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处特工皇妃 潇湘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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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处特工皇妃 潇湘冬儿-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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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侍卫们正在将另外两名尸首抬上小车,对着赶车的侍卫说道:“赶快走,待会天亮了大臣们就都来请安了。”

   “怎么回事?”阿精问道。

   “是大同的余孽。”一名也曾经出身于大同的士兵,不避讳的说道:“已经是今晚的第二波了,庄大人死后他们就越发猖獗了,明刀明枪的也敢往里冲。”

    阿精缓缓皱起眉来,想必不是猖獗,而是一种绝望的自杀吧。大同有资历的首领已被陛下杀了个精光,几百年的老牌组织,这么多年偶读没人能够真正的将他们消灭,没想到竟然终结在自己的发源地之上了。

   “小心防范着。”

   “将军放心吧。”

    一名侍卫笑着说道:“我们当年可是楚大人亲自调教的,由我们哥几个在,一只蚊子也别想悄无声息的飞进去。”
话刚说完,那人就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楚乔一惊叛出了燕北,怎么还能称为大人呢?

   “将军,小的……小的……”

    阿精没有说话,转过身就静静的离去了,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片惨白的光。

    整个燕北都在想念她,不独有那一人。

    命运总是这样一彺无回的,如同离弦的箭,射出去了,真的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阿精微微摇了摇头,厚重的貂裘披在肩上,温温的暖。

    庄子里一片人声嘈杂,前院开始燃放焰火,小孩子们的笑声穿透了重重院落,顺着温和的风吹过来。

    从三天前开始,庄子就开始了一轮崭新的装扮,红红的灯笼沿着回廊门洞被高高挂起,窗花红艳,细心手巧的丫鬟们剪出了各式各样的图案,有东海寿星,有西陵寿鹿,有八仙过海,还有极费工夫的千福图。

    一盆盆繁花被摆出来,姹紫嫣红的,到处都是奢靡的香气。

    下人们都换了新衣裳,红红纷纷,一派喜气洋洋。

    杜姨娘今年高兴,格外请了三个戏班子,在内院和外院表扬,连唱三天,每天一清早起来就是咿咿呀呀锣鼓喧天的唱腔,在庄里工作的下人们都可以带着家人来庄子里过年,那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每日放着噼里啪啦的炮竹,热闹的像是一幅不真实的画。

    下午那顿饭吃完之后,楚乔就回房间睡着了,她这段日子总是感觉很困,似乎之前的几年将精力耗尽了,如今闲下来,就总是想倒头大睡。诸葛玥为她请了大夫,看完之后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每日都要为她端来一只巨型药碗,然后亲自看着她喝个精光。

    那药真苦,楚乔再一次缅怀一下现代浓缩精华版的西药片。

    醒来的时候外面正在唱戏,尽管离她的房间很远,还是有咿咿呀呀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外面的炮竹声很响亮,噼里啪啦,震得地面上的毯子都在微微的震动,热闹的气氛从四面八方的包围过来,唯独剩下她这间黑漆漆的屋子。楚乔抬起头,隐约看到门前有鲜红的灯笼,红彤彤的挂在外面,像是一团暖暖的火。

    今天是新年,在这里,也叫做春宴,是一家人围坐在一块吃团圆饭的日子。这个时候,人们无论身在何方,都会赶回家中,和父母妻儿团聚在一起,守着又一个新年的来临。

    这个时代的每个人都是有家的,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妻儿亲戚。

    唯独她,是没有的。

    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必就是如此心境吧。

    她坐起身子,靠在床柱上,耳边听着外面喜气洋洋的唢呐声,思绪飘出了很远很远。

    也许临惜和小八,算是她的亲人,只可惜,他们都被诸葛玥杀了。

    也许荆紫苏算是她的亲人,然而如今,除了烧点纸钱祭拜,她已经再也没有回报她的机会了。

    也许燕洵算是她的亲人,可好是现在,他们却反目成仇,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这匆匆忙忙的十年过去了,她缓缓的回过头,去看自己一路走过的地方,确是狼籍一片,满是尘埃荒草,所作所为,全都像是天上的云雾,风轻轻一吹,就轻飘飘的散了。

    杜姨娘心血来潮的放了丫鬟们三天休假,除了过年的准备,其余的家事都不用做了。仅有的几件衣服已经脏了,楚乔收拾起一包衣服,就去了澡房洗衣,反正离吃饭的点还远着,现在就不出去凑热闹了。

    整理好屋子,就关上了澡房的门。

    好一会,有人轻轻的敲门,澡房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楚乔这样的耳力,竟然一点都没听到。

    房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诸葛于一身月白色长袍,乌金腰带,束发修眉,别样的英姿勃勃。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之后淡淡说道:“星儿,还在睡吗?”

    没有人回答他,出去了?

    他眉梢微微一挑,走到床榻前,之间被褥叠得很整齐,床上也是冰的,看来人已经走了有一阵了。

    他不由得缓缓皱起眉来,外面人很多,她会去哪了呢?

    眼梢淡淡一瞥,却陡然愣在原地,衣柜是开着的,仅有的几件衣服已经都不在了。

    好似一个惊雷猛的打在头顶,诸葛玥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站在原地,额头的青筋缓缓显出,眼睛好似凌厉的刀子,死死的盯着那只开着的衣柜。

   “少爷,”见门没关严,月七叫了一声就走进来,笑着说道:“老夫人叫您带着姑娘快点去,桓少爷要点那只天女散花,等着你们去看烟火呢。”

    话刚说完,月七顿时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诸葛玥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背影看起来沉重且压抑,他缓缓的转过头来,目光冰冷,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星儿呢?”

   “姑娘、不在吗?”

    月七也有些慌了,连忙说道:“是不是出去趁热闹了,属下马上就去找。”

   “衣服也不在了。”

    诸葛玥静静地说道,并没有如何的暴跳如雷,可是那声音里透出来的疲惫和沉重,却好似一座山一样的压在了空气之中。

   “少爷, 你别着急,属下马上就带人出去找,想必不会走远!”

    月七说完转身就跑出了院子,大门微敞着,夜风凉丝丝的,垂在诸葛玥的衣衫上,有细微的寒意。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没有动,没有说话,也没有像月七一样追出去找。

    她还是走了吧?

    就像上次一样,静悄悄的,不告而别。

    诸葛玥想,今天是过年,她是去陪他了吧。

    这么多年了,他屡经战火,几番生死,最终,还是不敌他们的两小无猜,八年甘苦。

    命运又在戏耍他了,给他一个金光璀璨的希望,然后再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一下击中。希望总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呼吸之间,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诸葛玥只是觉得很累,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失望、沮丧、痛心、嫉妒、还有那么一点微不可觉的恨意,一点一点的顺着他的骨髓蔓延上来。

    又能怎么样?还能怎么样?

    他能用自己的努力去赢得整个天下,却终究不能勉强一个女人来爱上他。老天在同他开一个大玩笑,在他想要留住的时候失去了,在他从没有奢望的时候得到了,又在他充满希望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毁弃了曾经对他的承诺。

    他站在那里,不想动,不想去追,他曾经跟自己说过了千百遍,他告诉自己说他的字典里从无祈求二字,可是仔细清算这些年来的纠葛和牵绊,在她的面前,他的尊严又已经落地多少次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门外的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将暗红色的光透射在他修长的背影上。

    夜色之中,他的身影显得那么疲倦,就连眼梢的一侧,都有细细的纹路攀爬上来,月夜静谧,那些喜庆的唢呐,热闹的锣鼓,技巧的唱腔,噼啪的炮竹,渐渐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深吸一口气,胸口却越发沉重污浊,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突然一拳重重击打在坚硬的墙壁上。

   “砰!”

    灰尘飞扬,鲜血顺着指节的纹路缓缓流下,触目惊心的一片。

   “吱”的一声,澡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少女端着一只乌木盆,袖口高高的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突然看到他,竟是一惊,诧异的说道:“喂!你站那干什么呢?”

    诸葛玥的背影突然僵硬了,他缓缓回过头去,眉头紧紧的皱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楚乔放下木盆,奇怪的上前两步,问道:“干什么呢?怎么了?”

    诸葛玥不说话,屋子里那般安静,楚乔疑惑的看着他,突然看到男人拳头上滴滴答答正在流血,顿时惊叫道:“你手受伤了,怎么搞的?”

    她两步走上来,就要去查看他的伤势,谁知一只有力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肩膀,身子一撞,就跌进一个坚硬的怀抱之中。

    诸葛玥紧紧的抱着她,那么用力,几乎有些疼了。他的呼吸在耳畔响起,有钝钝的沉重,楚乔吃惊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突然开始有些惊慌,使劲的推着他的手臂,慌乱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受伤?还伤到哪了?”

   “没事。”

    诸葛玥声音低沉的说,却并不放开手,他仍旧紧紧的抱着她,一颗心在狂乱的跳。

   “没事了。”

    楚乔渐渐安静下来,她伸出还微微带着水汽的手,环抱住他的腰,将头开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到他的心跳,那么快,那么有力,一下,又一下。

   “我给你包起来吧。”

    诸葛玥放开了她,楚乔很利落的找来清水和绢布,手法熟练利落的,竟然丝毫不逊色于一般的大夫。

   “小心点啊,别碰到水。”

    楚乔很自然的鼓起腮帮子吹了一下,像哄孩子一样,仰起头来问:“还疼吗?”

    诸葛玥摇了摇头,静静的看着她,仍旧不说话。

    楚乔奇怪的皱起眉来,嘟囔道:“莫名其妙。”

    轰的一声,外面漫天霞光,楚乔连忙推开窗子,只见漫天烟火闪烁,一派五彩琉璃,她惊喜的笑起来,指着天空说道:“好漂亮啊,快过来看!”

    温热的呼吸突然在耳后响起,诸葛玥双手交叉过她的腰,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

   “星儿,以后不管去哪,都要事先告诉我一声。”

    又是一只烟火飞上高空,五彩缤纷分外美丽,楚乔笑着望着天,闲话家常般的说道:“那要是出门买东西呢?”

   “也得告诉我。”

   “那要是出去散步呢?”

   “必须告诉我。”

    楚乔笑呵呵的回过头来:“那要是去茅房呢?”

    诸葛玥面色一沉,寒声说道:“不管去哪!”

   “那你去哪也告诉我吗?”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挑衅的扬起眉来:“你回家去,去大夏朝堂,去带兵打仗,去和同僚逛妓院喝花酒。”

    她微微一笑,微微扬起下巴,笑呵呵的问:“你也都告诉我吗?”

    诸葛玥沉着脸看着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玩笑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反正我是不会接受不平等条约的。”

   “好。”

    诸葛玥突然沉声答道,然后斜着眼睛冷冷的打量她:“我以后都告诉你,你可别嫌烦。”

    楚乔哼了一声,就要往外走,边走边说道:“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饿了。”

    诸葛玥长臂一伸,就将她抱在怀里,紧紧的挤在门扉之上,邪魅的眼睛里闪烁着两股可怕的怒气,隐隐带着丝丝燃烧的火苗。

   “你这个小妖精,你是故意的。”

    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楚乔灵敏的感觉到一丝危险,她瞪着眼睛问道:“什么故意的?”

   “星儿,你说这个世界上最无能的感觉是什么?”

    楚乔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最无能的感觉就是后悔。”

    诸葛玥怒气冲冲的盯着她,之前的那股哀怨之气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抛弃的小媳妇,诸葛少爷想想就觉得生气,眼睛黑漆漆的说道:“未免夜长梦多……”

   “砰”的一声,楚乔一个见到手就制住了诸葛玥手臂,翻身就跳了出来,冲着他得意的笑道:“真以为我是任你宰割的弱女子了,姓猪的,不怕死的就出来比划比划!”

    场面话说的漂亮,谁知刚说完,她顺着敞开的门一溜烟的就跑的没影了。

    跑断了气的月七紧随其后的跑进门来,指着外面惊讶的叫道:“少爷!少爷!”

   “知道了。”

    诸葛玥淡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四平八稳的走出房门,刚离开月七的视线,他就皱眉擦了一把额角的冷汗。

    好丢人。

    诸葛玥脸皮火辣辣的,暗暗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具有前瞻远见性,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这件事,还是越早敲定越好。

   “四少爷!”杜姨娘身边的小丫鬟跑过来叫道:“开饭了,老夫人请您去呢。”

    轰隆隆,噼啪的鞭炮声响彻耳际,天上一片火树银花。

167 庙算之高

红叶是在黎明时分被雨声惊醒的,空旷孤寂的大殿上,她独自一人在榻上枯坐着,一身青蓝的绸缎宫装上沾著点点湿润的汗水,冷风吹来,从脊背上爬起,顺着凉浸浸的汗一点点的爬了上来。肌肤上生出一星细小的麻栗,她轻轻搓了搓,却发现指尖更是冰冷一片?

    床榻的另一侧,一封洁白的信笺静静的放置着,已经有些破损,可见已被人摩挲了数次。

    她的眼神有些冷寂,雨丝嘀嘀嗒嗒的落下来,窗口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大殿上的帷幔轻轻飘起,像是舞姬柔软的腰。

    形势危急,贤弟有三条出路。其一,取纳兰氏而代之,废幼帝,软禁长公主,杀晋江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掌控怀宋军权。第二,求娶长公主,以摄政王之名对抗晋江王,弃东城诸省,保京畿之地。第三,求救大夏,和亲联姻,但切不可沾染大夏皇族,以防国姓有变。此人需手握兵权,年纪相当,出身于大夏世家,背景雄厚,位高权重,并且被大夏朝野所忌。一旦婚书公布,晋江王必不敢贸然发兵宋京,只待春汛一过,江泳一代发兵东域,此危必解。”

    不用掌灯细看,一切早已烂熟于心。红叶静静的靠在床头,双眼如古波深井。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燕北与怀宋联姻,即可解晋江王叛乱之危,又可为燕夏之战增添砝码,一东一西夹击大夏,互为声援。

    然而,他终究还是不肯的,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手握兵权,年纪相当,出身于大夏世家,背景雄厚,并且为大夏朝野所忌。

    这样的人,天下又有几个?

    红叶微微挑起嘴角,扯出一个淡漠的笑来。

    兄长,你终究还是放不下的。

    大夏正与燕北开战,东北也有异族叛乱,国内党阀争权,皇室明显力不从心。怀宋和大夏多年无战事,关系比卞唐更加温和,兼且怀宋乃是商贸大国,国库富庶,大夏绝不会放弃这个笼络怀宋的天好时机。

    然而,这位手掌一方重兵,兼任大夏司马高位,背有庞大家族势力,纵横青海的无冕之王,又怎会轻而易举的任人摆布”

    两次燕北大战之后,天下谁人不知诸葛四少对秀丽将军的一颗痴心?

    也许在一般人的眼里,会有一吞江山和美人的角逐较量,会猜测诸葛玥面对这样的诱惑会作何选择。但是她却知道,这场和亲注定不会成功,不是因为她对诸葛玥的了解,而是因为她对燕询太过了解。

    你怎会坐视情敌再得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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