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为什么要哭?没有你为什么不能爱我?”他像一只发狂的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骆诗瑶真的不知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不爱他的时候,她的心竟然是痛的。
“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上你的床,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跟我做爱?你……你只是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捂住脸,鸣咽的说。
“是,你是的,你只是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孙扬笙捏紧方向盘,激动的说:“既然这样……任何男人都可以,不是非我不可……”
“不……你不要这样说……不是的……”
“就是这样。你不用再欺骗自己,也不用再欺骗我,反正泄欲的工具满街都是,很快你就可以尝尝别的的男人的滋味了……”孙扬笙打开了中央控制钮,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的说:“我不会再留你,你可以下车了。”
“不要……我不要这样……”骆诗瑶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下车!”
“不要……”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不用哭得那么伤心,你可以继续爱着那个瞎眼的混蛋,也可以很快再找一个床伴,那一点儿都不困难。”孙扬笙的脸、手、话都没有温度的。
“不要……”
孙扬笙伸出长臂,越过她的身体,啪一声拉开了车门。“出去!”
骆诗瑶哭着下了车,闪亮的朋驰如箭一般射出,像一阵冷冷的风,转瞬消失在黑夜中。
骆诗瑶蹲下身来,哭得肝肠寸断,哭得连回家的方向都弄不清楚了。
为什么她这么伤心,她不是不爱他吗?倪文宾走的时候,她只不过滴了滴眼泪,现在她的泪却像汪洋大海,那样的浩浩荡荡……为什么要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流眼泪,而且停也停不住?
为什么?
§§§§
该死、该死、该死……他把事情搞砸了,他平日的冷静、沉着都跑到哪里去了?他还以为除了老爸之外,没有人能把他逼到崩溃的边缘,那个小女人却做到了,那样轻而易举,把他最不堪的面目逼出来。
孙扬笙颓然把车停在路边,懊恼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他不应该跟她生气的,他老早就知道她心里有别人,不是今天才知道的,可是他还是跟她吵、跟她闹、还把她推进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不该这样急的,她说不爱他,他应该体谅她,应该包容她,应该等她,等到她自然而然的动心,而不该像个妒夫一样又吼又叫……老天,他还赶她走,硬生生的把她逐下车。
他做了什么?好好的一个求婚场面又被他弄得鸡飞狗跳。他不是存心的,他只是忍不住,他恨她为了别的男人流眼泪,他受不了她躺在他的怀中却老是想着别人,他听够了她在夜里一声声、一句句的呼唤着不要走,他心碎的听见她亲口说出她不爱他的事实……
“蕴慈,是我错了吗?是我不应该爱上她吗?我不应该爱她的,是不是?我不应该背叛你,不应该爱上她的……”孙扬笙把头靠在驾驶盘上,喃喃自问。
是的,是他的错,是他不该,蕴慈死的那一刻起,他就丧失了再爱的权利,他是为了复仇而活下来的,他是为了让爸爸痛苦而存在的。他不应该遇见骆诗瑶,就算遇见骆诗瑶,也不该上她的床,就算上了她的床,也不该爱上她的人……错了,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错了……他错了,错在不该抱了骆诗瑶就忘了顾蕴慈,蕴慈……他怎能忘了当年死在他怀抱里的顾蕴慈,怎能忘了她体内怀着他的骨肉,怎能忘了孙家亏欠她的血海深仇,那样美丽的女孩,却死得那样的不堪……
还可以爱吗?还有爱人的能力吗?没有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爱人了,他以为自己的心里剩下的只有恨、只有怨、只有不平,可是面对骆诗瑶的时候,他竟然觉得那些怨憎好像都可以放下了。
他爱她,一见钟情的爱上她,她那么美、那么倔、那么灵动、那么清新……她让他忘了身上血泪的背负,她让他迷失、让他爱恋、让他深陷……即使明明知道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男孩的影子,他还是一头栽进去了。
不行,就算蕴慈在天之灵不能原谅他,他也不能放手,他不能放开骆诗瑶,他不能……孙扬笙捏紧了拳头,奋力往驾驶盘上用力一击、再一击、又一击……他不会放手的,就算要他下地狱,他也要得到骆诗瑶!
轰隆一声点燃引擎,闪亮的朋驰又一次消逝在黑夜中。
§§§§
蹲在路边哭了好久好久,重新站起来的时候,骆诗瑶的头是晕的,脚也是麻的,还有她的心,依然痛得不得了。
她捧着心口,踉踉蹌蹌的走到公车站牌下,才等了三两分钟,公车就摇摇晃晃的来了,这是今天晚上唯一幸运的事情。
上了车,她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一楞一楞的看着窗外逃去如飞的灯火,她决心什么都不想,只让脑子维持在空白的状态。
可是……脑中的空白维持不到十秒钟,又开始自动自发的增添色彩,全都是孙扬笙烙下的色彩,红橙黄绿蓝靛紫……是他留下的,如彩虹般绚丽的颜色……她又哭了。
泪眼凝望窗外,街灯也变得模糊。
模糊中,她仿佛又见到孙扬笙不要命的穿越车阵,往她的方向奔过来,他抱她上了五楼,为她盖被暖脚,虽然那记忆也是模糊的,但是她真真实实记住他给她的温暖。
好温暖,无数的夜,有他的胸膛和体温,她才能安然入睡。
她作了恶梦起来,是他在他的耳边软语呢喃。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让她在梦中哭喊着落泪的,已经不是倪文宾离开的脚步,而是孙扬笙离去的背影。
倪文宾走的时候,她流的是不甘心的泪;梦见孙扬笙离开的时候,她流的是不舍的泪。不舍得的泪比不甘心的泪,多了何止千万倍。
她一直知道,像孙扬笙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她的身边,她在梦里、在心里都早已做好他随时可能离去的准备,可是当现实骤然降临的时候,她还是痛苦得心都碎成一片一片。
那椎心刺骨的疼痛,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埋了一个自己都不敢正视的天大秘密?
好烦,她讨厌去想那找不到答案的疑问,却又忍不住的要去想。
想着想着,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为什么,她伤心难过到这种地步,肚子却还是会饿呢?
好饿,饿得她好想喝一碗热乎乎的米粉汤……想着想着,她又哭了。
下了公车,拖着虚弱的脚步往家的方向走,骆诗瑶第一次觉得站牌离家的距离好远,好像永远都走不到似的。
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虽然她整个人都快要累瘫了,却一点儿也不想进去。想到要爬五楼的楼梯,她的腿都软了,而且,那个小套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冰冷冷的空气。
索性在大门口前的石阶上坐下来,望着寂寂寥寥的天空。
人寂寞,所见无一不寂寞;泪已干,心里的血却仍在淌。
“唉……”骆诗瑶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上的鞋子,发出一声喟叹。
“唉……”有人附和着她的喟叹。
骆诗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心跳也漏了一拍,她仍然低着头,盯着的却不再是自己的鞋子,而是立在她的脚边,一双擦得发亮的男用皮鞋。
她慢慢抬起头,果然看见一个神情阴霾而落寂的男人。
“你上哪儿去了?”孙扬笙打破了沉默。
“吃饭!”骆诗瑶低下头,忍住满眶的泪水,有点任性的说。
“跟谁?”
“男人!”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远处的狗叫声显得特别凄切。
“这么冷的天,为什么坐在这里?”孙扬笙憋着气问。
“高兴!”骆诗瑶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口里却仍在逞强。
“我在这里等了你半天,你一定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吗?”孙扬笙的声音又大了起来。
“等我干嘛?”骆诗瑶无法克制自己的任性。
孙扬笙看她低着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喔,对了……”骆诗瑶突然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接着从石阶上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很镇定的说:“你是来拿东西的吧?”她把手伸进包包,摸了摸,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他。“你自己去拿吧,反正你都知道放哪里。”
这次是真的,他的牙刷、他的刮胡刀、他的内衣裤、他的西装衬衫,还有……他的味道、他的记忆、他的温暖……就快要一丝不留了。
孙扬笙接过钥匙,他的指尖碰到了她的,感觉到她微微在颤抖。
他转身,开了大门,问道:“你真以为我是为了那几件衣服而来的?”
当然,不然还会为了什么?他都把她赶下车了,难不成还会为她而来吗?骆诗瑶突然小嘴一扁,眼泪偷偷的滴下来。
“进来吧,这么冷的天。”孙扬笙看见了她滴下来的泪。
这泪,是为他而不是为倪文宾吧?
骆诗瑶摇摇头、摇摇头、摇摇头……把自己的小脑袋瓜都给摇昏了。
“不要……我好累,我走不动了。”她才不要看,她会难过死的。
闻言,孙扬笙从屋内走出来,毫无任何预警就把她给拦腰抱起来。
“你干嘛?”骆诗瑶吓得忙搂住他的颈项。
孙扬笙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望着她,那样痴痴傻傻、真真切切、温温热热,一瞬也不曾离开她的脸。
“看什么……”骆诗瑶被他的眼神蛊惑了好一阵子,才挣扎的说:“放我下来……”
“你不是累了?走不动了?”孙扬笙越发收紧她的腰身。
“我、我只……只是……”骆诗瑶结结巴巴。
听他说的……好像她是在撒娇似的。
“让我抱你吧。”孙扬笙认真的说。
“不,不用……我很重的……”话虽如此,骆诗瑶却不再挣扎了。
“你是我最甜蜜的负荷。”孙扬笙把她抱进屋内,停在楼梯前。
者算是他对她第一句甜言蜜语,也是最后一句了吧?骆诗瑶整个人都松软了下来,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恢复气力,可以一辈子躺在他的怀里。
低下头,孙扬笙把眼睛对着她的眼睛,鼻子对着她的鼻子,嘴唇对着她的嘴唇,就这样半天不吭声。
他这样抱着她,不累吗?他不是要抱她上五楼,怎么不动呢?骆诗瑶满腹的疑问,待见到他执拗的凝视后,全都吞回了肚子里去。他这副模样一点儿也不像要离开她,反而是想要和她……和她……
骆诗瑶想着想着,红了脸。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楼梯口,她竟然在这里作起绮丽的春梦……她真是堕落了。
“你在想什么?”孙扬笙的目光转了转,最后定在她的红唇上。
“我……我在想,我累了……”骆诗瑶结结巴巴的说。
尽管她和他早已亲热过无数回,但是每当他含情脉脉凝望她的时候,她的心仍会不由自主的扑通扑通跳,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孙扬笙微皱眉头,半眯起一双又细又长的眼,慢条斯理的说:“不,你不是累了,是湿了……”
“你胡说……”骆诗瑶的脸立刻涨成猪肝色,她被孙扬笙露骨的言语给吓坏了。
“要我证明吗?”孙扬笙盯着她的红颜,邪恶的问。
“不要……放开我……”骆诗瑶开始捶着他的胸膛,想从他怀中挣脱。
孙扬笙任凭他的小粉拳往他的胸上落,等她捶够了、没有力气了,才骤然松开铁臂,把她从自己的怀中放下。
蓦然得到自由的骆诗瑶一阵腿软,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下一刻又被孙扬笙拉住,接着顺势用强壮的身体将细瘦的她钉在墙上。
这又是干嘛?骆诗瑶睁着冒火的眼眸,死命的瞪着他。
“我还没证明刚刚的话呢……”孙扬笙发出魔鬼般的低语。
这、这个男人是当真的,这个狂野悖俗的男人……骆诗瑶舔舔嘴唇,想说些什么,喉头却干涩得发不出任何一个字。
孙扬笙把她紧紧压在墙上,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伸到她的腿间,隔着厚厚的毛裤,放肆的搓揉着她敏感的下体。
“扬笙……别……别这样……”骆诗瑶哀哀的请求。
这个楼梯口开始人来人往的公共领域,随时都有人会经过的。
“那你告诉我,这里是不是都湿了?”孙扬笙不肯放过她,反而更激烈的搓逗这她。
“不……不要……”老天,这么羞人的话,骆诗瑶怎么也说不出口。
“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只好自己进去看看喽。”孙扬笙威胁着她,同时把手往上移,摸索着她毛裤上的拉链。
“扬笙……别这样……不要……啊───”骆诗瑶所有的抗拒,结束在一声喘叫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孙扬笙已经顺利拉开她的拉链,把手伸进去,隔着薄薄的内裤握住她的下体,他在她耳边喘息的说:“我没说错吧……你的内裤都湿透了……”
“我求你住手……会……有人会经……经过的……”骆诗瑶快要急哭了。
“要我停手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孙扬笙露出无赖般的笑容。
“什……么事……啊”骆诗瑶又叫了一声,这个放肆的男人已经把手指伸进她的体内翻搅。
“嫁给我!”孙扬笙斩钉截铁的说。
“不要……”骆诗瑶断然拒绝。
她说过他们不合适的,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她只是个小孤女,他们的生长背景、价值观念、生活态度都相差太多了,她已经说过不只一次了,为什么他却听不懂呢?
“不要?”孙扬笙的眉头一拧,突然用力扣住她赤裸裸的下体,把她往上提,带给她更大的刺激和冲击。
“喔……啊……”骆诗瑶尖叫着、喘叫着、狂叫着,然而不论她如何的惊叫,都弭平不了下体滚烫火热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弄散了。
“嫁给我!”孙扬笙再一次重申,脸上写着不容拒绝的决心。
“不……啊……”骆诗瑶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死在他的手上,死在他掀起的水深火热的欲望里。
“很好……”孙扬笙咬咬牙,暂时松开紧扣着她下体的手,改为拉扯着自己身下的拉链。
“你想干什么?”骆诗瑶颤抖的问。
事实上她的身体因为他的短暂离开,竟有了寂寞的感觉。
“既然你这么顽固……我们就在这里做到你答应为止!”说话的同时,孙扬笙拉开自己身上的长外套,盖住两人的下体,他把自己掏出来,狂猛而准确的冲进她的体内。
“啊啊……啊……”骆诗瑶失神的呻吟着,她的身体在冰凉的坚硬的墙壁与滚烫狂野的男体间来回震荡,震得她心神惧碎。
就在两人激烈的交和见,大门被推开了,骆诗瑶听见有人越过他们,踏上阶梯上楼的脚步声。
老天,她真是羞愤得快要死掉,可是她的身体还沉陷情涛欲海中,孙扬笙还在她体内翻天覆地的戳弄。
“嫁给我……说你要嫁给我……”孙扬笙一面在她体内冲刺,一面咬着牙不停的问。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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