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消灭火星人。火星人的战力如何,这是否是跟踪监视的范围呢?”
逊里语毕,两眼炯炯地瞧着亚末尔。建议,他已经提出来了,不好直言的话,他也隐晦地提醒了。接下来就要看亚末尔的决定了。他还就不信,亚末尔会把肥肉吐出来。
若没有总部的这道命令,亚末尔可能还在犹豫,但是总部命令一下,亚末尔就没得选择了。
等到马行火一到,亚末尔的主动权就完全失去了。而他先前所做的就得归零,也就谈不上有多大的功劳可言了。
亚末尔目光中的神色渐渐坚定起来,手一挥,说道,“若不能试探出火星人的战力来,怎能向马行火汇报?哈……继续前进,快速抢占战位。”
亚末尔的话一出口,逊里的神情明显轻松了起来。
若在这一役中,全歼了火星人,以后会在很长的时间里,玛雅人再难找到对手。像他们这些军人,若没有战功,怎么升迁?若不能升迁,战事结束后,他们能得到多少利益呢?
亚末尔的战队从火星下面滑过。锥形队的前锋已经能看到火星人了。
黑压压,遮天蔽日,不知凡几的飞船,像洄游的鱼群,义无反顾地向玛雅星进发。
看到这样的场景,亚末尔与逊里也不由得直吸冷气,额头冒汗。
如此庞大的船队,让人看得有一种无力感。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死人才会做到。
也正因为此,若能咬上一口,亚末尔的脸就能露到天上去。
事已至此,惟有摩拳擦掌,等待厮杀。
亚末尔命令船队,前锋缓行,两翼跟上,组成一个铁锚状的队形,更似一柄三尖两刃刀。
攻击发起时,保证至少会有三艘飞船对准同一个目标,实现一击必中,中必击毁的毁伤效果。
前方火星人的船队似对突然出现的玛雅人,毫无觉察,依然从容地向太空深处滑行。
亚末尔兴奋地握着双拳,眼神中的凶狠之色渐盛。
突然,火星人船队队尾的飞船,霍然向两侧铺开,最边上的飞船首先迎着他们的飞船飞来。
从亚末尔的角度看去,火星人的船队就像一柄月牙铲,两个月牙正向他的战队两侧包抄过来。
亚末尔一愣,正要下令迎战,身边的逊里惊呼一声,“火星上,火星上还有火星人。”
亚末尔瞧向屏幕,屏幕中正有数十艘飞船,从他们的飞船下方疾射而来,一片亮光耀起,亮瞎了屏幕。
“快,快,”亚末尔大喊着。
逊里一愕,问道,“快打?还是快逃?”
“后面,啊,我们被包围了。”亚末尔惊呼着。
逊里脸色如灰,屏幕上不仅出现了从火星上升上来的飞船,他还看到了从幽深的星空中杀下来的飞船。
火星人从四面八方,像一个铁桶一样,把玛雅人圈进里面。
亚末尔的船队像一块豆腐,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海水冲击着推拥着,一层层地被剥落,被击碎,最后变成一堆渣渣,飘荡在太空里。
逊里一指火星,急急地对亚末尔说道,“亚末尔,快,快,逃向火星。”
“逃向火星?噢,对,对。快,战队向火星突围!”亚末尔大声下着命令。
第一百一十九章 都是火呀()
第一百一十九章都是火呀
亚末尔的战队一阵混乱,瞬息间被火星人的激光束包围。
一束束激光束像一条条彩带,在幽黑的太空里幻织出绚烂的激光网。
玛雅人的战船,像一只只误入蛛网的飞虫,扭动着,纠缠着,时不时地被击中,冒出一朵朵火花。
飞船痛苦地扭曲着,像一只被掐掉脑袋的苍蝇,在太空里乱窜乱飞。
不时地,有飞船冒出一蓬巨大的火花,霍然裂开,化作一块块碎片,飘浮在太空里,变成失去了生命的尸块。
亚末尔与逊森躲在自己的飞船里,透过舷窗,看着屏幕,脸色发青,嘴唇轻颤。
“快,快,向火星突围。”
“变阵,变阵,猴子捞月阵。”
亚末尔声嘶力竭地喊着,额头上汗水涔涔,声音里带着恐惧与懊恼。
幸而,在长期与火星人的作战中,玛雅人积攒起了足够的信心。
虽被狙击,陷入被包围的劣局里,玛雅人在经过最初的慌乱后,很快稳定了下来。
一艘艘飞船被突如其来的海潮冲激得东倒西歪后,很快就稳住了船身,并伺机向火星人发起了反击。
逊森压抑住心内的不安,从亚末尔还算镇定的语气里找回了些许自信。
逊森一看他们的战船一边还击,一边按着猴子捞月的队形,迅速编队并向火星坠去。
“快,施放烟幕。”
逊里也不来及请示亚末尔,就自作主张把建议当作命令,直接向船队下达着指令。
在这一刹那间,逊里收到了亚末尔向他投来的目光,目光温煦,略带赞赏,忽又一变,由三春直接过渡到了霜秋。
逊森心里格登一下,暗叫不好。若这次袭扰战,变成覆灭战,一则他与亚末尔都战死,这也就罢了,一死百了。
二则若他们成功突围,今天失败的这口锅,他是背定了。
逊森全身如入冰窖,大脑飞速地运转。
不管怎样,他要自救也要救人。相对于死亡来说,背黑锅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烟幕施放出来,火星人的激光被消弱了大量的能量,威力也大为下降。
但毕竟是万光齐发,火星人可以以量取胜,多束激光合成一束,玛雅人的飞船也承受不了。
在训练有素的船长指挥下,玛雅人的飞船很快变阵成猴子捞月的队形,像一道刺向火星的龙卷风,又似一根糖葫芦。
这样的队形,可以尽量避免被火星人一一点卯的命运。
而队尾的飞船必然承受了最大量的攻击,非有大无畏的献身精神不能做到。
队首的飞船在队友承接了火星人的攻击后,他的任务就是引导队友飞船的飞行方向。
搜索火星,寻找最佳的躲避之地,头船把收集的信息迅速处理着,并实时地传给全队。
玛雅人的飞船战队犹如一条风筝线,在火星人织出的激光焰幕里,左摇右摆着,在头船的引导下,朝火星的一列山脉直插下去。
※※※※※※※※※
觉目与胡心月各自压抑着身体深处,一**冲荡而来的原始冲动。
两人几乎不再说话,因为两人发现,说出的话语里,无一例外地带有隐喻性的挑逗。
若是任由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后果实不堪设想。
但若就这样坐在这块大石上,静默不言,似乎也不是最好的办法。
幽深的太空,伸展了两人的视野,但也沥尽了身心内的杂质,让身体的需要变得越来越清晰,有愈发膨胀之虞。
而在两人都觉尴尬的情况下,却都不想先说出回舱这句话来。
此时无声胜有声。
无声的交流,在两人间进进出出的,只是如何克制住身体的躁动,并又不想让双方知道自己在压制,而隐隐地又希望这样的状态延续下去。
这是一个让人矛盾的选择。
两人的喘息声变得急促与繁密,且愈趋粗重起来。
如何是好?
做了吧!只要稍微一侧身,双臂一环,身边的娇女就成了怀中之物!
做了吧!眼前的男人,双臂有力,被他抱住,被箍到窒息,就能融入他的身体里。
契机!
宣泄的通道!
勇敢的一步!
迈过去!
脚下无坎,心中有碍!
拆了吧!拆了吧!
两人的心中呐喊着,动摇着,压抑着,晕眩着。
胡心月的双颊绯红,小嘴像饥渴的鱼儿,一张一翕,呼吸困难。
迷离的眼神漾着春水,秀眸含春,盈盈地看向觉目。
觉目侧面轮廓,如山似岳,挺拔峭立,散发出诱人魂魄的魅力。
胡心月**辣的目光烘烤着觉目的面庞,胡心月看到了,觉目的面皮不自然地抽动了下。
也只是抽动了下,觉目的脖子还是僵硬地挺着,并没有扭动,如她期待地向她这一面转过来。
胡心月心中虽有些许遗憾,但这更激起了她去尝试的热望。
胡心月的眼睛瞄着觉目,娇躯也慢慢地向觉目移动。
虽只是一寸,但随着她身体的微动,觉目明显地抖动了下。他感觉到了胡心月的异动。
觉目像一尊雕像,似乎千万年来,他就这样坐在这里。有多少的宇宙风从他身边刮过,也难以撼动其分毫。
而现在,不同了。
身边无风,心中却风起云涌。身外之风动不了他,心中的风却难抵难挡。
为什么要克制?克制的意义是什么?
身体的要求需要拒绝吗?这难道不是正常的反应吗?
而现在,满足身体需求的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只要他稍作回应,两人的需求都将得到满足。
若能助人,这何尝不可?
为什么要阻遏别人的需求?别人的需求不也正是他的需求吗?
合则两利,拒而两害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呢?
没有理由!更不人道!
这与扼杀一棵幼苗,有区别吗?
不,自己绝不是屠夫!
那,那就来吧!
人人焚身而死,莫若抱团灭火!
合则生,分则死!
觉目灵台的一点清明,如同一颗远逝的星星,朝深空处倏而退去。
全身无处不在的炽热,让他口干唇裂,而全身的肌肉变得僵硬,内里却似有万千条调皮捣乱的小虫子,钻来窜去,搔痒难奈。
觉目的脖子,倔强地挺立着,不屈地维持着现在的姿态,而没有扭头看向胡心月。
他的眼睛火红,如同一颗熟透的石榴,满蓄着随时喷射而出的火焰。
而他的下身也正配合着双眸子里的火焰,喷火口也就在这里。
而水帘洞,正是消暑去火的好去处!
第一百二十章 憋死激光()
第一百二十章憋死激光
火山山体犹如一头大笨熊,粗重地喘息着,不情不愿地倒进火山口。
“轰隆隆”的巨大声音,在夜空里肆无忌惮地冲激着空气,大气被撞击,发出凄厉的惨叫,急速向远处遁去。
远近山林草野的宿鸟飞禽,走兽猛兽,从酣梦中惊醒,呼啦啦,飞上天空,睡眼惺忪中,不知有多少鸟儿撞头,有多少禽兽相撞。
方圆数十里的范围内,陷入一片骚乱当中。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随着山体倒进火山口,轰出千百吨的炽热熔岩,像大自然燃放出的一个巨大焰火,直冲上数百米的夜空,照亮了远近的田野平畴,山林沼泽,也映亮了绿幽幽的猛兽眸珠。
月危在山体倒进火山口的刹那,松开了吊挂着山体的六根粗索,山体稍一迟疑,随后像发怒的猎豹,翻滚着,带着震耳的啸音,朝万米下的火山口砸去。
随着山体的下落,陡然减轻重量的飞船,像一只被松开束缚的气球,呼的一声向高空升去。
而与此同时,从万山之山的激光阵列里,射出三束粗如儿臂的激光,追着飞船,像三道利箭,刺向飞船。
翻滚着的山体,拖着巨大的啸音,推搡开拦路的空气,以不可阻挡之势,砸向火山口。
月危放开粗索的时机,也是经过计算的。
山体落在火山口时,正是火山山体倒进火山口,催生出最大的压力之时。
从万米高空砸下来的山体,以超出己身重量数十倍的压力砸下来,正砸向火山口的中心处,一丝不差,一毫不错。
火山山体制造出来的骚乱还在向巅峰攀升,一波未臻极限,另一波又来,推波助澜般地把震荡向高峰推升着。
刚刚被推开的空气,又遭受了一波比先前更为强劲的粗暴撕扯,哀嚎着退往两边,一些不幸的大气被声波气浪顶着,快如闪电地向极远处飞退。
火山口虽再没有激起更多的熔岩,但火山口周围的大地像抽风了一样,剧烈地抖动着,地面裂开无数裂缝,迅速地向远处疾走。
被先一波震动惊醒的飞禽野兽们,还未消化掉心悸,更强烈的一波震动,又如影如形,骤然而至。
离火山口稍近的飞禽野兽们,只觉耳边嗖的一声,下面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
更有的飞禽在夜空中看到黑乎乎的大团物事从天而降,脸上的惊愕之色未减,随之巨响又传来,接着浑身一阵抖颤,无力地敛起翅膀,直直地落向大地。
月危任由飞船向高空疾跃,这也是对飞船的保护之举。
但这却苦了坐在飞船里的四人。
四人透过屏幕,正看山体淹没火山口的直播,哪曾想飞船船体忽悠地一声,像脱线的气球,快速向高空飞升。
四人一个个像被摁在地板上的惯犯,压得连呼吸都难了。
压力稍轻后,房曰免第一个跳出来,大声抗议着,“月危,你个小兔崽子,提前告诉一声,也很困难吗?咳,咳”
祁报水一骨碌爬起来,急急地问道,“月危,怎么样,成功了吗?”
飞船上簌簌地震落着陶土,船体斑驳,难看的犹如一只春天褪毛的癞皮狗。
三道激光正瞄准着飞船裸露出来的船体,冷冰冰地带着炽热的光束刺向船体。
在飞船投下山体的刹那,飞船就捕捉到了来自万山之山的能量变动。
随着飞船的疾升,月危操纵着飞船以一个倾斜的姿势,似将飞船竖立起来一般,在避无可避下,只好以改变飞船姿态的方式,将击打到船体上的激光滑开,减少对飞船船体的伤害。
“噗噗噗”三声轻微的声响响起,迅速消逝在半空里。
飞船骤然一抖,竖立的船体像作着一个后空翻,先缓后快再缓,最后又平平地稳住了身子。
飞船的升力依然没有大幅消减,稍作平稳后,再次向上飞升,只是速度上已大不如前。
四人在飞船里,丝毫没有发觉,他们刚刚躲过一次劫杀。
这多亏了飞船的设计。
飞船与舱室之间有一层间隔。而舱室采取了一种特殊的设计,不管飞船姿态如何,舱室都不会受到影响。
飞船可以翻转,可以竖立,而舱室始终守一,不会因之而翻转竖立。
这就是四人在舱室里没有意识到,他们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的原因。
在激光的激射下,飞船外壳上的陶土保护层,更如漫天的雪片,剥剥地飞落。簌簌如梨花,散落在太空中。
舷窗露出来了,可以不必只靠屏幕来看外面的情景了。
杭金龙不经意地瞄了一眼舷窗,一下子愣在那里。
随后抖索着,抬起手臂,带着兴奋,颤抖地喊道,“我们成功了。哈……成功了。”
房曰免跪坐在舱室的地板上,循着杭金龙的手指所指的方向瞧过去,夜空繁星如过江之鲫,似一颗颗镶嵌在幽暗太空的蓝宝石,辉映着莹莹的光芒。
朝向万山之山的方向,与整个夜空融为一体,早先的辉光消失不见了。
“真的嗳!”房曰免一个虎跃,下一个动作就是扶着膝盖,慢慢蹭到舷窗处,手扒着舷窗望向万山之山。
祁报水喊道,“月危,调整方向,对准万山之山,快,还有,噢,我先看看。”
祁报水的声音里带着愉悦的兴奋。
“月危,返航,回万山之山。”土貉经过最初的喜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