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金龙在站位时,有意站到土貉一侧。
在四人中,土貉身形略矮,且面容瘦削无肉,给人以肾虚脾弱之感。
反观杭金龙,体型彪悍,面色红润。尤其双眸子,精光威楞,投射在人身上,可堪小功效激光。
火星人的飞船缓缓降下,从两艘飞船里也走出八人,只不过这八人都是有血有肉的真人。
仇玛在前,左右各傍着海难枯、血红、恨不生、海底捞,另外三人停在两艘飞船前,负手站立,并没有跟上前来。
杭金龙一眼看到了海难枯身后的血红。
那天相见时,虽然在晚上,且是在河岸边的茂林边缘处,但有灯光照明,况且杭金龙一见血红。就疑为天人,故印象深刻。
几天下来,因有多件事情牵涉到火星人,由火星人而血红。经过多次意识强化,再加上杭金龙与柳梢儿在湖面上的**一刻,促进了下半身的强烈要求,而不断刺激着大脑一遍遍地想起血红。
几次反复下来,他对血红的了解已经超过了他对自己的了解。
因此。血红柳腰款摆,袅袅婷婷地步出飞船的一刹那,杭金龙的目光就捕捉到了血红。
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自此,杭金龙的眼珠子就粘在了血红身上,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安放他的眸珠,只好不断地在血红身上逡巡来往,爬高山,下幽谷。穿洞穴,拭瑶鼻,品秀唇。
血红昂然而行,目不斜视,嚓嚓嚓地踩着海难枯的步调,走向深空人。
细心的杭金龙,在血红高耸的胸脯上逗留了一圈,目光再移到血红的玉容上时,发现血红眸珠依然晶莹,而投射出来的神色。却有了些游移不定,且隐含凄冷之意。
仇玛一双锐目朝对面的深空人扫了一眼,在杭金龙处稍作停留,最后定在居中而站的祁报水与土貉身上。
祁报水、土貉与房曰免也目光炯炯地盯着以锥形队形走过来的火星人。
他们打交道久矣。相见却是第一遭,故不免多看了两眼。
祁报水与土貉对仇玛身后的人,只是一扫而过,并不在意。
而房曰免却不然,等他看清了来人之后,就在人群里踅摸。
仇玛当然引不起他的注意。两只大眼珠子滴哩骨碌地转来转去。寻找着某一型号的人。
由于火星人身着宇航服,头戴头盔,雌雄同款,就增加了辨别的困难。
不过,房曰免有他的办法,一看身高,二看三围。
很快,房曰免瞧见了海难枯身后的血红。
房曰免双睛肆无忌惮地在血红身上钻来钻去,看他那眼神,恨不得掀开宇航服,钻到里面看个透彻。
同时,房曰免的大脑里就把玛雅人亚谜的身影翻腾出来,与血红做着对比。
血红是女穿男装,更添飒爽。阴柔中透出阳刚,娇俏中愈显妩媚。
亚谜自始至终以常服穿着示人。充分展示出了女性的阴柔美。不过由于亚谜的军人背景,身姿步态,都显雄姿,这样比较下来,两女竟然难分伯仲。
房曰免不由得轻吁了口气,眼角余光不自禁地扫向另一侧的杭金龙,得意地朝杭金龙挑了挑下巴。
不过,杭金龙哪有余暇看房曰免的大脸。血红的目光正向他投来,虽只是一瞬,却犹如在他眼前爆开一朵莲花,耀眼如盲,心驰意迷。
仇玛上前一步,抱拳为礼,道,“火星人仇玛,不造而访,叨扰各位了。”
祁报水微抬双手,淡然说道,“好说。我等拜尔等所赐,站在高山之巅,其喜洋洋者矣!哈………”
恨不生的眸光一闪,如一道利箭刺向祁报水,未到眼前,恨不生的神光利箭就失去了力道,颓然跌落,转而以柔和的目光瞧进祁报水的眸子里。
祁报水的话听来似有礼,实则讽刺有加,不留情面。双方之人心中有明镜,明白祁报水话语的揶揄之意。
仇玛淡然一笑,对祁报水的话,不以为然,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若非亲族挚友,甫一见面,即肝胆相照者,几何?火星人仇玛此来,正可看看肝胆如何相照。”
“噢?!深空人祁报水与各位兄弟,洗耳恭听,火星人如何弥补肝胆间的裂痕。”
仇玛欣然道,“肝胆正要相逢,哪里有裂纹?祁兄说笑了。深空人来自宇宙深处,此番来到太阳系,不会只想与一隅之民争斗口舌的吧。”
仇玛一番话,连消带打,暗捧明喻。让祁报水四人听得心悦身驰。
祁报水负手来回走了两步,悠然道,“仇兄好利齿,一句肝胆正要相逢,哪里有裂纹,就一笔带过了。试想,若不是火星人正遭逢大难,仇兄走投无路,还会有此番说辞吗?若非我等手段高强,连连破掉基地的两层防御,仇兄还有机会,与在下在此风冽冰寒之地,谈风说月吗?若仇兄不能就此做个说明,恕深空人不再奉陪。”
仇玛对祁报水暗揭伤疤之举,丝毫不以为忤,也学祁报水般在双方之间的空地上来回踱起了步子。
忽而止住步子,在祁报水四人身上缓缓地扫了一眼,最后在杭金龙身上微作停留,略略点头,收回目光。说道,
“太阳系的变化之快,实千百年来未之有也。变变化化,本是常态,只是我等乐享安稳已久,失去了洞悉变与稳的慧眼。一失措,便处处被动。往事已矣,还需展望未来。若执迷困囿于先前的愿望,不啻于画地为牢。仇玛此来,正欲与祁兄谋划未来,看双方有何可合作之处?”
房曰免在一旁听得不耐烦,先朝血红瞄了一眼,还挤了挤眼,而后高声说道,“你叫仇玛吧,别说的冠冕堂皇的,还像那么回事似的。你说,这基地是怎么回事,口口声声说送给我们,还又整了些幺蛾子。嘴是两张皮,反正都是理。你们为什么前倨后恭?”
仇玛静静地听着房曰免从大炮管子里爆出的粗言粗语,依然仙风道骨般地风朗云清。
血红正没机会回敬房曰免能看穿她衣服的大胆目光,又听到房曰免不留情面的指责,眉梢就挑了起来。向前跨出一步,正要莺啼于山巅之上。
一只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了血红的小手,血红一看,海难枯含笑的双眸正柔柔地瞧着她。
血红立码从一只发狂的雌狮,变作了温驯的小猫咪,乖乖地被海难枯牵回身后。
杭金龙浑身剧震,惊愕得下巴差些脱臼。情敌现在就出现了?
仇玛轻叹一声,说道,“这位是房曰免兄吧。房兄所说,我若反驳,就是狡辩;若不说明,就是默认。只是仇某在来地球的路上,知悉贵方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们,若房兄的话就是秘密的一部分,即便在大变动随时要来的关键时刻,仇某与各位同仁,定必洗耳恭听,以解各位的疑惑。房兄,你看如何?”
房曰免眉毛一挑,忽又喜上眉梢,说道,“仇玛,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房曰免的,是否杭金龙告诉你的。哈,你这人还不错。”
土貉静静地听着双方的对话,心中对仇玛此人的口才辞令,大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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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难觅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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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难觅生路
海难枯指挥着战队蜂拥冲向火星。火星是他们的家,对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之极,哪里有坑,哪里有坎,如掌上观纹。
火星上的防御设施,更是这些战队平时玩惯了的,哪里有激光,哪里有雷达,如窥美人心。
亚末尔率领战队,惶惶然逃往火星。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到达火星表面。在那里,他们可以依托复杂的地形,避开星罗棋布的警戒与防御设施。
而到达火星前的这一段路程,就是最为艰险的。
身后有追兵,激光倏忽,交织成一片耀眼的光网,追着玛雅人的屁股,不死不休。
船身前是火星上的叠嶂丛峦,繁花杂树的地面,看似沉静,处处生机,却死气暗藏。
谁也弄不清看似平淡的一棵树,突然间就会旋转着指向你,并喷射出一缕绚烂的激光,逢人吮血,遇物烧烤,直至人干物焦。
而那些光秃秃的乱石山坡,似乎毫无遮拦,人畜无害。
但极有可能,这些乱石,就是某种警戒设备,把整面山坡连缀成一个庞大的警戒网,并把收集的信息迅速传递出去。
或者引导附近的激光等武器直接开火,拦截并摧毁不明物体。
这些布置,让人无从判断真假,更不知避往何处。
所以逊森建议亚末尔率队逃往火星,无异于飞蛾投火,自寻死路。
但逊森选择的时机不错。火星人正在全力撤离火星之时,地面的警戒与防御设施已经处于半停滞状态。
若不是亚末尔率队逃往火星,火星上的这些设施很快就会关闭,直到再有人启动它。否则就此无声无息地湮灭于乱石杂草之中。
海王参看到玛雅人逃往火星,只所以愤怒异常。原因复杂:
一则千年积怨,让火星人看玛雅人时,玛雅人的脑袋都是扁的,从心理上天然地生出厌恶、不待见的情愫;
二则火星是火星人的地盘。是火星人赖以生存的家园。今天撤离火星,正是玛雅人背信弃义,背后使绊子所致。
火星人虽然暂时离开了火星,但火星永远是他们的家,不会因为离开火星。而淡忘甚至抛弃这个观念。
家,岂容他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玛雅人不仅逼得火星人背井离乡,现在还要以火星为逃身之所,这对火星人来说,是莫大的侮辱,是对军人的嘲讽。
是可忍,孰不可忍!
基于此,海王参才怒不可遏,新仇旧恨一齐迸发。誓要全歼玛雅人于火星之上。
海王参派出一支战队,重新启动火星上的警戒与防御设施,对玛雅人的战队进行全方位的跟踪与打击。
刹时间,火星上的各式警戒设施,一个个像睡醒了的铁人巨兽,睁开了巨眼,放射出各式光线,把火星完全笼罩在视野之中。
数据快速收集,并适时地向打击设施传递着。
搜索目标,锁定目标。打击目标,几个环节一气呵成,被毫无间隔地执行着。
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正张网以待。准备随时吞噬掉进入它范围内的所有目标。
亚末尔的舱室内警铃大作,刺耳的啸叫声,鼓荡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激荡着心扉,扣击着人的神经。
亚末尔脸上的肌肉,噗噗噗地跳着。额头上的汗珠如雨落下,两眼紧盯着屏幕。
屏幕上画出了火星上密如蛛网的警戒网、火力网。而他的这队战船正不要命地向大网里钻去。
逊森站在亚末尔身边,心内鼓响如擂。
逊森瞧了亚末尔一眼,轻声说道,“亚末尔,或者我们一头扎下去,被这些火力网吞噬,或者回头。”
“回头?头在哪里,啊!你,”亚末乐愕然地盯着逊森。
“你是说……,不,不行。”亚末尔把头摇得像拔浪鼓,眼角余光却瞄着逊森不放。
逊森轻轻叹了一口气,悠然说道,“也罢,反正火星人也没多长好活了,就让我们给他们献祭吧。”
“哼,岂不便宜了火星人。逊森,路是走出来的,此路不通,再寻他路就是了。”亚末尔义正辞严地说道,两眼的精光却从未离开过逊森。
逊森见亚末尔不松口,或者说把球往他脚底下踢,心中鄙夷不已。
不过,瞧不上亚末尔是一回事,怎样活下去,才是眼前最迫切,也是迫在眉睫的紧迫事。
逊森也没兴趣跟亚末尔玩小心眼,两只眼睛紧盯着屏幕不放。
亚末尔所说的也有道理,此路不通,再寻他路就是了,活人在被尿憋死前,先总要找找看,若完全绝望了,再憋死也不迟。
一片蔚蓝的水色投进屏幕里,逊里眼前一亮,抬手指着屏幕,对亚末尔喊道,“亚末尔,我们可以投海。”
“投海?哪里?”亚末尔也是一振,瞧向屏幕。
“嗯,好。我们就投海。吩咐头船,朝海洋飞,让后队咬住了。”
亚末尔脸现喜色,哈哈一笑,“火星人,不会在海里也放上激光吧。”
亚末尔的一字长蛇阵,在空中剧烈抖动一下,朝下方的海洋一头扎下去。
海王参在飞船里,把玛雅人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海王参嘿嘿一笑,下令道,“启动海捕天网。小兔崽子,你以为上天入海,爷就整治不了你们了吗?这还得謝謝你们玛雅人,若不是你们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我们也不会想出这一招来。”
亚末尔指挥着战队,穿越层层警戒网,迎着密不透风的攻击网,义无反顾地向大海投去。
“噗,噗噗,噗噗噗,”
飞船周围倏忽来去,尽是色彩绚烂的激光束,从舷窗里看出去,飞船犹如荡漾在彩虹群里。
不过,这些彩虹,看似温柔,柔情似水,但若被咬上一口,不死也得脱层皮,蚀骨**哪。
作为队尾的飞船,是以被牺牲的惨烈结局来结束其使命的。
千百年来,玛雅人在与火星人的争斗中,始终占据上风,非是无因。
担任后卫的飞船除了不时地向火星人飞船还击外,还采左摇右摆地飞行路线,承接着射向战队的激光,以己身飞船船体为队友争取生存的机会。
一艘飞船化作飞灰后,另一艘飞船会自然地接过位置,继续担纲以身护友的壮举。
而冲向海洋的路途上,头船也承担着同样的压力。
尤其,在火星人重新启动地面防御与攻击系统后,头船承受的攻击就骤增,数倍于尾船。
不过,头船如同一头发疯的章鱼,展开爪子,左捕右抓,硬生生地扫荡着沿途中的障碍。
“噗噗”声不绝,火光闪闪烁烁,飞船被击打得摇摇晃晃,如狂风中的枯枝败叶。
亚末尔与逊森,似乎对这一切早已看惯,并不放在心里。
两人瞧着屏幕上扑面而来的海面,兴奋得紧攥双拳,等待着入海一刻的到来。
海洋,生命之海,诚不我欺也。
亚末尔再次下令,“战队以斜面入海,打两个水漂后,再缓缓入水,莫要破碎了自己。”
头船得令后,拉起船头,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向大海斜切下去。
此时,海岸边的岸防激光,海岛上的火力网,一齐开火,各式武器像不花钱似的,把激光弹药狂风暴雨般倾泻出来。
亚末尔的战队中,火花四溅,爆炸连连。
有的飞船被炸出了战队,如同一只孤零零地大雁,凄叫着,歪歪斜斜地在天空中爆出一朵硕大的焰火。
“施放烟幕,他奶奶的,火星人不是放弃火星了吗,怎么还这么拼命。”逊森一边骂着,一边代替亚末尔发出命令。
一片浓密的烟雾,包裹住了战队,暂时消弱了激光照射的强度。
但非激光武器依然威力不减地向玛雅人倾吐着火光。
噗嗵嗵,哗………
头船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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