瞧着李画眼神直直的,李蔓陡然意识到说多了,干笑一声,“其实我也不懂,不过听老人这么说的,一会大夫来了,听他怎么说吧。”

    “嗯。”李画点头,心里头对她却多了更多的疑惑,媳妇不仅会读书认字,还懂医理?

    屋内,李言陷入沉睡状态,期间,李蔓又用酒帮他擦了下手心脚心脖子腋窝,再用冷布帮他敷着额头,不时换一块来,如此反复,李言身上的温度倒真的降下了不少,就连呼吸也变得清浅多了。

    李画在边上瞧着,心里一边佩服李蔓懂的多,一边欣喜二哥的好转。

    只是,李墨和李书出去了小半日都没回家,李画和李蔓倒担心起他们来,雨天路滑,别是出了什么岔子?

    眼看天色暗淡下来,李画很想去找找大哥三哥,但又不放心李蔓独自在家。

    “咱们再等等吧。”瞧出李画心里急,李蔓这样安慰着,“你大哥三哥两个人呢,不会有什么事的,也许,大夫今天忙,他们多等了一会。”

    也只能希望如此了,还好,二哥情况好转了。

    不多时,小五回来了。

    半下午没见着人影的小家伙,一回来,浑身泥水像个小泥人的样子着实把李画和李蔓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了?摔了?”李画忙到门口,将他转了个圈,确认他没事才放心。

    小五脏兮兮的小脸憋着哭意,哽咽着对四哥说,“是石头推我的。”

    “石头是谁?”李蔓一边在大柜里找出小五的衣服,一边问。

    “就是石头。”小五一边擦眼泪一边跟家人哭诉,“我做的水闸,他非要放水,我不让,他就推我。”

    这里的孩子平时也没什么玩处,一下雨,大人们先麻烦,他们倒得了利了,一个村子的孩子都喜欢跑到村口边,赤着脚,踩在泥水里,然后划出一道道的小潜水沟做水闸玩。

    小五也是这种游戏的热衷者,吃过午饭,听见外面孩子的玩闹声,就没忍住的跑出去了,谁知,他人小瘦弱,村里孩子爱欺负他。

    出去时好好的,回来就成这样了。

    “谁让你又跟他玩来着,上次鼻子打流血,不记得了?”李画瞧弟弟这惨兮兮的小模样,又气又疼。

    李蔓拿着干净衣服出来,揉了揉小五的脑袋,对李画说,“男孩子嘛,喜欢打架也正常,你别训他,走,小五,姐姐给你洗澡去。”

    说着,自李画手里牵过小五,将他带进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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