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永胜最痛恨这种人,他拔出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解决你?”
高侵说,“我们可以来一次全面的较量。”
高侵走开。
杜仕朗问,“他就是那个邪恶的高侵?”
“是。”
杜仕朗说,“我们应该干掉他,我不喜欢这个人。”
总统选举,67个行政区都可以看见人们勇跃参加选举,标旗上写着,电视上说:积极参加选举,国家权力有你一份。
莫永胜和蒲义臣控制选票,高侵未能进入。
他们选出一位更加年轻的总统,一位更加有作为的领袖。
37天后,夏低朗领导层将彻底更换。
高侵准备用卑鄙的手段干掉莫永胜和蒲义臣。
依然是莫永胜,依然是蒲义臣让他失败。
高级感情
莫永胜如释重负。
如果他放松戒备,他会像当年那样消沉。可是现在他不能,他还要创造自己更辉煌的未来。当年他年轻,不知道消沉的危害。他永远都不会那样做。
他去找利芝曼。“文线,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莫永胜颇为感触,他不能让高侵伤害她们。可是他也不能跟她在一起。
利芝曼说,“这些年你在德国,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
利芝曼关切地问,在多年后,过去已经成了梦的追忆。
莫永胜说,“那些已经过去了。”他向后挨,想尽量放松。
“我走了之后,为什么你仍然在司法部?”
利芝曼说,“蒲义臣总统先生让我当他的顾问,但出于知识的需要,我仍然留在司法部。我知道你很注重社会的秩序。”
“谢谢你。”
利芝曼伏在他的胸脯,“其实你不用这么难过。”
莫永胜明白她的心意,他感激她为夏低朗做的贡献,为他做的牺牲。
莫永胜握住她的手,他知道她永远属于他。可是他以一个领导者高昂的姿态说,“谢谢你为这个国家所做的一切。”
莫永胜知道她需要他的感情,可是已经很多年了,怎么还能继续那个梦呢?并且相对于对方,他们都不新奇了。
但他们还是拥抱。
他们都30几岁了,更加明白什么是真挚的感情。
莫永胜站起来,利芝曼的柔情未能留住他。
莫永胜打开门,蒲乳正匆匆走来。她说,“莫大老板。”
莫永胜讨厌别人叫他老板。在这个时期,一个他爱过的女人居然以此嘲弄他。
“蒲长官。”
蒲乳高傲地说,“我要跟苏女士商量一些重大的国家事务。”
莫永胜,这位夏低朗的缔造者,他说,“妥善处理国家的事情。”
莫永胜的脚步没有轻重。
蒲乳问利芝曼,“莫永胜怎么了?”她觉得莫永胜没有了往日的斗志,一点都不好玩。
利芝曼说,“利小处离开了他。”
莫永胜重重地坐在车上,他松开领带。利芝曼和蒲乳追上他,蒲乳说,“对不起,莫永胜,我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莫永胜下了车。有这么多女人关心他,可是他一直未珍惜。
利芝曼和蒲乳几乎同时拉住他的手,她们居然不介意。莫永胜觉得突然。
蒲乳说,“你不用难过,我们永远在你的身边。”
莫永胜跟她们拥抱。
他带她们去了一个清静的原野,在那里,他向她们讲述他孤单的生活,在欧洲的岁月。那些过去了,这一刻也将过去。
除了记忆,也许没有东西是永恒的。而记忆也会消逝。
第二次战争
莫永胜、范流羽、霍铭善、任得信、马吉治,他们回去过去那座斗争过的城市。在一条快建好的高歌公路上,他们缅怀那段日子,和那些死去的兄弟。
莫永胜走在公路上,“就是在这里,我们消灭了高侵,到现在很多年了。”他望着天空。
马吉治说,“莫老板,你好象有心事,为什么?”
莫永胜思量了一下,“告诉你们一个秘密:高侵没有死。”
他们惊讶。“他不可能没有死。”
莫永胜说,“当年我把他放入了离心机,他们可能又用那些骨头制造了他。”
范流羽说,“那么我们就让他再死一次。”
他握住莫永胜的手。任得信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有那么多斗争,不过我支持你们。”
他们又要斗争了。
发达的科技
高侵在床上睡觉。一个人打破窗棂,他攻入去,刺伤了高侵的大腿。高侵跃起,一脚踢翻他。大概是神奇的效应,高侵拥有超级能量。高侵用枪射他,子弹居然在他的身上檫出火花,接着高侵被他钉在墙上。高侵想不到他一个机器人,他的动作竟然如此灵活。
“高侵,你可以再死一次。”莫永胜、范流羽、任得信、霍铭善、马吉治,他们踢开门走进来。
人只死一次,死两次是奇迹或者幸运。
“又是你们。”高侵好象看见了冤鬼。
“是的。就是我们。”蒲义臣走进来。
高侵说,“想不到总统也做这种勾当。”
蒲义臣说,“我就快卸任了。”
高侵说,“你们杀了我的兄弟,你们杀了我的儿子,你们杀了我的母亲……。”
“我们必须消灭你,我不能让你得意。”
他们还是以前的阵势,高侵还是当年的高侵。
高侵妄图将国家处于他的控制中,他们不能让他的计划得逞。
突然有人向他们开枪,蒲义臣和莫永胜他们闪开。那群人冲入来,“你好吗?高先生。”
“很好。”
高侵大为光火。“你们去绑架他们的亲人,尤其是蒲义臣和莫永胜的亲人。彭恩,你去领导他们。”
高侵拿起他的话器,他得到了另一个消息:莫永胜的德国朋友将前往夏低朗。高侵决定炸飞机。他联系了远程人物,并得到了十分把握的响应。
夏低朗之旅
鸟丽虾节打电话去莫永胜,“萧先生,我们将前往夏低朗,快点准备迎接我们。”
莫永胜说,“你们可以换个时间吗?”
莫永胜不希望他们此时来夏低朗,因为会被高侵伤害。
鸟丽虾节以为莫永胜不喜欢。“有什么问题吗?总裁先生。”
莫永胜说,“没有。”他总是诚实的。
鸟丽虾节说,“我们马上起程,为我们期待。”
莫永胜说,“还有谁跟你来?”
“杜姆孜、打匹同、我的丈夫、一些职工。”
“我将期待你们。”
莫永胜未能改变鸟丽虾节的旅程,只有见一步走一步。
莫永胜企业中心的飞机从德国起程,爬上12000米的高空后,以快速飞行。高侵的人手潜伏在飞机里,他们已经在飞机上安了炸药。
蒲义臣带领夏低朗的一些重要人物去飞机场迎接一位外国元首,他们的车驶经公路。彭恩观察了他们,然后他指挥人去袭击他们,他们绑架了利芝曼蒲乳,蒲义臣也受了伤。蒲义臣将此消息告诉莫永胜和杜仕朗,暂时让他们去处理,他去迎接外国元首。
在飞机场,放完两国的国歌后,那位外国元首说,“总统先生,你好象受了伤。”
蒲义臣用手巾抹额头上的汗,“谢谢元首的关心。”
蒲义臣回去总统府,他颁发命令,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对部分地区实施严格的管制。接着,莫永胜应邀来到,蒲义臣说,“高侵绑架了文线和孚。”
莫永胜说,“我也有一个消息:我的德国朋友和职工正前往夏低朗。”
蒲义臣派遣战斗机去天空巡逻。
高侵打来电话,蒲义臣和莫永胜都听到了他的话:“你的德国朋友在我的手上,你的两位高级官员我的手里。”
蒲义臣和莫永胜的心头一沉。
高侵对他的手下说,“给点颜色他们看看。”
他们折磨利芝曼和蒲乳。高侵说,“怎么样?你们想不想救她们?”
在飞机上,高侵的人手劫持了鸟丽虾节他们和飞机,他们跟高侵联系,“高先生,我们已经控制了他们。”
高侵将信号转给莫永胜,“你可以倾听正宗的德文了。”
莫永胜意识到,他必须结束这些灾难,如果不,它就会缠挠他一生。
蒲义臣已经调遣了军队去对付高侵,莫永胜则派杜仕朗、任得信、马吉治去救鸟丽虾节他们。
历史重演
“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当去到大厦的时候,莫永胜说。
“你终于来了。”高侵又像过去那样洋洋得意。他接着说,“我很奇怪你会跟我的女儿相爱。”
莫永胜说,“我不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她跟你的关系。”
高侵踱了一圈,像一个胜利的征服者。
高侵漠视莫永胜,因为他第一次看见他时,他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此刻,高侵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而他的那些开明几乎不是人的思想。
莫永胜是不容忽视的,因为他有尖端头脑。这个国家是他缔造的,他也粉碎了高侵的阴谋。
莫永胜看了一下周围,历史仿佛重演。
高侵说,“你想怎样结束?”
莫永胜说,“在20世纪,中国提出:和平解决台湾问题。我以为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们真的做到了。”
“你想学他们。”
莫永胜说,“中国是中国,夏低朗是夏低朗。”
莫永胜忽然转换说话,“你好象对我不了解。我建议你去学习一下这个国家的历史,它在过去发生的事情。”
高侵说,“我知道一些。”
军队已经将这里包围,战斗机在空中停候。
莫永胜抬起那支自制的冲锋枪,“那么很好。我莫永胜不会受任何人牵制,那怕是轻微的劝告也是对我的侵犯。”
高侵应该知道他的风格。
莫永胜说,“你高侵也许能杀死他们,但你也绝对逃不了。”
高侵不认为他是轻狂。莫永胜是非常本事的,可是人们觉得他不实际。
高侵说,“她们身上有炸弹,这里设置了机关,你能救出她们吗?”
莫永胜扫了一下利芝曼和蒲乳。再等一下,他将换到一些筹码。
范流羽和霍铭善捉住利立鱼和利小处,用她们去交换利芝曼和蒲乳。
当利立鱼看见莫永胜的时候,她知道,他就是当年那个让她心仪的小生。他杀死了他的丈夫和儿子,又跟她的女儿结了婚。当然他不是为了报仇。早些时间,她还看见他,那时他们是幸福的。
利立鱼注意到莫永胜眼眉上的伤痕,这个人是否受了太多的苦难?
高侵开着电视,以播放飞机上的情况。他说,“萧先生的朋友都是大人物。可是你救不了他们。”
莫永胜只有两个人跟他交换,他的确没有办法。仿佛又陷入了绝境,那种绝望就像等待死刑。虽然有军队,有很多人帮助,可是鸟丽虾节他们的生命被高侵掌握。
利立鱼感觉到高侵的邪恶,可是当年她没有在意。
高侵的身后总有一群人托着枪,此刻也一样。
他们交换人质。高侵是何等人物,他岂容失败。他气急败坏,胡乱的开枪。“你们都要死。”
莫永胜跳过去,一脚踢开高侵,高侵丢失了那个遥控。
“干掉他们。”高侵对飞机上的人手说。
他又拿出另一个遥控,“莫永胜,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高侵按了遥控,他跳下去。大厦崩塌,灰尘飞起。
结束灾难
任得信确定了鸟丽虾节他们的位置。他们接近他们,再将自己隐形。杜仕朗说,“我们怎样拯救那些德国朋友?”
任得信和马吉治打开那些仪器,“我们先弄清楚里面的情况。”
他们对飞机作扫描。任得信说,“里面127个人,包括高侵的20个手下。”
仪器也分析了他们的位置。任得信说,“很好办。我们将那20个人同时拖出机外。”
他们靠近那架飞机。20根细的钢线伸出来,穿入那架飞机里,将那20个人同时圈住,再将他们拉出去。
马吉治说,“很成功。”他们驶入那架飞机里。
可是他们疏忽了鸟丽虾节的丈夫。当他们发觉的时候,他已经被杀死了。
“真是交媾。”杜仕朗骂道。
莫永胜从泥堆里爬出来。他的右脚受了伤。他用话器联系所有人,“高侵呢?”
“他开飞机逃跑。”
莫永胜用那支冲锋枪支撑着走路。一架飞机从天空上飞过。莫永胜知道那是高侵。
莫永胜向它开枪,可是他只击中它的机翼。于是他再开枪。
忽然,一枚导弹从另一处射来,它击中了高侵的飞机。
莫永胜知道那是蒲义臣的派遣。
那架飞机爆炸,燃烧、翻滚、坠落,接着军队围过来。
高侵受了伤,他站起来。蒲义臣说,“你始终斗不过我。”
高侵承认。
蒲义臣是总统,高侵还有什么跟他斗?高侵曾经想控制这个国家,可是他失败了。他不甘心。
高侵说,“我的确没有办法。”
军队捉住高侵。判他刑。
他们扶起莫永胜。莫永胜说,“文线和蒲乳呢?”
她们在泥堆里。
他们探测了泥堆里的人,把他们救出来,可是利芝曼和蒲乳死了。
莫永胜看着她们,那种悲伤就像当年叶凤芝死时的一样。他也将永远失去她们,不管他跟她们的感情怎样。
莫永胜没有流泪。蒲义臣上去拥抱这个比他年轻的人。
杜仕朗带他们去到废圩。莫永胜看见少了一个人。他问,“许先生呢。”
“他死了。”鸟丽虾节哭了。
面对着废圩,莫永胜想起他的一生,想起叶凤芝。他15岁就跟她认识。也许他年轻,任性,但那就是爱情。多年后,这份甜蜜仍然在心里。没有了叶凤芝,莫永胜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一个梦。一个无法实现的梦。
莫永胜将高侵送去火化,为消灭任何可能的生命。
利立鱼好象想对莫永胜表示一些什么,可是她一直没有说话。
莫永胜说,“我知道我过份。可是……。”
利立鱼说,“我们别说这些,好吗?我只想知道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莫永胜说,“我是一个有几分特别的人。”
利立鱼无微不至地关心自己的孩子,她以为她是最好的母亲,可是面前这个人似乎更需要她的关怀。
利立鱼说,“我真的无法让你幸福。”
她扑上去。
他们滚到床上,那么柔软,那么温暖,那就是温柔乡,他居然一时没有抗拒。可是莫永胜还是推开她。然后他们互相观看。
凤芝的季节
夏天,莫永胜又看见了荔枝。那些红色的果子就是叶凤芝,可是它们很快就消失了。
叶凤芝的家乡盛产荔枝,因此她会化成荔枝。
莫永胜死后,他又会变成什么?
蒲义臣已经卸任。夏低朗的所有领导者都已经变换。
在飞机场,蒲义臣和杜仕朗他们为莫永胜送别,他们只说“保重”,再见已经不重要。
囡囡跑过来。“爸爸,你要去哪里?”她拉住莫永胜的手。
莫永胜抱起她,亲吻,“我会回来看你的。”他捏她的鼻子。
“送你一以台电脑。”莫永胜把那部微型电脑送给她。
他也当了父亲。他一点也不觉得辛苦,他非常幸福。
莫永胜放下囡囡,他看见远处的利小处。“去妈妈那里。”
囡囡向他挥手,然后走开。
莫永胜走上飞机,向他们挥手,接着飞机起飞。
利小处拉着女儿的手,看着天上的那架飞机。
女儿摊开那部电脑,“这部电脑真神奇!爸爸是不是经常带着它?”
利小处背起她,她说,“是。他从不停止运算。”
他们的女儿后来成了一位生物工程师。借助于生物科技,她可以控制人的所有行为和思想,并且它没有任何不良应。
莫永胜回去了德国。一年后,他跟鸟丽虾节结了婚。在不懈的努力下,他终于制造了一台最先进的机器,它超越了DCN29的最高水平。
莫永胜仍然去参加世界杯汽车拉力赛,鸟丽虾节在一次意外中死亡,莫永胜也受了重伤。
这位夏低朗的缔造者经常想着他缔造的那个国家。夏低朗人民也永远爱戴他,尽管他生活在远的异国他乡。
莫永胜一生坎坷伤痛,他最心爱的人都不幸离他而去,并且就在他年轻的时候,他承受了最大的打击和折磨。因此,他觉得,居里夫人还是幸福的。当然,这个世界不能比较谁最不幸,因为那样,这里的世界永远不会变成乐园。
每当想起自己的过去,莫永胜就会觉得自己的人生是一个梦:美梦,噩梦,因为他曾经拥有美妙的过去,可是最终他还是失去了这些,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第一部 完成'
第六章 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