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空气,虽然空气稀薄得不能给我们造成多大的阻力,但不能因为阻力小就忽略它吧,这些都要耗费我们的能量。看似简单的一步,实际上包含了决策、对抗、推进的步骤。而每一个步骤,又是由无数个连续的小步骤组成。如此循环往复,我们才能不断地走上前,向前走。”
祁报水喃喃地道,“土貉,你这嘴呀,比起房曰免来也逊不了多少,只是风格不同罢了。”
杭金龙莞尔,对土貉说道,“你的感慨,以后没人的时候再发吧。”说罢,目光再移到祁报水身上,续道,“我跟祁报水一样,只对你想到的问题感兴趣。其他免谈。”
土貉捏捏鼻子,偷眼瞧了房曰免一眼,房曰免正左顾右盼,意态自在,土貉暗叹腹诽道,“没心没肺真是好,看看房曰免就知道了。”
土貉眼望舷窗,悠然说道,“这座火山竟然是火星人预留的气口,若不是房曰免的奇思妙想,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即使木斗也在,纯以知识理论来推演,也难以做到房曰免石破天惊的这一灵光一闪吧。”
除房曰免外,杭金龙与祁报水两人颔首赞同。
土貉续道,“万山之山是火星人基地的总枢纽,我想,做为气口的火山应当不只是这一座吧。由此推想,其他的枢纽附近也应该有这样的火山。”
土貉收回目光,又道,“可想而知,火星人对地球的地质构造的了解是多么深入。为了修建地球基地,火星人投入了多大的人力物力智力与决心啊。”
杭金龙蹙眉道,“土貉,你想表达什么?你说的这些,我们已经谈过了,火星人把基地当诱饵,转移我们的视线,以掩盖他们不能告人的目的。”
土貉瞧向杭金龙,点头同意道,“不错。我们是这么认为的,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不过,拿火星人耗费如此巨大的基地作诱饵,代价是否太大了呢?”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火星人所图甚大。”祁报水插入说道。
“火星人与玛雅人似乎都有所图,一个把基地主动奉上,另一个把到手的基地,也几乎白送给我们,两星人就像商量好了似的,把到手的肥肉纷纷吐出来。他们所图的要远大于这块肥肉才是,那是什么呢?”
“嘿,你们来看,万山之山快到了。我看到最高的那座山峰了,哇,真漂亮。”房曰免的声音从舷窗处传过来。
三人不为所动,各自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你们还在想那个问题呀。”房曰免回头看向把生命当做包袱般沉重的三人,说道,“要想知道火星人与玛雅人的意图,很简单的,你们非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唉,聪明人的做法,真搞不懂。”
祁报水笑意盈盈地问道,“房曰免,你有什么好法子?”
房曰免大步走过来,挥着手说道,“泄密就怕老乡,抓几个火星人或者玛雅人问问不就得了。”
杭金龙瞪了一眼房曰免,说道,“抓几个两星人?你说的倒轻松,到哪里抓去?我们刚到地球,两星人像比赛似的,纷纷离开地球,现在地球上除了我们两条腿支着肚子到处走动外,就是那五个野蛮人了,哼,”
杭金龙说到野蛮人时,突然想起了与他有一夕之欢的柳梢儿,而柳梢儿就是那五个人之一,是不折不扣的野蛮人。
土胳与祁报水对杭金龙的说法颔首同意,不过现在他们也不敢轻易否决房曰免的想法,这小子的脑袋突然像开了天窗一样,奇思妙想如泉涌出,谁敢否认他的想法不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呢?
房曰免嘴一撇,手臂抬了起来,不过似乎想起了刚才差些被虐的准惨状,抬起的手臂绕个弯,摸向自己的鼻子,脸上堆起了丝丝笑意,轻声说道,“呵呵,我们可以把目光放远一些嘛。”
“远?怎么远?我们的这艘小飞船很难进行长途旅行的,而我们的母船又动不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我们在山上放块恐龙肉,两星人就能闻香止步,自动送上门来?哼!”杭金龙语带不屑地反驳道。
房曰免乜了杭金龙一眼,抬起手臂又放了下来,眸珠转了转,说道,“我们是四个人吗?太空上还有我们的一个小组,我们在地球上做不到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是伸伸手的小事儿。”
祁报水难掩笑意,点头同意道,“可以考虑。哈………”祁报水终于没有忍住,话一说完,就爆了。
土貉忍俊不禁,笑道,“是,可以考虑,觉目也说正有一艘飞船飞向他们,那就告诉觉目,让他把那艘飞船掳了,把人送回来,由你大刑侍候。”
房曰免似若听不出土貉与祁报水话语中的揶揄之意似的,重重地点头,咬着后槽牙说道,“就这么定了。哈……,由我来撬开他们的嘴巴。我们想知道什么就问他们,若不说,哼哼,”
杭金龙一拍椅背,怒吼道,“够了,房曰免,闭上你的臭嘴。”
众从愕然瞧向杭金龙。
第七十七章 月危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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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月危可以帮你
杭金龙像一头发情的公牛,怒目瞪着房曰免,看那架势,若房曰免再不收敛,他必会用无形的犄角,刺穿房曰免有形的胸膛。
房曰免疑惑地盯着杭金龙,茫然地摸着脑袋,他的脑袋百转千回,怎么也想不出他哪里说错了,竟惹得杭金龙就差跟他玩刀子了,这是咋的了?
土貉率先从惊愕中醒过神来,双掌互击,啪啪连声,喝道,“杭金龙,坐好了。个人有什么小心思,包起来扔进火山口里。房曰免说非要拿火星人来折磨吗,那艘飞船说不定就是离开地球的玛雅人的。看你这点出息。你瞪什么眼,不是说你,我说房曰免呢。嗯,房曰免,你瞪我作什么,我正给你找场子呢。”
杭金龙怒瞪着房曰免,房曰免狠瞅着土貉,突然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呲溜溜火花四溅,两人一愣,忽尔仰天大笑,连眼泪都呛出来了。
祁报水的目光落寞地从杭金龙与房曰免身上悄悄移开,透过舷窗,望向幽寂的苍穹。
土貉深深地瞧着祁报水的脸庞,心中一阵绞痛。土貉一个警醒,恢复平静,暗骂自己不知自持。
土貉重新洋溢起轻松的笑意,问道,“房曰免,抓什么人?是火星人还是玛雅人,我要跟觉目通话了。”
房曰免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渍,挥挥手道,“抓哪些人无所谓,用刑也是有区别的不是?用刑方式也要千差万别,方显出我们的手段。”
杭金龙惊疑地瞧着房曰免,赞叹道,“原来这小子夹带私货呀,难得的还表现的这么义正辞严,哇,真正聪明的原来是房曰免这小了啊。完了,完了,我们都被他耍了。”
土貉笑意满满地笑道,“你不也一样?管他用什么手段,他喝汤你吃肉,噢,”土貉眼角余光瞥见祁报水,把想说的话在舌尖上卷了卷,和着唾液又咽了回去。
“到了。”祁报水淡然地说到。
“噢,是,到了。”土貉附和着,跨出一步,挨近祁报水,手肘轻轻碰了碰祁报水。
祁报水依然眼望着舷窗外渐隐渐显的雪山群峰,微微一笑,说道,“见落叶而生愁,人之常情。我不会有事的,只是对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做,我心里还忐忑着。唉,”
祁报水轻叹一声,收回目光,绕过土貉,瞧向杭金龙,说道,“杭金龙,与月危联系,看他在哪里?”
杭金龙应一声,一条讯息在剑戟刺天的危岩险峰中穿插往来,直到进入月危的宇航服的装置里。
“其实不必用刑的。”祁报水转过身来时,面色平静,脸上还挂着笑意。
“不用刑那怎么弄?玛雅人还好说,火星人我看就难了。他们连姓氏都刻上了血海深仇,用上手段也不见得能撬开火星人的嘴巴。嘿嘿,看上去,还是玛雅人更开脱。”房曰免继续延续着他的用刑理念。
祁报水指指自己的脑袋,对房曰免说道,“可以动这里呀。”
“动这里?怎么动,难不成像切西瓜一样切开,他们的信息就自动跑出来了,哈哈,哈,嗯?似乎有道理哎!”房曰免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声线如发,直追蚊蚋之声。
土貉与杭金龙对视一眼,两人露出恍然之色来。
房曰免颓然坐到椅子里,两手捧头,状若痛苦地呻吟道,“你们为什么让木斗留下,我也可以的。还有月危,跑哪里玩耍不行,非要到万山之山。你们没去过,万山之山险峻异常,群山连绵,既有危险又容易迷路,要是月危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啊!”
房曰免自怨自艾着,到后来竟学来用上了失子妇人的哀怨。
祁报水走上前,轻拍拍房曰免的后背,柔声说道,“房曰免,入侵的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再说那次事件可能是火星人干的,现在火星人也离开了,你还担心什么?”
房曰免抬头望向祁报水,两眼水汪汪地,一副楚楚可怜的柔情样儿。这样的表情若出现在柳梢儿脸上,或者玛雅美女亚谜的面庞上,让人有我见犹怜的感觉。但若在一个七尺昂藏男儿脸上也出现这样的神情,非要给人弄乱肠胃功能不可。
刹那间,祁报水如赤身祼体坠下冰水,万千毛孔紧急闭合,一身的鸡皮又多了一层疙瘩。祁报水强忍住喉咙处蠕动的冲动,再拍拍房曰免的肩头,无语退后。
房曰免哀怨道,“火星人撤走时,一定拷贝了我的记忆。现在我变得一无所有了,火星人随时可以控制我。你们一定要想个办法,把我的记忆要回来。”
房曰免又把头扭向杭金龙,哀求道,“杭金龙,你跟火星人打过交道,也认识他们的几个头儿,那个火星人美女叫血红的,你放心,我们没有人跟你争,你就求求他们,把我的记忆还回来,啊”
房曰免的一番话逗得土胳与祁报水大笑不止。
杭金龙尴尬地抬手抬腿,最后恨恨地骂道,“你的记忆你自己要去。再有,你别血口喷人。什么你的我的,满嘴喷胡。”
土貉半晌后才止住笑,对房曰免说道,“你别瞎想了。我们不快到万山之山了吗,到了之后,让月危好好找找,看看你被入侵的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对症下药嘛。”
房曰免一跃而起,兴奋地道,“真的,土貉,你不会骗我吧?噢,你是土貉,你不会骗人的。那就让月危好好诊断诊断。平时我就看月危这小子神神叨叨的,招儿一定少不了。嗯?怎么还不到?杭金龙,你还不给月危发信息?”
房曰免就像沙漠里的一棵烂草,有点水珠就蓬勃。
月危玉树临风,站在高高的山巅上,俯瞰幽谷深壑,仰观斗柄杂陈。月危已经游过千峰万壑,他基本可以确认,这是一座宝山!
万山之山的山峰,月危已经探摸得七七八八,基本可以确定每座山峰都被凿空。至于被凿空后的山峰用来作了什么,月危还不想进去看个清楚。
现在月危站在万山之山最高峰的峰尖上,远望着如波浪般起伏的群峰,不断地向远处荡漾着。白头点点,动荡活泼。
月危的脚下踩着亘古以来就已经存在的坚冰,劲风烈烈,吹在月危身上,发出旗卷旗舒的裂帛声。
飞船从乌云缝隙中穿出,犹如一只金黄色的海鸥,翱翔于斑驳的海天中,
飞船盘旋着,在月危五十步外一处平坦的高台上降落。
第七十八章 雪域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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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雪域执法
舱门一打开,房曰免火烧屁股似的冲了出来,脚下一滑,差些儿摔倒。这才阻止了他直接冲过去,把月危抱起来的举动。
施火第二个步出舱门,脚不沾地帖地而行,经过房曰免时,回头望了他一眼,扭头继续向月危飘去。
“嘿,一路上,施火这小子烟不突火不冒,敢情在这里等着我呢!”房曰免踉跄着从后追来。
祁报水等三人鱼贯步出舱门,正看见房曰免的冏样儿,杭金龙说道,“房曰免这小子,到哪里哪里急,跟施火还争起来了。”
土貉笑道,“幸好入侵他大脑的可能是火星人,若是玛雅人,他现在能跟施火拼命去。”
“为什么?噢!哈………,他担心大脑里的秘密被人泄露了出去。他能有什么秘密怕被人暴光?他不像有秘密的人啊。”祁报水道。
土貉不经意地瞟了杭金龙一眼,杭金龙游移的目光在山峰间逡巡,长长地吸一口气进肺里,振奋地道,“还是这上面好,吸一口气也能让人从心里变得舒爽。”
土貉环顾群峰,低头往深谷里瞅瞅,说道,“若不是上次你跟祁报水,我们可能早就来这里了。唉。”
土貉的这一声叹,正是这几天他们所经历的写照。若早一天来到万山之山,会发生什么呢?世事难料,莫过于此。路总是往前走,走过之后才知好坏对错。回头路是没有的。
此时,月危被施火与房曰免左拉右扯地牵了过来。房曰免一手牵着月危的手,一手在月危胸前挥舞着,嘴唇上下飞舞,不知在给月危灌着什么汤。
三人的目光立刻凝定在月危身上,祁报水眯眼瞅着月危,土貉细细地品着月危的眼神,而杭金龙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地给月危做眼光扫描。
土貉上前一步,盯住月危,脸色比脚下的寒冰还冷十分。朝施火与房曰免一摆手,施火与房曰免一看土貉的神情,话都没敢说一句,蔫蔫地退往一边。
月危离土貉五步外停下,双眸瞧向三人,最后目光落在土貉身上,朝土貉微一点头。
这下,土貉的脸色更冷了,冷得让人心肝发颤。
“月危,”土貉吐出了两个字。
施火与房曰免的耳朵里立即就像被塞进了两块冰块,冷嗖嗖地扯着腮帮子。两人不由得一咧嘴。这才记起他们是有严格行为规范的,只是长久以来,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飞船里渡过的,几乎不涉及到失不失范的问题。因此,在每个人的心里,规范似乎是不存在的。
而今天,由于月危不告而别,擅自行动,即使目的再高大,也难脱被规范的戒令执行。当土貉吐出月危的名字时,那语气那神情,让房曰免与施火才恍然记起规范的事情来。所以两人哪敢有半丝违拗的意思,只得乖乖地退往一旁,亮出月危,好接受土貉的训戒。
“月危,规范三款十一条。”土貉厉声说道。
“无令不行。违者,人,自省室三天。智能人,去能量一截。”月危淡然地背诵着土貉指定的条款。
“月危,规范四款九条。”
“擅自行动,若无害,人,无语三天;智能人,去能量截半。若有害而无损,人,自省室三天,无语两天;智能人,去能量二截半。若有害而有损,”
“够了。”土貉打断月危的话,冷然问道,“月危,越规几条?去能量几截?”
月危微一犹豫,还是朗声说道,“月危,越规两条,去能量,”
祁报水一步跨出,来到土貉身侧,拱手说道,“土貉,月危所越规者二,然擅自行动,有害无害,尚无定止。此项不若先记下,待确凿无疑后,再行处罚,可否?”
土貉小脸冷嗖嗖地,目光盯着祁报水,一言不发。而眼角余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