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温度烧热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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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温度烧热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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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知道难吃,干嘛还将那些菜吃光光?」

    「我是--」

    南巽人根本没机会把他想说的话讲完。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这是自寻死路,又没人拿刀在后面逼你,那么拼命干嘛?」区雅弁的手扭动个不停,不肯放弃似的想挣脱他的掌握。

    她知道自己做的菜不是普通难吃,烧焦了还算是小意思,那些菜她不是多加了好几汤匙的盐,就是把糖当盐用。那碗竹笋汤是甜的,照她加的分量看来,喝下去的人就算不得糖尿病,也会尿醣过高了。

    连她这个始作俑者都不敢试试味道有多难吃,就端出去了。

    他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全部吃光光?!

    佩服之余又有点幸灾乐祸,活该!谁让南巽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办什么「娉婷宴」,害得她大小姐的跷家计画延后不说,还得陪这些人在这边玩这种无聊游戏。

    「你知不知道我不爱吃竹笋和茄子?」

    「知道哇!」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煮?」南巽人不懂。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将那些恶心的菜给吞到肚子里去;至于味道,反正是暂时停止呼吸后硬吞下去的,焦的、甜的反倒不那么重要了。

    「我妈说偏食的孩子最要不得了,而且竹笋和茄子都是对身体有益的食物。」

    「我倒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好处。」南巽人闷闷地应了声。

    那种恶心的感觉还留在喉头,不论他灌了多少饮料,还是没办法让它消失。

    「你没听苏东坡说过『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吧?」区雅弁摇头晃脑地说。

    「这和你做的菜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啦!我『天天笋炒肉』给你吃,包管你吃了是『不俗又不瘦』。我这么用心良苦地为你着想,你不感谢我,反倒说我煮的东西难吃?」

    趁南巽人听得目瞪口呆、失神的那一剎那,区雅弁用力一抽手,一溜烟地就跑了。

    等南巽人回过神来,早巳不见佳人踪影。哎呀!他要告诉她的话一句也还没说呢!不过,看她一副想逃的样子,他不禁自问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南巽人又陷入了难得的沉思之中……

    *****

    到了准备晚餐的时间,一群人讨论得可热闹了。只因为中午时南巽人对其他人做的料理看也不看一眼,只吃了区雅弁煮的竹笋和茄子,真是跌破所有人的眼镜!

    认识南巽人的人都知道他对这两样东西有多深恶痛绝,只要一桌菜里有其中一样菜色,他就可以整桌菜不吃便转身离席,拂袖而去,更别提吃它了。

    而其他的十二金钗更是目瞪口呆,直觉地怀疑起自己的情报并不正确。她们心想,全被南家的人给耍了,原来南巽人最喜欢吃的应该是「竹笋」和「茄子」才对。看区雅弁煮的东西就知道了,若不是非常喜欢、而且非那两样菜不吃的人,是绝对咽不下去的,这岂不是白白便宜区雅弁了?

    为了挽回慢半拍的起跑,她们全如法炮制,晚餐都卯起劲来煮竹笋和茄子。

    看了这情形的区雅弁实在忍不住想笑。对南巽人而言,端出去的全是他最讨厌的食物,她倒要看他要以什么态度面对这地狱般的「竹笋与茄子飨宴」。

    她实在等不及今天晚上的到来了。

    不过她这次改变了战略,盐和糖吓不了他没关系,她大小姐还有法宝,今天的菜除了辣椒外不加任何调料,用量足可媲美「麻辣火锅」。

    再来一道麻辣竹笋沙拉,而且竹笋没用水煮过,其它的菜就煮得半生不熟好了。

    「很好笑是吧?」刘嫂冷冷地看着边洗菜边偷笑的区雅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蔡九叔公决定你要是没在六点以前准备好晚餐,以后你就不用来厨房了。」

    「是吗?」区雅弁的嘴咧得更大了。

    太好了!这一来,对于她半生不熟的料理,她可以推说是时间不够来不及煮熟,

    晚餐--真实也不用提了。

    南巽人还是只挑区雅弁的菜吃。

    不论其他女孩子如何费神,装碟得有多精美,还是无法吸引他举筷一尝的欲望。

    这下子,区雅弁不但怀疑南巽人的眼睛有问题,甚至连他的味觉恐怕也需要找医生检查一下才行;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胃,该不会是「铁打」的吧?

    区雅弁本以为南家整人的伎俩到此为止,再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了,没想到这时又宣布了另一件更惊人的事。

    「咳!我是胡大舅爷,从明天起,每三人一组,在下午三点整时在回风厅里回答我们六个长辈提出的问题,并依答题技巧酌予给分。」

    区雅弁听了差点没昏倒。天啊!这好像是选美大会里的机智问答,她到底来南家做什么?像白痴似的。

    她觉得奇怪,娉婷宴中除了南巽人外看不到任何一个南家的人,反倒是一些不相干的亲戚强出头凑热闹;说难听一点,南巽人娶老婆又不干这些人的事,为什么任由他们胡来瞎搞?
第四章
    第二天,区雅弁在鸟啭声中起了个大早,想趁所有人都还在梦境的时候,探一下这个大得令她好奇的城堡。

    区雅弁大好的心情却在看到一个倚着树的白色修长人影后,瞬时沉入谷底!她转身走入另一个交错的小径,因为,她实在不想一大早就看到缠着她阴魂不散的幽魂。

    南巽人从背后追了上来,他身长高,步伐又大,只消几步就追上了前面正哼着歌儿的人影。

    「等一下!」情急之下他又抓住她的手。

    「干什么啦?放开我的手!」区雅弁急着想摆脱他的大手,不过,不论她怎么努力还是徒劳无功。

    「你保证乖乖地听我把要说的话说完,我就放手。」要抓住扭来扭去的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啦!喂,我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不赶快放手?」她狂呼着命令。

    南巽人苦笑着放开区雅弁的手。为什么从小要风是风、要雨是雨的他,对她却是一点辙都没有,由得她不当一回事地呼来喝去?

    「你不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吗?对于我,你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曾相识?」区雅弁偏着头仔细看着南巽人。

    区雅弁知道自己很不擅于认人,举凡见过三、四次的人,她还是记不得他的脸;路上和人碰面了,还常要那人解释再三,她才相信他不是故意找借口与她搭讪。可是像南巽人这种出色且有型的帅哥,她虽无法记得一清二楚,可也下至于完全没有印象吧?

    听了他这句话以后,区雅弁才开始用看「人」的眼光上下打量站在她面前的南巽人,因为之前,她根本拿他当怪物看待。

    现在是拿他当「人」看了,可是,她怎么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她摇摇头回道:

    「没有,我从没见过你。」

    「你再仔细想想,你见过我的,只是你忘了。」南巽人并不放弃地欲唤醒她沉睡的记忆。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见过我,而我却怎么也想不起你,这件事只有一个解释。」区雅弁一脸正经。

    「什么解释?」

    「那就是你是在前世遇见了我,而我喝了孟婆汤后完全忘记这回事了,所以,你在前世欠我多少钱,赶快还我。」说完,她的手也伸出来了,像真有这回事地向他要债。

    前世?!南巽人摇摇头,为她荒诞的想象力咋舌。什么前世今生的?她也太会胡思乱想了!

    「不是……不是前世今生那一套,妳再想想!」

    「先生--」她双手叉腰,很不耐烦地说:「我说过先前不曾见过你,就是不曾见过,你还要怎样?」

    「我不想要怎么样。」南巽人和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一比,本来是理直气壮的他,也变得理直气不壮了。

    「既然如此,可以让我走了吧?本大小姐忙得很,没空在这里陪你闲嗑牙!」区雅弁猛瞪着他死抓着她不放的手,心想:这下他该识相地放手了吧?

    南巽人非但不放手,反倒将她更拉近了一些,看着她的眼里有着难以察觉的苦楚。

    「你为什么老是看我不顺眼?就算是死刑犯,也该让他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罪。你老实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惹你不快了?」

    他不懂,区雅弁对他不只没好脸色,还一脸的厌恶。一夜没睡的南巽人,早将她这两天的言行举止细细回想了一遍……她煮的超难吃食物,他也无怨无尤地吃下去了,她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南巽人,正好在落地窗前看见了区雅弁的身影,于是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和她谈谈,不然他的计画不但落空,搞不好还会如了他老爸的意,真的娶了个区雅弁以外的人当老婆。

    「很抱歉,我不是看你不顺眼,而是你活该姓『南』,南家的人我最讨厌了!」

    「为什么我姓南就活该、讨厌?」

    「这种事说了你也不会懂,算了!我不想浪费我的口水。」区雅弁摆摆手就要走人。

    南巽人一旋身又将她拉回来了,不过,这次他不打算保持距离,而是拥着她让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这一来,她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了。

    「冒失鬼,你想干什么?!」她边骂边用手捶他的肩。

    南巽人笑着抓住她飞舞的双手反锁在她身后,将两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握在他的大手中,空出来的一只手却紧紧扣着她的柳腰。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现在只剩张嘴可以逞强了。

    「我偏不放。」低沉的声音里竟透着澄亮的笑意。

    「干嘛那样看着我?」区雅弁被他的眼神看得是全身不舒服。

    那眼神活像捉住老鼠的猫,而她就是那只动弹不得的老鼠。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道?」

    「是啊!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知我对你……算了!」他欲言又止的。

    「你这人真是阴阳怪气得很,话说了一半又吞了回去,懒得理你了!对了,你到底放不放手?」她扭着身体想离开他的怀抱。

    她的挣扎只是让南巽人抱得更紧罢了。

    本来是笑着的南巽人,看着她的眼眸变得更深幽了,脸上也露出少见的正经表情。

    「我说我要吻你,你会答应我吗?」

    「开什么玩笑!」她尖叫。

    「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我不打算征求你的同意。」说完,他的头便俯下来了。

    全身动弹不得的区雅弁只能瞪大着眼、拼命摆头;南巽人原本环在她腰上的手,这时却转而捧着她的头固定住,缓缓地吻住她再也逃不了的唇。

    像预知区雅弁会挣扎似的,南巽人的嘴并没有离开她的,反而转身将她定在树干和他的身躯之间,他的吻更深入、更缠绵了……

    相较于南巽人的投入,区雅弁的眼睛却瞪得大大的,她实在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她小心珍藏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这个色狼给偷了去?

    一阵缠绵后,南巽人终于放开区雅弁,她被箝制的手也恢复了自由,不过身子还是被定在他和树干之间,再加上他的双手松松地环抱着她,教她想跑也跑不掉。

    「大色狼!变态!」区雅弁一脸嫌恶地用手背擦着她那被吻得红肿的嘴唇。

    「我接吻的技术真的那么糟吗?你这么做,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

    「伤心?该哭的人应该是我吧!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趁人之危的偷吻贼!」这下她真的恨他入骨了!

    听到这连珠炮似骂人的话,南巽人不但不生气,反而仰头哈哈大笑。

    「我要偷的可不只是妳的吻而已。」他像在做预言似的。

    愈想愈生气的区雅弁,抡起粉拳对着他的胸膛就是狠狠的几拳,虽然不能弥补她的损失,最起码也能让她的心情好过一点。

    「小心,你的手会痛的。」南巽人皱着眉看着过于生气而脸红气喘的她。

    「你说的没错!」气喘吁吁的区雅弁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举起脚对准南巽人的脚陉骨狠狠地一踢,趁他痛得跳脚的机会,头也不回地跑了。

    南巽人边揉着可能瘀血的小腿,边看着区雅弁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却在想:该找个人问问看区雅弁讨厌南家人的原因了。

    *****

    跑得像后面有鬼在追似的区雅弁,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一只手支着树干,弯着腰直喘气。

    一回过神来,就想起刚才那个被偷的吻;除了气南巽人竟敢趁她不备吻了她以外,更令她气结的是,她竟然……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她从如电击般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时,那吻已经结束了,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被吻的感觉是怎样。

    是不是如言情小说里写的那般既苦涩又甜蜜,还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现在细细回想过一遍后,才知道自己记得的只是挣扎、挣扎、再挣扎而已。

    她好想放声大哭,好哀悼她那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就失去的初吻,为其呜呼哀哉一番。

    真的很不甘心,愈想愈气的她,拼命踢树泄忿。

    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死南巽人!你还要怎样?」区雅弁骂完回过头后,才知道自己骂错人了。

    站在那里的是个极斯文的帅哥,他的五官柔和且协调,仿佛生来就该配上那张俊美的睑似的;较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的无框眼镜,融和了他身上的市侩气息,像极了业有所成的学者。

    这人不太像是南家的人,因为他没有南巽人那逼人的霸气。

    区雅弁突然惊觉自己盯着人猛瞧的眼神太过不礼貌,于是嗫嚅地道:

    「对不起,我以为你是……」

    一句短短的对不起,却无法好好地把话说完。她骂人时的声音是响彻云霄,而道歉的话却细若蚊蚋。

    他笑着接下她的话:

    「以为我是巽人那小子是不是?」

    「咦?」区雅弁防备地打量着他。「你又是谁?怎么会认识南巽人?」

    「我叫司徒浩司,只是南家的亲戚罢了,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是吗?」不知为什么,区雅弁觉得司徒浩司话里有着太多的保留。

    「我一直对你很好奇。」

    「为什么?」

    司徒浩司笑了。

    「你不是自愿来参加娉婷宴的,对不对?」

    「咦?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总是一副逮着机会就想逃的样子,也不像其他女孩子那般刻意想讨好南家的亲戚和巽人。妳大概不知道吧?南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收过礼,送礼的就独漏了你一个。」

    「真的?」她像在听故事一样漠然。

    「这就是让我好奇的地方;还有,巽人那小子竟会为了你而吃下了他最讨厌的茄子和竹笋,这对他可是件破天荒的大事。你究竟是他的什么人?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我们什么都不是!别以为他吻了我,我就一定得当他的新娘,一个吻而已,没什么的!」紧张之下,急着想撇清两人关系的区雅弁,竟没发现自己脱口说了什么话。

    「巽人他吻了妳?」司徒浩司笑着看那惊觉说溜嘴而霎红的脸蛋。「别摀着嘴了,我已经听到了!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真的?你发誓!」她急着要司徒浩司的保证。这事万一传了出去,她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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