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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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奴-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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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主顺势将他拉入怀中,眼底尽是情欲之色,在他唇边吻了一下。 

他没想到赤龙主连这张老脸都不放过,登时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赤龙主已趁着他一愣神的工夫,手拂过他的背脊,从颈部到尾椎,点了十二处要穴,他浑身一软,就要倒在地上,赤龙主将他一抱而起。 

血蛟惊怒交加,厉声喝道:「龙主这是何意?血蛟从未拂逆龙主,龙主如此强逼,就不怕无法服众么?」 

赤龙主轻笑道:「是是是,血蛟大人是从不拂逆的,刚才打我的那一掌也是轻飘飘的没用多少力气,之后也没痛下杀手……其实我很念着你的情,只不过你凶得很,我从小就怕你,刚才又被你打了一掌,当然要谨慎些才是。」 

血蛟刚才没置他于死地,只不过是因为担心这里是他寝宫,外面的人看到赤龙主的尸体,难免呼喝起来,即使自己的人马赶到也无济于事,但赤龙主既然这么以为,他也并不反驳。 

「元霆,你不要担心,我不会害你,只是温香软玉在怀,难免意乱情迷。」赤龙主一面说着,一面将他抱上了床,直干得他腰肢酸软,汁液横流,他一边止不住地呻吟,一边在心里问候百余年间所有的赤龙主们,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小崽子出来。 

赤龙主点穴的手法十分巧妙,徐元霆冲了几次都冲不开,只好等着穴道到了时间自然解开。无休无止的冲击让他的分身射了几次后很难再硬,软软地垂在腿间。 

赤龙主的精力让他从心底起了惧意,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该来。 

总算鸡鸣三声,已近晨曦,赤龙主见他气息奄奄,终于放过了他,帮他擦拭着身上的浊液。 

他的嗓子干哑得不成样子:「你够了么?去把徐照麒给我叫过来!」 

赤龙主也不在乎他的以下犯上,表情反而十分诧异:「徐照麒?你说的是你侄子?他不是前几天被你送回金陵徐家了么?你怎么会问我要人?」 

徐元霆这才知道中了赤龙主的疑兵之计,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心里着急,却忘了确定真相——赤龙主武功虽高,但在赤龙岛上的势力却不及他,即使知道徐照麒是他送走,也未必能将人截下,而徐照麒回到徐家,便是鱼归大海,自有徐家的人庇护。而不像他,被刺了耻辱的印记,即使回到徐家,也不见得容于家门。 

他咬牙道:「那么,请龙主解了属下的穴道,属下要回房了。」 

赤龙主奇道:「你走得回去么?不如我去找顶轿子送你?」 

原本他的打算就是爬也会爬着回去,但无论坐轿还是爬回去,都会遭到这小子的嘲笑,万一被下属知道赤龙主把他弄到行走困难,堂堂血蛟大人的面子都不知道往哪摆。 

似乎看出他的不悦,赤龙主笑道:「不如就留在这里休息三天,我保证这三天内都不会再临幸你,如何?」 

「龙主这是要扣留下属么?」 

赤龙主虽是微笑,眼底却带着些许嘲弄:「血蛟大人大概是清闲久了,大概忘了每位龙主都有两位紫蛟,一正一偏,龙主虽然不可轻易责罚,但若是要临幸,纵是蛟部也不可拒绝。我就是三天都要找你侍寝,你又能如何?」 

龙主要拿蛟部出气,原本就容易得很。只是他一直以为赤龙主碍于他年老色衰,而不会在这方面整治他,想不到这小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玩他玩上了瘾。徐元霆暗自握紧拳头,只恨自己刚才怎么不把他揍晕过去,但此时人在屋檐下,只得低眉垂眼道:「多承龙主指教!是属下……逾矩。」 

赤龙主十分愉悦,给他盖了薄被,系着袍带便出了门。 

被子下面他仍然双腿酸软,无法合拢。他有些担心赤龙主会不会趁这三天收回大权,但此时担心已是无用,他没想到赤龙主这两年成长得这么快,两年前还那么青涩的毛头小子,如今看起来虽然仍旧年少气盛,心计却已颇深。 

赤龙主没回来时,来了一个蚌部的丫鬟给他送些吃食。他穴道虽然解了,但略微一动,就感觉下半身仿佛被石碾压过,剧痛无比,腹中又极为饥饿,于是胡乱吃了一些。 

才吃过了饭,他便觉得很是不对劲,上下打量了那丫鬟,问道:「饭菜里掺了什么?」那丫鬟正端起了盘子,看到他冷冷的眼神,心虚地垂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 

「说!是不是软筋散?」他厉声喝道,却是直不起身,连声咳嗽。那丫鬟吓了一跳,手中的盘子登时掉到地上,里面的碗碟摔得粉碎,看到他挣扎着要爬起来,吓得飞快跑走,连盘子也不敢去捡。 

他扶着床坐着,看着那一地残渣,心里渐渐感到一阵冰冷。 

他看赤龙主微笑粲然的神态,便还当他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和他父亲一样,对自己沉迷得无法自拔,却没想到,自己已经被搞成这副模样了,他竟然还让这么一个小丫头来骗自己吃软筋散。 

他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但双腿无力,一沾地就痛得厉害,软倒在地毯上。 

才走到门口的年轻男子疾步上前,把他扶起来,半是责怪地道:「身体不适就好好休养,想要什么,叫一声下人就是,何必自己亲力亲为?」 

他看着赤龙主百般殷勤地将他抱在怀里,冷笑道:「龙主何必如此谨慎小心,直接告诉刑堂说我私放货物,让我到刑堂领罪,让人在牢里用什么手段不行?」 

赤龙主微笑道:「让你去刑堂我可舍不得,那里的人一个个心残手狠的。只是你武功太高,我放心不下,所以才让你服了化功散,让你如普通人一般,却不是让人虚软无力的软筋散。」他将人放到床上,才让人进来打扫干净,又拿了一盆温水过来给他擦了脸,再仔细擦了身子,这些却是自己亲手侍候了。 

他冷冷看着,既不反抗,也不出言感激。上位者但凭自己喜怒,可以让人欢喜愉悦得上了天,自然也能让人瞬间入地狱。他在这岛上早就见惯了,也十分平常。 

只是不明白赤龙主往日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立时拔除,昨日也只是赤龙主一时失言,才逼不得已有了别的龙蛟之间例行的欢好。谁知道这小子哪根筋不对劲,一夜云雨过后,就像沾了蜜似的黏过来。 

「元霆,你不要多心,我不是怀疑你。虽然别人都说你故意惹得老头子云雨无度,破阳而死,我以前也这么怀疑过,但昨夜总算明白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而且老头子的身体是早就破败了,他有过那么多人,又怎么能怪你一个人。我当年才五岁,你若是早就有所图谋,怎地会留我一命?」 

他说得十分认真,徐元霆神情却是极为冷漠:「你若怀疑我,便直接找个理由将我下到刑堂罢。」老龙主虽然不是他故意害死,但这新龙主日后却是未必了。他说这话,自己也觉得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 

少年时在家,从没把天生的容貌身材看得重要,却没想到来到这个地方,这些却成了赖以生存的本钱,当真是可笑可恨。 

赤龙主看了他半晌,直把他看得手心出汗,手脚冰冷。 

赤龙主却是将他拥在怀里,笑道:「我怎么舍得将你下刑堂?」看了他容貌半晌,微笑道,「我翻了你的名册,看到你十七岁上岛,过了十五年,便应当是三十二岁,如今却像四十许,且脸上肤色也与躯体稍稍不符,脸上又没有人皮面具,大概是涂抹了易容丹,只要用药水洗去便可。刚才我到你房里去找了一阵,却是没找到,不知道你把易容的药水放到哪去了?」 

徐元霆听说他去了自己房里,心头狂跳,但看到赤龙主脸上毫无异色,便回答道:「属下并没有易容,面有风霜想必也是脸露在外面,被海风吹拂的缘故。」 

赤龙主听他无论如何打死不认,便叹了一口气,不再纠缠,和衣与他睡了一晚,却果然信守言诺,只是相拥而眠,并不越雷池一步。 

徐元霆一夜没睡,天蒙蒙亮时再也熬不住,打了个盹,却是作了一个梦,梦到赤龙主迅速长大,变成那个四十几岁就眼睛浑浊,邪气诡异的老龙主,正缓步淫笑着向他走来。他双目陡然睁开,赫然惊醒。 

醒时背上尽是冷汗,发现身边睡着的少年赤龙主长睫低垂,面容俊美,一只手横过他的腰,正毫无意识地在他的大腿处抚摸着。 

他掌心柔软,俨然是一双少年的手,但靠近指腹处却是起了好几个茧子,显然这些年在外漂泊,吃了不少苦。 

他不动声色地将赤龙主的手移开,却发现自己的欲望不知何时被他刺激得抬了头,心里一阵郁闷。 

在龙宫岛上什么淫邪的事都见过了,但发生在他身上的却还是这两天最多。以前老龙主在世,待他极好,还没来得及将他生吞入腹就驾鹤西归。他还以为可以幸免。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十五年来他小心翼翼,却是没想在这当下落水湿了鞋——何止湿了鞋,还失了身。 

若说是被强迫的便也罢了,但长久禁欲,又被赤龙主那般对待,那些几乎令人痉挛的快感,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套弄着下体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却是被一双修长平稳的手按住了,徐缓地揉捏着:「别这么用力,会弄坏的。」 

「你是想反悔吗?想摸的话,去摸你的方雪尘去!」他想拍开赤龙主的手,赤龙主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再次轻柔地套弄着,指腹间的茧子摩挲着微微泛红的铃口,让他窜起一阵酥麻的快感,愉悦得让他的身体软在赤龙主怀里。 

「你是在吃醋吗?还是想召他过来,我们三个人玩?」赤龙主佯装惊讶,「想不到血蛟大人好这一口……」 

徐元霆又羞又怒,却在这一刻,精液喷薄而出。 

无法承受这样频繁的快感,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栗着,却是失了神,一时之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沉沦在赤龙主的手里,被他掌握着。 

赤龙主轻笑道:「血蛟大人当真要去看看大夫才是,这么快就高潮了,以后老了可怎么办。」 

他双目半闭地躺在赤龙主怀里,享受着他殷勤的服侍,声音却是懒懒的像是有些厌倦:「我们这种人,哪里能安然老死?就是不因纵欲裂阳而亡,也会因担惊受怕而死。」 

「血蛟大人怎地口出如此不吉之言?我观你面相,乃是非富即贵的样貌,在庙堂则为一国之宰,在江湖则可呼风唤雨。」赤龙主摩挲他小腹上结实的肌肉,手指在敏感处打着小圈,目光中尽是赞赏的炽热。徐元霆练的武并非刚猛一路,蜜色的肌肤下肌肉并不明显,却是结实韧性,骨架匀称,他虽然不好此道,但也不免为这个男人迷惑。 

或许是赤龙主碰到的地方引起徐元霆身体的反应,他双目微睁,又强作浑然无事地闭上。「可惜落到了龙宫岛上,就只有被困而死,是么?」 

赤龙主俯身看着身下的他,声音里说不出的温和:「你是想离开这里吗?如果你答应寸步不离我身边,便可随我离开龙宫岛,如何?」 

这和在龙宫岛上有什么区别?徐元霆冷笑一声,将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拿开:「不必,多谢龙主好意!」 

他想推开赤龙主,但却推不动,被赤龙主单手揽在怀里,笑道:「说好了睡素觉的么,怎么还要走?难道是因为美人计没得逞,就恼羞成怒了?」 

「胡说八道!」徐元霆骂了一句,便侧身朝里,不愿再和他多话。 

赤龙主哈哈大笑,此时已是日出熹微,他让徐元霆躺着休息,自己却起身披了衣裳下床。 

徐元霆听到他让外面的侍女不要吵到里面睡觉的血蛟大人,脚步声徐徐地去得远了。他心里很是忐忑难安。他看得出赤龙主对他颇为意动,所以刚才说话时颇用了些心思,没想到赤龙主的聪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不知他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困在这里,是不是想在外面干掉他的心腹,或者设了陷阱。 

在赤龙主的寝宫躺了两天,徐元霆感到自己的耐心在十五年间升到了顶峰,他完全想象不出,这个年轻男子怎地会有这么多淫言秽语,能听得让人面红耳赤,几乎气得生生地背过气去。 

好在他的身体渐渐恢复,尽管内力消散,难以复原,但估计不用半天就能行走自如,到时他就能自行离去了。 

赤龙主看他一声不吭,对自己的调戏不理不睬,也颇为没趣,只好起身出门,交代他安心休息,晚上回来。 

赤龙主才出门,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才穿了衣裳,门就被推开了,赤龙主探身进来,一副诧异的样子:「元霆,你的身体已经好了么?怎么刚才告诉我还疼得紧?」 

刚才为了避免这小子又毛手毛脚,他当然推托说自己重伤未愈,此时谎话被戳穿,他脸上红也不红一下,说道:「龙主在上,属下宫中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赤龙主脸色登时一沉:「徐元霆,你好大胆子,竟敢欺瞒本座病体未愈,该当何罪?」徐元霆的脚步一顿,倒不是被他吓到,只是没想到赤龙主向来暴躁冲动,此时竟有些隐隐的气势。 

他眼睛登时微微一眯,有些莫测地看着赤龙主,淡淡道:「属下的确伤势未愈,却不知龙主有何欲加之罪?」 

「好吧,我又不是大夫,自然不知道你身体是否不适,但你若是骗了我,又当如何?」 

「属下若是有所欺瞒,便任由龙主处置。」 

「当真?」 

徐元霆不答,只是斜眼睨他。 

赤龙主似乎知道引起他的警觉,登时便是一笑:「莫说你没犯了欺瞒之罪,就是犯了,我又哪舍得罚你?」他凑到近前,抓住他的手臂,笑吟吟道,「如果一定要罚,就罚你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如何?」 

「属下早说过了,没有易容,赤龙主没有耳背吧?」他想挣开赤龙主扣住他的手,却没想到手臂忽然被反拧住,若是内功还在,自然可还手,但此时只会徒然显得狼狈而已。他挣扎了一下,果然没有挣脱。 

赤龙主却是轻轻推他到了墙边,在他耳廓吹了一口气:「我还年轻,怎么会这么快耳背?倒是血蛟大人要小心保重身体……你之所以这么笃信我看不到你的真容,乃是因为你脸上的易容丹药不能沾水,一沾水只会变得更难洗罢?好在我走南闯北,还知道有种方法可以除掉这层面具,只是……要你受苦了。」 

徐元霆面色不变,身体却不由微微一震,几乎压在他身上的赤龙主自然没有略过他的反应,咬了咬他的耳垂,轻笑道:「我本来舍不得的,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我心里一生气,就忍不住了。」 

他忽然高声道:「来人!拿盆炭火过来!」 

徐元霆心下一惊,抬起膝盖要往赤龙主的下体一顶,却被赤龙主先行点了穴道,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赤龙主,却见赤龙主洋洋得意,将他软倒的身子抱在怀里。 

他额角上尽是细汗,赤龙主极为温柔地用袖子给他擦了擦脸,抱他到床上。

第四章
很快便有两个虾、蟹部的弟子抬了一盆炭火过来。此时还只是初秋,没到寒冬,下属虽然觉得奇怪,却是极快地弄了火盆。 

他们有心想知道龙主和血蛟大人在做什么,磨蹭不走,却被赤龙主赶了出去。 

徐元霆心中惊疑不定,这种除去易容的方法他也不知道,也不知是不是赤龙主疑兵之计,让他自己露馅,还是真的有用? 

赤龙主用火钳拨弄了盆中的炭火,让里面的红色火炭均匀地平铺在盆中,便一手扶着徐元霆的臂膀,一手抓住他的头发,慢慢向火盆移近。 

他满腹狐疑,暗自忖道:难道赤龙主是想用火刑威胁他,逼他承认?可惜他本来就不在乎容貌,自然无所谓会不会毁容。他心里冷笑,闭上眼睛等着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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