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空区》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法律空区-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一年的春节又过去了。天气越来越冷。春天是耕耘的季节。莫永胜不想留在家里,他要开创自已的事业,希望莫伟林能赞助,可是莫伟林不肯。
“你安心地打份工作,别想那么多,你以为做生意那么容易。你父亲我做了几十年生意,我还不知道有多么艰难吗?”
这的确是莫伟林的真心话。自已一个人去闯生意,要兼顾很多方面,有时还要牺牲自已的尊严。但若因此而望而却步,那无疑是以牺牲自已的理想和发展为前提。莫永胜也知道做生意艰难,但他很聪明,有自已的方法,他绝对不会做那些有失尊严的事,也可赢利。
“那不是我的事业,我没有心思放在那些锁碎的工作上。”
“那你还想做什么?做老板吗?”
“是。”
“有本事做得来你就做。”
莫永胜很失望。这是他第一次向父亲开口。自小到大,父亲没有一次完全应允他的要求,无论对与错。无论做什么,父亲都很少重视,更不要说鼓励。当莫永胜知道自已的父母是这么自私愚昧,他幼小的心灵几乎破碎。想不到自已的父母会是这样的人。从不支持他做什么,而无论他做什么,他们都反对,生怕惹麻烦。在这样的父母的教导下能成功是奇迹,除非他认清自已的父母的面目,并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互相影响。
莫永胜很有才能,想创就一番大事业,但他的父母只劝他安安份份。
莫永胜想,父母为什么反对他建立自已的事业?难道他的计划不可行?”还是他们有很多钱?是的,莫伟林是一位老板,衣食无忧,但好像并不是很多钱。莫永胜为何不能拓展自已的事业?
莫永胜这位少爷确实没有心思为别人工作。
“你想做什么生意?”莫伟林忽然又问,好像有了转机。
莫永胜不禁有点欢喜,“开一间电气公司。”
“电气公司!”莫伟林被儿子的大构思吓坏了。“要多少钱?最少要几千万。你对这个社会认识多少?你能控制这么多钱吗?想点小本生意吧,父亲一定支持你的。”
“那么开一间电路设计公司,这样不要很多钱。”
“电路设计公司,你很会设计电气线路吗?”
“我本来是学习电气的。”
“但你缺乏经验。”
莫伟林不慌不忙地说。他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会着紧,也不知道事情的深刻意义。可是莫永胜是一个锐意进取的人,对每件事都有强烈的注意力。他的信仰是:制造超级能源靠进取,精锐的武器,设备可以轻易地达到目标。
看来,他要说服莫永胜林很困难。莫永胜从来没有说服过任何人,这使他怀疑自已的说服力。事实上,并不是他的说服力差,而是那些人盲塞,顽固不化。因此,莫永胜也很少再去说服别人。
这个春天仍然很冷,莫永胜想,你的爱人在哪里?她也在想念你吗?跟她在一起,也许会很暖,跟她拥抱着就是幸福。但你没有好好地珍惜,因此你失去了她。有些人在追求他们的权势,金钱,智慧,但跟相爱的人在一起便已满足。你莫永胜也不例外。你有高超的才智,高雅的外形,蔑视那些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你以为她们贪图你什么。那时你几乎是完美的象征,但最终你什么也得不到,因为你从未想过拥有。这个春天得不到父亲的支持,你仍然一无所有。没有情人,毫无寄托。莫永胜的心很冷,他看见了一个寒冷的冬天又将来临。没有父亲的支持,你怎么办?
这一年的春节,莫永胜又看见了叶凤芝,他知道她是在等他,可是他仍然不敢上去接近她。要一个女孩这样去等他,需要多大的勇气,而她又是多少爱他!
几天后,莫永胜又看见了利芝曼,她还是那么温柔,在期待他的爱,但莫永胜仍然没有占据她。他们都知道,以后都可能不会再见。
莫永胜很想用心去做一份工作。可是每当他努力去做的时候,他总觉得那不是他的事业。那些都是别人的,也没有自由,简直就不是人的生活。有时加班,资本家几乎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可是无论他多么努力,他的成就都是有限的。那些公司不是他的,进入高层的都是老总的亲戚。银纸也不会太多。因此,他没有一份工作是长久的,最长的一份只有76天。
时间就这样无情地流逝。莫永胜几乎被人遗忘了,连莫永胜也不知道自已是谁。他越来迷惘和恐惧,担心自已会一事无成。他本是一个满怀理想和才华的人,怎么会如此落泊!回想起自已的过去,莫永胜越来越后悔。以前那么任性,现在却要为此付出代价。他经常想起那个爱他的女人,希望她能拯救他,但这是多么卑鄙。痛苦也许多吃甜品就能缓解。
莫永胜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少爷了。艰难的处境常常使他想起叶凤芝,如果早一点投入她的怀抱,他的一生也许不会如此不幸和忧患。如果一个人知道爱和珍惜爱,他必定是幸福的,因为只有爱才能带来幸福。
莫永胜没有再争取父亲的支持,因此那是他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莫永胜从此很少跟他父亲说话,他的自尊心很强,感情也很脆弱。莫永胜从小告诫自已要靠自已争取你希望的东西,永远不要指望别人。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已的父母喜欢什么。从他们的身上,他只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因此他努力做到最好。现在他要建立自已的事业,父母连精神上的支持都没有。
莫永胜就像两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的日耳曼,需要输血,而他的心情就如同日耳曼民族的又一次洗礼。可惜他永远也得不到宝贵的血液。输一些血就能使一个人生还,而病人自已是无法产生那么多血的。如果没有这些血,那个病人必死无疑。
悲哀的是,日耳曼民族的又一次洗礼并未能拯救自已。
远走他乡
太阳已经沉下了,但月亮还未升上来。灰茫的夜色里没有风。树枝平静地伸开,它仿佛在期待拥抱。房里的灯射出来,在漆黑中写下光辉的一笔。大地一片清静,就仿佛是末日的来临。
莫永胜停下来,他听见了上帝的声音。那声音恢宏响亮,每一句话都振撼着他的心灵。他应该感到欣慰,因为他看见了上帝。
莫永胜抬头望着上帝,“我一直都在努力,可是我没有成功。”
他不想看见悲剧,他希望一切美好,但他已经怀疑,真理会应验在他的身上。
“成功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你有能力,你就一定会成功。”
“希望是。”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想留在这里。”
“那么你想去哪里?”
莫永胜不想留在这时里,它会让他伤心,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上帝说他是懦夫,他告诫他,应该勇敢地面对,而不是一味回避。上帝说,“如果你是英雄,这里就应该是乐园。使人无能的条文是懦弱,英勇者必有作为。人是英雄,也是懦夫,是神仙也是魔鬼,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最后上帝说:“太阳是我的眼睛,天空是我的胸怀,当你失落的时候,你就看我一眼吧。”
随着一阵狂风,上帝飘走了。
莫永胜站在镜前,他将自己改变成另一个人。他感到十分满意,他又制造了一件杰作。
今晚他会静静地离开,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关上门,走出去。阴森的夜晚,一对脚踩在沙地上。
高侵
高侵高大肥胖,他是一位邪恶的人物,他借着自己的势力,专门从事非法生意。由于他经营得当,他拥有上千亿的身家,并且他还不断扩大,争取在社会上的真正地位。他已从一位野蛮、经常跟人搏杀的江湖老大变成养尊处优的名流。
高攻是他的弟弟。他们以前一起打江山,不分彼此,但权势和名誉都已拥有,他们已分开,各有自己的派系。高攻对高侵的权威不满,他准备推翻他,由自己主宰一切。
利立鱼是高侵的太太,她是一位贤妻良母,她的胸脯高隆,蕴藏着放射性元素。她有迷人见韵,对每一个人都有爱,可惜她只属于一个残忍的男人。利立鱼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对高侵帮助也算深远。
杜舒是高侵的手下,跟他出生入死,他几乎是杀人不眨眼的疯狂杀手。
高侵正在打手提。他很不高兴,那个人借了他84576元,到了最后期限都没有还。他决定干掉他。他在乎的并不是那些钱,只考虑自己的威势。杀人越多就越有威胁力,因此,高侵动不动就借人开,那怕只差1、56元。
高侵放下手机,他踱步。高攻坐在他的旁边,他比他更加不耐烦,“什么事?大哥。”
“那个家伙借了我们的钱,到现在还不肯还,你派几个人去干掉他。”高侵说。他已开劈了血腥的杀戮场地。
高攻说:“我们最好一起去,这样可以证明大哥你事无巨细,证明我们兄弟同心。”
“我们一起去。很好,我的兄弟。”高侵在窗前转身,“你先出去,我去看一下立鱼。”
高攻站起来,他出去。
外面的光射进来。
利立鱼正在视听世界,她站起来,高侵去到她的身边。接着他们坐在一起,身挨着身,大腿叠在一起。
高侵说,“等会我要出去。”
利立鱼说,“又有谁那么该死,欠你的钱不还?”
“一个无名小辈。”
“这些人也真该死,借钱又不还。”
他们拥抱,利立鱼吻高侵,高侵抚摸她,“我们的孩子好吗。”
高侵的女儿是高谦秘,她在一间大学读书,高侵的儿子是高韦池,他是一位警察。
“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高侵站了起来,利立鱼扶着他,“已经煮好了饭,吃了饭再去。”
高侵没有吃饭,他要去追债。
高攻召集好人马,他们在外面等待。高侵上了车,他们便出发。20辆车井然有序地行驶。
“前面施工,车辆绕道行驶。”
这个路牌的字很大,它就在前面。但高氏兄弟好象没有看见,他们居然直接冲过去,后面的车也跟着他们。
施工人员放下手里的工作,准备去对付侵犯者,一位工人用路障打破了一辆车的玻璃。“你们是怎样开车的?你们没有看见我们在施工吗?”
高攻推他,“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滚开。”
高侵坐在车上。
施工人员拿着钢管和铁铲围过来。高侵的人马用枪指着他们。高侵在车上发表他的宣言:“我们要侵犯他们,并攻占他们的领土。这是我们高氏兄弟的主义。”
压路机把他们的车撞回去,挖土机打破他们的车,碾碎它。
高攻的手机响了,他听完后说,“杜舒找我。”
高攻带一些人去。高侵去追债。
在车上,高侵想着如何折磨那个不还钱的人。他杀任何人都不会有事,因为在权势的保护下,他取得了某一项特权。
后面还有10辆车跟着他。他们站在车上,托着枪械,简直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车子从一间酒店的前面经过,但是没有人观看他们。
前面有一个没有穿衣服的乞丐,他那污秽的躯体完全暴露在外,他正在拾地上的东西,为了用来充饥。
“停车。”高侵说。“把那个疯佬弄走,别让他破坏这个文明的社会。”
他们用大木棍打晕他,再用一个麻皮包裹住他,把他扔入了一条水沟里。
高侵说,“这个文明的社会是不该有丑恶的。”
他们开车前去,一路平安。
风吹着海,夹带着冷意。海浪涌上来,拍击着堤坝。远处的一些船向不同的方向驶去,海面上停着另一些船,人们在船上看着海,仿佛在寻找它的止境。
高侵推开门,他的一只脚踏在土地上,他看了一下周围。那欠债的人去到他的面前,他好象一点都不害怕。尽管他势单力薄,尽管高侵权倾一方,残忍邪恶。
“方未定,你欠我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
“高先生,我的确没有钱,你再宽限几天。”
高侵微笑,好象欣赏他的勇敢。他走上前,抓住方未定的衣领,“没有人欠我的钱敢不还的。他不还钱,他就是死。你知道?”
高侵盯着方未定,“难道你真的一分钱都没有。”
方未定从袋里取出一张银纸,“这是我的最后5元。本来打算吃饭的。现在只能给你了。”
“你永远也不用吃饭了。”高侵拔出枪,他用它指着方未定。
方未定说,“是吗?”
高侵说,“绝对是。”
方未定说,“我看未必。”
高侵说,“没有人敢跟我斗,没有人比我更加强大,你必须知道。”
方未定说,“这的确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势力是多么强大。”
高侵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这次他没有根本没有提防,方未定趁其不意,他反手一击,夺过了高侵的枪,“你最好叫那些混蛋开枪。”
高侵说,“你一个人能杀死我吗?”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才会拉帮结派吗?”
周围即刻出现一群人,他们用各种枪对着高侵的人马。
“我没有欠你钱,高先生。”
方未定拉开面具,原来他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跟他一样威严,他具备领袖人物的风范。他紧紧地箍着高侵的脖子,拖着他走。
“我叫蒲义臣。高先生。”
蒲义臣的力气很大,如果高侵敢反抗,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这已不必再验证。
高侵望着上面的人,他认出了真正的方未定。那个品里叼着香烟的人才是方未定,还未决定还钱的人。高侵觉得自己被人戏弄了,他非常愤怒。
方未定说,“我欠你的那些钱,对你根本不是钱,你何必迫得我那么紧呢?蒲义臣就比你宽仁得多了,他不想你杀死我。”
高侵说,“那么你想怎样解决?”
方未定说,“你问蒲义臣先生。”
高侵说,“蒲先生,我们素无恩怨,你何必这样对我?你要知道我的势力并不简单,放了我,我们或者可以合作。”
蒲义臣说,“我叫义臣,我不是忠臣,我不会听人摆布。中国人真不该那么忠,还有什么愚蠢的忠。岳飞就是因为太忠,他才被秦桧害死。我是义臣。正确的我会支持它,如果是错误的,我就会反对它。这也是我的信仰,高先生。”
高侵说,“好吧,义哥,你想怎么样?难道你认为我不义?”
“你残忍无道,哪还有义?”
“你到底想怎样?”
“我也不知道。”
蒲义臣的人马开火,子弹像雨一样射着他们。高侵的人马躲开,然后他们适当还击,但他们有顾忌,一阵搏斗后,除去死伤的人,他们已所剩无几。但他们也算英勇。蒲义臣他们用枪威胁着他们,把他们绑在一起。
蒲义臣用枪指着高侵,“我要你向我的兄弟认错,你叩三个响头。”
方未定去到高侵的面前,但高侵没有叩头。“他好象不会叩头。我给你一点建议,把他的口放在烟通上。”
他们开来一架摩托车,把高侵的口放在烟通上,再加大油,高侵把所有的废气都吸干了。接着他们把他的头按在车轮上,转动的车轮划伤了高侵的脸,它正流着血。
“你动我的兄弟,你就是死,你知道吗。”蒲义臣说。
蒲义臣抓住他的头,用力地推,教他叩头,然后把他绑在十字架上。它上面有一些字。
“这是我为你设计的碑文,你喜欢吗。”
高侵晕了,倒在地上。他们用水泼醒他,“你去所罗门那里报到吧。”
蒲义臣把他们抛落海里。
“蒲义臣军队从这里站起来。”他们挥拳,高声欢呼。
在水下,他们口里冒着水泡,他们的双手被反绑,所以他们只能用脚踩。高侵的双脚和十字架绑着,他无法活动,直线下沉。旁边,一个人的手松开,他从袋里取出一把刀,用它割断身上的绳子,接着,他去救高侵,他们游上海面。这里四面是高山,而且水仍然深。
“我们游回去。”
海浪仍然很大,并且是逆流,他们很难才游到海边。
“他们到底是谁?敢在我的头上乱动。我不杀了他们,我就不是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走在一起。
“把你的刀给我。”
高侵接过他刀后,他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