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将至,商家极力渲染节日的气氛,提前挂上了许多有关圣诞节的东西,商业街处处洋溢圣诞的内涵,彩灯、松树、还有人装扮的圣诞老人游街,温馨突然从心头涌出,支配自己的眼睛看着这现实没感情的摆设,读出许多温暖的故事——此物无情,人且有情!
冥真终于忍不住,流出了晶莹的泪滴,脚步没停下,一直走着。伟爵伦翰眼睛一亮,停了下来,双手张开利用高大的身体优势挡住冥真的去路。她见势从侧面走,还是逃不过前面的人墙。气呼呼地用拳头捶打伟爵伦翰胸肌两大块的胸部,嘴里念念有词,眼睛也闪烁泪花。伟爵伦翰站着一动不动,任凭她发泄内心的不爽。冥真捶打的频率越来越快,肉和肉碰撞发出啪啪的声音,震落了身旁景观树的叶子,一片一片飘落,落到了冥真和伟爵伦翰的头发上,衣服上,鞋子上。
伟爵伦翰感到冥真捶打的频率减慢,见她的眼泪更汹涌了,脚也站不住了,身子开始向下滑,他一把抱住了心灵疲惫的冥真,用尽此生的爱抱着受伤的冥真,安抚心力憔悴的冥真。
冥真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眼泪沁湿了伟爵伦翰肌肉凹凸不平的胸部,顺着肌肉的条线往下流,肆意往下流。
冥真和伟爵伦翰站在一棵布满节日彩灯的景观树下,彩灯忽灭忽亮,每个树枝缤纷绚丽,寒风一过,摇晃欲坠。
“整树落花,花满蝶,蝶儿舞,舞媚,媚动人心,心存温暖,温暖冬日,日可爱,爱你一生,一生有你,你可知?”冥真的脑里冒出一连串字符接龙,“过去的已经过去,缅怀不如祭奠。”
冥真停止了流泪,在伟爵伦翰怀里抽泣,静静地抽泣。伟爵伦翰无私贡献拥抱给冥真,也不奢求任何回报,慈善事业是全人类的义务。冥真听这个伟爵伦翰的心跳声,伟爵伦翰吸入冥真呼出的二氧化碳。
“你真傻!明知我不会爱上你,还这样为我伤神,值得吗?”温暖的怀抱滋润着冥真,她也开始不排斥伟爵伦翰了,起初也没有排斥过这执着的男生,值得托付的准成熟男人。
“你的爱情观就这样吗?你以为啥事情都运用价值定理吗?还是你永远不会面对现实呢?”
伟爵伦翰用坚毅的目光看着心情刚恢复的冥真。
“爱情本来就没道理可说的!我是怕你在我得不到你想要的,浪费了无价青春。”冥真依旧躺在伟爵伦翰怀里。
“你以为我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呢?”伟爵伦翰开始有点激动了,可言辞抑扬顿挫。
“比如要我成为你女朋友或是周末情人之类的。”
“这些我完全可以在别的女生那得到,并且不费任何心神!”伟爵伦翰认真说着。
“那你还要在我这自掏没趣!我一点都不出众,也不优秀!脾气也不好,你到底喜欢我那一点呢?”
冥真用手戳伟爵伦翰的胸部。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骨子里流淌着对感情执着的血液!”伟爵伦翰像发现了新大陆,激动说着,用了点力抱紧冥真。
“轻点!你那么帅,没女朋友吗?”冥真也使劲掐了伟爵伦翰。
“呵呵!没女朋友,但我有老婆。”伟爵伦翰傻笑着,再使点劲抱着冥真苗条的身段。
“那好啊!有家室的人还不安分点!你老婆漂亮吗?”
“世界上就她最漂亮!还很温柔呢!”
“你小子很幸福啊!她在那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你啊!傻蛋!”
“做老婆,不如做你的情人,这样还能得到你更多的关怀!”冥真脸色羞红地把头贴着伟爵伦翰的胸。
“周末情人吗?那也不错啊!我小子真幸福!”伟爵伦翰紧紧抱着冥真。
“你想那去了,做我哥哥,在我伤心难过时,无私安慰你傻蛋妹妹,别的你就别想了。”冥真轻轻抱着伟爵伦翰粗大的具有安全感的腰。
“情人哥哥,我蛮喜欢这个角色的!你以后就是我伟爵伦翰的情人妹妹了,谁欺负了你,记得报上我的名字,这里我混得很开,谁都给我面子。”
天空亮起了烟火爆开形成的美丽图案,漆黑的夜空被装扮得五颜六色,红橙黄绿青蓝紫靛随着不同的图案变化,呈现在人们面前,别样美,异彩纷呈,圣诞老人的晶亮亮的图案,提前渲染了节日气氛,也能唤起人们童贞的梦想。
14
冥都的冷对比起北方的冷算不了什么,对比南方自然冷多了,这些都是不言而喻。虽然赤道在附近,可海拔近千米的高原也在附近,地理位置的特殊,造就了冥都天气的特殊,也给这一方黎明百姓别样星空,认识客观世界也增添了许多好奇心。它的特殊也吸引了许多外地的人们关注。所谓城里的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去。追求客观的平衡,弥补心里的平衡。社会不断进步也许有点这样的因素,同时也不排斥二战时期,不同肤色人种之间的战争也许也带有客观好奇,弥补主观私欲。
周末冥都都会阳光灿烂,潮湿的角落也能嗅到阳光的味道。这里的人们特别喜欢日光浴,每到此时广场出现了热爱此活动人们的身影,连他养的宠物也莫名其妙喜欢上了让皮肤能出味道的活动。全城运动进行有了一些年月自然而然成了当地人们的习惯,入乡随俗有时可以很好亲近这的人们,有时也是自己的喜好,有时是记忆不甘寂寞跑出来晒晒太阳,免得发了霉,成了人们遗弃的对象。
冥都大学也阳光普照,可这的人们没几个人晒太阳,因为他们都在忙着考试这等大事,自然无暇顾及享乐这好闲事了,名誉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名垂千史——奖学金或是挂科决定了人们对你客观的评定。能力也是属于身外之物,在这个国家的大学里很难成为人们对某个学生的客观评定,有点酷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人越大,越学会现实,时务者为俊杰——考试成绩远远超过了能力的培养,也埋没了多少学子美好的前程,葬送了祖国进步步伐的砝码。
冥真没心情去图书馆复习功课,独自呆在寝室里,反复看阿拉木给她的那几套各科的试题。她突然觉得音乐表演专业应该解释为:核心为了得的唱功加极强的表演欲做为支架而构成的综合学科。
她打算早上这半天就这么过了,别的也没心思去干,觉得都没意义,连早餐也免了,来个N餐合一,既省钱又能减肥,划算得不得了。难怪后勤集团的经理老抱怨无法完成国家下达“阳光早餐奶”的任务。
电脑屏幕在冥真眼前闪过,试题也一遍一遍记于她的脑袋,阿拉木的形象也一次一次出现脑海,脑袋也一点一点发涨。她还是一动不动地伏案学习,累了就透过窗户看看明媚的天空,偶尔可以看到一群白鸽飞过。
“你的期末考试成绩你就别担心了,一定全优秀!好像这是主任对我说过哦!那我还担心什么呢?主任那是一言即出,驷马难追的角,有了这样的承诺无非获得了圣旨,在也不在这做无用功了,多好的阳光,晒晒太阳去,不然发霉了!”
冥真在心里嘀咕着,也在说服她自己做些有益身心的活动。想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电脑,换了衣服,整理包包里的小物件,突然发现了那张她已经遗忘了差不多的支票,随手展看一看,吓得她愣了半天,拿着支票保持原来的姿势。
“10万啊!天啊!我啥时变得如此值钱了,还是他们开错了支票,那天啥也没做就得了那么多的报酬!做梦也没想过自己离开家之后没他们的帮助也能赚到那么多的钱!独立那么容易吗?还是我运气很好呢?”意外的收获让冥真找不到北了,也让她第一次离家之后,在心里出现“家”这个词——用心良苦有时不及意外获得那么真切!
她很快平静了自己,把支票放到柜子里的储蓄盒子里,上了锁离开了寝室,晒晒太阳去了。
“意外的收入等于别人的善意举动增加了她走下去的自信,没过多作用了,假如有了,就荒废了我最初的梦想——独立才是我的初衷,别的都形同虚设!”
踏出宿舍楼之前,她又恢复到没有这10万元的状态,随性如蓝地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阳光多美好啊!”
她发出了万千感慨,虽不荡气回肠,但出自内心。
人烟稀少,偌大的校园只属于她一人了,教学楼、寝室、树木、花草、湖泊等等都属于冥真私有财产,她突然变得如此富有,成为世界庄园的庄园主……
“还记得我吗?”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梦幻,也让她终于遇到了一人了。
“很熟悉,在那见过,但我想不起了。”
“真有你的!拜托我那么重要的事也能忘记我,你真拿得起放得下!知道我就揣着那枚价值连城的胸针出国隐姓埋名了,让你掘地球三尺也找不到。”
冥真想起了时尚学姐替她修复胸针那事了,要不是她的出现,冥真早已遗忘。
“你拜托的事,终于可以完璧归赵了。”时尚学姐有种如释负重的感觉,阳光下肩膀的影子突然沉了许多。
“怎样感谢你呢?尽管说就是了,我尽可能满足满足你的要求。”冥真接过了用精致盒子装着的胸针,它在阳光下闪闪的发光透过玻璃还是那么耀眼。
“没要求,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让我在没毕业以前可以接触如此珍贵的胸针!据我了解,这是……”时尚学姐没说完就被冥真给打断了。
“是的,是你所知道的那些,愿你能为我保密!”冥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时尚姐姐,但愿能得到她自己想要的答案,又不敢奢望了些啥,事情总有露馅的时候。
“是你捡到的吧!没问题!我一定替你保密。这胸针有个故事,可能你不知道,这是一个咒语哦!”
“这是奶奶给的,说是我的护身符,还有的别的什么,就无从可知了。”
“咒语禁锢持有它的人获得真爱,据说血可以破解咒语。”
“那么可怕啊!送给你算了!”
“假如你给了我,我们就彻底交换了命运,你真的愿意放弃你拥有的命运吗?”时尚学姐一语道破了天机,也给冥真拉响了警钟。
“那就算了,再者我也不相信传说,爱原来就是要拐几弯才来的!”冥真一脸轻松地说着,好像和她没关系一样。
“你打算啥时候回家呢?”时尚姐姐忍不住又多问了一个问题。
“回家?没想过,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回去过那种生活,我厌恶那种生活,也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胸针收好,别再弄丢了!那是信物,没有了它,你一辈子也得不到爱的,包括亲情、友情、爱情。”时尚学姐一再嘱咐冥真,让她不可掉以轻心。
冥真目送时尚姐姐消失在校道的拐弯处,随即也忘了她的嘱咐,向操场走去,到那晒晒太阳,让肌肤彻底沐浴阳光。
足球场也懒洋洋的,伸着绿色的腰,向晴空大喊了一声,唤醒许多沉睡的记忆——运动员挥洒热情的壮烈场面,球迷呐喊助威此起彼伏的感人画面:方寸地默等,报得三春晖。
冥真踩着松软软的草地,身子也一高一低,双手放在裤袋里,面对着阳光走着小碎步,偶有球员从她身边走过,她认真观察那些热爱运动的同学的脸部表情,发现各个都那么坚毅执着。
一个球撞到了冥真,一个球员赶忙走来道歉,一个善意的微笑在冥真脸上展现,随后一群男生欢呼。
“人与人之间构成了一层膜,或是独立,或是联系,处高而望都是一张复杂的网,也许关系就是有关的联系。”
冥真心里暖洋洋的,世界一切都是善意的,灰色世界被黑色幽默占领。她在主席台找了一个靠球场的座位坐下,静静看着大家共同生存和呼吸的天地,也在干净清凉的天气里绦净心里的污垢,整理烦乱的思绪,打包寄到太平洋,署名美人鱼收。一阵夹带阳光味道的风吹过,划过冥真鼻子,扫起了几根发丝,在空中飞舞。不远处,一个塑料黑色袋子随风飞起,越飞越高,渐渐远离人们的视线。
“天使的前身是魔鬼,魔鬼的后世是天使,也许眼泪注定诠释一段感人的故事,雨滴装载了许多的天使,从天空而降,到人间寻找叫做‘爱’的故事,主人公身上包含了或亲情或友情或爱情。”
冥真随风流泪,泪随风飞起,越发裂身变小,容入空气里,随着对流,布满地球每个角落。
一个小朋友走到了她的身旁,扯着她的衣襟,奶声奶气地说着:
“姐姐,你别哭!我摔倒的时候都没哭呢!我多么坚强啊!妈妈都说我是好孩子!”
久违的劝慰,心突然灌满了气,冥真拭去眼中还在打转的眼泪,轻快地对这可爱的小朋友说:
“姐姐不哭,姐姐是好孩子!”
小孩子追他的蝴蝶去了,空无一人的主席台只有冥真一人。
“阿拉木,你在哪呢?”
足球场上空回荡冥真的话,夕阳也穿透了思念的话语,疾风带着祝福去了……
“爱也许在拐角处等着期待它的人!”
冥真往师生商业街走去了。
第一章 冥都
15
“老婆,几年没见了,好想你哦!”伟爵伦翰看到冥真的到来,异常兴奋,耍起嘴皮子。
冥真俏皮努着嘴:
“度日如年啊!枕难眠!”
“那洗洗睡吧!”伟爵伦翰做出要睡的动作,冥真也跟着做,有点夫唱夫随的味道!
“那先领证在说!一夜情,没兴趣!”
冥真挥手示意该工作了,不然被老板发现不了得,更何况老板那么器重她,还领了高薪水。
“就是不一样啊!别的女生见了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伟爵伦翰在心里嘀咕着。
各自忙去了,灰暗的光线下,偶见他们忙碌的背影。客人走了一拨又一拨,二人认真调酒的动作缝隙中也送走了一秒一秒的时间。
一个熟悉的身影靠近了冥真,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她猛然回头看,见是拉墨,埋怨说了句:
“想吓死人啊!”
拉墨只是在吧台的这边傻笑,没理会冥真的埋怨。
“几天没见你,哪去了?”
“忙去了,还知道关心我啊!终于良心发现了吗?”拉墨语气怪怪的。
冥真想支开拉墨,总觉得见到他有点不自在,想起了某些画面,某些让她思维混乱的。
“发不发都那样!每天那么多人关心你,哪里需要我呢?别在这防碍我工作,经理见了,要责备的!”。
“没过门就开始烦我啦!给杯鸡尾酒!”拉墨倒是很亢奋,要点酒助兴。
“别老喝酒啊!”
“没当我老婆就开始唠叨了!那以后还得了啊!”拉墨有点小幸福,脸狭绯红。
“就算当尼姑,也不会嫁你!”
冥真给拉墨弄了一杯富含维生素的果汁。
“总经理,你在这啊!我以为你不来了呢!”经理看到了拉墨以后毕恭毕敬地。
“刚刚在处理一些事务,晚来了,多日没到这,酒吧经营得不错吧!”
冥真喊了出来,声音有点诧异:“你是酒吧的总经理!”
“去忙吧!我和冥真有些话要说。”拉墨说了句,拉着冥真的手出了酒吧。
灰暗的灯光覆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回到了以前的节奏,客人举杯尽欢,畅聊舒心。
牵着冥真的手,使劲地牵着,黏为一体牵着,一点也不顾及冥真的感受,也没时间磨称那事,一咕噜来到了未央湖畔。夜里的湖面纹丝不动,静静地躺在校园一角。拉墨松开了冥真的手,走到不远处的湖堤,把手伸到湖里,晃来晃去,水波荡漾,一晕一晕散开。
“有啥事情要宣布吗?”冥真似乎感觉到了些什么,先发制人地问了。
拉墨双手插在裤袋里,缓缓走到冥真身旁,头低发垂,掩面而说:
“知我莫过冥真也!”
“啥时也学会了婆婆妈妈,这不是你的作风,雷厉风行,才是真正的拉墨!”冥真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也不怕她累到似的。
拉墨扶开了垂下的头发。
“不想知道我是‘且听风铃’酒吧老板一事的原由吗?或许更多有关我的事。”
平静的湖面起了涟漪,一阵风疾驰而过。
“做梦都想!可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