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李蔓小脸一垮,自己腾出一只手来捏捏腰,“怎么就感觉肉嘟嘟的了?襞”
看她一脸嫌弃自己的小模样,李画被逗乐了,她这样的都要嫌弃自己,还让别的女人怎么活?
“好了,肉嘟嘟的捏着舒服呢。”李画朝她眨眼,轻轻哄道,“我喜欢这样的。”
李蔓僵了下,就见他那只修长而漂亮的手又摸到了自己的腰上,还是伸进衣服里,直接捏到肉上的。
噗――,嘴里的一口饭差点喷到他脸上去,“你是故意的吧?”李蔓拍掉他的手。
李画笑,双手自然的落在她的小腿上,“不是。”
他在说不是故意的?李蔓才不信,将那块肉夹起来,塞到他嘴里。
“你也吃。”李画伸手夺了筷子,夹了块肉,快速的塞她嘴里,“不许吐,你要不吃,我就喂你。”
筷子在他手里,现在不就是他喂么竭?
等等,看他眸底漾过的幽芒,李蔓突然明白了他想怎么喂了,脸一热,嗔道,“你也学坏了。”
“怎么坏了?你不吃我喂你不好吗?你身子弱,再这样挑食,就会弱不禁风了。”李画说着又夹了块肉塞她嘴里,看她凝眉,严肃道,“吃了,咽下去。”
李蔓被他严厉的神色震住了,连吃了几块肉,“那个,也给点饭。”
“嗯。”李画这才挑了一口饭,递到她嘴边。
“还有青菜,再不吃就凉了。”李蔓边说边张了嘴。
李画将她垂涎已久的青菜夹到她嘴里,笑道,“你真是属兔子的。”
“兔子才可爱嘛,哪像你们,大灰狼托生的,顿顿肉都不够。”李蔓边吃边取笑他。
李画听言,眸光微闪,跟着轻轻附和了一声,“是啊,顿顿都不够。”
李蔓没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见他只喂自己,又道,“别光说我,你也吃,吃完了给我打点水来。”
“好。”李画不用问也猜到她要水做什么。
一碗饭,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不一会儿就吃光了。
“我再去盛点。”李画道。
“我饱了。你在下面吃吧,不用再端上来了。”李蔓道。
“哦,那你坐会,我一会打热水上来。”
“好。”
等李画出去了,李蔓长舒一口气,觉得有些闷,轻轻推开了后窗,凉凉的夜风吹了进来,人也畅快许多。
不多时,李画拎了小半桶的热水上来。
李蔓下了炕,找了干净衣服和毛巾,“你先出去一下,我一会就好。”
“嗯,不急,你慢慢洗,我也要下去洗个澡才好。”这几日连着赶路,他也没机会在外面洗澡的,今天回来,晚上还要陪李蔓,他觉得必须要把自己弄干净了。
李画转身出去,帮她带好了房门。
李蔓留在屋里,将桶里的水倒在了小盆里,简单的擦洗了身体,很快,便换了干净衣物上炕歇着。
也许是今晚的事情太扰人,这会子洗过澡身上舒服了,人也清净了,李蔓这往炕上一躺,倦意来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到身边有响动,有温热的气息包裹着自己,很舒服。。。。。。
一夜无梦,天亮时,李蔓自然醒,睁开眼睛就对上李画清雅如玉的面庞。
他的皮肤真真好,这样近距离的看,连颗小雀斑都找不见。
他睫毛好长,密密的覆着眼睑,小扇子似的。
唇色淡红,从她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那弯的月牙一般的唇角,无害中似乎又透着一股狡黠的味道。
不由得又想起昨晚他说要喂食的场景。
他是想用嘴喂吧?李蔓想的脸红心跳,看着那好看的唇形,似乎能感觉到饱满温软的滋味,不由得喉咙有些发紧。
许是被她的目光扰到了,李画突然哼了一声,手上一使力,她的身子被往上一提,她本就脸朝上望着。
这样被往上一扯,而他又垂着头,竟然好巧不巧的,她的唇就碰到了他的。
果然,滋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可还没等她伸出舌尖,细心品尝,头顶,少年的眼睛突然睁开,似惊讶似错愕似茫然的垂眸盯着她。
一股热血唰的涌上头顶,李蔓不敢看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就像她趁他熟睡非礼了他。
不过,即便不是成心想非礼,但一睁眼的刹那,她确实觊觎他的美色来着,羞――
“那个,你醒了?”她赶忙将脑袋往后退了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也是,他刚醒,还迷糊着呢,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李画一手还圈在她腰上,感觉到她想逃
tang,手臂收紧了些,将她又往怀里带了些,另一手拨开她滑落到腮边的发,让她娇美的小脸完全的暴露在自己的视线之下。
末了,对上她澄澈的带着笑意的眼睛,轻轻问了一声,“你刚才亲我了?”
“额?”李蔓完美的表情裂了下,干笑道,“你做梦吧?我才醒呢。”
“哦。”李画微微抿唇,似乎在思索是不是梦。
李蔓正要偷笑他单纯的反应,却不料,他猛然一个翻身,就由她的身侧翻到了她身上,柔软的唇迅速朝她的贴了过来。
“干嘛?”李蔓愕然,这家子兄弟怎么都这样啊?生冷不忌,不管是何时何地,似乎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才醒,牙没刷脸没洗,甚至,她还想去茅厕小解,呜呜。
“我试试,是不是梦。”李画带着疑惑般,在她唇上亲了两下,舌尖舔了两下,“嗯,跟梦里的感觉一样好。”
说着,意犹未尽般,灵巧的舌尖抵开她的唇瓣。
李蔓茫然的睁大眼睛,他这是要求证?
就在这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热,越来越控制不住时,李画突然离了她的唇,从她身上翻下来,直挺挺躺在外侧,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没了?李蔓轻咬了下唇,迷惘的看着他,被他刚才那一吻弄的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
李画也咬着唇,看的出来努力在压制着什么。
“你怎么了?”李蔓小声的问。
李画侧首,看她绯红的小脸,迷蒙的双眸,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再强壮一些。”
强壮?李蔓满头黑线,“我没病,昨天――”
刚想解释昨天自己昏倒是装的,可话说到一半,又被她吞了回去。
这样一解释,倒显得她有多迫不及待的想他那什么似的。
然而,李画像抓住了什么,追问,“昨天怎么?”
“哦,没什么。”李蔓咬牙回道,既然担心自己身体弱,刚才干嘛亲她?亲出了火这时候又把她撩下了。
李画垂眼看她这小模样,突然轻笑,“我没看错的话,你这是欲、求不满吗?”
“啊?”李蔓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是在说自己吗?他――
“你才那什么不满呢。”明明是他先。。。。。。
“呵。”李画伸手圈她入怀,唇贴着她红的滴血般的耳畔,低低呢喃,柔声询问,“能受的住吗?”
“什么?”李蔓感觉到他的呼吸又重了起来,不觉惊问。
呼吸着她的发香,李画有些把持不住,轻轻的吻上她的耳垂,声音暗哑低沉,“我怕你受不住。”
出外几天,他每天都会想她,几天来的思念,怕她受不住。
心跳陡然加速,他的话绵绵的响在耳畔,宛若燃烧了一把烈火,瞬间烧毁了她的全部理智。
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熟悉的墨香萦绕鼻端,让她一阵阵心动。
“嗯?”隐忍痛苦,可在她点头之前,他宁愿忍着痛着苦着。
傻瓜!隔着衣衫,李蔓在他胸口轻轻咬了下,在他闷哼一声的同时,低低出声,“一次。”
“一次?”李画没太听清,但见她羞着将脸埋使劲往他胸口埋的时候,茅塞顿开,笑了,“好,一次。”
一次,在清晨的日光里绽放出无尽欢乐和美好!
――
由于李蔓身子不好,李香草主动担负起家务,天刚亮,便早早起来做早饭。
赵家人也起的很早,早早的就来到了李家新屋这边。
来这边做什么?老屋那边除了住,是没有吃的,自然要到这边来吃饭的。
李香草也算寄居在李家,可看到赵家一家三口,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暗自气恼大姐做事不考虑后果。
这同情别人想帮忙可以,可把这一家子全推给了李墨他们,要怎么办?以后都要供人吃喝吗?
这现在是日子才好了些,若是过去,他们自己都吃不饱,又当如何?
“香草姨。”赵云儿看李香草抱起草把往厨房里,急忙撵了几步,热络的喊了一声。
“来了。”李香草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就到厨房了。
赵云儿跟了进来,“香草姨,我帮你做早饭吧。”
“你会?”李香草将草把放到灶台下,拍了拍手,问。
赵云儿面色一窘,看到锅台上小菜篮里放着菜,忙道,“我来洗菜。”
“我才洗过的,一会炒着吃。”李香草道。
赵婶在门口,本想着自己女儿能跟李香草多套套近乎,哪知听了李香草话里话外透着疏离,不免有些不满。
当年,她嫁进赵家的时候,李香草也快十岁了,两家交往不错,她该记事了,怎么如今倒把他们给忘了呢。
“她香草姨,就让云儿帮着做点
什么吧,你看我们一家子在你们这里又吃又住的,再不让我们做点什么,我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赵婶进来,对李香草说,一面环视了一眼厨房,窗明几亮,尤其窗台上还有菜坛子养的一大捧花,很是不错。
“赵嫂子。”李香草坐在灶台下,拿了把干草,点着了塞到锅洞里,这才缓缓道,“真没什么事,做个早饭而已,我一个人就成了,再说,云儿也不会,不是吗?”
“呵,这丫头就是做饭不会,其他的都不错呢,云儿,你干脆去把院子扫扫吧。”赵婶说着,自门边拿了把扫帚给赵云儿。
“别。”李香草立刻拦道,“这院子蔓儿每天都扫的,不脏。”
“不碍的,我随便扫扫。”赵云儿拿着扫帚就要出去。
李香草又叫住她,“你不会。那院子里种满了花草,你要是扫的灰尘到处都是,更不好。”
赵云儿顿住,尴尬的站在门口,“我轻轻的扫。”
“就是,云儿这么大扫个院子还不会么?”赵婶撇撇嘴,有些不悦,话说,当年的李香草性子温和,最好说话,现在倒完全变了。
李香草微笑,回道,“蔓儿仔细,她每次打扫院子都自有一套,先从哪儿开始,洒水扫地,院子里的东西都不能乱了。这样吧,云儿你要是闲的话,就弄点猪食,帮我把后院的猪喂一下。昨晚――,忘了喂,你听听,现在饿的直叫呢。”
喂猪?赵云儿眼皮颤了颤,看向母亲。
赵婶也是眼角一抽,自己这么个宝贝闺女,自小漂亮,被她捧在手心里,是按照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儿养着的,本是指望着她将来能嫁到富贵人家,好让他们也跟着一飞冲天的。
现在倒好,喂猪?
“怎么了?”李香草起身,到了锅台边,一边朝烧红的锅里倒了点油,一边瞅了赵云儿一眼。
赵婶立刻笑道,“猪食在哪儿?我去喂。”
李香草不自觉的多看了赵云儿一眼,昨晚她丢草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云儿不会喂猪?”
“喂猪嘛,有什么会不会的。”赵婶打着哈哈,忙弯腰拎了泔水桶,“猪食在哪儿?”
李香草无语,难道在她手上吗?她都弄好了,还要他们做什么?
“赵婶,你放下吧,我一会再喂吧。”
“咋了?”赵婶隐隐觉出李香草情绪的不对,“都不是外人,还跟我客气?”
“不是客气。”李香草无奈,将菜倒进锅里,炒了两下,才又道,“嫂子,你们这次能回老家,我们都很高兴。不过是借住几日罢了,别再过意不去了。”
赵婶面色一变,李香草说借住几日,可他们分明是想。。。。。。
“呵。”她干干的笑了声,放了泔水桶,又问,“她玉姨咋样了?昨晚她真是哭的够伤心,我去瞧瞧。”
“她还在睡着。”李香草只回了一句。
赵婶看李香草淡漠,不免暗自撇嘴,心想,不过也是个寄人篱下的,还被夫家休的,若是以往,她是万万不会搭理这样的女人的,更不会让自己女儿跟她说话的,因为晦气。
可此刻,李香草倒如此对他们,真是可恶。
赵婶也没再说话,直接拉着赵云儿,“走,看看你玉姨醒了没有。”
在她认为,李香玉对这个家的影响远比从小就懦弱软性子的李香草要重的多。
李香草也没拦,待他们走了,她自顾自忙活着早餐。
无论是大姐还是赵家人,都不是她能管的住的,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个家里,尽量的多做一些事,少给蔓儿他们增添累赘。
赵婶知道李香草的卧房,直接带着女儿去敲了敲房门。
“进来。”门里传来李香玉沙哑的声音,想来昨晚哭多了。
赵婶推门进去,一见李香玉的脸,就吃惊的叫道,“哎呦,她玉姨,你这是咋搞的?气色这么差,不会也病了吧?”
昨晚又哭又闹,一整夜都在气闷的睡不着觉,再加上年岁又大了,此刻气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李香玉见是他们俩,轻轻叹了口气,“就算病了也不会有人管。”
“别这么说,我看老大还是个憨厚的,不会不管你的。”赵婶坐在炕边,安慰道。
李香玉摇头,“他想管,架不住有人拦着啊。罢,不提了,你们都安顿好了?”
“嗯。”赵婶点头,“昨晚老大帮我们安顿的,说起来,老大真的不错呢,就是,哎,也不能怪他,兄弟几个统共就这么一个媳妇,自然疼惜多些。”
“那是疼惜的多些吗?那简直就是――”李香玉说到这又气不打一处来,“嫂子,你瞅瞅,这天底下还有疼媳妇疼到这种程度的吗?就这新屋一盖,他们兄弟住下面,她一个女人倒好,独独的在楼上住着,这不是想一辈子压在他们兄弟头上,让他们翻不得身吗?”
即便在这种落后的乡下地方,男女尊卑也是差别很大,
男为上女为下,即便睡觉,也是如此。
李蔓这睡在楼上的做法,显然是李香玉心头的一根刺,让她时刻都会想到自己侄子被这个女人压了一头。
赵婶面露忧色,“是啊,这样的确不好,不过,有什么用,她玉姨,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咱能不管就别管了,再说,你管了也落不着好。”
李香玉闻言又要落泪,“是啊,我管什么?就是把心掏给他们,他们也当我是害他们。你们也都知道的,那小妖精嫁过来这么久了,那肚子还一点动静没有。”
赵婶点头,“这个我也看出来了,这闺女模样不错,但身子不壮实呢。”
“起止不壮实,我是怕她不能生呢。”李香玉忍不住重重一叹,上次,李蔓跟李香草一起去镇上看大夫的事,她是知道的,从那起,她就知道,这个侄媳和自己妹妹一样,怕是都不能生孩子的。
自己妹妹,她会心疼,可是李蔓,她却觉得不能生孩子,那就是她的罪过,她不能眼看着这女人让他们李家绝后啊。
“怎么会?”赵云儿失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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