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李蔓在他怀里挣了下,看他璀璨的眸子,心里就慌。
“乖。”李言用额头轻轻碰了下她。
李蔓红着脸,“我衣服都脱了,我不回去。”
“小姑,我们上楼去了,你把门关紧。”李言当她的话是耳旁风,直接抱着她就要走哦。
李蔓在他怀里挣着,“坏蛋,我不回去。”
紧张的李香草也跟在后头嘱咐了两声,“李言,有话好好说,你不能欺负蔓儿。”
“知道。”李言回了声,头也不回的抱着人就走了。
一路上,李蔓没再出声,但手指使劲的掐着他,气的,他怎么能这么无耻,她都躲到小姑房里了,他还能敲门进来,将她从被窝里给捞出来带走?
回到自己屋,李蔓被放到了被窝里,被窝还有些热乎,是李言一早就过来焐热的,原本想焐热了被窝等她过来,哪知等了许久不见人上来,他这才急着下楼来找。
哪知,这小东西梳洗好了之后直接躲到李香草屋里去了。
李言无奈又无语,灭了灯,钻到被窝里,将快贴到墙上的李蔓拉到怀里,似乎气恼的道,“你就这么不想要我?还跑到小姑屋里去了?”
李蔓背对着他,赌气不吭声。
可李言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两指在她腰上轻轻一揉,李蔓就止不住的扭动,不想笑却又花枝乱颤。
“痒,别碰那里啊。”
“转过来。”李言将她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干嘛要去小姑屋里?你是讨厌我了?”
每个月只有那么几天能与她同床共枕,她竟然还躲的?
“是,讨厌。”被子里头,李蔓紧握住李言的双手,生怕他又挠自己。
“呵。”她那声音软软的糯糯的,似乎还带着委屈的鼻音,让人听来怎么都觉得是撒娇,而不是讨厌。
他这一声轻笑,响在黑暗里,李蔓浑身一僵,没出息的软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在他跟前有多弱。
“李言,我困了,咱们睡觉好不好。”
突然,又意识到睡觉这个词含义太广,更容易让人误会,赶忙又在后面补了一句,“就是单纯的睡觉,什么也不做。”
“呵。”李言又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李蔓微愣,想要说的话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其实,还需要她以为吗?多少次的前车之鉴在前头了。
“好了,睡觉。”李言突然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
“啊?”李蔓几乎没反应过来,他这是真的。
“怎么?不想?”
“啊,不,想,唔,好困,我睡了。”
李言无奈的笑笑,“睡不着别勉强,你这样子让我很受伤呢。”
“受伤什么?”难过的是她好不好?身边躺着一只狼,随时有将她拆分入腹的可能。
“那个――”李言突然调整了下姿势,侧身,单手支着下颚,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真的让你那么不舒服吗?”
“那个?”李蔓很快意思到他口里的那个是哪个了,当即呼吸一紧,片刻间,脑子里翻滚着要怎么回答。
这种时候太多了,以往他也说过不碰她,可是,聊着聊着,最后也不知怎么就沦陷了。
所以,李蔓这次多了些警惕,她觉得,若她直接说不舒服的话,那等于给了李言最好的借口,他完全可以说,再试几次,一定会有让她舒服的姿势的。
如果她说舒服的话,那他就更有借口了,舒服还躲什么?他还会有让她更舒服的,他能这么无耻的。
所以,肯定否定都是不妥的。
“嗯?”李言似乎已经不耐,手指轻扣了她的肩。
李蔓一慌,急忙道,“不是,很舒服的。不过,那种事不能太频繁,多了的话就不舒服了。”
她这答案怎么样?既挽回了他的面子,又给自己留了余地,她自己都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哦?为何?吃不消了?”李言循循善诱。
李蔓刚想点头,又觉不对,她如果说吃不消的话,他肯定问,为何偏偏在他这里就吃不消?分明是对他有偏见?也或者是觉得他做的不够好,那么,他就更要努力的做好,他这一努力,自然还是她吃不消。
“李言。”李蔓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答案,“我知道你很想让我怀你的孩子。”
“嗯。知道就好。”知道还躲他,不知道他这些晚上那样拼命,也很辛苦么。
李蔓很一本正经的问,“那,你知道怀孕之后的事吗?”
“嗯?”李言微微一愣,不明白她怎么问这个,怀孕之后,不是很好吗?就等着孩子出世了,他会很宠很宠他们的孩子的,不让他受一点的苦的。
李蔓瞅着他的眼睛,深吸口气,缓缓道,“其实,我若真怀了孩子,就怕你受不了。”
“胡说。”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受不了。
李蔓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一字一句认真道,“怀孕之后,你就不能碰我,不然对胎儿不好。”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有了。()
李言微微眯眼,似乎思索了一会,突然道,“这么说,你很想被我碰?”那声音听着就充满了惊喜和热情。
李蔓倒吸了一口气,他这是什么思维,怎么会联系到那里?忙抓紧了他的手腕,怕他胡来,赶忙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李言似乎不信洽。
李蔓眨巴着眼睛,奇怪,他这么聪明的人会听不懂自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脸上有些发烫,昏暗中,感觉到他目光灼人,李蔓猛地转过身去,气道,“不跟你说了。”就知道他故意的。
“呵。”李言贴着她的后背,伸手撩开她散落脸颊的发丝,凑近她耳边,轻喃宠溺,“等你有了孩子,我便忍着,不会碰你。”
哪知,李蔓一听这话,立刻炸毛了,猛然一转身,头顶撞到了李言的下巴,只听得他闷哼一声。
李蔓却一点不心疼,握紧小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愤怒的控诉,“你不爱我!”
为了孩子,他能忍着,可她每次说受不住了求着他,他怎么一次没忍过,反而愈演愈烈呢钤?
第一次,她觉得也没那么太想孩子了,在他们心里,孩子比她重要的多。
李言也是蒙了一下,忍着下巴传来的痛意,狐疑的问,“怎么这样说,我爱不爱你,你不清楚?”就差真把心剖开给她看了。
“以前我觉得我清楚,现在我不清楚了。”李蔓气道。
李言从她气恼的话里挺出了端倪,扑哧笑了,“傻瓜,莫非你还跟我们的孩子吃醋了?”
“谁吃醋了?”对,就吃醋了怎样?差别对待,而且差别太大。
“孩子气。”李言伸手揉着她的发心,轻轻笑着,“那,等你有了,我不忍,轻一点给你,好不好?不过,你也不能多要哦,对宝宝不好的。”
“”李蔓想一口咬死他,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弄的好像她多那什么不满似的。
“是你要的多,好不好?”李蔓吼他,接着又在他胸口捶了几下,太气人了,还倒打一耙了。
“呵呵。”李言根本没在意他的那点子力道,任她捶了几下,发泄够了,这才握住她的手,窝在怀里,“刚才不是困猫似的,这会子就这样有力气了?”
这话的弦外之意就是,既然有力气,那不如再做点力气活?李蔓心口一缩,忙推他,“我要睡觉。”
下巴抵着她的后颈,李言低低的笑,“当然是睡觉,不然在炕上还能做什么?”
李蔓抿唇没吭声,一想到他那样的人,竟然为了孩子能忍,心里就不是滋味,可跟自己的孩子吃醋,似乎也不好。
不过,想到孩子,前一秒还有些不待见他,后一秒,李蔓突然又想到,连李言都说了,等她有了孩子,会忍着不碰她,那么其他人就更别说了,那么,是不是就代表,只要她怀了孩子,她就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
嗯,都说怀胎十月,从她怀上到生下,再到抚养孩子,哈哈,起码得有一两年的时间,他们是碰不得自己的。
想想,李蔓又笑出声来,脑子里自行幻出一幅画面――李言憋出内伤的痛苦场景,好,记住他今天的话,日后他若反悔,就拿这话来堵他的嘴。
“呵呵。”一想到将来李言吃瘪的情景,李蔓心里愉悦,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身后,紧紧贴着他的李言,唇角也溢出笑来,“什么事笑的这样开心?”
“不告诉你。”现在说了,他要是反悔怎么办?
“呵。”李言轻笑着在她雪白的后颈轻轻咬了一口。
李蔓缩着脖子,却也奇怪,今晚他似乎真的没什么行动。
“睡吧,我就这样抱着你。”果然,李言就这样贴着她,也并没有其他惹火的动作。
李蔓更是惊奇,这人改性了?那样霸道的将她从李香草屋里抱了回来,就是单纯的――睡觉?
“怎么了?莫非你还不想?”似乎觉察到她的异样,李言在她耳边坏坏的笑着。
李蔓赶紧否认,“睡觉。”不管怎样,能安生的睡一晚,很不错。
“嗯,睡吧。”李言也没再逗她,轻轻的拥着她,也闭上了眼睛,这些日子,也的确是累惨了她,这几天看她走路双腿打晃,就知道有些事情做过了,晚饭后,他也跟大哥三弟四弟他们商量了,其实,也算是警告,那就是得让这丫头休息,不能把她的身体掏空了。
李蔓却没想到别的,难得享受李言的体贴,安心的睡觉就好,也许是很多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个觉了,再知道没有危险之后,困意很快袭来,她真的睡着了。
听着她韵致的呼吸,李言深吸了一口气,漫漫长夜,似乎每晚都要跟她做点什么才能入睡,可今晚就单纯的这样抱着她,感受着她的体温,呼吸着她的发香,听着她的鼻息这种感觉,似乎也很不错!
――
让李蔓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李书、李画、李墨也都没再难为她,最多只是温柔的亲亲她,然后宝贝似的抱抱她而已。
所以,一连休息几天,李蔓的体力渐渐又恢复了过来,恢复过来之余,她又在心里偷偷的计算着。
她现在已经是个正常的女人,而且,在排卵期那几天,几乎也没空过,那么,会不会已经有个生命的种子在她身体里孕育发芽了呢?
这些天,李蔓一直在紧张和期待中度过,她总觉得她的孩子离她近了,并且,到第二次月事来临的日子,大姨妈却并没有如期而至,李蔓在煎熬中忍耐了七天,还没等到,终于觉得是不是喜事将近?
这一日吃过早饭后,等男人们忙去了,便偷偷的拉着李香草,一起出了门。(
现在有李香草在家,很多女人间的事,李蔓也愿意跟她提,比如这次的月事没有来,她就拽着李香草陪自己去许伯那检查检查,因为她也不确定是否有孕,她曾经看过不少类关于怀孕方面的书,暗自对比了下,发现除了月事没来这项之外,其他的,她一项都不符合。
所以,她没敢找李墨他们,是怕像前几次一样,给他们希望了,最后又让他们失望。
――
到了许伯家,许伯正在给一位病人看病,许婶将她俩带到了房里,闲聊了一会,夸李蔓胖了些,气色也比以前更好了,小脸更美了,完全的长开了,就如同一朵娇艳怒放的花儿。
李蔓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在许婶识趣,最后又夸起了李香草。
因上次李蔓跟李香玉闹矛盾昏倒,许婶跟李香草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对她姐姐印象很坏,可对李香草觉得不错,温温柔柔安安静静,话不多,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知道李香草和离在家,许婶就瞅着她,想给李香草介绍对象,说是山下有个后生相当不错,就是家里穷了些,至今未娶,她若过了门,日子虽然清苦一些,但那后生肯定不会薄待于她,而且,他们都年轻,苦日子早晚会熬过去,后头的甜还多着呢。
李香草知道她是好心,虽然无心姻缘,但也安静的听着。
李蔓这时却是想到了张本,说来也怪,自从李香草来家之后,那张本隔三差五的就会到李家一趟,有时候差不多连着几天天天来,让她有一阵子也恍惚的以为,张本原本也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呢。
可自从上次在李香草这里吃瘪过后,她还嘱咐他要重新做个簪子再哄李香草的,可是,也不知那家伙怎么了,竟然自上次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李家。
因为月事一事以及那些天被男人天天缠着,她也忘了张本那一茬,现在想来,张本该有一个多月没露过面了。
她不由得看向李香草,奈何李香草面色恬静,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难道张本在李香草这里受挫,就这样放弃了?
也没容她多想,许伯送走了外面的客人,专门过来给李蔓把脉。
李蔓很紧张,紧张到不敢问,许婶轻轻拍拍她的手,替她问,“怎么样?是喜脉吗?”
许伯摇摇头,不过,面色却露出了喜色,“虽说不是喜脉,但是蔓丫头现在的身子,已经基本恢复,想要孩子,不是什么难事,时机的问题。”
“真的?”许婶惊喜,比之上半年听闻蔓丫头怀孕困难、很难有孩子的消息来说,这无疑也是个很棒的消息。
没有怀孕?李蔓心里有了小小的失落,不过,很快也被惊喜取代,许伯说了,她现在的身体很正常,随时有可能怀孕,只是时机问题。
她想,也许是她的孩子害羞,还没准备好吧,她可以多给他一些时间,呵呵。
“对了,那蔓儿这一次的月事没来,是怎么回事?”因许伯是大夫,在大夫跟前,李香草少了些做女人的羞涩,只觉得这问题挺严重,怕李蔓漏问了,赶紧问了出来。
许伯微笑,“不碍的,蔓丫头年纪小,又是初潮,这月事不稳定也是正常,等她再大些,自然会规律的。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接下来,许伯又将一些禁忌和注意事项交代了一番,其中一条最让李蔓要***的是,许伯竟然警告她,回家要告诉那些男人们,月事期间禁止同房。
好吧,她一一记下了。
中午,许婶要留他们吃饭,但因为没有跟家里人交代说是去买肉的,迟迟不回的话怕家人担心,所以,李蔓检查好了,就跟李香草又转战到陈村肉摊,买了些肉回家。
――
晚上,李蔓随意的问起李言关于张本的事,本来,她还觉得,若张本不嫌弃李香草二婚和年纪的话,他们的未来说不定也会成就一段佳话,可,若张本只因为李香草拒绝了他的簪子,就轻易放弃了的话,她想,即便张本将来后悔,她也不赞成李香草嫁给这样的男人。
可李言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张本大约一个月前离家了,至于去了哪里,他周围的邻居也不知晓,不过,看他家里的衣物等都在,想来也不是出去一辈子不回来。
于是,李蔓便不再追问了,只能在心底轻轻叹息,话说,女人的心思最敏感,这一个多月,虽然李香草面上无波,可李蔓觉得她心里有事,好几次,两人一起做活的时候,李蔓都看到她时不时的发呆呢。
有情况,李香草绝对有情况,可是跟张本有关吗?
如今,一个关闭心扉,一个离家下落不明,这样的两个人,李蔓不敢想了,是以,也不敢再做任何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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