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施乐可不打算让他那么乐呵。
“威廉路易斯我见过,可别提那人,一提我就来气,人长得丑不说,小气,霸道,脾气还差,简直就是暴君,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那种人,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的什么都管,我就是受不了他作风才不干了躲这来上学的。”
李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哪,真的啊!”
施乐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是啊,我骗你干什么,他又没欠我钱。”
“晕死了,那我以后还是回国发展吧,我不喜欢太专制的老板!”
站在一侧的男人已经脸色全黑了,额角青筋一根一根地崩起,哪有当老婆的在外这么说自己老公坏话的!?
“乐乐,过来单独说两句话。”
忍着怒意沉沉说完,他拎着小妞儿的胳膊大步走远了,瞧那背影,煞气很重。
“死丫头,你是不是皮子痒了找抽?”恼怒地扯下墨镜,项野居高临下睨着她,黝黑的眸子簇着团旺盛的火焰。
如此高高在上的男人,哪接受得了自家人拆台?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那一睡把对这男人的恐惧给睡没了,施乐不怕反笑,笑得前仰后合,一张小脸儿笑掩如花,“哈哈哈,我有说错吗,用我给你拿镜子照照你现在有多暴君不?”
项爷上前一步,狠狠捏起她的尖细下颌,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还笑!再瞎说直接把你拖林子里边去!”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片树林,树枝冒出新芽,茂密葱郁,非常适合一时情动的男女在里面幽会。
林中野战?还真重口!
“你就不怕碰见志同道合的战友么,哈哈哈!”
“施乐!”
这丫头,口无下限。
低睨着那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儿,在清早阳光照射下显得粉盈盈、水亮亮的,项爷是真想一口啃下去好好解解气,可这毕竟是校园,要真没忍住一口亲下去了,不出十分钟就是全世界头版头条。
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了两下,恨恨地放开了她。
这丫头夹枪带刺的话里的意思他能不明白?
不就是嫌他管得宽了,想独立,想自由吗?
有时候他想过要彻底撒手不管,可一看见那副羸弱的小身子板儿又狠不下那心,总觉得不搁手里牵着随时都能被风一吹就刮跑了似的。
沉吟过后。
双手插进裤兜,项爷高大的身躯后退了一步,表示了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的让步。
“过去吧,我回车里等你!”
施乐兴奋地望着他不情不愿地冷脸,兴奋得像只出笼的小鸟,“真的?”
“赶紧去,再不过去我就要后悔了!”
心里一动,施乐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踮起脚后跟“吧唧”一口吻上了男人的下巴,“谢谢!我会很快的!”
话音一落小女人燕子般转身飞走了。
远去的小身影欢脱、轻盈,心思随着她飘动的长发不停荡漾。
项野站在原地,不觉间已怔愣许久,大手抚上心口,想不到自己的心跳竟然这么快。
活着的感觉,真他妈好!
在李阳的带领下,施乐顺利完成了整个注册流程,交了作业,还领到了学生证。
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成为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了,她对着自己表情有点呆板的证件照,一直不停地傻笑。
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导师,就是菠萝嘴里提过的“黑姨”。
而李阳听说她九天之内写了八篇论文,简直要把她当作女神一般崇拜了。
“乐,你实在太厉害了,我这个工学硕士自愧不如啊,不过我实验操作还是不错的,你学习时间紧,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跟我说啊,我帮你!”
“谢谢你啊,你这人心肠真好!”施乐感激的笑道。
“没,这没什么,你是学妹嘛呵呵……”李阳摸着头傻笑。
美女就是美女,即便是人妻了也一样有市场。
这一看见乐妞儿的漂亮笑脸,一根筋的视觉动物们谁还记得她这个人以外的东西,还不前仆后继?
逛校园的时候,施乐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了。
惦记着还有一个人在等她,溜达了不到一半便和李阳告辞提前结束大学的行程。
站在大学门口,像里约的稣哥那样展开双臂拥抱整座美丽的校园,仿佛拥抱着自己的梦想。
几个月以后她就可以做她喜欢的事情了。
记者?工程师?
呵呵,哪个都挺不错的!
仰头,呼吸一抹新鲜空气,沁人心脾。
活着的感觉,真他妈好!
报道一切顺利,又在M国休息了一晚,本来项野想第二天带着施乐一起去逛逛附近的特色小镇,奈何施乐有点惦记菠萝了,出来的时候一副没了谁都能过的洒脱模样,电话里一听到小菠萝奶声奶气叫妈咪的声音,心快化成了水,恨不能立马坐飞机飞回去。
于是她就和男人立马坐飞机飞回去了。
一下飞机,铺天盖地的热空气扑面而来。
与M国的寒冷相比,这里的温暖天气简直可以称为天堂。
施乐喜欢有海的地方,听着波涛拍打细沙的声音,会让浮躁的内心变得宁静,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她都会站在阳台边欣赏里约绝色的无敌海景,听着淡淡的海波声音,努力回想过去的一切。
二十岁那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驻外记者的工作。
作为新晋职员,年轻气盛,刚一进聚焦就主动要求调派到国外。
可是一个小小的实习记者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让你出去?
但她印象中好像进去没多久就出国了。
遥记得是杨总编找她谈话之后,可是谈话的具体内容她实在想不起来了,越想越头痛,越头痛就越想不起来。
杨总编到底跟她说过什么?
揉着太阳穴,施乐烦躁不堪。
突然一双大手从身后搭住了自己的肩头,浑身一颤,她转过身来,一抬头,刚好对上男人坚毅的黑眸。
无形中受到了鼓舞,心里一暖。
“我还是想不起来,我努力了很多次,好像从进了聚焦之后的记忆大门被道铁锁锁住了,怎么都开启不了。”
“别太强求自己,其实也不需要你记起什么,你只要记得现在身边有我和菠萝就够了。”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不激昂,不煽情,却听着心里格外踏实。
施乐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向窗外一片绚丽的红色。
是啊,就算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亲人在身边就不算真正的失去。
可是她失去了的那个亲人,此时又在何处?
施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怨恨、愤怒祁佳硕对她的欺骗,可三年无微不至的照顾和救命之恩让她无法将他从自己的记忆中抹去。
而女人强烈的第六感让她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慌,她感觉到亲人气息微弱的信号。
倏地——
她再次转过了头望向男人,“项野,你能帮我找到祁佳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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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直打瞌睡,就这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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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叫爹了
思路百转千回之后,施乐选择原谅了祁佳硕,要知道做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如果没有一颗豁达的心很难做到真正放下。
然而世事难料,她释怀的话却引起项野的误解。
眉头猛然一跳,脸色沉了下来,搭在她肩头的大手也变得千斤重。
“你还忘不了他?”
质问的语气让施乐心里一滞,这男人说变脸就变脸,根本无法适应他的思路。
“好痛!你那么用力干什么!?”拨开他的大手,她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语气逆反,“我跟祁佳硕认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忘?我关心一下都不行么?”
施乐说得理直气壮的,她并不觉得哪里做错。
然而,男人都有占有欲,尤其是像项爷这么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当着他面堂而皇之地说“怎么可能会忘”别的男人?
三年,有太多的变数。
项野不知道这三年她和那男人发生过什么,她对他感情有多深,有没有到“爱”的地步。
想到她爱别的男人,他会疯掉!
跟在她身后,项野低沉的语气透出一丝危险,“施乐,我是你老公,你怎么记得别的男人那么清楚,偏偏就忘了我,嗯?”
这哪跟哪啊?
施乐脾气也是个直的,转过头,声调拔高,“我刚才不是说过一想到聚焦我就想不起来么,你那时候都还没出现,我怎么可能记得你!?再说了,我又不是只不记得你,我好多男人都不记得!”
不可理喻的臭男人!
打开门,她想出去。
砰!
一手把门重重关上,项野醋意大发,大手支在她耳侧,森冷的眸子燃烧着怒意,“你还想要记起多少个男人,嗯?你有我一个还不够吗,还惦记什么祁佳硕,他有我对你好?”
施乐也怒了,仰头怒视,“他就是比你对我好,他起码不会像你这么吼我,不会乱发我脾气,不会总想着对我动手动脚!”
“他敢!他要是敢对你动手动脚,我砍了他的手脚!”
“哼,”施乐冷笑,“能掌握别人生杀大权好怕怕哦!祁佳硕确实不敢对我动手动脚,可我敢,我亲过他,我还想过要上了他呢,怎么着,你砍了我啊!”说着,她仰起了脖儿。
“施乐!”
项爷怒不可遏,他像一头频临发狂的狮子一样支在她身上,愤怒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她的脸,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吞了她。
他气急了,心也急了,两个人相处他还有耐心跟她耗下去,可中间一但插进来别的男人他就疯了。
吸气,吐气,项野强压下想拆了她的想法,勾起她的下巴,“施乐,我不强求你想起我,但不代表我不在乎‘你忘了我却记得别的男人’,我是你老公,我不准你想别的男人!”
“这能怨我么!想不起来又不是我的错,我真的很好奇你这种脾气我怎么会爱上你的,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欺负我太多,我才不愿意想起你!你丫就是个神经病!如果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嫁给你这个暴君!”
猛一推他胸膛,施乐快速逃离他禁锢的范围,不想,手腕却突然被大力拽住。
好疯狂的力度,她胸口一下子撞到男人的胸膛,男人野兽般的气息让她一靠近浑身不觉打了个哆嗦。
“放手!”
项爷被她刚才的话刺激到了,咬牙恨声,“你再说一次?”
“放手!”
“上一句!”
“如果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嫁给你这个暴君!”
手腕攥得生疼,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
再听一次,又是一次重大的打击,项爷眼眶都充血了,脑袋嗡嗡作响,看着手里捏着的柔弱小人儿,他满腹愤怒不知如何宣泄。
兽血激动沸腾着。
这个女人总是喜欢逆着他,三年前是,三年后还是。
欠收拾的东西!
他想狠狠蹂躏她尖利的小嘴儿,想扯烂她的衣服将她压在身下,想毫不犹豫地进穿她的身体,让她喊叫、臣服、求饶……
甚至一只手已经攥紧了她的领口。
罪恶的想法,不过是一念之间。
她可以被捧在掌心儿里,也可毁在他手里。
看到她惊恐的眸子,他最终还是松了手,转身,愤然地离开,经过幼儿房时才注意到里面早已响起的震天哭声。
心里一刺,他开门走了进去,玛丽正哄着被他们吵架声吓哭的菠萝,咧开的小嘴儿不停喊着“妈咪,爹地”,可笑的是,“爹地”并不是在喊他,在菠萝眼里他始终不过是个“山山”。
对祁佳硕的怒意又加深了一分。
两岁多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而且菠萝认人能力惊人,该如何让菠萝清楚他才是真正的爹地?
项野走过去想要抱他,却遭到了拒绝,刚发了脾气身上戾气太重菠萝能感受得到。
闭了闭眼,深呼吸,准备再次尝试。
这时施乐正好冲进来,连看也没看他一眼便一把从他手中夺走了菠萝。
菠萝小短胳膊环上施乐的脖子,委屈地将哭花的小脸儿埋进她的颈窝,喃喃地,“妈咪,呜呜……,山山……是……坏人。”
项野默了。
是,他是坏人,他是暴君,他霸道,他专制,可他不过是希望是自己儿子的妈咪心里只有爹地一个人,他真的错了吗?
当晚,项野没有留在公寓,而是回了喜来登大酒店。
次日一早他便坐专机回Y国了,这是本来就有的行程,只是不凑巧正好赶上了吵架的第二天。
吵架说白了不过就是看谁嘴皮子厉害、谁能说得过谁罢了,如果谁都懂得讲道理的话,这世界上任何一对儿夫妻都不会吵架了。
不过,话出了口,始终会造成伤害。
施乐后来回想起来也有些后悔,可男人一直没有回来,为了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她将精力投入到了学习当中。
又过了两天,项野办完事情回到了里约。
在从机场出来的路上,他问李文森,“祁佳硕有消息吗?”
李文森面无表情地摇头,“这小子神出鬼没的,以前就难找到他,现在更是一点动静没有,可能又故意躲起来不想我让我们找他吧?”
蹙着眉头,项野对李文森的猜测不完全认同,但又想不出什么别的,目光落在无限延伸的通直大道,若有所思。
“不过……”李文森补充道:“我倒是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旋风竟然来过里约,对夫人电话监听没有异常,他应该没找过夫人,应该是和犹大有生意来往。”
“哦?”
凯旋集团走私?
装备部丶长亲孙子往国外私自倒卖军火?
这个消息到真的有点意思。
旋风什么时候这么缺钱了?
沉吟半响,他淡淡的一句,“他愿意和谁做生意是他的事,只要别招惹乐乐。”
“是的,我想他未必知道夫人还活着,不过我有一点怀疑。”
“说!”
“我怀疑旋风结识犹大的渠道!凯旋集团和芭西军方并无来往,犹大和芭西军方也谈不拢,通过正规途径是很难碰到的,旋风到底是怎么和犹大认识的?以前犹大的军火来源大都在M国,这两年K不在了,犹大才想另辟新路找我们大地之神,这突然旋风和犹大联系上,很可能是M国那边的介绍,可是M国那边我并没有得到有新走私渠道诞生的消息,这一点很奇怪。难道……”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突然,眸子睁大。
多年的默契让他们知道对方已经猜出了答案,而且答案一致——
K没有死!
这个结论让二人都震惊不已,如果说一个人的猜测还有考量的话,那么两个人同一时间的同一直觉便可见一斑了。
“如果K来了里约又是不小的麻烦,他一定会找上夫人。”
一定,十分肯定。
项野神情严肃,不再有刚才的轻松,“祁佳硕的下落继续查,你帮我联系莫科司令最近这几天随时待命。”
“是,Boss!”
犹大和K交好,项野并不出奇,这种人会将义气和利益分得很清楚,人又任性自我,到时候出了事他未必会为了K出卖施乐,相反,他也未必会为了施乐就告诉他项野K的下落。
所以经过反复思量,项野并不打算从犹大那边做突破口。
最安全的做法是让施乐跟他离开这里。
回到公寓的时候,项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神色淡定泰然,完全看不出是身处危机四伏的状态。
轻轻打开书房的门,小女人果然在里面。
许是累了,她趴在一摞学习材料上睡着了。
这么晚了还在学习,项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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