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处特工皇妃 潇湘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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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 潇湘冬儿- 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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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身?可是那孩子却说自己的干粮被一起逃跑的军人抢走了,他们再往前走也是死,还不如当兵

    二万军人在这十多个身材瘦小的少年面前集休沉默了,魏舒烨吩咐军需官分给了他们干粮和清水,然后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离去,夕阳照在这些帝国的种子上,像是一根根被拔出土壤的蒿子。

    进入西南境内之后,情况更加混乱。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整个城雒都没有半丝人烟,队伍像是走在死城之中,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那么沉重的,一下又一下。然而走到小镇的小广场上的时候,他们都集体呆愣在当场,这简直就是一个修罗场,有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刑罚,一棵高耸的榆树上,挂着几十具裸,体的男尸,地上还有两人多高的尸骸堆,已经被烧成了焦炭,还有大量裸体的妇女,一看就知道是死在怎样残忍的手段之下。

    整个队伍一片死寂,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刀头舔血,一生杀人无数。

    可是此时此刻,还是有人在无声的饮泣,落下男儿的泪来。

    生为军人,不能挥卫自己的国家,不能保护自己的百姓,他们还何来生存的价值。

    家园被椎毁,房屋被夷平,良田变成焦土,繁华变为废墟,昔日富饶繁荣的城镇变成了没有人烟的死城,曾经鲜活的生命变成了没有感知的腐肉,腥臭扑鼻,鹰鸩围绕,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也是一个无法醒来的梦境。

    魏舒晔不能想象,为何燕北军会残暴若此?巨大的悲愤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他握紧刀锋,年轻的脊梁像是一根挺拨的战枪。

    然而紧随其后连续遭遇的战役,那夸张的打法和毫无章法的布兵,却让他有了几分了然。

    原来,第一批进入大夏国境的,并不是燕北军。燕询打开了白芷关,消灭了沿途的几处军营,就退出了大夏,占据了关口”并没有放一兵一卒进入大夏境内,而是广发檄文,邀请活跃在燕北高原、南荒之地、贺兰山脉、西北大漠上的强盗和马贼,共享大夏。

    一批又一批的马贼涌入了大夏的国土,他们彪悍残暴,来去如风。他们对土地完全没有任何留恋,他们热衷的只是杀戮和劫掠,所过之处一片狼藉,烧杀抢掠,择淫妇女,军人们无法办到的事情他们可以眼也不眨的办到。残忍的血腥刺激了那些本来想要反抗的士兵和贵族,关于敌军凶狼可怕的谣言传遍了整个西南,战争的恐慌在几日之间遍及整个陇西之地。于是,士兵放弃了抵抗,贵族放弃了坚守,百姓们也开始逃亡。于是,不过是短短的几日之间,整个西南就落入敌手,燕北军的后续部队甚至没有遇到一场正规的抗击,

    那是个疯子!

    在潦黑的夜里,魏舒晔闻着刺鼻的腥臭,暗暗的说。

    他打开了大夏的国门,为那些麾鬼开辟了道路,将万物苍生变作狩猎场

    他不是来占领,只是来毁灭,让这巍巍大夏的万干生灵,做他燕北一脉的祭品

    悲愤的两万夏军在月亮城遭遇了第一次正现的燕北军,两万骑兵对二万的重甲兵,完全是一场喋血的硬仗。魏舒烨的军队凭着那股哀兵之气,一鼓作气的打败了燕北军,愤怒的夏军将所有的伤员和俘虏都残忍的杀死,魏舒烨没有阻止,因为在他自已的心里,也是这样期待着。

    他恨,恨侵略者,恨燕北,恨燕询,恨那些凶残的马贼。

    可是他更恨皇室,恨那些作威作福的贵族,恨那些享有供奉却临危而逃的士兵,恨为了内战而抽调所有西南军队的赵飏,恨门阀,恨氐族,甚至恨他自己。

    叔叔的信被他一封一封的撕碎,家族长辈怒斥他,说他疯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带着家族的子弟兵进入西南,说他是家族的罪人,是魏阀的叛逆。

    然而这一次,无论是怎样严厉的斥贵都不能让他再回头。

    敌人在进攻,帝国在颤抖,国家在内战,贵族在逃跑,百姓在哀嚎。

    他是帝国的战士,他不能退。

    月亮城一战之后,这只深入的孤军引起了燕北的注意,不出两日,就有近七万大军将他们重重包围。经过一天一夜的厮杀,他们终于力竭。

    弓箭告嚣,伤药殆尽,粮草也所剩无几,刀枪都已卷刃,战士们已经很久没能睡一个觉,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能在拼杀中打盹,偶尔被疼痛惊醒,才赫然发觉身在何处。

    清晨的阳光再一次普照,魏舒晔仰头看着半空中的太阳,微微眯着眼睛,他跟自己说,这可能是他生命中所见的最后一个日出了。

    副将冲上前来,脸颊上横着一各又长又深的刀疤,看起来森然恐怖。他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可是还是对他大声喊道:“将军!顶不住了,敌人又派了三个加强团,赶快撤吧!”

    魏舒晔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长些的汉子。他是一路跟随自己南征北讨的战友,打过的仗比自己多,兵法比自已娴熟,战场上也比自己凶猛,也比自己更得人心。可是就因为他是平民出身,无论立过多少战功,也是无法得到晋升,若不是在自己的麾下,可能至今还只是一个小伍长

    可是就因为自己对他有那么一点提携之情,他就对自己忠心耿耿,每次作战都冲在前面,为自己挡箭挡刀,可是他哪里知道,自己很多时候,也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平民子弟的。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们的功劳,理所应当的站在他们的身后等待战争的结果,他和那些临阵脱逃的富家贵族又有什么分别?他们为了自已的性命而逃跑,而自已,却要为了自已的名声,而毁掉别人的人生。

    一时间,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魏舒晔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战,不会有披兵,不会有转机,赵飏还在和诸葛玥打仗,不可能来救他。而他也知道,就算他没有在打仗,也不会在这钟情况下赶来,他们注定是要被遗弃的一只队伍,长眠在乱世的战火之中。

    魏舒晔一把拔出战刀,脸上现出一丝坚韧之色,策马上前,走到满身伤痕的士兵们面前。

    “战士们,今天将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战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战场之上,数千张满是血污的脸孔扬起来,望向他们的主帅。

    ‘士兵们,敌人八侵,国土沦陷,所有人都在后退,唯有你们奋勇向前。短短十日,你们经历阻击战十二次,野战十一次,会战两次,长途奔袭过祖国的半张版图,你们无愧于军人的称号,无愧于身上的军装,后世千万代的大夏子民,将会为你们今日的所为感到骄傲!”

    “今天,也许我们会长眠于此,也许我们失败,但是我们要用手里的刀子告诉那些侵略者,告诉他们,大夏不会屈服,我们的热血不会凝固,所有践踏我们尊严的人,都将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向来温和的将军突然厉声高呼,手指着那黑压压冲上来的敌军,怒声吼道:,帝国万岁!”

    ‘大夏万岁!!!

    几千把破刀刀锋指向天空,军人们热血沸腾。魏舒晔策马奔出阵营,狂呼着杀向敌军,身后跟随着几千名嘶吼着的战士,像是一群疯狂的野牛。

    凌烈的风从耳边吹过,魏舒晔的双眼被吹得生疼,战马飞驰,他看不见周遭的一切,只是本能的一次次挥出越来越沉重的战刀

    生命在这一刻变得鲜明了起来,他想起了很多事,在门阀中小心翼翼的生长,在叔叔的教导下一次次的为家族而奔走而战斗,在金玉满堂的富贵之中,渐渐拥有了一双浑浊的眼睛。

    “我不愿做这钟懦弱的人,遵循着帝国铁一样的秩序渐渐成长,渐渐衰老,渐渐死去。总有一天,我会冲破牢笼,抛却门阔所带给我的一切,用我唯一的生命完成一次壮举,哪怕对别人来说是这样的无足轻重,我也可以在临死前告诉我自已,我终于勇敢了一次。

    他嘴角冷笑,挥刀劈砍,带着他的军队,肆意的拼杀,在一片铁灰色的海洋之中,掀起血红的浪花。

    不远处的靳河大堤下,腾起了一片呼啸的烟尘,一身墨色铠甲的将领冷冷的注视着场中的战局,突然下令道:全军准备。”

    “殿下!”

    幕僚皱眉道:“那是魏舒晔的军队,是魏阀的私家军,他们是效忠十四殿下的人马。”

    将军眉梢一扬,回过头来,眼神深邃,语调低沉,一字一顿缓缓说道:

    “我不管什么门阀,我只知道,那些人是我们的同胞战友,他们在保卫我的国家。”

    幕僚一愣,随即答道:属下明白。”

    将军一把拔出战刀,高高举起:“全军听令!跟我冲!”

    “杀敌“”

    巨大的冲锋声顿时响起,像是震天的闷雷,滚滚而来,

    “北面有大量骑兵”

    “速度极快,正在向我们冲来”

    敌友难辩!对方人数众多,看起来有十几万人马!

    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喊的,可是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东北方的异样

    来人一色藏青色披风,战马呼啸驰骋,茫茫的黄土尘埃之中,甚至看不清对方的人数。无数的马蹄像是汹涌的海水,一波一波的浩瀚翻卷,天地间一片玄黄之色,灰尘高高的扬起,蔓延过高耸的堤坝,看起来好似一座巍峨的山,

    看那旗帜!是东胡军”

    一声惊喜的欢呼突然响起,别那间,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诧异的望去,激动的脸旁发红。

    ‘是东胡军!是东胡军!”

    ,是七殿下的军队!是我们的人!”

    “万岁,七殿下万岁,大直万岁”,

    魏舒晔呆在马背上,他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本该在攻打真煌城的赵彻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在他背弃了明友情谊,遵从家族安排,支持赵飏登位之后,在这种危难的关头,家族抛弃他,赵飏放弃他,帝国摒弃他,而却是那个被他背弃了的人,万里迢迢,救他于绝地。

    他咬紧牙关,狂吼一声,一刀砍碎了一名敌人的头骨。

    杀敌!”

    冲锋声再次响起,伴随着沸腾的热血,一起浇灌在男儿的战意之上。

    一片狼藉的战场上,黄昏日落,喊杀骤停,苍茫的风吹过,带起一片血腥的恶臭。

    赵彻一身戎装,远远的站在河堤之上,遥望着这片狼藉的战场。

    魏舒烨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隔得老远望著他的身影,依稀间,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战败的皇子狼狈回国,跪在紫薇广场上请罪他也是这样远远的站着,看着他坚挺的背脊和永远紧握的拳头。

    这么多年迂去了,经历过生死,经历过起伏,经历过波折险阻,经历过忠诚背叛,所有人的眼睛和心都已经沧桑老去。赵飏变得野心勃勃,赵嵩变得心灰意冷,赵齐已经死在了燕北大地上,燕询变的杀伐冷断,诸葛玥也从偏执中睁开了双眼,可是却唯有他,至始至终,仍日是那副坚韧果敢的模样,不曾改变,不曾脆弱,甚至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优柔

    这个人,是天生的军人,是天生的守护者。

    他缓缓走过去,站在他的身后,开口说道:“多谢你相救,

    赵彻没有转过头来,似手早就知道他就站在身后一样,沉着的声音传过来:‘我只是不想辜负我的姓氐。”

    是的,他是培罗大帝的子孙身上流淌着高贵的黄金之血,他只是在守卫着他的国土和子民,无关立场,更无施恩。

    你看,多美。”

    赵彻突然伸出手来,用刀鞘指着下面的浩浩平原。夕阳西下,千万道红光洒在荒芜的野草上,随着风起风落,像是金子里淌着血,看起来瑰丽和华羌

    “世人都不曾见过真正广博的世界,因为它还没有被创造出来,总有一天,从燕北的尚慎高原到怀宋的东崖沧海,从西漠的阿都荒原到南疆的九葳群山,都将臣服在帝国的脚下,而这一切,都将以我的战刀来拉开序幕。”

    他转过身来,目光熠熠的看着魏舒晔,自信一笑,然后竖起一只拳头,坚定的说道“大夏不会亡。”

    魏舒哗看着他,静默了许久,终于,他也露出了一“笑容,笑容渐渐扩大,融进充满生机的眼睛。

    “大夏不会亡!”

    他挥起拳头,重重的撞在赵彻的拳头上

    西北天空,一轮艳丽的落日,缓缓落下。

    疾行了一日的军队得到了暂时的休整,全军上下开始生火做饭,然后抓紧时间睡觉,因为他们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到,他们将会继续赶往西南。

    诸葛玥巡视全军之后,刚刚回到营帐,就见楚乔已经打点好行装,一副正在等待他到来的模样。

    诸葛玥站在门口,沉默的看着她,久久也没有说话。

    春天的风有些大,将帐篷的帘子吹的摇动起来,殷红的光线照进来,洒在他们的身上,像是被罩上一层血雾般的薄膜。

    ‘你决定了?”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听不出喜怒,只是很平静的问。

    楚乔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恩,我决定了。

    诸葛玥转身就要走,说道:“我去给你准备战马。”

    “诸葛玥”,

    楚乔顿时跑上前来一把拉住他的手,有些为难的叫道。

    帐蓬里的气氛十分低沉,楚乔低着头,眉心紧锁,手心冰凉,像是一块坚冰。

    终于,前面的男人转过头来,严肃的看着她。过了好久,他才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卸下她腰间的宝创,将自己的战刀给她挂上,然后蹲下身子,在她的绑腿旁绑上一把锋利的匕首,又走进内帐,拿出一件坚韧的内质软甲,脱下她的披风,为她穿上。他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忙碌着,为她打磨战刀,为她检查行囊,为她带齐伤药”,

    楚乔的眼眶酸涩,抿紧嘴唇,低着头任他忙碌。

    好了。”

    男人做好了一切,站在她的面前,说道:准备吃饭,再有一个时辰就要分道扬镳了,我只能送你到这了。”

    楚乔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难过,有些无奈,有些愧疚,甚至,还有些害怕。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怕过了,果然,人是不能拥有太多的,一旦觉得自己很幸福了,就会患得患失的害怕。

    “星儿,答应我,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见我。

    楚乔连忙点头,抬起头来看他,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诸葛玥苦笑:“我生气,你就不去了吗?”

    楚乔顿时垂下头,为这件事,他们已经争执了几次了,如今离别在即,她不想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

    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止你,那不如好好的送你走。”

    诸葛玥突然张开双臂拥住她,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说道:“星儿,赵彻带兵入西南,形势危急,我必须前往接应。如今西南三路都被燕北军占领,卞唐和大夏之间的道路被阻断,以后有什么事,我无法及时帮你。卞唐国内情况如何,你我都不得而知,你千万要量力而为,一旦发现事不可行,就要马上回头,切不可冒险为之。

    楚乔伏在他的怀里,连连点头,却不出声。

    诸葛玥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卞唐国内危急,局势无法扭转,你就带着人马前往青海我已命月七返回翠微关,他会安排人随时准备接应你

    楚乔的眼眶微微泛出一h湿意,她抽了抽鼻子,只是点头们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要去,就别再做这样的姿态。领兵作战,最重要的就是气势,你这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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