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羽寞的神色略微变了变,不屑的说,“管他干什么……我看你们玩了一会了,我也想到了一个,绝妙!”
“好!好,说来听听!”大家撺掇道。
冷羽寞微微一笑,“君要臣死,臣不能含恨而死,臣有几大心愿未了:一臣尚未娶妻(您把贵妃以上的赐给臣一个)。二臣尚无子嗣(等您赐的给臣生)。三臣想见见孙子……四臣想感受一下与天地同寿的滋味……”
话音一落,大伙瞬间沸腾了!
“冷羽寞,你太厉害了!绝啊!绝!”大家由衷的赞叹。
“真的是够绝啊!冷羽寞你没觉得今天身体有点不太对劲吗?”一句冷冷的话语从冷羽寞后背冒出。气氛瞬间岑寂了。
但冷羽寞仍处在飘飘然的状态下,狂傲的说,“没有啊,很对劲啊!”
“不对吧……”话音再次意味深长的飘过来。
冷羽寞回头一看,仿佛见鬼般脸色瞬间惨白,慌乱的说了句,“大家接着玩昂!”瞬间消失不见。
冷羽寂冷笑了一笑,飞身追去。
陆子筝倒吸了口凉气,还好,还好,自己不是那倒霉的冷羽寞……
“好了,好了,大家接着玩呀,别影响了兴致!”南宫允兴致勃勃的活跃气氛。
“好,既然大家都说了,我就也说一个吧……”猫耳朵逍遥的坐在那,自从陆子筝是因为他才没被活埋之后他的地位就越来越高了,他吃了一颗水晶葡萄才慢悠悠的说道,“这个君要臣死嘛……”
“死猫!你快说啊!”陆子筝催促道。
“君要臣死,君要臣死……君要臣死……”猫耳朵重复了好几遍之后,终于说出了史上最经典的两个字——“不会!”
众人倒!
“好了,大概是想不起来了,咱们总结一下吧,留给后人……”陆子筝兴冲冲的提议。
“好!”大家一致赞同。
君要臣死,臣就是不死,谁爱死谁死!
君要臣死,死就死,你也不得好死……
君要臣死,臣活够了再死……
君要臣死,臣拖君共死……
君要臣死,臣说不死就不死!
君要臣死,臣先让你死一死……
君要臣死,臣想老死……
君要臣死,臣不能含恨而死,臣有几大心愿未了:一臣尚未娶妻(您把贵妃以上的赐给臣一个)。二臣尚无子嗣(等您赐的给臣生)。三臣想见见孙子……四、臣想感受一下与天地同寿的滋味……………………
“我看今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要死!”一句冷喝令所有人一下子都闭上了嘴。
居然是龙冉曦!
但恐怖的人并不是他,陆子筝他们真正害怕的是他们身后站着那两个正主——南宫泓诺、陆尚!
在所有人都呆立之际,南宫泓诺忿忿的瞪了陆尚一眼,“你看看,都是你教出的好儿子,把我儿子都带坏了!”
陆尚平静的瞪了回去,阴阳怪气地说,“我说泓诺啊,你好好看看这些人里,就有我陆尚一个儿子,你那可是有三个呢!”
“你……哼!”南宫泓诺哑口无言。
洛亦兮急忙几步上前跪在了龙冉曦南宫泓诺陆尚面前,“南宫锦知罪!”
南宫泓诺伸手拽起了他,“锦儿,起来!这要罚嘛一个都跑不了!”
陆尚倒是无比的平静,冲着陆子筝一瞪眼。陆子筝无奈的撇撇嘴,蹭啊蹭啊,终于蹭了过来,开口一语惊人,“爹,是南宫允提议玩的!”
南宫允瞬间炸毛,在南宫玉用手束缚下仍蹦着高嚷道:“陆子筝!你卑鄙!无耻!下流……”
陆子筝得意的冲他微微一笑。
南宫允气的面色通红。
龙冉曦微微一笑,“两位叔叔,阳儿就不耽误两位叔叔管教儿子了,阳儿先去喝茶……”
“我们也去!”舞魅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
令狐笑笑瞅了洛亦兮一眼,再看看舞魅,终于怯怯的说:“我们也去!”
“好!”龙冉曦带着舞魅和令狐笑笑落荒而逃。
“你们四个说说今天这事怎么办吧!”陆尚冷冷丢给他们这个问题。
陆子筝突然意识到这数字好像不对啊!抬头一看,居然只剩下他、洛亦兮、南宫允和南宫玉了!白修羽和猫耳朵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没人性啊!”陆子筝恶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们长时间住在一起,他是什么样子南宫家的人比他都了解,其他人都走光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陆子筝瞬间跪在了陆尚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耍起了无赖。
“爹,子筝最近一直都很乖……”
“爹,您最好了……”
“爹,您最疼子筝了……”
南宫家父子瞬间一阵阵恶寒。
陆尚心中默念着,“我忍!我忍!我再忍!我忍无可忍!”瞬间压抑的所有怒火都窜了起来。
“你跟我进屋!”陆尚一把抓起的陆子筝的衣领不由分说的把他拽走了。
庭院中,只剩下南宫三父子面面相觑。
“啪!”陆子筝的身体颤了一颤,情不自禁的向后蹭了蹭。(别误会,陆尚这是把藤条抽桌子上了)
“陆子筝,你一天不给我惹事就不舒服是不是?”陆尚怒火冲冲的问道。
陆子筝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发现陆尚正恶狠狠的瞪着他,立马低下了头,小声应道:“不是!”
“还不是?你自己说说自己我们搬到这来,你闯了多少祸?”陆尚感觉自己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搬过来第二天你就带着方圆五里的孩子把刘富商家里粮食一搬而空!第五天你就把他家放火烧了……”
“那是他为富不仁……”陆子筝忍不住小声辩解。
“好!那张秀才家呢?张秀才不过是酸腐之气重了点,你就在他衣服背后画……画什么醋煮王八!你……”
“嘿嘿……”陆子筝一想到张秀才那张气的发绿的脸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还有脸笑!啪!”陆尚狠狠的又抽了一藤条,向桌子上。
陆子筝赶忙正了正神色,跪直了身子。
“还有村头的周大虎家,你说他一猎户哪里得罪你了?你就硬说人家残害小动物,带着一群孩子放跑了他逮的所有的狐狸!”陆尚口若悬河的数落着。
“我后来不是也给他钱了么……”
“你还有脸说?给钱?你最近花了多少钱?一点都不懂得节俭!”
“我不是教书挣钱了嘛……再说还有逍遥山庄的收入……”陆子筝不服气的争辩。
“你还敢顶嘴!”陆尚怒火更胜。
陆子筝努了努嘴,什么都没说。
“去,自己趴好了!”陆尚见他不说话了心中怒火平息了许多。
“爹,不打可不可以啊?”陆子筝小声的求饶。
“不可以!”陆尚果断的三个字阻断了陆子筝全部的希望。
“哦……”陆子筝老老实实的走到床边解开衣带,褪了裤子,上半身趴在了床上。
陆尚提着藤条走了过去,发现陆子筝光洁白嫩的屁股上还有道道浅浅的痕迹。
陆尚冷哼了一声,一藤条挥了上去。不算重,但还是让陆子筝闷哼了一声。
陆尚把藤条压在刚刚打出的那道红痕之上,却没了动静。
陆子筝专心等待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就稍稍放松了一下自己的神经。
“啪!”
“啊!”陆子筝叫出了声,这一下实在是太狠了,又急又快,比第一下要重好几倍。
“陆子筝上次打完你你上药了么?”陆尚停下来,一边等他消磨疼痛一边冷冷的询问。
“上了……”陆子筝含着眼泪,太疼了!
“啪!”又是刚刚那种力道的一下。
“啊!疼……”陆子筝一下子蹦了起来,一边用手捂着屁股,一边跳的远远的,不断倒吸着凉气,不争气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疼?”陆尚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按在了床上,任由陆子筝挣扎就是不松手,被陆子筝挣扎的烦了,提起藤条,“啪啪啪”连着三下挥了下去,陆子筝瞬间老实多了。
“陆子筝,我再问你一遍,上次打完你你上药了么?”陆尚的藤条就停留在陆子筝的身上,凉凉的触感,令陆子筝绷紧了神经。
现在的陆子筝可是再也不敢说谎了,急忙答道,“没有,我没有……”
“为什么?”陆尚不解的问。
“嫌麻烦……”陆子筝不以为然的说。
“啪!”陆子筝又挨了狠狠的一下,“疼!”
“疼?”陆尚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看是打的还不够疼!”说着藤条就又挥了上去…………
“爹,别打!”……
在陆子筝凄厉的喊叫中,最终以挨了二十多下的佳绩结束了这次惩罚。
屋内的灯光黄黄的暖暖的。
陆尚一下下揉着陆子筝伤痕累累的屁股,细心的说教,“子筝啊,以后不可以贪图轻松而不上药……”
“爹,其实我是看伤的不太重所以就没在意……”父子俩的气氛格外的和谐。
“那以后爹给上药……”陆尚宠溺的轻轻拍了拍陆子筝。
陆子筝瞬间羞红了小脸,不好意思的往陆尚怀里蹭啊蹭啊蹭啊。
陆尚嘿嘿的笑了。
寻到,我幸,寻不到,我痛!
大年三十,陆子筝泪眼迷蒙的望着所有人,包括洛亦兮和冷羽寞……
然后愤恨的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所有人中就他一个人挨了打!
在他用愤恨的目光把所有人都秒杀了三十几遍之后,新年的鞭炮声终于响起了……
大家同时抬眼看向茫茫夜空。
漫天烟火绽放,新的一年新的篇章从此刻开启。
一年又一年,年年若今昔。
一日复一日,日日共欢喜。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竹子携所有的儿子,祝大家在兔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陆子筝撇着嘴忿忿不平的适时出现了,“新年就让我被拍……”
竹子一把将其拖走,无比温柔无比亲切的笑着说:“拍拍更健康……亲妈这是疼你……”
“那你就是不疼我们了?”众人冲上。
竹子左右瞅了瞅……
我逃!
难以宽恕
半个月的悉心照顾,半个月的舐犊情深,半个月的温暖守护,半个月后的今天,洛亦兮依旧选择离开。
“你真的要走?”南宫泓诺愤怒的瞅着他。
洛亦兮避开了父亲的目光,点了点头。
“好!你走!立马走!”南宫泓诺气得浑身发抖,直指着门口。
洛亦兮走到南宫泓诺身前,跪下了叩首,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南宫泓诺望着洛亦兮离去的背影,一下子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怒吼道,“洛亦兮,你当真如此绝情!也罢!本王就只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洛亦兮顿了一下身子,快速的离去了。
一路的寂静,通向流觞阁的路此时越发的幽远,衣袂飘飘,漾起这半个月的回忆,洛亦兮不禁加快了脚步。
月夜
洛亦兮早就从令狐笑笑那得知了白修羽早已归来的事,但令他奇怪的是白修羽从未去南宫王府看他。
皎洁月光下,坐在屋顶饮酒的白修羽像是一幅不染尘俗的水墨画。
“修羽,你在想什么?”洛亦兮坐在了白修羽身边问道。
白修羽淡然一笑,提起酒坛痛饮。
“我在想他什么时候才能放弃那些虚无缥缈的名利,你呢?你在想什么?”
洛亦兮眼神有些迷离了,缓缓道:“我在想这半个月的点点滴滴……”
说着饮下了酒,酒太烈,伤喉,呛得他红了眼眶。
“当我醒来时我诧异的发现,我住的房间竟和流觞阁的布置一模一样。问过丫鬟,自从我离开流觞阁后,他就命人布置了这么一间房间,原来,他早就在等我回去……”
白修羽直勾勾的望着洛亦兮,“然后呢?你感动了?动摇了?”
洛亦兮摇摇头,无限疲惫,“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是我不敢啊……”
白修羽沉默了。
“修羽,我觉得人生在世真的有好多不如意之事,比如说骨肉亲情,比如说刻骨爱情,比如说好多好多……”
“亦兮,今天你好伤感。”白修羽望着天上明月皎皎,今夜他自己又何尝不伤感不感伤呢。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有种怅然若失的压抑。”洛亦兮不好意思的笑笑,为自己的不佳情绪。
“你太累了。”白修羽喃喃的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洛亦兮迷茫的摇了摇头,仿佛想要把所有的不快全部摇去。
“陆子筝死了。”白修羽缓缓吐出这五个字,洛亦兮一下子愣住了。
“怎么会……”洛亦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陆子筝怎么可能会死?他那么坚强那么没心没肺,那样的他怎么会死?
“陆王爷杀的吗?”洛亦兮心惊胆颤的问出,却又无比害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白修羽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是他自己服毒自尽的……”
“不可能!”白修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洛亦兮坚定的打断了,“他很坚强!”
“他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很难过……”白修羽幽幽的说着,话语中透着无法言喻的绝望。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明月仿佛想要从上面看到陆子筝的影子似的。
洛亦兮没有说话只是叹息。
“月盈月缺恒无言,人生失意无南北……”
只因为你
“哥,为什么你总是逼我去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当年你让我嫁给陆尚我嫁了,你让我别和陆子筝走太近我也做了,你让我逼走陆子筝我也做了,现在你让我将陆家彻底毁掉,你妹妹也是陆家的人啊!这样你让你妹妹情何以堪?”古然站在古若霁的面前,微红着脸。
“妹妹,你听哥说,只要你把这本账簿放在陆家,陆家就永无翻身之日了,哥哥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给你最好的,哥让皇上封你做一品诰命夫人好不好?”古若霁将手搭在古然的肩上,凝望着古然,眼睛中满是贪婪。
“够了!”古然一下子摆脱掉了古若霁的手,痛苦的摇头,“哥,您的野心,您的抱负,这的就那么重要么?重要到牺牲自己的妹妹,重要到牺牲掉爱你的女人,重要到牺牲掉你唯一的儿子。哥,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会后悔的,你终有会后悔!”说完转身离去。
“然儿,你……”古若霁想要叫住古然,但是古然却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宰相府。
“回府!”古然下了命令,放下了轿帘,眼泪却在那一刻汹涌。
“哥,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你怎能忍心如此对我……”
轿子摇摆不定,她闭上眼任由眼泪一滴滴滑落,像是她这么多年的坚持这么多年的痛苦,都在这一刻随着那液体消散了。
一进王府,古然就直奔陆尚的房间,看到陆尚正睡得安详,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古然来到陆尚的床前,为陆尚盖了盖被子,“王爷,古然一直摇摆不定,但是现在古然决定了,古然要和陆家同生死!”
“妹妹,你终于想通了!”二王妃带着温暖的浅笑突然出现。
古然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二王妃上前一下子将古然拥入怀中,给了一个温暖的拥抱,安慰道:“妹妹,一切都过去了……”
“姐姐……”
“妹妹,我们是一家人!”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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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芳苑
“皇上,你这样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古若霁痛心疾首,他不明白为什么只因为你一个陆尚疯了,这些人就都一下子转了性子,一个个仁慈起来了。
“古爱卿无须多虑,陆尚现在已经与废人无异,而这些年来陆家确实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龙冉曦也不清楚自己这是在说服他的成像还是在说服他自己了。
古若霁心中充满不满的离去了,龙冉曦静静的走到窗前望着天空的云,喃喃的说:“毕竟他没有亲手将剑刺入,更何况现在已与死人无异,算了吧……”
他自己的心他都看不清楚了,他也不知道为何最后居然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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