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游 (完结+番外)作者:薄暮冰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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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游 (完结+番外)作者:薄暮冰轮-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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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没事了。”左清晏抓着阿呆的手,灵气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发现没有问题,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不管那个藤妖到底是怎么想的,阿呆对他来说依旧是他的灵宠,是那个会和他抢肉吃,会咬他,却依恋他这个主人的小东西。它甚至在关键时刻强行从藤妖的意识下脱离了出来,用离魂大法强迫三魂七魄分了开来。
“少了一魂一魄竟然还能动。”屠非颇有些费解地看着阿呆,眉头紧皱。
“不打紧不打紧,等回到修真界我给它补上,它本来就是一个前辈做出来的,估计身上的魂魄数量早就超过三魂七魄了,现在少几个不碍事。”左清晏摸了摸阿呆,轻轻舒了口气。

容子桀远远站在一边,心情有些复杂。如果他处在左清晏的位置上,恐怖很难心无芥蒂地接受一个宿敌在他身边悄无声息地存在了几百年的事实。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左清晏这么亲密地抱着还没回过神的阿呆,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吃醋?他一直觉得这是很无聊的情绪,不是每种生物都会进化出感情,但是和地球相似的母星却是有的,他也一样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个地球人身上醒来了。

来地球之前他从没考虑过和地外生物结婚的可能性,两者之间的文化差异太大,连沟通都很难,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一个人在宇宙的旅行和冒险也许……确实是无聊了些。
他需要一个能和他一起旅行的人。

“……你又咬我!刚醒来就咬人?真该让你多吃点苦头。”左清晏一边念叨着一边找出一根玉米塞进阿呆嘴里,阿呆叼着玉米满意地啃了起来,倒也不挑食。
陆陆续续有丧尸从坍塌了一半的楼道上往上爬,容子桀拔出枪去守入口了。
祝鹤鸣正在给阿呆推销他生产的各种丹药,还指着一瓶说:“这是我最近试验出来的,还没有找人试过,但是我觉得它对魂体有凝聚稳固作用,要试试看吗?”
阿呆怀疑地看着他,一脸戒备。

“你给我试药我就给你做饭吃。”仙鹤提出交换条件。
阿呆欣喜地抢过药瓶倒豆子似的往嘴里倒,仙鹤立刻惊叫了起来:“不能吃这么多,不能吃这么多啊!”
结果又是一番灌药催吐,直把阿呆折腾得够呛。

“咦,容大哥呢?”仙鹤左右张望也找不到容子桀,有些奇怪地问道,“刚刚还在那里的啊。”
屠非神识一扫,心知肚明:“去发泄发泄。”
“啊?”仙鹤愣了一下,“打丧尸吗?”
“嗯。”
左清晏把阿呆往仙鹤身上一丢:“看好了,我去找容容。”

说完一下就闪没影了。仙鹤抱着阿呆,两个身材差不多的少年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阿呆露出了一个狞笑,吓得仙鹤立刻把它丢给屠非了。
“这种一看就让人觉得肉疼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仙鹤搓着手臂心有余悸地说,“总觉得他对我的肉不怀好意。”
屠非看了仙鹤一眼,那眼神也说不上什么不对劲,可是仙鹤觉得更可怕了……怎么连屠非看起来都不怀好意?

另一边左清晏已经追上了在楼下和丧尸玩打靶游戏的容子桀,他站在地势稍高的平台上,一身黑色的长风衣,两手各持一把枪,瞄准丧尸的脑袋,枪枪命中例无虚发。
天色有些晚了,夕阳照在他紧绷的脸上,那神情带着一种陌生的肃杀,让他原本就英俊的脸透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可是左清晏显然不是“生人”。

“上次和你一起看落日好像是在东海基地附近海域的一个孤岛上吧。”左清晏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容子桀收起发烫的枪,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初春的风还是寒冷的,带着潮湿的气息,在这座死者的城市里盘旋不去。

左清晏沉吟了一声:“我是想说,那时候的你……”
一声属于丧尸的嘶吼声响起,一只弹跳力惊人的丧尸从耸立的大厦间跳了出来,撞破了玻璃,然后四肢在大楼的墙体上一蹬,滑翔一般扑向两人。
容子桀的眉梢一挑,眼中流露出阴狠的神色。

一道激光瞬间将那只跳蚤一般的变异丧尸射成了肉酱。容子桀头也不回地收回激光枪:“继续说。”
左清晏咽了咽口水:“我记得你说过这个枪是违禁品。”
“别被抓到就行,我可不是什么照着星际条例办事的良民。”容子桀冷笑了一声。这倒是句大实话,星际冒险家在外走动的时候难免会触碰到星际条例,多多少少罢了。

左清晏盯着容子桀的表情,一瞬间犹如福至性灵,他干脆利落地亲了上去,起初只是唇瓣和唇瓣的轻轻摩挲,左清晏回想着他少得可怜的接吻经验,觉得应该把舌头伸进去试试。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容子桀身上的警报器一阵狂响,他厌恶地抬头看了一眼,立刻拔枪射击,同一时间等离子防护罩开启,挡住了一摊被射成肉块的尸体。

左清晏摸了摸自己的下唇,觉得这种感觉着实不赖。唯一有问题的大概是他们选择的地点并不怎么适合谈情说爱。
在两次被袭击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冷场,左清晏干咳了一声,企图转移一下气氛,他摸出一把花生问道:“要来点花生吗?”
容子桀犹豫了一下,还是捏开了一颗尝了尝,虽然是生的,但是味道并不坏。

高台下的丧尸愤怒地嚎叫着,挥舞着手臂胡乱地挠着水泥墙体,可惜高台超过了它们的攀爬高度,此刻它们只能在下面用声音抗议着。
“左清晏,我问你一件事。”容子桀忽然用认真的口气询问道。
左清晏剥着花生点点头:“你说吧。”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母星吗?我是说等这里的事情都完成后,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们可以一起去星际冒险,寻找没被发现的有生命的星球,这会耗费大量的时间,但是却是非常有趣的旅行,我觉得你会喜欢的。”话刚说完,容子桀自己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口气怎么听怎么像……求婚?
左清晏剥出最后一刻花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花生塞进他嘴里:“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背景板和群众演员丧尸们对这对罔顾它们狗眼肆无忌惮地卿卿我我的狗男男表示羡慕嫉妒恨。


 
一百五十九?再见故人

夜幕即将降临,四人一灵宠在空中飞行,寻找着丧尸之母的位置,可惜偌大的城市要这样仔细搜索起来,哪怕花上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完成,更何况屠非和左清晏的灵力不足以支持长时间的飞行。
一行人在一幢高楼上降落,左清晏和屠非干脆利落地打坐回复灵气,仙鹤友情提供小药丸。
容子桀的墨镜一直没摘下来,他们和苏执一行人已经很远了,加上不明的干扰,他早就搜索不到他们的生命反应了,这一片区域就只有无穷无尽的代表着丧尸的小点密密麻麻地包围着他们。

突然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他的搜索范围中,容子桀愣了愣,几乎是同一时间,屠非睁开双眼:“不好。”
左清晏也睁开了眼睛,苦笑了一声:“怎么到哪儿都能遇上他。”
只有仙鹤和左清晏头上的阿呆还搞不清楚状况:“谁?你说谁?”
左清晏叹气,站起身来对御剑而来的人遥遥一揖:“前辈,我们又见面了。”

来人一身白衣胜雪,面端如玉,乌黑的长发在尾端束起,宛如一汪墨泉。明明是谪仙之姿,那眉眼间却流露出慑人的邪煞之气,朱红的薄唇抿起一抹浅笑:“可不正是巧了?”
正是魔修厉无咎。
今日他身上的邪气大盛,御剑飞来之时身后黑云密布,隐隐的雷电在黑云之间翻滚,仿佛随时都会落下,左清晏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他和屠非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心下都明白——
厉无咎的天劫到了。

魔修不似寻常修真者,到了大乘飞升之时才遭遇九天雷劫,魔道中人和妖修相差仿佛,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天劫中才得以突破,但是如今天地间灵气逸散,此时招来天劫绝非明智之举,因为没有一个修真者能在这种稀薄的灵气中挡住天劫,哪怕修为再高深也不行!
如今雷云已至,一旦雷劫落下,这方圆几里地之内都将被九天雷劫轰成齑粉。

“前辈不在灵气充裕的福地应对天劫,此刻来到这灵气稀少的死地所为何事?”左清晏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他坦诚布公。
“自然是为了活命。”厉无咎淡淡道,仿佛丝毫不在意头顶的劫云。
“恕晚辈愚钝,实在看不出前辈的活路在哪。”
厉无咎突然大笑:“自然就在此处。”
几人面面相觑,虽然今天厉无咎看起来没有和他们动手的兴趣——天劫就在头顶,他实在没这个气魄再造些杀孽来催促它。

“汝等在此,甚好,省却我一番麻烦。”厉无咎眼睛微微眯起,笑容意味深长地看着几人。
左清晏背后一凉,这魔修又要折腾些什么?
“我有一故人,数百年前我与她偶得一宝,名曰瞒天珠,此物乃天地奇珍,佩戴在身有隐匿气息、规避天劫的奇效,我俩都是魔道中人,对此物自然珍视非常,我以挚友待她,谁料她心怀不轨,竟然在我天劫将至之时夺走瞒天珠,我一面抵挡天劫,一面被她引来的正道中人所擒,被毁灵阵困囿的几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取她性命夺回瞒天珠,可她惜命得很,我寻她不得,以为她终是离开了九州。谁知,谁知……”

厉无咎冷冷一笑:“某日竟让我遇见一只她手下的活死人,我好奇之下询问了几句,这就猜到了这种灵智已开的活死人究竟是谁做的手脚,可惜我现在劫云在顶,不便亲自报仇。我料汝等也不会拒绝帮我这么一个小忙吧。”
言辞之间的狠厉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厉无咎又补上一句:“在不引动天劫的情况下捏死你们几只小蝼蚁还不在话下,怎样,这个忙你们帮是不帮?”
左清晏眼珠一转:“如此说来,前辈是知晓丧尸之母的下落了?”

“丧尸之母?哈,这名字倒是有趣,她本名炎鸠,小小旱魃而已,以汝等的功力只怕不是她的对手,但是我只要你们稍稍分散她的注意力,待我夺回瞒天珠,你们自可离去,我绝不强留。”厉无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几人,脸上笑意盈然,可是眼神却透着一股子狠厉。
左清晏和容子桀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个忙对他们并无坏处,相反,也许是渔翁得利之法。
“若是炎鸠失去了瞒天珠,该当如何?”屠非上前半步问道。

厉无咎斜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祝鹤鸣,盈盈一笑:“她作恶多端,身上孽障三千,劫云我都带来了,到时雷劫一落,她只有灰飞烟灭的命。”
左清晏心下一喜,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口中淡淡道:“全凭前辈吩咐,还望前辈不吝指点。”
厉无咎款款微笑:“自然,随我来,我带你们你去找炎鸠。”说着站在楼顶的身影宛如浅水湾上的白鹤,翩翩一跃,再落下时已在百米外的高楼上。

月光温柔地洒遍黑夜,左清晏看了一眼头顶的一轮满月,重重叹了口气。容子桀悄悄握了握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没事的。”
此起彼伏的丧尸的嚎叫让这个原本有着温柔月光的初春的夜晚宛如地狱一般阴森恐怖。
“丧尸之母不是在沉睡吗?也许我们能顺利帮魔修夺到瞒天珠。”仙鹤乐观地说。
“但愿苏执他们也能顺利。”左清晏说,催动法诀御剑追上了厉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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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情侣去死去死团】

话说厉无咎最恨别人卿卿我我,自从爱人离开后他一直走在报复社会的道路上。
他被从多宝塔放出来后就指着容子桀和左清晏问:你们是情侣吗?
两人:……不是。
厉无咎一抬下巴傲骄道:我最讨厌说谎话的人。
于是两人被殴打了。

某次三人在灵华门中见面,厉无咎又问:你们是情侣了吗?
两人勇于改正错误:……是的。
厉无咎的下巴抬得更高了:我最讨厌情侣了。
两人再次被殴打了。

今天大家又见面了。
厉无咎问道:你们是情侣吗?
两人:……我们分手了!
厉无咎:我最讨厌不从一而终的人了。
殴打!
 

作者有话要说:PS:魔修前辈,你傲娇了= =,别问我爱人是谁……



 
一百六十?炎鸠

今夜是满月,明明是月白风清的晴朗月夜,却没有人有赏月的心情。
每一次月圆都是一场折磨,对于人类而言。
公园的湖面平寂无波,粼粼的波光在湖面忽闪着,远远看去仿佛一面不断翻腾的墨色锦缎。
“就是这里?”左清晏的飞剑停在树梢间,几人也都停在半空,静静地看着站在湖心的厉无咎。

魔修一身白衣,在惨白的月光下宛如一只飘忽不定的幽魂,他长身而立站在水面上,眼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炎鸠,你还要装聋作哑到什么时候?既然我都已经站在你的棺材上了,你还要盖起棺材板当做无知无觉吗?”
清冷阴霾的声音在月夜下回荡,让这个寂静的世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
湖面依旧平静,可厉无咎却已经失去了耐心,紧追而来的劫云遮蔽了月光,让这片原本已经足够黑暗的天空更加危险重重。

“既然不想出来,那就永远死在里面吧!”厉无咎沉沉地笑了,右手一挥,白袂飞扬,手中离诛剑飞起,他纵身而起,手中神兵化作七七四十九道剑影环绕在他周身,血红的剑光在黑夜中暴起,他嗤笑一声,离诛剑向天空疾驰而去,直直冲入劫云之中,随即剑影纷纷而落,血红的剑雨携雷霆之势轰然而下,一时间爆裂声破水声轰然而鸣,震得人两耳不绝嗡鸣之声。
硕大的湖面在千万绯红剑雨下仿佛化身三千业火焚烧之地,血光之中一切显得如此混沌而疯狂,好似整个世界都被这漫天的雷火劫云和血红剑雨所占据,这般磅礴气势、这般肆无忌惮,又是这般令人心驰神往。

左清晏不禁心神动摇,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身负的任务。
剑雨逐渐平息了,厉无咎悄然立于水上,雪白的长袍上滴水未沾,他眼神睥睨,唇边笑意盈然。
忽的,厉无咎脚下的水面动了。
天地间劫云密布,隐隐的雷电的青色光影下,魔修脚下的湖面仿佛是一面巨大的阴阳镜,此刻反射着天空的劫云,然后……倏然破碎。

水面疯狂地涌动了起来,巨大的漩涡以魔修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开始转动了起来,原本温和无害的水却仿佛变成了赤色的岩浆,散发着高温的熔岩让这一片湖面化为令人心颤的绯红。狂风四起,周围的树丛随飞沙走石齐齐卷往赤色漩涡,天地间雷电交加,空中的劫云仿佛按捺不住蓬勃的邪气,雷劫的前兆已现!
水面下缓缓腾升起一只巨大的棺椁,棺椁在岩浆筑成的漩涡中立起,倏然,棺椁一层层爆裂开来,里面乍现一道窈窕身影。

天昏地暗,电闪雷鸣,魔修厉无咎和旱魃炎鸠相对而立,脚下是涌动的赤色熔岩,头顶是万千雷云,两人却神色坦然,仿佛一对久别重逢的老友。
“多年不见,炎鸠你倒是别来无恙。”厉无咎冷眼看着眼前的故人,口中淡淡道。
炎鸠一身黑色的旗袍,露出雪白的肌肤,她容貌宛如双十少女,唇红齿白,一双眼睛中仿佛流淌着万千柔情。
“一别数百年,只是不知道无咎你无恙否。”
厉无咎冷笑:“拜你所赐。”

炎鸠的视线掠过头顶:“我倒是知道无咎你的来意了。”
“瞒天珠还我。”厉无咎无心与她叙旧,离诛剑直指炎鸠。
炎鸠微微一笑:“无咎你还是如此冲动,听我几句何妨?”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悖逆天道的事情,你我都做过不少,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想要怎样,凡人的生死我从来不放在心上,瞒天珠还我,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相干!”
炎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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